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孟玳玳對男朋友的要求很簡單,在別的事情上,或許她很懶,總想着得過且過,但在感情上,她至少不要做誰的退而求其次。
陸北等她的回答。
孟玳玳也看向他,眼神認真。
休息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邵陽和辛晴進來了,後面還跟着兩家的父母,先是感謝孟玳玳,又感謝陸北,說是單獨備了飯菜,請他們去吃。
孟玳玳跟着辛晴走了,邵陽那邊還有事情沒處理完,把陸北帶走了,兩個人分開。孟玳玳在酒席上一貫吃得不多,她吃完,還沒見到他的影子,他發信息說讓她等他,孟玳玳每多等一分鐘,心裏不知名的焦灼就多一分,她等了五分鐘,就再等不下去,和主家告了別,打車回了學校這邊。
婚禮場地離這邊更近,她明天上午要見她導師,便沒有跟着她爸的車回家去。
她回到住處,先泡了個熱水澡,散去了一身的疲乏,她其實有點兒餓,又懶得動,索性拿紅酒就橙子,不倫不類的搭配,既能解一下餓,又能防止失眠,她預感她今晚會失眠,雖然很累,但腦子很亂。
房間裏音樂輕緩,電視裏放着不知名的綜藝節目,她窩在沙發上,最後再整體過一遍論文,明天她要拿給導師看,她導師那張嘴,用她師姐的話說就是可能沾過毒藥,語氣永遠是細聲細氣的溫柔,但一句話就能要了你的命,緩半年都不一定能緩過來。
不知不覺第二杯紅酒已經見了底,她放下電腦,倒第三杯,她喝酒屬于人菜瘾大,酒量不怎麽樣,一喝起來,就得喝到心裏高興了才行。
清脆的門鈴聲打破了一屋的寂寥,孟玳玳定定地看着玄關處,在這個時間,過來她這邊的,除了她爸媽,也就只有陳宜可了,但她潛意識裏又有一種感覺,現在門外的人,不是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
茶幾桌上的手機起了震動,只一下,進來一條信息。
【我在外面】
他不說讓她開門,只說他在外面,像是把選擇權交給了她。
孟玳玳劃開手機,進到監控頁面,他懶懶散散地靠着牆,背微躬,眼低垂,她能清楚地看到掩在他耳根處的紅,他喝酒不上臉,喝多了,也就是耳朵紅一些。
這個門口的攝像頭還是好久之前他給她安的,那個時候,她剛從學校宿舍搬出來,晚上睡不踏實,總覺得有人半夜在敲門,聊天的時候,無意間和他提過一嘴,當天下午,他就買了攝像頭過來。
Advertisement
她這裏,他也只來過那麽一次。
孟玳玳站在門前,默數了三個數,又深呼一口氣,慢慢打開門。
他轉頭看過來,視線相撞,她在他眼睛裏看到了笑。
孟玳玳握緊門把,臉上沒什麽表情,“你來幹嘛?”
陸北走近一步,“我餓了。”
孟玳玳不看他,“餓了樓下飯館有吃的,我這兒沒有。”
“我的胃很難受。”
孟玳玳沒說話。
陸北俯身一寸,溫熱的吐息裏全是酒氣,他看着她,可憐巴巴地想招人疼,“不騙你,真的很難受。”
喝那麽多不難受才怪。
“活該你難受。”孟玳玳咕哝一句,轉身進了屋,門沒關。
陸北眼裏笑意加深,他進屋,自己在玄關櫃裏找拖鞋,他拿出唯一的一雙男士拖鞋,“我可以穿嗎?”
孟玳玳看過來,“那是我爸的,你的在最下面。”
陸北往最下面一層看去,濃眉微揚,得益于他還不錯的記憶力,“這是那次我來穿的那雙?你一直給我留着。”
孟玳玳糾正他,“什麽叫我一直給你留着,我只是懶得扔。”
陸北點頭,收斂起臉上的笑,變得和她一樣嚴肅,他好不容易才進來,不想惹急她,又把他給轟出去。
他換上鞋,脫下外套挂到衣架上,緊挨着她的外套,黑色的大衣和白色的羽絨服混在一起,很和諧。
孟玳玳又窩回沙發上,繼續看論文。
陸北看到茶幾上的酒,“怎麽自己喝上了酒?”
孟玳玳神色有些蔫兒,“想喝一點兒。”
陸北走到她身旁不遠處,看着她低垂的發旋兒,“心情不好?”
“沒,”孟玳玳搖頭,想支開他,“冰箱裏有蜂蜜,你難受就自己泡點兒水喝。”
陸北轉去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探身出來問她,“你餓嗎?我煮點兒面?”
孟玳玳想說不餓,但想到他的廚藝,胃裏起了輕微的響動,她今天一整天都沒怎麽正經吃過飯。
陸北直接做出決定,“西紅柿雞蛋面怎麽樣?”
孟玳玳違心道,“你明天不上班嗎?”
這麽晚了還不回家去,做完再吃完都幾點了。
“我明天休息。”
陸北從冰箱裏拿出了菜,先洗手,再洗菜,沒多大一會兒,炝鍋的香味就從廚房飄了出來。
孟玳玳胃裏的叫聲更響了,她端起酒杯,将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她也不知道放他進來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至少現在看來,馬上能吃到一碗剛出鍋的熱湯面,似乎還不錯。
她眼睛盯着電腦屏幕,十分鐘過去,一行字看過來又看過去,始終轉不到下一行,她也不看了,直接合上了電腦,從沙發滑到地毯上,盤腿而坐,繼續喝酒。
陸北在煮面的途中出來看她,她也擡頭,彎起的眼神軟軟的,這明顯是醉了,陸北走過來,拿掉她的酒杯,“別喝了,不然明天該難受了。”
酒杯被人拿了,孟玳玳也不惱,只仰頭問他,“面快好了嗎?我餓了。”
素面朝天,臉上白淨得似剛剝殼的荔枝,瑩瑩中浸着晃人眼的水潤。
陸北給她撥弄了一下額前有些亂的頭發,“馬上就好。”
他說馬上是真的馬上,兩碗熱騰騰的湯面端上來,孟玳玳的味蕾被調動到峰值,熱湯下肚,胃裏熨帖又舒服。
陸北看她,“味道怎麽樣?”
“很好吃。”孟玳玳誇起人來從不吝啬。
陸北試探,“那下次還給你做?”
孟玳玳埋頭吃一口面條,不知道是不想接他的話,還是沒空接他的話。
燈光和暖,面香誘人,一人窩在地毯上,一人坐在沙發上,屋裏只剩碗筷輕微的觸碰聲。
孟成打來電話時,孟玳玳一碗面正好吃完,孟成也沒別的事情,就是每晚的例行電話,問她有沒有到家,門有沒有鎖好,窗戶別忘了關。
陸北過來端她的空碗,“還要不要吃?”
孟玳玳瞪他,不讓他說話。
好在她爸好像也沒有聽到,又唠叨了兩句就挂了電話。
陸北從沙發上下來,也坐到了地毯上,兩個人的肩膀擦着肩膀,他問,“師父他老人家知道我在這兒怎麽了?我們又沒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
他就是故意出聲的,孟玳玳伸腳要踹他,只是一提腳,浸了酒的身體就失了平衡,她要倒,他過來撈,最後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地毯上。
她在上,他在下,她壓着他,他悶哼出聲。
雖然她最近确實是胖了點兒吧,不然穿個小一號的衣服也不會崩開拉鏈,但也不至于壓到他聲音都變了,就好像他身上壓上了一個石坨,孟玳玳惱羞成怒,“我有那麽沉嗎?”
陸北擁着她的腰安撫,“不沉,一點兒也不沉,是我肩膀受傷了。”
孟玳玳看他神情不似作僞,“怎麽弄的?”
陸北回,“婚慶的人在拆場地,我沒注意到,架子倒了,砸了一下。”
事實上是邵陽姐姐家的孩子在場地裏玩鬧,撞到了架子,他跑過去護住了孩子,被砸到了肩膀。
孟玳玳扒他的襯衫,“我看看。”
陸北忙按住她的手,“不嚴重。”
她吊帶外面套了件鵝黃色的毛衣,很寬松,一俯身,大半的馥郁香軟跌進他的眼裏,大概是剛洗過澡,頭發還有些潮濕,發尖不經意地掃過他的下巴,還有橙子和紅酒的香甜,他腹間的火慢慢燒起。
陸北對喝多了的自己并沒有多少信心,他的自制力在一點點喪失。
同樣喝多了的孟玳玳沒有感知到身下人的變化,他一說不嚴重,她就更急了,直接扯開了他的襯衫。
肩膀上淤青一片,這哪是不嚴重,她想摸一摸,又怕他疼,眼裏溢出了水氣,“疼不疼?”
陸北撫着她的眼角,啞聲回,“疼。”
孟玳玳湊過去,對着那片淤青輕輕吹了吹,吹完問他,“還疼嗎?”
陸北牙關咬緊,頸間繃起了青筋,勉強擠出幾個字,“不疼了。”
孟玳玳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什麽,想起身,又沒有動,只看着他。
空氣裏起了膠着,濕熱的,滾燙的,灼人心的。
陸北箍緊她的腰,想把她嵌到他身體裏去,他問,一字一句地确認,“孟玳玳,我想親你,可以嗎?”
“噓--”孟玳玳的食指抵在了他的唇上。
想親為什麽要問呢,直接親就好了,反正……傾身就能親到。
下一秒,她低頭咬上了他的唇。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