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節

尖叫，向巫行雲的懷裏撲過來。

但是很快，這個擁抱被扼殺在搖籃裏了。那邊，箭豬已經抓住了蝙蝠的後衣領，而這邊，巫行雲已經被白骨提溜着換到另一邊旁邊去了。

白骨臉色冰冷：“誰讓你做飯的？知不知道吃熟食減少獸性，不利于修行，還有你們”，說着，她轉頭道：“你們如今修行尚淺，更不宜食熟，阿蛇去暗室面壁思過兩日，。”

蛇苦着臉，不解道：“為什麽？”

“你問問她，看看你們倆整天在做什麽好事，惹得她今日鼻中出血”說到這兒，竟隐隐透出殺氣來。

蛇立即住嘴，再也不敢發出什麽抗議之舉。

巫行雲懵了半天，想着那句“你們倆整天在做什麽好事”，她突然反應過來，在腦中轉了一圈，心道一聲不好，她不會以為自己和阿蛇有什麽吧？

那邊，阿蛇可謂是比窦娥還冤，她邊往暗室走，邊可憐兮兮的看着巫行雲，眼神中滿是冤枉。

“夫人……呃，沒事”

巫行雲正想為阿蛇求求情，但被白骨一個眼神就又憋回去了，因為她很确定，要是她再多說一個字，她們這對“奸夫□□”就會被白骨挫骨揚灰，連渣渣都不剩。于是，她只能用同情的目光，送別滿眼淚花的阿蛇。

蝙蝠小心肝顫巍巍的，躲在箭豬身後一動都不敢動，直到白骨進洞後，才敢挪動腳步，蝙蝠抿着嘴小心翼翼道：“小雲雲，你是不是惹夫人生氣了？你要不今天去我房間睡？夫人生氣起來很恐怖的，上一次把東面一整片林子全燒了，還有，唔……。”

見狀，箭豬連忙捂住她的嘴，拖着她一臉戒備的離開。

“……”

巫行雲躺在地板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打算着什麽時候白骨氣消了解釋解釋，但當她終于鼓起勇氣爬起來的時候，白骨不見了，床上空蕩蕩的，人也不知往哪處去了。

波月洞周圍沒有月亮和星光，每到夜晚，整個天就是黑黢黢一片，縱然點了火把，也很難視物。

巫行雲詢問了守夜的小妖，均沒見過白骨，但他們安慰道：“您別擔心，白骨夫人經常夜半而出，等太陽升起，會歸來的。”

她又去暗洞中瞧了阿蛇，見她雖身上皮開肉綻，但精神十足，也放心了，她背靠着洞壁坐下：“阿蛇，你跟白骨多久了？”

“三百年了，算是在這洞中跟夫人最久的了”

“那你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情形嗎？”

“記得”

阿蛇漸漸陷入回憶，眼睛亮的吓人：

“記得我當時不過才數十年道行，剛剛能化作人形，因為貪玩，我偷了河畔一個姑娘的衣裳，化作人形，跑到人間市井去玩。

起初嘴饞，吃了小販一個包子，被小販追着打。這時，出來一個眉清目秀的商賈，他幫我付了錢，還同我講，要是沒處去的話，可以去他家。

不知怎麽的，鬼使神差的我就同意了，不過三日，那商賈就向我表明心跡，說他喜歡我，想日日同我在一起，但那時我初入人間，哪懂得喜歡是何意。但我卻是同意了，因為我和他在一起很開心，想每天都看見他。

此後，我們兩人雖經常在一起，但他也每月也會消失幾天，不過，我卻不怪他。日子不知不覺的，竟一下過了十年，那商賈眼角漸漸爬上皺紋，頭頂也日漸稀疏，只有我，依舊年輕美貌。他常摸着我的發，說祝我容顏依舊。

可是，有一天來了好多人，其中有一個特別醜，特別胖的女人，他們把我們從房子裏拖出去，罵我們奸夫□□，要把我們浸豬籠。我自是不怕的，我原身是蛇，在水下活動如常，我偷偷跟他說，別怕。

但是，他怕了。

他一把推開我，爬到那個女人身邊，用曾經贊美我的話去贊美那個女人，他哭喊聲很大，鼻涕眼淚混着泥土沾到臉上，髒極了。我爬過去幫他擦臉，他一把推開我，罵我不要臉，還混在那群人中來打我。本來，我完全可以逃跑的，但是那時的我心裏很痛，好像被人撕裂了，我倒在地上，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眼皮越來越沉，身子越來越重。但這時，夫人出現了，她從天上飛下來，仿佛全身都帶着光，十分好看，而我記得上次看見全身是光的人，還是第一次見他。

最後，我還是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死了，包括他。夫人問我願不願意跟着她，我答應了，因為她和他一樣，都有光，我怕沒有光，我活不下去。”

阿蛇語氣裏沒有悲傷，反而像在敘述一件往事，一個老朋友。

巫行雲看着阿蛇一雙似笑非笑的媚眼，心中忍不住一酸，重重的擁抱了阿蛇。

“你現在好嗎？”

“挺好，就是肚子餓了”

“……好”

為了避免和白骨撞上，巫行雲特意帶上一大塊野豬肉，在附近群山中尋了個偏僻的山腳，準備給阿蛇做碗肉羹。

材料不夠，味道雖沒有平時鮮美，但大致的腥味還是除盡了。

“你倒是很閑”

一句冰冷的聲音傳來，話中的寒氣似乎從中脫離出來，鑽進了巫行雲後背。立刻，她的背部布滿了冷汗，她結結巴巴道：“肚子餓了，又怕打擾你，所以就跑的遠些。”

“給我嘗嘗”

“啊？好”

白骨抿了一口肉羹，眼睛微睜，頭高高的仰起，罕見的嘆了口氣：“好久，沒吃過這味道了。”

“以前吃過嗎？”

“嗯，還是人的時候”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天天做給你吃”

“天天？”白骨低頭看着她，摸了摸她的額間，忽又低頭喃喃自語，“你為什麽不早點來呢？”

巫行雲自是沒聽見最後這句話的，她吃了一小碗後，把剩下的肉羹裝進一個瓦罐裏，拴在腰間。但怕白骨誤會，便立刻解釋道：“我吃好了，剩下的帶回去給蝙蝠她們嘗嘗鮮。”

白骨沒說話，不過看表情似是默認了。

給阿蛇私下留了一碗後，多餘的肉羹便給予蝙蝠兩人分了。

一晚上折騰了這麽久，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巫行雲又去給阿蛇送了肉羹後，便立刻回去休息了，只是回去的時候，被白骨看見了，而後自己床鋪從地上轉到了房外。

外面真涼啊！

巫行雲默默流着淚，将頭也紮進羊毛被裏。

一覺醒來已經到下午了，蝙蝠兩人不知道是不是又出去抓獵物了，沒見着人影，只有白骨坐在洞裏的石椅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了。

白骨嶺終日不見日光，可是巫行雲就這麽瞧着高位上的她，覺得她耀眼極了，仿佛有一束光照在她身上，引得她渾身也一齊發起光來。

白骨五官絕美，妖媚至極，望着她如血的嘴唇，巫行雲忽然口渴了，她咽了口唾沫，腳步忍不住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她俯下身，像着魔一樣，含住了對方的雙唇，輕輕吮吸了起來。

白骨明顯感覺到不适，皺着眉頭醒來，等看清面前的人後，眼角卻流露出微微喜悅。

對上白骨的眼睛，巫行雲一下清醒了，她快速縮回腦袋，紅着臉跳窗而逃。

不過還沒等她落地，白骨已經站在窗外了。白骨伸出手接住她，面不改色徑直向房裏走去。

巫行雲紅着臉縮進白骨的懷裏，腦袋也完全懵了，她偷偷扇了自己一耳光，罵道；“叫你鬼迷心竅。”

白骨将她輕輕放在床上，手一揮，兩人便坦誠相對了。巫行雲哪裏見過這種陣仗，一下捂住了重要部位，免得自己春光外洩了。

“你看過我身子好幾次了，我才看過你一次，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白骨沙啞着嗓子，堵住了她的辯解，同時手也不安全，食指在空中畫了個圈，巫行雲便成大字排列了。

白骨一下下撫上她的各個部位……

04

到了第二天早上，巫行雲撐着酸痛的身子醒來，看着自己身上暧昧的痕跡，她哭喪着臉：“這才真的叫折騰了一夜，昨天那個算什麽。”

當然，白骨早就已經不在了，這句吐槽自然沒聽見。

整理好易容，巫行雲扶着牆慢慢向大殿走。很巧，今日大家竟然都在，連關在暗室的阿蛇也提前出來了。白骨坐在中央，睥睨的看着下方，眼神中的暗藏的嗜血，較于以往，有過之而無不及。

阿蛇三人此時渾身的妖性也散發了出來，她們笑的極其純真，但裏面帶着明顯的欲望和貪婪。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你醒了？小雲雲”

蝙蝠一蹦蹦的，顯得十分興奮的樣子，她把巫行雲推到一面鏡子前：“你看！”

巫行雲看過去，是一個騎着白馬的和尚，白淨俊秀，身邊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