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他莫明其妙

他莫明其妙

周蘭蘭是看任軒非常之順眼,想要拜把子的願望出奇得強烈,不過可惜任軒對此事沒有絲毫的熱衷,周蘭蘭在他耳邊嚷嚷了一個多月,這把子都沒拜成,她看出來任軒是非常不想拜,于是便不再勉強了。

現在班裏所有的人都看出來了任軒和周蘭蘭關系非常好,放學後經常一起出校門,就是因為這樣流言蜚語便開始傳了開來。

“聽說周蘭蘭一直死纏爛打地追着任軒要當他女朋友,被拒絕了無數回遭受無數回白眼,可人家根本就不當回事照樣追,真沒見過這樣的人。”

“別酸葡萄了,人家這樣怎麽了?誰讓你當初不學周蘭蘭的,如果你拿出她一半的厚臉皮,那任軒現在不就是你的了嗎?”

“關鍵是我做不到那麽厚臉皮呀。”

“烈女怕纏郎,相對的也是烈郎怕纏女呀,所以現在任軒被勇猛的周蘭蘭勾搭上了,你一邊後悔去吧。”

“唉,這社會果然是臉皮厚者當道呀。”

周蘭蘭在女廁蹲坑時将外面在洗手的兩個同學的談話都聽清楚了,由于她在裏面蹲着有門擋住外面的人看不到她,所以那兩個人說起話來肆無忌憚。

現在她對于這些八卦已經不像當初聽到時那麽氣憤了,只要這些人不在她面前耀武揚威或者做得太過分,她都不會将這些事放在心上,她可以允許她們在她背後過過嘴瘾,畢竟她們心胸太狹窄嫉妒心太強,如果不讓她們發洩發洩憋成變态就不妙了,那會給社會增加多大的負擔啊。

“我跟你說呀,那個周蘭蘭……”

“砰”地一下,周蘭蘭将門打開,揚眉斜眼看着還想說些什麽的兩個女生,揚唇淡淡一笑:“說什麽呢?大點聲說讓我也聽聽。”

周蘭蘭一出來,那兩名女生臉色刷地白了,對視一眼看也不敢再看周蘭蘭倉促逃走了。

“走到哪裏都有人說我,任軒那小子真是禍水。”周蘭蘭去水池洗手,擡眼望着對面的鏡子,鏡子裏的人頭發長度已經及耳,發絲很軟,這幾個月她一直沒再剪頭,她其實很想一直留寸頭,可惜父母不同意,她相信如果再剪一次寸頭回家他們二人肯定會大受打擊。

周蘭蘭的皮膚一向都很白,初二了有好幾個同學的臉上都長了痘但她沒有,不僅沒有痘連個小斑點或痦子都沒有,頭簾也長了,母親讓她用小發卡将頭簾卡住,但她沒同意,因為受不了那種太過小女孩兒的打扮,于是她去了理發店将頭簾剪短,将她臉上長得算比較不錯的部位,也就是額頭露了出來。

其實周蘭蘭長得并不醜,以前可以說她太小了五官都沒長開,而且發型将她臉蓋住不少,再加上膽小唯唯諾諾的,經常低頭所以總是被人忽略。

現在不同了,周蘭蘭氣質變了,走路從來都是仰着頭,雙眼炯炯有神,有股看淡一切什麽都不在乎的味道,這至使她那清秀的小臉突然多了分耀眼與獨特的光彩,其實如果忽略她偶爾吐出的粗話外,周蘭蘭其實是個很吸引人的小女生。

洗完手周蘭蘭回了教室,現在她已經一米五五,座位從第二排調到了第四排,同桌自然也換了,不再是那個長得不錯但人品不怎麽樣的陳姍,而是一個憨憨的小男生,不和一個善妒并且讨厭自己的人當同桌,感覺真是舒服了許多。

晚上放學,周蘭蘭和任軒走在一起,看到周圍有很多同學都拿異樣的眼神偷瞄着這邊,周蘭蘭用胳膊捅了一下旁邊的任軒說:“你知不知道現在同學們都在怎麽傳我們之間的關系?”

任軒聞言表情突然不太自在了起來,眨了眨眼道:“管那些幹什麽,清者自清就行了。”

“你到是無所謂,他們說的話全是針對我的,你當然不會放在心上。真是奇怪了,難道男女之間就沒有純友誼嗎?我只是将你當哥們兒,才沒有喜歡你,他們都莫明其妙,說我死皮賴臉地追你,真是天大的笑話!他們都還是初中生,那麽小心思怎麽能這麽龌龊。”

任軒的臉突然沉了下來,一反剛剛的好心情,本來上揚的唇角瞬間拉直,瞟了一眼周蘭蘭說:“我有急事先走了,拜拜。”

“喂,怎麽突然說走就走啊?”周蘭蘭叫着任軒,可惜對方步子邁得極大頭都不回,“這人這是怎麽了,男人又沒有大姨媽,他怎麽老是突然下發神經。”

直覺跟她剛剛說的話題有關,難道他也不願意被人懷疑他們是一對?也是,他曾經嫌棄過她醜,當然就不會對她有意思,估計是這樣。切,他居然敢嫌棄她醜,她還沒嫌棄他沒男人味呢,真是的。

周蘭蘭自從初一暑假開始,就一直沒停止過鍛煉,她現在每天上學放學都走得極快,然後回到家就先繞花園跑幾圈,因為上學早晨不方便起來去跑步,所以她都放學後跑。

課間時她有空就去籃球場和那些個男生打打球,有時候中午早點來學校打球,為了鍛煉身體她一有空就做些運動,現在體質已經練得很好了,身高又高了兩厘米,她很滿意。

現在上體育課,“大河馬”見到她不再橫眉豎眼了,而是總笑眯眯地看着周蘭蘭,不僅是因為她跑得快跳得高投得遠了,有一次周蘭蘭對他說就是因為聽了他的意見所以才下定決心鍛煉身體的,他一聽立刻就美了,因為這個學生實在是太将他當回事了,于是就這樣現在周蘭蘭在他腦子裏的印象一下子從“不讨人喜歡”變成了“很讨人喜歡”。

初二一晃眼過去了,周蘭蘭的成績一直在進步,只是就是升不到前面去,這次期末她考了個班內第十四,這個成績考個普通高中可以,但是重點高中絕對上不去,她一直很想圓了自己的大學夢,但是普通高中升大學比重點高中升大學難呀。

“我成績上不去,我腦子笨。”周蘭蘭和任軒走着時抱怨起來,她感覺自己不是學習的料,頂多成績中上,尖子生卻當不了。

任軒嘴角揚了揚,調侃道:“你平時少說兩句‘老子’,多背會書成績早就上去了。”

“老子……”

任軒一記警告的眼神射過去,成功令周蘭蘭閉了嘴。

“不許說粗話!再說不跟你當朋友。”

“不說就不說,老……我最近很文明了,都文明得讓我快不認識自己了。”周蘭蘭一提起這事就有氣,她大咧咧慣了,一遇到不順心的事或者想吹牛了就總想說“老子怎麽怎麽樣”,或者氣壞了就想罵人自然要帶粗話,但是任軒這人不知道是抽什麽瘋,她一說粗話他就瞪她,她不理接着說,說的粗話一多結果他就不理她了,和她冷戰了起來,她去質問,他就說不想和粗鄙的人在一起,因為會降他的身份。

現在周蘭蘭其實是寂寞的,她好容易遇到了個看着順眼并且真當他是哥們兒的人,怎麽能輕易就放棄?她現在不怕老師批評她就怕任軒不理她,于是一來二去的,在任軒搞冷戰的威脅下,她不得不約束自己,在他面前她忍得很辛苦,有時候煩了為了一時痛快她又開始我行我素起來,結果任軒長達一個月不理她,獨行俠她不喜歡當,于是自那以後她收斂了很多。

“女生就要有女生的樣子,整天将粗話擺在嘴邊成何體統,叔叔阿姨聽到都會生氣。”任軒嘴角上揚,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哼。”周蘭蘭發現自己有弱點,她的弱點就是害怕寂寞,這具身體以前的主人不讨人喜歡,她來後更不讨人喜歡,沒人理她,上輩子是孤兒而且又沒有特別好的朋友,所以導致她是碰上一個合得來的,就死抓住堅決不能讓他輕易跑掉,于是她現在不得不聽任軒的話。

“成績不好不用怕,我可以抽空給你補習。”

“真的?那好,家裏正好要給我請家教,我還在想用什麽方法回絕好呢。”周蘭蘭不喜歡被約束,所以排斥家教,現在有認識的人要教她自然樂意。

這時身體突然走過一個高大健壯的帥哥,周蘭蘭的目光突然被這個人吸引了過去,她停了下來回頭去望。

“你在看什麽?”

“那個人,你看他的身材怎麽樣?”

任軒皺着眉望過去,表情突然臭了起來,聲音帶着幾分冷意:“不怎麽樣。”

“不怎麽樣?你居然會說他的身材不怎麽樣!你看那人手臂多健壯,腹部肯定有六塊肌,一看就是經常進健身房的人。”周蘭蘭望向任軒然後挑剔地上下打量起任軒的身材來,邊看邊搖頭,“啧啧,你在說別人身材不好時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呀,你現在這副小身板和人家怎麽比?你有他高有他壯嗎?你有幾塊肌?看你瘦成這樣八成一塊都沒有。”

任軒臉色越來越難看,狠狠地瞪着周蘭蘭,她每說一句話他的臉就黑上一分。

周蘭蘭這些話說起來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以前她和幾個弟兄在一塊兒時,互相損起人來那話說得比現在她說的可要難聽多了,被損的人也只是當時聽的時候覺得不爽,但過後就不将這些當回事了,因為太過習慣而且确實将任軒當成自己的好哥們兒,所以說起這些話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這邊說得不覺得如何,但那邊聽得可不是這麽回事了,任憑哪一個男生被一個女生損成這樣都不會開心得起來,何況這人還将他貶得一文不值!

“周蘭蘭!你不說話別人會将你當啞巴嗎?”任軒怒了。

“怎麽了?我說的是實話啊,你不會生氣了吧?這算什麽呀?被說兩句就惱羞成怒了也太小心眼了吧?”周蘭蘭看着任軒的臉,被他一臉“便秘”的死樣搞得一頭霧水。

“周蘭蘭!我收回我剛剛的話,你學習成績愛差不差,我不會管!還是那句老話:不要跟人說我認識你!”任軒咬牙吐出這句話後轉頭就走。

“喂喂,又生氣了!我道歉我道歉,我知道你臉皮薄但不知道你臉皮薄成這樣。”周蘭蘭知道任軒這次是真生氣了,他只要一生氣就會說不認識她的話,而且接下來就會是長時期的冷戰,她可不願意這樣。

“……”

于是他們二人形成了馬路上一道獨特的風景:前面一個小帥哥板着臉埋頭快步走着,後面一個清秀帥氣的小女生在後面一路小跑道着歉,前面的不理後面的就一直追着,後來追的人也煩了,于是停下腳步掄起書包往肩膀上一放然後潇灑地轉身回家了……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