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顧兒之鄭伯府
顧兒之鄭伯府
等了約莫半個時辰,智空和尚捧着小木盒走了過來。他來到石桌旁,将小木盒放好,做了下來。
“這是何物?”雨娘忍不住問道。
智空一邊打開小木盒一邊回道:“是師叔托我保管的。”說着,他從裏面拿出一封信函來遞給了雨娘,“師叔曾交代,若将來有信得過的人來尋找落生的下落,記得将此信函交與他看。”
雨娘接過信函,小心翼翼打開來看,差點兒哭了出來,這上面的字,她一個都不認識。昨晚在鬼宅內發現的信函,似乎也是用了這樣的文字,應該是梵語,她突然十分想念九兒。
見雨娘半日沒有反應,智空輕輕地伸出手來,問道:“可否借我看眼。”
雨娘只好任由對方拿走,哀求道:“這封信我可否帶下山,這上面的文字,她或許可以看懂。”
只見智空微微一笑,道:“無需帶下山,貧僧可為施主解讀。”
或許是方才被陌生的文字給吓傻了,雨娘這才反應過來,智空和尚他是懂梵語的。她如久旱逢甘露,感激地連連點頭,道:“好,有勞了。”
“此封信是一位姓唐名淵之人所寫,是寫給惠能師叔的。他在心中提及,自己的外甥身處險境,希望惠能師叔可以前往相助。”
“哦?那他提及的這位外甥究竟是誰,是要讓惠能方丈前往何處相助呢?”
雨娘的話音剛落,小和尚似突然想起了什麽,開口道:“小僧想起來了,四五年前的那位叫落生的施主,就是這位唐大人拜托方丈照拂的,所以方丈才破例讓他住進了寺院。”
“唐大人?”智空似乎也認識這位唐大人,“莫非是當年在宋州擔任刺史的唐大人?”
“便是他。”小和尚點了點頭,“唐大人在擔任宋州刺史期間,經常到這惠濟寺與方丈一起下棋,小僧雖當時年幼,但看得出兩人交情甚好。”
“既然如此,那找到唐大人,或許就知道落生和惠能大師的下落了。”雨娘急忙道。
智空面露難色,他看了眼雨娘,緩緩開口道:“我聽說,這位唐大人因犯罪而被流放到北方嚴寒之地了,這應該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
“那他的家人呢?”
“據說全家一起被流放,你們若是要找他問情來龍去脈,恐怕路上花費太多時日,來不及為那位顧兒姑娘度魂了。”
智空分析得頗有道理,度魂所生時日不多,若為了尋找一個可能對度魂毫無幫助的一個人而花費過多的時日,恐怕還未找到有用線索,顧兒就先灰飛煙滅了。想到此,雨娘再一次犯難了,為何所有的事,都是這般障礙重重,碰壁不止呢?
不過壞事不止于此,只聽智空繼續道:“至于讓師叔前往何處相助,信中也只寫了‘老地方’三個字,并未具體指明何處。”
如今聽來,這封信似乎并無用處,可惠能方丈為何會讓智空保管好這封信呢?左思右想,雨娘始終想不通,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智空似是讀懂了雨娘的心,說道:“既然是師叔特意交代的,想必它是有用的,要不你把它帶走,讓你那位懂梵語的好友字斟句酌,許會有驚人的發現也說不定。”說完,智空将信折完放進信封後,遞給了雨娘。
雨娘接過信函,随意掃了一眼,竟在漆封口發現火漆印字體仍清晰可見。
“鄭伯府?”雨娘将字體念了出來。
又是鄭伯府,莫非此信自鄭伯府發出?這位唐大人與鄭伯府又有着怎樣一層關系?
“智空大師,我有事相求,還望你能出于援手。”
既然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宋州城內的鄭伯府,雨娘一行便不得不去會會那傳聞中的花花太歲鄭二公子了。可說歸說,據城中人們所言,這位花花太歲雖然風流,但卻宅得很,鮮少到外頭抛頭露面。凡有姑娘或者小媳婦需要搶的,他都是派自己的手下前往,自己則躲在鄭伯府內坐享其成。
換言之,若想見到這位鄭二公子,就不得不進入戒備森嚴的鄭伯府。
看見高高的圍牆,緊閉的大鐵門,層層圍在門口的護衛以及門口的兩尊大石獅,雨娘和九兒也只有望洋興嘆的份兒了。
“雨娘,要不你晚上再來?”就連一向循規蹈矩的良民九兒也不得不在此刻摒棄掉自己的原則。
雨娘只好點了點頭,道:“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無奈之下,她們邁着步伐,朝着客棧的方向走了去,想來,一切只能等到天黑之後再做打算了。
自惠濟寺回來,她将自己的所見所聞講給了她們聽,顧兒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既然在同一艘船上,她也只能相信顧兒,但她的直覺告訴她,顧兒一直都在隐瞞着什麽,而且那件事是十分關鍵的。
當事人不願說,雨娘也不能勉強,只能直接一步步尋找線索。她自己受苦倒不要緊,但一看到小貓和九兒,她便心生愧疚,畢竟這件事,是自己拉她們下水的。她終是有千言萬語,但卻無法對她們言,自己又何嘗不是如顧兒那般遮遮掩掩呢。起初,她還擔心小貓和九兒趁着來到陽間會做出違背初衷之事,可見這幾日她們的所作所為,那一副副真心要幫助顧兒的模樣,雨娘自愧不如,只覺自己起初的擔心是有多麽得多餘。
等到天黑,雨娘穿着一身夜行衣,蒙着面,單身匹馬闖入了戒備森嚴的鄭伯府。
鄭伯府的圍牆砌得很高,若非雨娘這等好身手,是絕對不可能翻牆入內的。她出發前,小貓曾極力推薦自己一同前往,後來被雨娘的一句“鄭伯府內有符咒護體,妖魔鬼怪無法進入”全身而退。
剛入圍牆之內,雨娘便發覺到了一樣,堂堂的伯爵府內,竟無符咒加護,她甚至還聞到了一股鬼怪的氣息。她不禁皺了皺眉,這鄭伯府,果真有鬼。
因擅自闖入,雨娘無法如常人那般在地上行走,她只能一躍跳上房頂,在琉璃瓦上用輕功行走。
不愧是宋州城內的大戶,雨娘在房頂上行走,竟然走迷路了。她只覺,如今雖站得高,但卻看得一點都不清晰。
因是夜晚,除了巡邏的護衛,外頭幾乎看不到人影。許多的房屋門窗,都是暗的,鮮少能看到燈光的透露,莫非,這一大家子的人這麽早就都睡着了?一間間地找,似乎太過浪費時間,她撿着點燈的房屋先查看,來到一處就掀開幾片房頂上的琉璃瓦,朝裏看去,不過每一次的掀瓦,并未給她帶來希望,每次都是失落地将瓦片恢複原狀。
鄭家的二少爺,他應該在何處呢?正當雨娘将瓦片放回,打算起身時,突然覺得脖頸處又些冰冰涼,用斜眼看去,竟是一衣袂飄飄的男子正舉劍指着自己,只是看不清他的臉。
“三更半夜,鬼鬼祟祟,是何居心?”一男子渾厚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不過這聲音,雨娘覺得很熟,在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熟悉的身影,歡喜取代了驚吓,她急忙問道:“玄真,是你嗎?”說着,雨娘扯下了蒙面的黑布。
“雨娘,怎麽是你?”言語中透露着喜悅之情。
男子立刻收起手中的劍,雨娘轉過身看去,眼前之人,果真是玄真。
“你怎麽會在這裏?”二人近乎異口同聲。
問完,二人相視一笑。
二人幹脆在房頂坐了下來,一番寒暄過後,玄真再次問起了雨娘來此的緣由。
或許是白天已向智空解釋過一遍,此次講起來,雨娘只覺順口了許多。“此次度魂來到宋州城,一關鍵人物下落不明,而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這鄭伯府的二公子,鄭文才。”
“所以你半夜闖入,就是為了找到這位二公子?”
“沒錯。”雨娘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你在此出現,想必是被鄭伯給請來的,你是否見過那位二公子?”
玄真搖了搖頭,“我來這鄭伯府已有數日,從未見過什麽二公子。”
雨娘有些失落,微微垂下頭嘀咕了起來,“聽聞這位二公子在外鮮少露面,未曾想,在此府邸內也是如此。”
玄真安慰道:“既然是有這麽一位二公子,仔細尋找也是能找到的,明日我幫你留意一些。”
“找人需多方打聽,你是名男子,打聽多了難免會引人注目,況且你的身份不适合做這些。”雨娘道。
“大家都是人,哪裏有适合不适合的。”玄真溫潤如玉如谪仙般的人物,笑起來更是勾魂攝魄。
雨娘望着他,似乎失了神,不過她很快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定了定神,道:“若有機會,可幫我打聽兩句,無需刻意而為之。”這一定神,她竟恢複了心智,想起了之前想問的問題,開口道:“你是因何被請到這鄭伯府來,莫非,這裏鬧鬼?”
玄真點了點頭,回道:“上個月,掌門收到鄭伯來信,說是府中鬧鬼,望師父派人來驅鬼。師父便把我拍了過來。”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方才入府之時聞到了鬼的氣息。”雨娘歪頭問道,“你不是來了數日了嗎,怎麽這府內還有鬼?”
玄真長長嘆了口氣,回道:“言及此事,那便說來話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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