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22章
“那可真是糟糕。”
“糟糕什麽?”
“你所求的,不止是我現在能随意給你的,你是想要我的真心。”葉聞新平靜地說。
“倒也沒圖謀那麽多,”孤餘風搖了搖頭,“我還沒有下作到,要去欺騙其他人的感情。”
“那你為什麽什麽都不要”
“人不能總是貪得無厭,我也不喜歡掌心向上的生活,”孤餘風松開了抱着葉聞新的雙手,“我哄你的時候,只是希望你能快樂。”
“只希望我快樂?”葉聞新的臉上露出了近乎天真的表情,“那你為什麽要松開我?”
“……我有點難過。”
“如果你再抱一下我,我會非常開心。”
葉聞新低聲說,他靜靜地等待着孤餘風的反應,過了幾秒鐘,孤餘風嘆了一口氣,重重地抱住了他。
“真不知道你是故意的,還是……”
“你要對我一直這麽好哦,”葉聞風的下巴枕在了孤餘風的肩膀上,“如果你變了的話,我會很生氣的。”
“葉聞風,你是真的有點毛病。”
“換個稱呼。”
“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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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不聽話了?”
“你要威脅我麽?”
“為什麽不呢?”
孤餘風深吸了口氣,親了一下葉聞新的臉頰,說:“我們回去吧,老公。”
葉聞新微微睜大了雙眼,他的心情好了一點,說:“再親一下。”
孤餘風這次沒遲疑,又親了親葉聞新另一邊的臉頰。
葉聞新思考了兩秒鐘,問孤餘風:“你的腿好了麽?”
“差不多好了。”
“介意我抱你回去麽?”
“……沒幾步就回去了,好像,沒這個必要?”
“我想抱你回去。”
“好。”
孤餘風松開了抱着葉聞新的雙手,下一瞬,他被葉聞新很輕松地打橫抱了起來。
葉聞新甚至還很輕松地颠了颠他,說:“你們娛樂圈的人,都像你這麽輕麽?”
孤餘風被迫摟住了葉聞新的肩膀,他搖了搖頭,說:“一般都會比我更輕一點,上鏡顯胖,我是仗着臉小,偷着胖罷了。”
“再瘦就成麻杆了,抱着太硌手。”
葉聞新抱着人穩穩地向前走,沒過多久就進了別墅的正門,有工作人員試圖來幫忙,葉聞新輕搖了下頭,也就都退下了。
“放我下來吧。”
“還沒進房門。”
“我腿上有石膏的時候,你都沒這麽抱過我。”
“你那時對我不冷不熱的,我為什麽要抱你?”
“……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我作為一個大男人,并不是很期待你抱我。”
葉聞新推開了卧室的房門,三步并做兩步,将孤餘風抱到了床上,順勢壓了上去。
他笑着回答:“更大的可能是,我很喜歡這種抱着人上床的感覺,小時候一個人玩過家家的游戲,我就很愛把人偶托着放在床上。”
孤餘風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但我不是人偶。”
“所以我不是托着你,而是抱你上來了。”
“葉先生,我的心理醫生可以分享給你。”
“我很正常,我只是不懂怎麽談戀愛。”
“你這樣沒辦法正常談戀愛。”
“難道我們之間,是正常的戀愛關系?”
在辯論這個領域,葉聞新敢說自己是第二,恐怕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所以他一點也不意外孤餘風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唯一讓他意外的,是孤餘風突然擡起上身,捧着他的臉,吻了上來。
有那麽幾秒鐘,葉聞新是愣住的。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用力地回吻了過去。
孤餘風顯得熱情極了,他的手輕易地攀附上了葉聞新的後背,最後還是葉聞新略微掙了掙、抽身而出。
“……”
“……”
兩人四目相對,注視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孤餘風先開了口:“你的耳垂紅了。”
“有麽?”葉聞新其實能察覺到自己耳垂處在隐約發熱,但他很相信自己的表情管理功底,因此還很淡定地回答,“你看錯了。”
“你在害羞麽?”孤餘風擡起手,捏了捏葉聞新左邊的耳垂。
“并沒有。”話雖如此,但葉聞新能感受到,他的心髒跳得比平時要更快一點。
“葉先生,你真的好可愛。”孤餘風舉起了另一只手,這樣他的兩只手都在捏着葉聞新的耳垂,“你的耳朵在發燙。”
“嗯,”事已至此,葉聞新也沒辦法繼續否認,他盯着孤餘風看了一會兒,随意抛出了一個炸彈般的問題,“你有感覺麽?”
“啊?”
“就那個。”葉聞新向下看了一眼。
“我有沒有感覺,不耽誤你吧?”
“有病得去治。”
“其實是有感覺的。”
“你不是說,你對你前男友……”
“我一般是臨門一腳不行了,醫生說是心理問題。”
“那還是得看心理醫生。”
孤餘風笑着搖了搖頭,他說:“老毛病了。”
“老毛病也要治療。”
“反正我在下面,用不着它。”
“你這是自暴自棄了。”
“我那是不難為自己。”
“人不能讓自己過得太舒服。”
孤餘風小聲地說了一句不可描述的話,葉聞新輕咳了一聲,說:“回頭試試再說。”
--
這麽一番折騰後,葉聞新也沒有做下去的沖動了,他翻過身,平躺在床上,說:“你今天鮮活了很多。”
“你也一樣。”
“你在攻略我麽?”
“我在試圖和你愉快相處。”
“所以,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麽呢?”
“快樂。”
“嗯?”
“我和你,一起生活得很快樂。”
葉聞新轉過頭,說:“演員都像你一樣善變麽?”
“首先,我的演技還沒有到那麽自然的地步,”孤餘風湊了過來,用鼻尖貼着葉聞風的鼻尖,“其次,我對你不是演戲,我說的是真心話。”
“但你不喜歡我。”葉聞新輕輕地親了一口孤餘風的嘴唇。
“我想和你做很好的朋友。”孤餘風擡起手,摟住了葉聞新的腰。
“睡在一張床上,還是做那種事,能算朋友麽?”葉聞新問了個很“天真”的問題。
“我們是夫妻,有的夫妻之間,沒有愛情,靠親情和友情,也能相處得還不錯。”
“但我希望你愛我,”葉聞新這句話說得很認真,“我的太太,怎麽可以不愛我?”
“生活不是過家家。”孤餘風試圖講道理,“愛是很自由的事,不是你要求,我就可以愛上你的。”
“為什麽不可以呢?”葉聞新骨子裏有一種近乎天真的殘忍,“我想要的一定會得到的,我希望達成的結局也一定會達成。”
“你從來都沒有失敗過麽?”孤餘風的語氣有些無奈。
“從來都沒有過。”葉聞新向後退了退,重新平躺了回去,“你不會成為這個意外的,我的太太。”
“你真是個可怕的人。”
“我勸過你別結婚的。”
“但在那個時候,嫁給你,才是我的最優解。”
“那現在,愛上我,才是你的最優解。”
“自戀狂。”
“有自信。”
“心理變态。”
“意志堅定。”
“可怕。”
“有震懾力。”
“無聊。”
“我覺得你很有趣。”
“……”
“很小的時候,我一個人玩過家家的游戲,我一個人可以是丈夫、可以是妻子、可以是父親、可以是兒子、可以是任何人……那時候我很希望我有個同伴,但我的工作人員,不被允許成為我的同伴,直到過了很多年以後,我遇到了你。”
“我說過,我不是你手中的人偶。”
“但你屬于我,你得聽我的。”
“如果我不聽你的呢?”
“你覺得,我會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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