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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正在加載
剛到十一點, 莊蔓捧着一杯沒喝完的柳橙汁來到雲嘉身邊:“姐姐,我到時間要回去了。”她看着雲嘉旁邊不知什麽時候空下的座位問:“我哥去哪兒了?”
雲嘉扭身,朝門口一指:“他去外面接電話了。”
穿白襯衫的男性背影隔着玻璃隐在外頭的夜色裏,手機舉在耳邊, 相對靜止, 而他身邊的行人車輛, 一次次與他交錯。
莊蔓見過莊在忙工作的樣子,有時候一個電話可能會說上一兩個小時,她有些拿不定這次的時間長短, 對雲嘉說:“那讓哥哥忙吧, 我自己先回去了。”
雲嘉擔心發生了什麽,問她是有什麽急事嗎?
“不是。”莊蔓按亮自己的手機,示意時間,“是快到12點了, 我來隆川答應了哥哥, 不管在哪裏玩,十二點前一定回家。”
雲嘉失笑, 小姑娘說話的樣子認真得想讓人摸摸她的腦袋,真是個聽話的乖寶寶。
“那好,我送你回去。”
開車來的, 但此時已經喝了酒, 雲嘉拿起吧臺上的手機, 準備約代駕師傅。
莊蔓卻連忙擺手反對道:“不用啊, 我自己打車就可以了, 這邊很好打車的, 姐姐,你跟我哥哥肯定有聊不完的話, 你們繼續玩呀,不用管我。”
雲嘉偏偏額,手指按住太陽穴。
她跟莊在……還真沒有什麽聊不完的話。
她今晚不是“孫小姐”,是她自己,一個跟莊在疏于聯系,但又被一絲蛛網般透明且黏弱的關系聯接在一起的人,如今聊起天來,話題其實比較拘束,不好多言過往,也不便大談未來。
只是很奇怪,跟他相處的感覺蠻舒服的。
就像之前從西曼回來,她想想前一天的種種經歷,在他身邊扮演“孫小姐”居然沒有讓她不自在。
這時莊在結束電話從外面走回來,看到她們湊在一起說話,問了句,你們在說什麽。
莊蔓似乎想讓莊在跟她一塊留人,便說:“到時間我要回家了,姐姐說要送我,不用的,哥哥你跟姐姐說,我可以自己回家的,你們繼續玩嘛。”
莊在看向雲嘉。
她已經将包扣上一側肩膀,手裏拿着手機,一副準備好随時動身離開的樣子。
他完全可以順莊蔓的話打安全牌,說就讓她一個人回去可以的,不用擔心,你再待一會兒吧。
順其自然,無錯可糾。
但是這樣的話,他說不出口。
他入職雲衆後,先在清港總部待了半年,清港的同事很喜歡過夜生活,那邊的夜場文化俨然是精神消遣的一部分,男女關系也比較開放多元,他被邀請過很多次,也近距離旁觀過。雖不認同但能理解為什麽聊聊天就能把一個陌生的女孩子帶去住處,或者酒店。
那種三言兩語就能讓女孩子心花怒放的本事,他沒有,也學不來。
剛剛他其實已經盡力在展現健談了,但和雲嘉之間,還是好幾次冷場,彼此相望,尴尬地只能碰一下酒杯,各自喝酒,聽着臺上的歌。
他不确定她這時候準備走,是單純想送莊蔓,還是她已經覺得無聊不想待了。
這麽一想,他甚至有點後悔。
之前聊天期間沒有找到合适的切入點,提議帶她加入他下屬那邊的卡座。那些人好像比較會玩,石駿好像也挺會捧女孩子開心。
久不開口,莊蔓奇怪地看着他:“哥哥,你說話呀。”
“不好意思,剛剛在想一些工作上很重要的事。”他思緒歸位,向雲嘉致歉。
雲嘉笑笑,說理解,工作要緊。
莊蔓卻很不滿,又不敢大聲抗議,瞥她哥一眼,只咕咕哝哝說:“能有多重要?為什麽過生日還要想工作上的事啊,生日一年就一次,你就不能想一點你自己喜歡的,讓你開心的事嗎?”
“嗯,想了。”
他低而淡的回複聲,在莊蔓看來純粹是敷衍。
小姑娘噘着嘴朝雲嘉聳聳肩,好像在說,看吧,他就是這樣,好沒意思。
雲嘉看着這對兄妹,卻覺得很有意思。
打過腹稿,醞釀過随口一提的講話語氣,莊在試着對雲嘉說:“待會兒黎陽要過來,你要不要再待一會兒?我找別的人送莊蔓回去。”
“別!”
雲嘉本來還是無可無不可的态度,一聽到黎陽,瞬間頭疼。
上個月回舅媽家吃飯,舅媽說到這位表哥還氣得捶胸頓足。舅媽将黎陽的一些迷之潮服展示給雲嘉看,痛罵黎陽都是快三十的人了,也不知道怎麽越活越沒有樣子!哀哀嘆着黎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成才,但凡他能有莊在的一半,不!三分之一就夠了,她都願意吃齋念佛,去拜觀音菩薩。
“讓我送吧,剛好我也不想在這兒待了。”雲嘉将送莊蔓回家的活兒幹脆攬下。
莊在聽她說不想在這兒待了,仿佛心口一塊久懸到發酸的石頭終于沉沉落下,也更确認了,剛剛自認發揮了十分健談的表現,依然無趣。
他拿出手機:“那我幫你叫代駕。”
雲嘉晃晃自己的手機,說已經約好了。得知黎陽要來,她巴不得馬上就走,動作都分外迅速。
莊在點點頭,淡淡說了一個字,好。
代駕師傅也來得很快,莊在把她們送上車。
在車上,莊蔓和代駕師傅确認的地址。雲嘉聽着覺得熟悉,細一想想,之前她堂姐雲姿賢邀她過來住的房子,就是這個小區。
離隆藝還算近,在正常的通勤範圍內。
但雲嘉婉拒了堂姐的好意。不止堂姐,舅媽也擔心她住酒店,即使是五星級酒店,也以“外面的東西怎麽比得上家裏”的長輩想法擔心雲嘉的飲食。
舅媽的好意,她也拒絕了。
之前在國外,雲嘉住的就是酒店式的公寓,挺方便的。回國後也是找了酒店常住,不用愁人打掃屋子,三餐也很容易解決,幾乎所有需求都可以迅速找到服務人員幫忙。
徐舒怡上次來酒店試她訂的新裙子,也說過這個問題,她問雲嘉:“酒店方便是方便啊,但你不覺得沒有煙火氣,就……沒有那種生活的氣息。”
雲嘉當時的回答是,其實我也沒有怎麽感受過那種有煙火氣的生活,有沒有生活氣息,對我來說也無所謂。
可當車子行經一處,藍底白字的漆光路牌從視野裏飛速一閃,雲嘉愣住了,扭頭看向車窗外,建築樹木,全都令她陌生。
“這是哪兒?”
開車的代駕師傅回答:“竹嶺路。”
她望着快速向後刮去的街景,一時不能相信,聲音低低,透着疑惑:“竹嶺路……是這樣嗎?”
身邊的莊蔓完全淡定,對她解釋道:“姐姐,竹嶺路這邊拆遷改建了,很多東西都變了。”
是,變了。
變得每一幀都與雲嘉記憶裏的景象不再相符。
雲嘉問:“城中村那裏也改了嗎?”
莊蔓說改了,那邊所有的房子推掉了,她們剛剛路過的就是新建小區。
雲嘉腦子裏浮現城中村往日的舊貌。
記憶裏,這地方就是破破爛爛的,她至今記得第一次到這裏下車的震撼,房子商鋪,道路車輛,包括肉眼可見的很大一部分人,全都是亂糟糟的。
附近幾處都在修路,偏偏進度感人,好像永遠也不會修好,只在地上挖了一個又一個深淺不一的坑,立着“道路施工禁止通行”的牌子,叫人平白繞路。
每當機器轟鳴,塵土飛揚,周邊的大媽阿姨們捂着鼻子路過,有罵不完的話。
晴天還好,只是灰重。一到雨天,深深淺淺的坑裏積滿泥水,雲嘉每次過來小心翼翼踮腳走,鞋子還是免不了弄髒。
最煩的還是那些失修的石磚道,舊磚底下藏着污水坑,走久了甚至都有身體記憶,知道哪幾塊是壞的,踩到就完蛋。
有一次,泥點濺髒整個鞋面,她氣鼓鼓跟在莊在身後,又很想笑自己的狼狽,大聲撒氣說:“我是什麽偵探兵嗎!我是來踩地雷的嗎!哼!破路!我要讓我爸爸把這裏全拆了!”
隔着幾步的距離,莊在回頭看着她,忍不住彎起唇角笑。
他大概以為巷子暗雲嘉看不到,所以有點肆無忌憚地看着她,笑容也很由心,可偏偏樓上有窗戶裏的昏黃光亮映出來,雲嘉将他嘴角的弧度瞧得清清楚楚。
“你還笑我!把你也拆了!”
他更想笑了,但立馬克制,一副賠罪态度走回雲嘉身邊,伸出胳膊給雲嘉抓,由他帶路。
“走吧,偵探兵,回去幫你刷鞋。”
“姐姐?姐姐,我到家了。”
身邊的莊蔓第二次喊她,雲嘉才從記憶裏回神。
她眨了眨眼睛,迎上莊蔓神情擔心的臉。
“姐姐,你沒事吧?是不是酒喝多了不舒服?”
她搖搖頭,淺淡一笑說:“沒事。”
莊蔓這才放心下了車,揮揮手,要她也早點回去休息。
一種難以形容的滋味湧上雲嘉心頭,原來現在坐在一起聊天都缺少話題的人,曾經也親近地相處過。
他少年時,也有過完全不冷僻的樣子。
可時間久遠,記憶褪色,她好像險些就要徹底遺忘掉了,如果今天沒有看到翻天覆地的竹嶺路城中村。
将莊蔓目送進小區,雲嘉還沒有徹底回過來神,代駕師傅問,是不是要把她送回地址上填寫的酒店。
雲嘉“嗯”了一聲,又說:“師傅你繞下路吧,我加錢。”
她報了地址,師傅從後視鏡裏有點驚訝地看她,似是不确定:“繞一趟竹嶺路再回酒店?”
雲嘉:“嗯。”
她又問師傅,知不知道那邊具體是什麽時候拆遷的。
師傅抱歉回複自己是外地人,這兩年才過來,對隆川不太熟。
雲嘉從包裏拿出手機,本想打電話給莊在說送妹妹安全送到家了,手機屏幕在昏暗的車後座亮起,她的手指尖,懸空觸着一道冷白的光,卻無處可落。
此刻外面的漫漫車河,仿佛洇成了一片遼闊深海,點亮搖晃的漁燈,才發現這一葉小舟早已失去方向了。
而她也在亮起的屏幕前,後知後覺,他們認識的這十年,也是互聯網飛速發展的十年,各種社交軟件和智能手機不停地更新換代,她和他早就失去了聯系。
忽的,她想到一件久遠的事。
大概幾年前,舅舅舅媽銀婚辦慶典,她人在法國,給舅媽買了禮物,本來說要郵寄回國,舅媽說讓莊在帶回來吧。
她當時好像有些驚訝,聽舅媽解釋莊在是工作所需的培訓派遣,在裏昂,跟雲嘉并不在一個城市,也快結束了,舅媽說剛好讓他去雲嘉那拿了禮物一起回來。
電話是莊在先打給她的,雲嘉在國外的號碼是舅媽提供,通話內容已經完全不記得了,結果是商定好他來巴黎見面的時間。
但兩人并沒有應期在巴黎見面。
因為雲嘉的師兄突受情敵刺激,臨時有了求婚計劃,那兩天她和師兄的朋友都在幫忙策劃布置,大家陷在有情人終成眷屬的興奮喜悅裏,忘乎所以。
派對當晚,那些人在聊師兄的愛情故事,驚嘆于他這樣油腔滑調、從不冷場的性格,一開始居然是愛在心頭口難開的暗戀。
好在這麽多年翻山越嶺,暗戀成真。
接到莊在的電話時,已經是深夜。
雲嘉才恍然想起與莊在有約這件事,問他是不是在公寓樓下等了很久,他說沒有,剛到不久,雲嘉才松了一口氣。
一時半會兒無法回去,雲嘉便托同住一棟公寓樓的華人朋友幫忙,拿備用鑰匙去自己家裏一趟,将包裝好的盒子送到莊在手上。
可能是愧疚自己爽約,她在電話裏問起莊在之後的計劃。
“聽舅媽說,你是不是培訓結束要回國了?有時間的話,在巴黎待幾天逛逛也挺好的,這邊有挺多有意思的地方,我在瑪黑區有一家古董店,有機會的話,你下回過來,我再好好招待你。”
客氣的話說多了,句句妥帖,唯恐對方感覺不周到,反而更容易顯得生疏。
雲嘉意識到了,收住聲音。
對面也安靜了少頃,再開口,莊在并沒有說“好啊,那有機會下次見”這樣的應和話語。
他忽然問:“你那裏,有人在唱歌嗎?”
身處露天派對現場的雲嘉看向不遠處的小舞臺,求婚成功的師兄盡顯嘚瑟,有人用吉他伴奏,師兄正抱着立麥深情款款唱中文歌。
很老的歌,經典程度不亞于法語香頌《玫瑰人生》,好音樂不分國界,連現場不太通中文的朋友,都能跟着一起合唱高潮。
月亮代表我的心~
雲嘉反應過來,他是通過手機聽到這邊的聲音了。
“嗯,是《月亮代表我的心》,我師兄今天求婚成功了。”
他說:“挺好的,剛好今晚有月亮。”
雲嘉聞聲擡頭去找。
異國的月,皎皎發亮,唯一的遺憾是不夠圓。
通話中的兩端,在共賞月色這一刻都失去了聲音,老舊的情歌還在不遠處纏綿唱着,雲嘉這邊是燈火通明,鬧中的靜,而他那邊,靜到像嵌入無邊的黑暗裏。
莊在問了古董店的詳細位置,說朋友之前提過瑪黑區很有意思。
雲嘉應和了兩句,瑪黑區既複古又新潮,現在正是時裝周期間,各種Showroom雲集,不管是購物還是逛畫廊和博物館,都會有不錯的體驗。
之後莊在有沒有去那邊游玩,雲嘉不得而知。
因為很快,她的生活裏也迎來重大事件。
去瑞士滑雪的旅途中,她的右腳踝第二次受傷,嚴重到被醫生告知再有下次可能會習慣性脫臼。她并沒有将傷情告訴家裏,反而在不久後通知他們,她和司杭決定分手了。
碎屏的手機在出院後被換掉。
她的人生翻進新篇章,包括莊在曾經撥給她的兩次通話,也湮于過往長河。
……
雲嘉給莊蔓發去微信。
“到家了要給你哥哥報個平安。”
那邊回了一個點頭“嗯嗯”的小熊表情包。
莊在收到莊蔓發來的消息,回複“早點睡”後,他剛放下手機,面前吧臺身影一晃。
臺上的覃微下來了,一口氣喝了半瓶百威,問莊在:“剛剛坐這兒的大美女走了?”
“走了。”
“女朋友?”
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和雲嘉之間的關系,也沒有說給外人聽的必要,他随口說了最無趣的四個字。
“ 普通朋友。”
覃微手往臺面上一拍,再拿開,下頭有一張印着UmbrellaMIss标志的紙,她笑容頗有深意,說:“你這個朋友有點……不太普通啊,跟你一樣喜歡聽張懸,第一次點歌點的還是同一首。”
莊在把對折的紙打開,上面是黑色的屬于雲嘉的中文字跡。
《喜歡》
——張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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