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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系統能檢測到,孟骁還在附近,如果沒別的情況,它根本不想出來。
直到他發現,羅成峰的靈魂在脫離□□。
這個情況,一看就不正常。
系統當即也顧不得太多,立即就出來了。
羅成峰飛快的把之前的情況在心底跟系統說了一遍。
【系統,怎麽辦?】
但系統一直沒有回答他。
羅成峰心中頓時有些不妙,然後就感覺到腦袋一蒙,像被錘子砸了一樣,與此同時,一陣尖叫在他混沌的意識中響起。
【該死!】
是系統的聲音!羅成峰迅速想到,心中不妙的預感越發嚴重,他沒猜錯的話,剛才系統是準備逃跑嗎?
【系統,怎麽了?】羅成峰咬牙,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問。
【這個老道士在你身上下了封印,我們出不去了!】系統有些慌亂的說。
【出不去?!那就殺了他!】羅成峰心中戾氣翻滾。
【沖不破老道士的封印,我們什麽都做不了。】
【廢物!】死到臨頭,羅成峰也顧不上對系統的顧忌,直接譏諷。
系統正式惱怒的時候,連冰冷的電子音都說出了冷笑的感覺,道,【蠢貨】
【要不是你被抓住,怎麽會落到這個田地!】
【你不是系統嗎?你有那麽多的技能,怎麽會被一個老道士給封印住!】系統一直都是羅成峰的依仗,如今發現它也無能為力,在擔憂的同時,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失落和憤懑。
為什麽在小說裏是主角金手指的系統,現在連這件小事都做不到!
【你以為他只是個普通的道士嗎?】
一人一統一番争吵,外界就見羅成峰的身體忽然劇烈一震,像被什麽撞了一樣,然後筋肉鼓起,皮膚泛紅,仿佛在用力一樣。
“好厲害的邪物!”老道士也驚了一下。
從他出現起,羅成峰身體裏那個鬼東西就藏起來了,哪怕他已經鄭重以待,可直到剛才系統動作,他才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對方。
眼見着羅成峰的肉身這樣,他立即明白對方是在掙脫他的封印,不敢大意,他伸手從袖中掏出幾張符紙,動作如飛般貼在羅成峰的四肢額頭處。
羅成峰立即感覺到脹滿的身體一僵,那些已經積蓄起來的力氣轉眼間就散去不見了。
【該死!】系統又是一聲咬牙低喊。
羅成峰立即收了聲,沒再和系統争執,雖然他什麽都看不出來,卻也能猜到系統正在努力。
“孟營長,來搭把手!”老道士直接叫道。
【混賬混賬這個混賬!】系統大叫。
這聲音格外尖銳刺耳,別人聽不見,在阮橘耳中卻格外清晰,她忍不住擡手捂了捂耳朵。
眼見着系統明顯氣急敗壞的樣子,她眼睛亮起,不覺盈滿期待。
它急了,是不是說明這次對它造成威脅了?
“你在這兒等着。”孟骁匆匆叮囑一聲,立即上前,幫着老道士按住了羅成峰。
肉眼可見的,皮膚表面微微抽動,并且動作幅度越來越大,顯然正在掙動封印的羅成峰僵住,一動不動了。
孟骁那一身的氣運對系統的壓制太大了!
老道士動作越發的快,羅成峰眼睛瞪大,再次感覺到了那種別扭的感覺。
之前他不知道怎麽形容,而現在他知道了,這意味着他的靈魂在被拖拽着離開身體。
【系統,靈魂離開了我們會怎麽樣?】
【會死。】系統頓了頓。
系統給羅成峰的感覺一直是冰冷機械的,哪怕它有一些人類的情緒,但大多時候,它都是冷漠的。
可在這一刻,他在系統的聲音中聽出了強烈到讓人無法忽視的畏懼。
【失去肉身的庇護,天道第一時間就能發現我們。】
【對于我們這種異類,天道會毫不留情的磨滅。】系統不想放棄,但在老道士的封印和孟骁的氣運壓制下,它毫無辦法。
羅成峰先是不可遏制的驚慌,畏懼,不甘,但在發現系統的沉默和畏懼後,他慢慢的竟然平靜下來。
【死就死吧,能多活這段時間也賺了。】
可不管在心裏怎麽讓自己釋然,羅成峰還是不甘心。
他不想死!!!
他努力的去看孟骁,用眼神傳達自己認輸服軟的意思,可自始至終,孟骁都不為所動。
脫離的感覺不斷,漸漸變得清晰,就好正整個人都被從瓶子口給拽出去。
眼見着已經沒有指望,羅成峰的眼神無法掩飾的變得惡毒,充滿怨恨和憤懑。他死死的看着孟骁,如果可以的話,他想用目光殺死他,可惜,他做不到。
面對着這種目光,孟骁眼神都沒變一下,始終冰冷而淡漠。
他要死了。
羅成峰想,跟着這個念頭散去,他什麽都不知道了。
被綁緊手腳的羅成峰忽然軟倒在地,停止呼吸。
常人看不見的地方,老道士可以清晰的看見一道和羅成峰長相有幾分相似,衣服也有些奇怪的魂體從癱倒在地上的□□中被拽出來,但下一剎,他就化作飛灰散開。
就在這時,一道帶着朦胧亮光的東西從飛灰中閃動,一轉眼就朝外沖去。
平空一聲巨響,阮橘吓了一跳,然後才驚覺,在這大天白日的,竟然打雷了。
“封!”
老道士早就有所準備,立即擡手掐訣,原本布置好的陣法越加強盛,牢牢的把那道亮光攔在了陣法之中。
系統之前一直留着力氣,就是為了等這一刻,它用盡所用能量,奮力沖擊着老道士布下的陣法,只要它能沖出去,就可以找到寄生的□□,就能避開天道的監控。
它就可以繼續存在下去!!!
“孟營長!抓住它!”老道額角很快見了汗,他一甩手往孟骁身上扔了到道術法,大叫到。
孟骁眼前一閃,立即就看見了那道亮光。
這就是系統。
他沒有遲疑,立即沖了過去。
系統下意識閃躲,可孟骁的身法矯健,在這小小的身法之中輾轉騰挪,愣是緊緊追在了它身後。
孟骁抓不住系統,但也讓系統無暇在沖擊陣法。
不知不覺間,屋內越來越暗,忽然一道刺眼的亮光閃現,不偏不倚直直的劈在系統上,它連閃躲避開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劈散在了天地之間。
老道士看着這一幕,不由的有些怔,心中對天道的敬畏在這一刻抵達了巅峰,他整了整儀表,擡手行禮。
孟骁急退幾步,看見這一幕也不由滿臉驚訝。
瞧見老道士的樣子,他直接敬了個禮。
阮橘眨了眨眼,恍然間覺得眼前越來越亮——
不是亮,而是之前太暗了。
外面的驚呼聲清晰的穿過門窗穿進屋裏,讓她怔忪之餘,慢慢的笑了起來。
這一刻,她在得知羅成峰的任務目标是她之後,就一直壓在心頭的不安終于散去,整個人如釋重負,無比的輕松。
孟骁大步朝她走過去,笑着看她,握住了她的手。
阮橘擡眼看了他一眼,抿着嘴角輕笑。
忽然,一聲輕哼響起,僵硬躺在地上的羅成峰迷迷糊糊的坐了下來,吓了阮橘一跳,她下意識後退一步。
這是死了又活了?
“孟骁?怎麽回事,我怎麽
在這兒?”羅成峰睜眼,等看清周圍的環境後滿眼驚疑,最後看向唯一認識的孟骁,含了笑,好聲好氣的問。
孟骁眉一揚,從他這模樣中看到了熟悉的感覺。
把屋子收拾好,老道士拒絕了孟骁請他暫待幾天,請他吃飯的請求,只是看向阮橘笑道,“人生在世,需着眼當下,往事不可追,把現在的每一天都過好了才是最要緊的,小姑娘覺得老道說的可對?”
阮橘心裏一跳,下意識看向孟骁,對上他的笑眼後,耳根發熱點了點頭。
“您說得對。”
“小姑娘命運多舛,但有貴人庇佑,此生最大的劫難已經度過,往後都是坦途。二位命數相輔相成,互相成就,實乃天造地設的一堆絕配,老道就提前祝二位恩恩愛愛,百年好合了。”
阮橘的臉頓時都紅透了,倒是一旁的孟骁,臉上的笑意驟然燦爛起來,道謝的格外誠懇。
“那就借您老吉言了。”
“哪裏是什麽吉言,老道不過是把自己看到的說出來罷了。好了好了,出門已久,老道該走了,孟營長以後如果有空可以去尋老道,道中雖然清貧,但茶水果子還是有的。”
“一定,一定。”
孟骁連道,他有心想送老道士去車站,但眼下羅成峰還在這兒,雖然他是原來那個,但組織上可不清楚,後來那個做的事也是要算在他頭上的。
好在,這本就不是個好東西,所以在和老道告別,又安置好了阮橘之後,他就帶着人回駐地了。
駐地找羅成峰的人早就散了出去,見着孟骁把人送回來當即大喜,卻也免不了問幾句。
孟骁意簡言駭的說了羅成峰和他們夫妻間的恩怨,表示了他最近的擔憂和跟蹤。
這個理由勉強說得過去,上面就沒再多問,準備回頭再查一下。
另一邊,縣裏。
盧清的事情直到傍晚才弄得差不多了,女人在這方面有經驗,叮囑了些之後該怎麽調養,收了錢就高高興興的把她們送走了。
這會兒已經很晚了,阮橘正想着怎麽回去,就見一輛車停在她們身前,盧建國從上面跳了下來。
幾個人忙坐上車,趙蘭花拿起放在一旁的被子裹在了盧清的身上。
瞧見這準備十足的樣子,阮橘就知道,應該是趙蘭花走之前都安排好了。
兩口子說了幾句話,能聽出來盧建國放松了不少,之後就沒什麽話要說了,車廂裏的氣氛隐約有些沉默。
阮橘看了眼,便知道最大的難關過去了,可三個人心裏的那個堵勁,才剛剛開始。
一直小辣椒樣的盧清這會兒靠在趙蘭花身上,一片昏暗裏,歡迎加入企鵝君羊幺二勿儀四幺思幺二阮橘隐約能看見她顫動的睫毛,連呼吸都是一下急一下緩的。
她……是在擔心吧,擔心家裏人的态度。
阮橘猜測,但又不知道怎麽說。
她再一次懊惱于自己的不善言辭。
“丫頭,放心,哥一定幫你出氣。”
好一會兒,前面的盧建國忽然開口。
“對,你回家就好好休息,那個畜生,嫂子跟你哥收拾他。”
随着兩人先後說道,車廂內凝固的氣氛一散,阮橘都不由的覺得輕松起來。
盧清睜開眼,淚水滑落。
車子一路前行,等回到駐地之後,已經是晚上了。
臨近月中,星子黯淡下來,月亮倒是分外明亮,拒絕了要送她的趙蘭花,跟盧家人告過別,她往後面自家走去,結果剛拐到後面,就見自家大門敞開着,孟骁高大的身影站在那兒,似乎在等她。
然後他大步走了過來。
“回來了?”帶着關切的問候響起。
阮橘遙遙應了一聲。
“晚飯吃了嗎?”孟骁走到阮橘身邊問,有些擔心她在外面沒吃上飯。
還真沒吃。
剛才趙蘭花還要留阮橘吃飯來着。
阮橘就一五一十的說了。
秋天已經深了,天黑的早,其實這會兒也才七點。從縣城回來的路走了一個多小時,在那兒的時候那家人倒是客套着請她們吃飯,但這會兒誰家也不容易,她跟趙蘭花就都沒應,一直是空着肚子回來的。
“正好我鍋裏給你留了,煮的魚片粥,一直熱着呢。”孟骁的眉飛快的皺了皺,立即說。
一想到回家就能喝到熱乎乎的魚片粥,阮橘頓時覺得整個人從身到心都熱乎乎起來。
進了家門,炕已經燒起來了,竈頭裏熱着水,舀了一瓢出來洗洗手,那邊孟骁已經把飯給端來了。
阮橘忍不住多看了眼孟骁,坐下吃了起來。
魚片粥煮的鮮香,吃着尤其開胃,一塊端來的還有腌黃瓜,搭配着吃十分開胃。
一口粥下去,整個人都暖和下來。
舒舒服服的吃了頓飯,阮橘本來準備洗碗,又被孟骁搶了去,讓她打水泡泡腳。
阮橘應了聲,過去泡上,這麽一頓折騰,只覺一身的疲憊都散去了大半。
她今天是沒怎麽動,幾乎都在哪一家坐着,可扛不住她身體不好,平時就在家待着,所以就這麽一來回的路程,都讓她覺得疲憊。
那邊孟骁利落的把廚房收拾好,回屋的時候阮橘還泡着,他過去試了試水溫,然後又給她加了點熱水。
“你今天怎麽樣?”他的動作太自然了,阮橘臉一熱,別過眼後想了想問道。
羅成峰被孟骁抓住帶回來,她覺得別人心裏肯定有疑惑,也就一直惦記着這件事。也不知道孟骁怎麽解決的,這會兒空閑下來,忙了起來。
孟骁坐在一旁,緩緩說了起來。
得知事情解決的還算順利,阮橘才算松了口氣。
“那他是,什麽情況?”她遲疑着問,羅成峰明明死了,可又睜開眼。
“應該是原來的那個。”孟骁道。
不管是不是,他其實都不在意。
阮橘恍然,這和她的猜測一樣。
“那個系統是真的消失了吧。”雖然是親眼看見的,但阮橘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會兒屋裏安靜,她忍不住又問。
“真的消失了。”孟骁笑着說,“你忘了張道長說的話嗎?”
阮橘認真想了想,慢慢笑了起來。
“那就好,那就好。”她說。
炕早就燒的暖暖活活,阮橘躺進被窩,整個人都舒服的嘆了口氣,只覺從進家到現在,處處都舒服的不得了。
孟骁洗的快,順手拉了燈上床,才開始脫衣服。
這一幕阮橘已經見過許多次,熟練的別開眼,聽着耳邊的細碎聲音,很快結束,應該是孟骁已經躺好了。
“累了一天了,快睡吧。”她聽到孟骁說。
第二天醒來,面對自己滾到孟骁那邊的情況,阮橘已經可以說很淡定的面對了。當然,也跟孟骁不在有關。
起床穿衣,收拾好床鋪。
又是新的一天。
孟骁吃過飯就走了,接下來一個月,他都要出海巡邏。
阮橘想了想,帶上針線去了盧家,之前都是趙蘭花來她家陪她,這會兒盧清出了事,她不方便出門,而且左鄰右舍肯定要上門問候,她去正好。
果然,就像阮橘想的那樣,她到盧家坐下,跟趙蘭花聊了沒幾句,鄰居們就陸陸續續上門了。
就像昨天說的那樣,趙蘭花就說盧清吃壞了,有人看阮橘,她就配合的笑一笑。
忙忙碌碌一上午,才算是把人應付的差不多了。
看了眼時間,眼看着快中午飯點了,這個時間,肯定不會再有人來了,阮橘跟趙蘭花對視一眼,都松了口氣。
算是暫時應付過去了。
出海巡邏的時候,他們是不回來吃午飯的,阮橘想着有點出神。
“怎麽,惦記你家孟骁?”
昨天幫了忙,今天這頓午飯趙蘭花好說歹說硬是留下了阮橘一起吃,瞧着她燒火時出神的樣,趙蘭花抽空笑着說。
阮橘臉一熱。
“沒。”她立即說,剛才她出神的時候還真沒注意自己都亂七八糟的想了些什麽,這會兒聽趙蘭花一提,後知後覺發現,她似乎的确……有想到過孟骁。
也不知道他中午吃的什麽飯。
“你們剛結婚,想是正常的,這有什麽好意思的。等時間長了,像我跟老盧,要是知道他不回來,我還要松一口氣。”
“一個人多舒坦。”
趙蘭花說說笑笑。
阮橘抿着唇笑,這種感覺她沒少聽一些長輩們提起,再要好的感情,在一起久了也會偶爾煩躁,想要一個人安安生生的待着,這是常有的事情。
“盧營長要是總不回家,你就該糟心了。”她笑。
這一片的鄰裏,一家有一家的煩惱,說起來盧家算是裏面最和睦的了。
盧營長憨厚脾氣好,在家都是有商有量的,不像有些人,有事沒事咋呼幾句。
“也是。”趙蘭花想着說,但臉上的笑卻燦爛,道,“他要是敢總往外跑不着家,我就打斷他的腿!”
好兇!
阮橘想着,卻是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
“我跟你說,這男人不能慣,有一就有二,一開始就得掐掉他這個苗頭。”趙蘭花一邊忙活着,一邊給阮橘傳授她的夫妻相處經驗,直到飯做好,嘴都沒閑着。
這頓飯趙蘭花還煮了雞湯,給盧清端了過去。
剩下的雞肉端上桌,一直勸阮橘吃,被阮橘拒絕了,海邊魚常見,雞可稀罕,趙蘭花家養了幾只,但這會兒殺了熬湯,應該是給盧清補身體的,她吃這些做什麽。
吃了幾口菜,阮橘想着,把之前從楊老大夫哪兒聽到的藥膳方子說出來給趙蘭花。
都是補身體的,盧清現在這樣正是需要的時候,應該也可以吃。那些方子她一直吃着,藥材都是現成的。
“好好好。”趙蘭花欣喜的說,連連應聲。
熱鬧了一上午,下午就沒什麽人了。
只是周圍這麽大點的地,知道盧清不舒服,接下來好些天,盧家都人來人往的,時常有人一坐就是一上午。直到幾天過後,盧清能出門走動了,才漸漸好些。
日子就這麽安安生生的過着,恍惚間就是十一月了。
阮橘再沒有聽說過羅成峰的消息,只道聽途說他被調走了,醫院再沒有那個俊朗的醫生,也很少再有人提起高政委一家,更多的都是在讨論溫政委。
聽說他已經結婚了,有三個孩子,大閨女已經二十了,他媳婦也快調過來了,到時候肯定帶着孩子,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有人已經開始躍躍欲試準備說親了。
孟骁一直等着十一月,可臨到這個關頭,姚團長把他叫了過去。
在辦公室呆了大概十幾分鐘,最後他出來時,是皺着眉的。
晚上吃過飯,阮橘就看向了孟骁,有些擔憂的問,“怎麽了?”
對方今天下午回來看着一切正常,但她能感覺到對方似乎有些沉悶,心情好像不太好。
“有任務,要出去一段時間。”孟骁看向阮橘。
阮橘一怔。
“危險嗎?”短暫的沉默過後,她輕聲問。
出任務哪兒有不危險的,尤其是還特意抽調了他們這些大比成績出衆的人。
孟骁笑着安慰阮橘,說,“還好,就是不知道要多長時間。”
阮橘稍稍放松了些,可還是不由的擔憂。
“這段時間你要不要去宋家待着?”孟骁想了想問,阮橘一個人呆在駐地,他有點擔心,要是去宋家了還好些。
阮橘想了想,搖了搖頭。
如果是剛離開宋家的時候,她一定會很想回去,但出門大半年漸漸在這裏安頓下來以後,她已經清晰的意識到,宋家是宋家,她們關系再怎麽好,也不是真正血脈相連的親人。
說是幹女兒,但她也曾經是宋家的兒媳,又已經再嫁,只是回去待個幾天還好,要是呆的久了,難免尴尬。
“我就在這兒吧。”阮橘微笑着說。
“那等我回來,有空再去宋家看看。”孟骁心情忽的飛揚起來,轉好了不少,只是臉上不顯,溫聲安撫——
每次想到宋家,都讓孟骁清晰的意識到,他現在的幸福是偷來的。
他卑鄙,無恥,他辜負了許多人的信任。
但孟骁不後悔。
“嗯,好。”阮橘心裏輕快了不少。
孟骁看着阮橘在燈光下噙着微笑,心裏被幸福填滿,忽然起身,去西屋的櫃裏翻出了一件東西。
“手給我。”兩人的姿勢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從面對面變成了側對,他坐下看向右手邊的阮橘,低聲說。
阮橘好奇的看着他手裏的東西,問,“做什麽?”邊擡起了手。
孟骁擡手,顯出掌心的手表,給阮橘戴上。
阮橘一怔。
眼前的手表和她以前見過的不一樣,表帶和表盤都要更小一些,看着特別精致,整體閃着銀白的光,十分好看。
“本來準備在你生日的時候給你,可現在看着可能趕不上了,先戴上。”
“可我已經有手表了。”
阮橘說,手表就在她兜裏放着,也是孟骁給她買的,平時看個時間什麽的。只是平時她難免做活,戴手上不方便,所以習慣性的放兜裏。
“那個不方便。這個好。而且這個是專門定制的防水的,你看,這是你名字的縮寫。這次別放兜裏了,戴着。”孟骁拉着阮橘的手,一一指給她看,含着笑認真叮囑。
那個手表就是太笨重了,不方便,所以阮橘才收起來的。
阮橘低頭,就在表盤上看到了一串字母。
ruanju
字體飄逸華麗,很漂亮,要不是孟骁教過她,她可能都認不出來。
她又擡頭去看孟骁,眼中波光如水,心裏好像有千言萬語,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要保重,要保護好自己。”
“我等你回來。”
孟骁心中一震。
這麽久了,他終于感覺到自己貼近了阮橘的心。
“嗯,好。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他說。
阮橘就笑了笑。
空氣中浮動着名為暧昧的東西,兩人狀似平靜的說了幾句話,然後洗漱睡覺,上床躺好。
阮橘努力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卻忽然感覺到面前一黑,男人烏黑影子的輪廓清晰的映入她眼底,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剛才有一陣迅速的動靜。
孟骁俯身,看着阮橘。
阮橘呼吸頓時亂了,她不敢去看孟骁,卻又逼着自己看了過去。
“你…”
孟骁打斷了她的話,“我可以吻你嗎?”
他的聲音很低,帶着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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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