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也是……

第九十八章 也是……

“女士，我，我沒有偷聽……”那女服務員一下子都被罵蒙了，她沒有要偷聽啊，她只是在布菜，這位女士夾的醉蝦還是自己剛端下來的呢！

她不就是一次多端了幾盤菜……糟了，她把以前在小餐館服務的習慣帶過來了……還有這邊的規矩她又忘記了……

“你什麽态度！”果然，那女孩兒聽她這話更氣了。

“對不起，女士，對不起！”此時反應過來的女服務員已經不敢在“多事”後還“頂撞”顧客，而是趕忙鞠躬道歉起來。

“道歉，道歉，只會道歉有用嗎？！”然而女孩兒還是很氣，甚至又咳嗽起來，卻仍要不依不撓。

這邊略大的動靜很快引起了別的隔間的客人的注意甚至不滿，酒樓服務員領班也來了。

領班看了眼那女服務員，二話不說就帶着歉意的微笑給那女孩兒鞠了一躬道歉：“非常抱歉女士，這位服務員是新來的，不懂事，得罪的地方還請女士海涵，為表歉意，我們将為您免去這道甜酒醉蝦的費用，讓您有了不好的體驗，實在是我們的不是，還請您消消氣，這麽好的日子，氣着身體就不好了。”

“我們缺你這道菜嗎？！我……咳，咳咳……”

女孩兒蒼白的臉因劇烈的咳嗽湧上血氣，然而虛弱的身體到底撐不住那咳嗽與情緒的劇烈，一口鮮血嗆出，将女孩兒後面的話與複雜情緒的發洩全部打斷。

“啊！！女，女士……”

“快，快叫救護車！叫經理！”領班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一推原本那女服務員，後者也知道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忙聽話轉身去了。

“欣然……!”李君欽看着周圍的人亂作一團，自己最心愛的女孩兒情況糟糕地倒在自己面前，然而他卻什麽都做不了，後者還是因為他才變得越來越……他的存在真的有意義嗎？

男人眼中泛起陰霾和茫然，為什麽會這樣呢……他甚至不能主動觸摸她……

他的一切都是真的，可他的一切又都是假的……

眼見着那單膝跪在地上雙手徒勞地穿過昏倒在地的女孩兒的男人身上的氣息越發不穩，蒼寶握緊了身旁男人的大手，撇撇嘴，還是從鼓囊囊的小挎包裏翻出了張符來擲了過去。

酒樓外的冷風吹得蒼寶的小臉蛋紅紅的，冷冷的，蒼寶蹙起小眉頭，還沒等他動作呢，一只溫熱的大手就替他攏了攏脖子上毛茸茸的圍巾，還将人一整個圈在了自己寬大的懷裏，随後便是源源不斷的靈力和陽氣順着身後男人的身體和寬大的手掌從他腰間運轉至他全身，頓時蒼寶就渾身都暖洋洋的了。

蒼寶揚起小腦袋笑彎了大眼，男人見狀忍不住低頭吻了下他的額頭，蒼寶一下子大眼更彎了，哎呀，傅寒柏真的好會吖~

好在他慢一步撐起靈力防護罩，不錯不錯~

“剛剛那個是靈的一種，人執念而成的靈，而且是開竅了的靈，可惜了……”蒼寶最後一句小聲的嘟囔也傳入了男人的耳中。

人執念而成的靈的存在定然依靠這“人”，只要那人的執念和信仰在，靈便在，可當那靈開竅了，徹底清楚了自己是個什麽存在，那便也算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了，人與靈之間的存在關系便算不得純粹的依附關系了，情況會複雜得多。

人的貪念無窮，自古以來，能得善終的終歸少，反正蒼寶沒見過幾個。

傅寒柏就着蒼寶的話聯想了下自己知道的，握緊了身邊小人兒的手，他管不了別人，但他的小人兒，他定是能護着的。

“可惜咱們明天就要回去了，要不然能帶你看看後續多漲漲見識！”蒼寶晃蕩了下男人的另一大手，但稍一懊惱也就不糾結了，并還拒絕了男人可以多呆幾天的建議。

長見識什麽的以後還多的是機會呢，他還是早點回去把那幾百億的拍品處理好了吧，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有種小小的緊迫和危險感。

身為天師，任何直覺都不該輕視。

雖然想是這麽想的，但到底計劃趕不上變化。

當他們下了飛機，還沒從機場內出去呢，蒼寶和傅寒柏身後的一行人就眼睜睜地看着原本在他們前面的一群原本還好好地在他們面前談笑着的旅客和工作人員驟然倒地，身上是各式各樣的傷痕，前一秒還好好的一大群人已完全沒了生命氣息。

“啊！！”慌亂頓生。

一股白霧彌漫而過。

一股詭異的感覺也驟然在蒼寶心中升起，他下意識捉緊身旁男人的手，開啓防護罩試圖遮擋白霧，傅寒柏亦然，可一切都是徒勞。

蒼寶眼睜睜地看着傅寒柏消失在白霧中，一個猛撲過去還是沒能将人留住，蒼寶一下子氣鼓了臉，好在他發現自己的手也在消失：“聯系特安部！”

蒼寶最後留下一句話給沒有消失在白霧中的一兩個保镖和助手。

“歡迎來到我們的死亡表演現場，那麽，新來的八位選手請按順序上場表演，通過者有獎勵，沒通過的……”白霧籠罩的死亡表演現場的舞臺中央，一個穿着時尚鬼氣森森的死白女人舉着話筒對着舞臺上出現的另外一群人伸長了腦袋恐吓着，“沒通過的就可以去死啦~嘿嘿嘿嘿~就像這個噢~”

“不，不要！！救命，救命！！”

舞臺的另一邊，上一輪最後一個沒通過的“選手”被摁着推入了一個池子裏，偌大的池子裏已經滿是鮮血和屍體。

當最後一個選手的屍體插上池子裏那些鋒利的錐子，鮮血流淌下池子，生命氣息斷絕，場外的白霧飄過，池子裏的屍體瞬間消失在了池子和舞臺上，只留下滿池的鮮血和被困在池子裏的死亡和生命交織的氣息。

蒼寶低頭看着自己的手，看着那消失在池子裏剛還鮮活着的“選手”，看着那飄蕩在血水上的黃符，砸吧眨巴了大眼，符竟然沒用……！

他總算差不多明白淩霄他們家是什麽情況了，真是逆天了。

“死、死人了……”

“現在是什麽情況，搞什麽啊，我不是在片場拍戲嗎？！怎麽來這裏了！”

“現在輪到我們的一號選手表演咯~”女鬼主持幽幽地盯着排在排頭的那個嘴裏念叨着“死人了”明顯還沒回過神來的年輕男人。

“表演主題：開心。表演時長，一分鐘，計時，開始。”女鬼主持伸長的腦袋猛地收回，同時将已經吓得腿軟的那個年輕男人從排頭揪出扔到了舞臺正中央。

那年輕男人都還沒回過神來搞清楚什麽情況呢，還被這麽又吓又扔的，直接就吓懵了，看着臺下坐着的幾個同樣伸長了脖子腦袋到臺上來直勾勾地盯着他的鬼評委和女主持，哭喊着閉着眼睛就要後退朝舞臺中的人堆中爬去。

“有鬼，有鬼啊！！”

“一分鐘結束，很遺憾我們的一號選手沒有通過呢~”女鬼主持笑嘻嘻地咧着白牙要将人抓起朝池子而去。

蒼寶皺眉，直接伸手從那女主持鬼手中抓住了那男青年。

那女鬼主持擡眼，直勾勾地盯着蒼寶，露出森森白齒：“妨礙節目進行者，死！”

蒼寶也露出了小白牙：“一個個都是多少年的老死鬼了，就不能安生點！”

話落，手上用上靈力，一巴掌一個将伸長脖子過來的鬼評委和鬼主持給腦袋都拍扁了。

他只是符用不了，他又不是只會符的天師，還敢橫到他面前！真是big膽！

有一個算一個，三個鬼評委和一個女鬼主持，都不用一分鐘就齊齊被拍扁在了蒼寶面前抱頭鬼叫了。

“別叫啦，快放我們出去！”蒼寶皺着小眉頭不耐道，也不知道傅寒柏現在怎麽樣了，這明明是一起遇到那白霧的，還能不在一起的，也是真能耐。

也是……

蒼寶瞥了眼那飄蕩着白霧和血池，冷了冷眼。

“這，這可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得選手們通過了整場節目表演得到了獎勵才能出去。”一個被打得最兇的長得不太美觀的男鬼評委鬼哭着道。

“對對對……我們也只是……”女鬼主持後面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只好咬了咬唇皺眉道，“勸你們還是乖乖快點進行節目表演吧，不然就算你能打得過我們，也是沒有用的……”

蒼寶眉頭緊皺，正要問為什麽，就見原本圍在舞臺邊上的濃濃白霧瞬間湧動起來，如毒蛇般來到了舞臺中央，将還腿軟着的“一號選手”男青年卷了起來抛入了血池中，蒼寶都來不及将人抓住，另一股白霧就朝着他襲來，蒼寶躲閃的功夫，伴随着凄厲的絕望叫喊聲，白霧已割傷了他的臉頰。

“沒通過表演的得死，妨礙節目進行的，也得死……”女主持喃喃道。

監督節目進行的從來就不是他們，他們也只是節目中一環罷了。

女主持的話入耳，蒼寶冷着眼望着那白霧，後退着閃避，就說呢……

但那又怎樣，若是平時他還有興趣玩玩，現在他趕時間，那便誰也別想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