18
第18章
“沒拍過吻戲,”孤餘風給了一個出乎葉聞新的答案,“但親過人,你會嫌棄我麽?”
“會,但也沒辦法,”葉聞新這時候倒是坦白,“你硬不起來,沒上過床已經夠讓人驚異的了,我要是再強求你親都沒親過,那你這戀愛談得就不會被爆出來了。”
“既然嫌棄……”
“吻我。”葉聞新的語氣很堅定。
“為什麽?”孤餘風很驚訝地問。
“要拒絕麽?”葉聞新忽地笑了,一副溫柔體貼、好好先生的模樣。
“我拒絕的話,還能拍《逍遙路》這部戲了麽?”
“當然可以。”葉聞新沒有半分猶豫地回答,“我只是提一個建議,你可以拒絕,只要你認為——”
葉聞新話只說了半截,淺笑地看着孤餘風,等待着對方的答案。
孤餘風沒有說話,但室內響起了輪椅滾過地板的聲音,孤餘風用手撐着身體,移動到了葉聞新正坐着的沙發上。
他抿了抿有些幹涸的嘴唇,問他:“親哪裏?”
“我的嘴唇。”葉聞新好脾氣地回答。
孤餘風閉了閉眼,又睜開了雙眼,湊過去,快速地親了一下葉聞新的嘴唇,然而,就在他試圖抽身而去的時候,葉聞新卻從容不迫地扣住了他的後腦勺,有些生疏,卻很堅定地回吻了回去。
嘴唇相貼的感覺其實很微妙,葉聞新近距離地看着孤餘風的眼睛,他能清楚地看到孤餘風眼裏的震驚和不安,這令他腎上腺不斷上湧,有了近似于捕獵成功的快.感。
葉聞新舔了下孤餘風的嘴唇,孤餘風擡起手,做出了抗拒的姿态,出乎他的預料,葉聞新竟然松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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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餘風迅速坐直了身體,微微喘着氣,就在他試圖說什麽的時候,葉聞新面色平靜地提出了新的要求。
“張開嘴,我想和你舌吻。”
“我并不……”
——我并不喜歡你。
葉聞新小幅度地轉了轉頭,語氣溫和,甚至還有點可愛。
他問:“你要拒絕我麽?”
——你要拒絕一個把你從泥沼裏拉出來的恩人麽?
——你要拒絕你的合法丈夫麽?
——你要拒絕一個寬慰你即使拒絕了他,依舊不會奪走他給你的資源的人麽?
孤餘風猶豫了很久、思考了很久,葉聞新耐着性子等着他。
良久,孤餘風輕聲說:“舌吻只是交換口水而已。”
葉聞新伸出手,擡起了孤餘風的下巴,他湊了過去,孤餘風沒再猶豫和猶豫,他張開雙唇、敞開了自己,任由葉聞新生疏而放縱地“攻城占地”。
最開始的十幾秒鐘,葉聞新并沒有體驗到多少舌吻的樂趣,但很快,他就“抓住”了對方的溫熱的舌,它們緊緊相貼、彼此滑過對方最敏感的部位,葉聞新感受到了直通頭皮的戰栗,他甚至不太懂該如何呼吸。
孤餘風并不是一個很好的老師,他的眼裏充斥着破碎的情緒,像是有什麽他堅持的東西被打破了,他沒有拒絕,但也談不上迎合,他的身體微微戰栗着,不知道是因為情緒的激動,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葉聞新并沒有放過他。
他詢問過了,得到了許可,眼下的一切,是他應得的。
他吻了孤餘風很久很久,學會了該如何呼吸,學會了一些曾經聽說過但從未嘗試過的技巧,學會了讓自己快樂,也學會了讓孤餘風快樂。
孤餘風的手緩慢地上滑到了葉聞新的脖子上了,他閉上了雙眼,開始熱烈地回應這個吻,細小的水痕順着他的眼角滑落,葉聞新默認他是因為高興。
吻到濃烈的時候,葉聞新打橫抱起了他,将他壓在了柔軟的床褥裏,孤餘風幾乎立刻睜開了雙眼,眼裏的驚恐并不多,更多的是近乎認命的情緒。
葉聞新的額頭貼上了他的額頭,說:“今晚就到這裏了。”
孤餘風深深地看着他,半響,他說:“現在也可以。”
“總要慢慢适應的,”葉聞新在此刻顯得格外溫柔體貼,“你不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每當我覺得你是個好人的時候,你總會讓我醒悟過來,你是個混蛋。”
葉聞新親了親他的嘴唇,又向下,吻了一口他的喉結,輕笑出聲:“餘風,我們可是一個月都沒見了。”
孤餘風氣得眼角通紅,胸口起起伏伏,卻看着他。
“在意大利的時候,我拒絕了很多美人,”葉聞新用指腹壓了壓孤餘風的眼角,“我為我們的婚姻守貞,你要滿足我所有的欲望。”
“我并不想成為這樣的角色。”
“你別無選擇。”
葉聞新低下頭,熟稔地吻了過去。
他們在那一天接吻了很久,甚至生出了某些難言的欲。
葉聞新含着孤餘風的耳垂,說着仿佛玩笑般的話語:“下次……我會做得更過分一點的……”
--
第二天并不是晴天,窗外陰雨綿綿,葉聞新醒來的時候,發現孤餘風早就醒了——但他動彈不得,因為葉聞新摟着他的腰,并且将一條腿壓在了他的身上。
孤餘風偏過頭,問:“能不能放開我。”
葉聞新給出了他的答案,他又湊過去,親了孤餘風半個小時。
今天是工作日,但葉聞新剛從國外回來,就自己給自己休了個假。
他穿着家居服,看電影、打高爾夫球、游泳,消磨了大半天的時光,花了半個小時和孤餘風的老師們做溝通,之後并沒有打擾孤餘風上課,而是回到了書房,開始翻看了《逍遙路》的最新劇本。
--
在最新的劇本裏。
皇甫寒很喜歡江南的風景,魔教地處北方,空氣總是幹燥的。
他一路下了江南,有一日去路邊酒樓吃飯,他的嘴挑剔極了,但那天的飯菜他極為滿意,就特地叫來了廚子。
夥計沒多心,以為是要叫廚子過來領賞,結果皇甫寒給了賞金,卻又問廚子的月銀,最後開了十倍的月銀,試圖将廚子挖走。
廚子心動十倍月銀,卻也舍不得自己的妻兒,再說他已經在這酒樓幹了近二十年,也都有了感情。
皇甫寒笑吟吟地聽完了廚子的拒絕,就對夥計說,我要盤下你這家酒樓,若是賣給我,那我便出兩倍銀兩,若是不賣給我,我便要鬧了。
夥計無奈,只得禀告了掌櫃,掌櫃的直接去請了東家。
簾子一撩,皇甫寒眼前一亮,好一個俊俏少年郎,他問:“閣下何人?”
“蘇子賢,一介商人。”
兩人一見如故,皇甫寒很喜歡蘇子賢的性格,兩人談天說地、日夜游玩,蘇子賢雖不會武,但家境優渥,送了皇甫寒一把極好的寶劍。
皇甫寒拔劍出鞘,贊嘆“好劍”,又詢問這把劍的名字。
“此劍名喚‘逍遙’。”
“逍遙?”
“是從前的寶劍融了重鑄的。”
“哪把寶劍?”
“碧游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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