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再遇南浩
白木辛挂了電話後還是一陣興奮,溫良說話向來如此冷淡,她并不會放在心上,這三年來溫良第一次主動給她打電話,約她見面還是破天荒的頭一回,她此刻的心情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有驚訝,有激動,有期待,甚至還有點兒想哭。
翌日,奧翔咖啡廳樓下,白木辛早早地便等在那裏,畫了美美的妝,全然青春少女的模樣,她知道三年前溫良就是被這樣的蘇禾吸引的。
不早不晚,九點整,溫良推着輪椅出現在咖啡廳,“不許你解除婚約,我只說這一次。”溫良一句話像一盆涼水澆在白木辛身上,更是澆在心上。
“哥,你不了解情況,慕笙楓他幫着別的女人欺負我。”白木辛沒想到慕笙楓竟然找來溫良當說客,她不能說是自己不想和慕笙楓結婚,只能從別人身上找原因。
“是嗎?”溫良想陪她演下去,看看她到底打算唱哪出戲。
“是啊哥,我只不過是想讓弄髒我衣服的女人賠錢罷了,這有錯嗎?”白木辛洋洋得意,她當然不會說這個女人是誰。
“你說的是這個嗎?”溫良把手機甩在桌子上,裏面正是昨天事發現場的視頻。白木辛瞬間沒了說辭,原來他是有備而來,他還是在意蘇禾,只要和那個女人有關的事兒,他就要管。
“現在你還想讓她賠錢給你嗎?”溫良冷眼問。
她強忍着心中的憤怒,擡頭眼淚汪汪地盯着溫良,“哥,你一直都知道,我愛的人是你,你讓我怎麽嫁給別人?”
“收起你的愛,白木辛,我受不起,它讓我覺得惡心。”溫良十分厭惡地說,他一聽到白木辛的告白,就能想到三年前那個晚上,他已經很努力地在控制自己不發脾氣。
白木辛惱羞成怒,此刻什麽話也忍不住了。“你心裏還是有蘇禾那個賤女人是不是?你還愛她,她受一點兒委屈你都受不了是不是?”
“夠了白木辛,我的心思不需要你猜!”溫良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轉身就要離開。
“哥,對不起,是我亂說,哥,如果沒有三年前那件事兒你會不會喜歡我?”白木辛急了,她不能讓溫良就這樣離開,她含着眼淚小聲抽泣着說。
溫良的心仿佛被針紮一般,沒有三年前?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沒有三年前,他和蘇禾的孩子現在都能打醬油了。他不顧身後的白木辛泣不成聲,毅然決然地走了。
走到公司門口剛好碰見捧着一摞文件的蘇禾從裏面出來,兩個人面對面走過,溫良還沉浸在悲傷之中望着蘇禾,那一眼仿佛過了一萬年。
蘇禾不敢看溫良,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溫總好。”淡淡地打了聲招呼便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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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一步,就被溫良鬼使神差地抓住手,溫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不受控制,只是抓緊了便不想松開。
蘇禾大腦一片空白,這感覺太過熟悉,她甚至以為自己産生了錯覺,但是很快她便清醒了“溫總請自重。”蘇禾故作冷靜地說。
溫良一聽也緩過神來,緊忙松手,推着輪椅不敢回頭逃也是的離開。
蘇禾回頭望了望溫良離開的方向,不由得心中感慨萬分。她轉身正準備離開,便撞上了迎面而來的白木辛,“白小姐好。”
白木辛從溫良走後便收起眼淚,一路尾随至此,自然是看到了剛才的一幕,她此刻像炸了毛的孔雀,但是她告訴自己要冷靜。
“蘇小姐啊,我剛剛和哥哥喝完咖啡準備回家,忘了他還有東西落在我這兒,蘇小姐你還有事兒要忙我就先走了。”說完便裝着往裏走。
原來你們已經如此親密了,那你溫良剛剛為何還抓着我的手不放開,是故意讓我的心動搖然後借機羞辱我的嗎?蘇禾心裏産生了各種猜測,沒有一種是好的。
蘇禾本來就因為身體不舒服請了半天假,因此才會在上班時間出現在公司門口,沒想到遇到這種事兒,她覺得更難過了,此刻她只想回家。
剛走了幾步,蘇禾便覺得眼前開始模糊,直接倒在了地上。只聽見耳邊有人在叫她,“蘇禾,蘇禾”,卻怎麽也睜不開眼睛。
等蘇禾睜開眼睛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她發現自己身穿病號服,四周看了看原來是在病房裏。她記得暈倒前有人喊了她的名字,會是誰呢?
“蘇禾,你醒啦?”來人手中端了一碗粥,聞聲望去,是一位高高的男人,戴着一副金絲眼鏡,文質彬彬的模樣。
“南浩?你怎麽在這裏?”蘇禾十分詫異地問。
“我前幾天剛回國,去奧翔公司報道上班,沒想到在公司門口正好碰見你暈倒,就送你來醫院了。”南浩一五一十地回答道,他們是在美國留學時認識,他也是蘇禾在美國唯一一個朋友。
“這麽巧,我也是在奧翔上班。不過你沒有去報道沒關系嗎?”蘇禾見到故人一陣興奮,忍不住問東問西,好像上午暈倒的人不是她一樣。
“沒關系,放心吧。你才剛剛好一點兒,別說話了,先把粥喝了,我以後再跟你解釋。”南浩用粥堵住了蘇禾的嘴。
“嘻嘻,我正好有點兒餓了。”蘇禾也沒再多問,便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慢慢吃,別着急,沒有人跟你搶。”南浩微微笑了笑,他看着蘇禾吃東西的樣子望出了神。
“糟了!這麽晚了我還沒回去,媽媽一定很擔心我。”蘇禾突然停了下來。
“不用擔心啦,下班的時間我已經給阿姨發過短信了,用你的手機。”南浩覺得這樣說不妥,又補充道,“你還是這樣粗心大意,手機都不設置密碼的,還好是被我撿到。”
“哈哈哈,我就猜到手機今天會被你撿。”蘇禾一臉放松地開起玩笑說。
“吃吧,一會兒我開車送你回家。”南浩寵溺地說。
“呦,可以啊朋友,都混上車開了。”蘇禾打趣道。
南浩從沒有過談起過自己的家室,蘇禾也只當他是個和自己一樣的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靠着打工供自己上學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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