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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換好啦!謝謝“小苦逼要減肥”的地雷,麽麽噠!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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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嬌坐在床上把前世今生的事又仔仔細細捋了一遍,還嘗試着用其他理由去解釋其中的不同, 但她琢磨了大半夜, 沒一種比“孫婆婆是因孟家表小姐才态度不同”更靠譜的解釋了。

她下床取出藏得很隐蔽的玉佩,拿在手中慢慢摩挲。玉佩光滑細膩,宛若凝脂, 她是不太懂怎麽看玉, 但她覺着這玉比員外府老夫人身上那塊還要好看, 說不定也比老夫人那塊要更加貴重。

原來上一世她不僅僅是被人替代了身世, 她還被阮春蘭害得失去奶奶、失去性命、失去和孫婆婆更親近的機會。阮春蘭當真害她不淺!若早知這些,她定要讓阮春蘭被關在山裏一輩子逃不出來!

上一世被替代的人生,阮春蘭過得怎麽樣?聽說那時候阮春蘭已經定親了,是誰家的來着?總歸是京城官宦人家的,不是什麽沒名頭的小人物。奶奶死了,她也死了,阮春蘭還改了名叫“朱夢婷”,是不是就沒人能知道真相了?

畢竟她娘那時候已經死去了二十年, 二十年的時間, 許多人根本不大記得這個人了。尤其她娘郁郁寡歡,終日待在家中不喜同人來往, 自然更留不下多少印象了。那阮春蘭就那麽占了個大便宜去過好日子了嗎?說孟家是狼窟虎穴,可她記得阮春蘭似乎過得很好啊。

她死得那麽憋屈,她的仇人卻過得更好,即使如今阮春蘭死了也難消她心頭之怒!

阮玉嬌打從心裏覺得跟一個死了的人計較沒什麽意思,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可她就是被膈應到了,尤其想到前世阮春蘭還能過上大富大貴的舒心日子,她就更覺着膈應了,對那冒失認下阮春蘭的孟家也沒了半分好感。

阮玉嬌喝了一大杯水,爬到床上強迫自己去想別的事,轉移注意力,不再想起阮春蘭。她雜七雜八地想了許多,從農家小院到錦繡坊大堂,從野外摘花到刺繡縫補,直到她開始預想将來如何布置她和許青山的家,她才慢慢有了睡意,不知不覺間進入了夢鄉。

失眠大半夜的結果就是第二天阮玉嬌沒起來,兩位老太太洗漱完在院子裏活動了一圈,見阮玉嬌一點動靜沒有還有些擔心。阮老太太輕輕推開門往裏一看,只見阮玉嬌面色紅潤正睡得香甜,顯然只是累了沒睡夠而已。

她笑着搖搖頭把門重新關好,給莊婆婆比了個手勢,扶着人走到一邊小聲說:“累了,正睡呢。咱們別叫她了,讓她好好歇歇吧,我去後院竈房弄點吃的。”

莊婆婆拉了她一下,叮囑道:“簡單做點湯得了,別吵着嬌嬌。昨個他們倆不是買了好幾樣糕點回來嗎?昨晚上吃雞肉也沒顧上那糕點,咱倆早上就吃那個得了,就着點熱湯,也挺好。”

“嗯,成,那我就煮點湯。”阮老太太贊同地點點頭,輕手輕腳地做湯去了。

莊婆婆看了眼阮玉嬌的房門,無聲地嘆了口氣,呢喃道:“這孩子咋就這麽要強呢?這麽年輕,大好的光陰,熬壞了身子可咋整啊?”

因着阮玉嬌一個懶覺,兩位老太太倒是擔憂起來了。一邊吃飯一邊商量,要給阮玉嬌好好補補。阮老太太更為緊張,畢竟她是看着弱弱小小的阮玉嬌一點一點長大的,還好幾次差點活不下來,她當然是寧願阮玉嬌一點都不用受累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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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阮玉嬌明顯很喜歡做這些,還自立自強闖出了一片天,她當奶奶的也不能拖後腿。別的幫不上,做點吃食給補補身子還是沒問題的。兩位老太太都活了大半輩子了,知道的不少,一頓早飯的工夫就商量好未來一個月每天給補啥了。

日上三竿,阮玉嬌被曬醒的時候還有些迷迷糊糊的,等弄清是什麽時辰之後,她猛地坐起來,穿好衣服就往外跑。

兩位老太太正在院子裏曬太陽呢,午前的陽光曬着正好,不會讓人難受,她們還覺得挺舒服。一見阮玉嬌着急的樣子,阮老太太忙道:“咋了這是?剛起來又急啥呢?”

阮玉嬌忙問:“奶奶你們吃飯了嗎?我起來晚了……”

阮老太太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你當我們倆七老八十連個飯都做不了啦?得了,我們都吃過了,還給你煮了粥,你趕緊洗漱洗漱端出來喝吧。”

阮玉嬌剛才純粹是本能反應,這會兒說了幾句話才算徹底清醒過來,聞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我這不是習慣了,怕耽誤事兒嗎?那我先去洗漱了。”

她直接去了後院,想到剛剛的行為還覺得有些好笑。不過她真的好像好多年都沒起過這麽晚了,睡個懶覺居然覺得挺舒服。不過熬了夜,她身上還是有些沒力氣。別人仗着年輕可能連着熬兩三天都看不出異樣,她就不行,生來體弱,熬夜這種熬精血的事兒是輕易不能幹的。熬一宿總得緩兩天才能恢複正常,如今熬了半宿,沒力氣都算好的了。

阮玉嬌搖搖頭,琢磨着是不是得問問許青山有沒有合适的鍛煉之法。她繼續這樣也不是個事兒,雖然誰都樂意做個嬌嬌女,可太嬌弱了有時候真的給自己拖後腿,太耽誤事兒了。

洗漱完,她去竈房大鍋裏盛粥,一掀起鍋蓋就聞到撲鼻的肉香味兒,再細致一看,竟然是用昨晚剩下的雞肉、雞湯熬成的粥!她是真喜歡這個味道,當即就趕緊盛出來嘗了一口。

香噴噴的雞粥讓她欣喜地眯起了眼睛,也沒挪地方,直接坐到旁邊的小板凳上就開喝了。熬夜特容易餓,醒來能喝到這麽好喝的雞粥得多幸福?!

有兩位奶奶這麽疼她,她真是做夢都能笑醒。如此一想,對阮春蘭的事她就釋然了。過去的事再怎麽糾結又有什麽用?反正她沒想跟孟家來往,也沒想洩露自己的身份,這一世玉佩在她手裏,沒人會去替代她的人生。

那這件事就算徹底掩埋了,根本就不需要再想,不需要再提。

可孫婆婆那邊要怎麽辦呢?阮玉嬌喝粥的動作慢了下來,她回想在員外府的那一幕,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孫婆婆那時候的傷感。如果她和許青山的推測完全正确,那孫婆婆找不到她娘會難過的吧?如果她告訴孫婆婆,孫婆婆會洩露出去嗎?

這個問題想都不用想,阮玉嬌是絕對相信孫婆婆的。所以她喝完粥就做了決定,下次見面她得試探一下孫婆婆,如果孫婆婆真認識她娘,她就把實情告訴孫婆婆。雖然知道她娘死了也許會讓孫婆婆傷心,但其實真的在意的話,無望的那種期盼更傷人。

知曉結果的人還可以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別人身上,可一直等消息等人的,就很容易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失望,然後磨平心中的火苗,變得得過且過。孫婆婆不就是這樣嗎?以她對孫婆婆的了解,孫婆婆一定想知道實情。

做好了決定,阮玉嬌就把竈房收拾幹淨,拿出那塊玉佩穿上紅繩,挂在了自己的頸間。衣服領子很高,正好全部擋住,這樣需要的時候她就可以給孫婆婆看了。她已經交代了錦繡坊的人,如果有人找她一定要立刻通知她,所以她也沒急着去錦繡坊,而是拿了針線在家裏做起員外府那些衣服。

這對錦繡坊來說是一個大單,她自然要多用心好好做,家裏面安靜又舒适,是最适合她做衣服的地方。

不過她如何也沒想到,孫婆婆竟然都沒多等等,直接就找借口出了府,去錦繡坊找她去了。祥子說要幫孫婆婆去家裏喊人,孫婆婆想了想卻說去家裏找人就好。于是就被祥子帶到了阮玉嬌家,這還是阮玉嬌之前交代過有人來找,不然他還不會帶人來呢。

到了阮玉嬌家,孫婆婆站在門外仔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阮老太太給她開門後,她又一邊客氣地寒暄,一邊不着痕跡地打量院子裏的情況。之後心裏稍稍滿意,開口說道:“我是員外府的下人,來找二掌櫃有些事說。”

阮老太太和莊婆婆昨晚剛知道員外府那些肮髒事兒,今兒個就見着一個員外府的人,哪還能升起好感來?登時表情就有些不好了,問道:“你找嬌嬌有什麽事兒啊?她沒休息好,這會兒正休息呢。”

孫婆婆卻堅持道:“是二掌櫃叫我來找她的,不如問問她有沒有空見見我。”

祥子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插嘴都插不上,只能在一旁幹看着。她們雙方正在僵持,阮玉嬌聽見了動靜,放下針線走了出來,問道:“奶奶,是誰來了?”

孫婆婆看向她的時候,眼神明顯柔和了一些,面無表情的臉上也緩和了神色,不過也只是一點而已。而阮玉嬌就完全是驚喜了,“孫婆婆?你真的來找我了?”

阮老太太和莊婆婆對視一眼,這才明白剛剛是遷怒錯了人,原來這位是阮玉嬌提過的很面熟還挺喜歡的孫婆婆。阮老太太露出了笑容,對孫婆婆道:“原來真是認識的,來,快進屋坐,我給你倒杯水去,剛才得罪了。”

孫婆婆沒什麽表情地道:“無礙。”然後跟着走進了院子。

阮玉嬌高興道:“府裏交代的差事多嗎?不多的話,孫婆婆中午就留在這吃飯吧?”

阮老太太将水放到桌上,聞言有些意外。她從沒見過阮玉嬌跟人這麽自來熟的,可見真的是很喜歡這位孫婆婆了,便幫着開口留客,“是啊孫婆婆,要是沒什麽事兒的話就留下吃個飯吧。”

孫婆婆客氣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

“沒事兒沒事兒,那你們聊吧,嬌嬌,有事兒喊我啊。”阮老太太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對方是員外府的人,叮囑了一句才出屋。把祥子送走後,她就和莊婆婆坐在院子裏,時不時往屋裏瞄上一眼。

孫婆婆喝了口水,是給她沖的糖水。而且如今一般人家都用碗,阮玉嬌家不僅用的是杯,還是帶花樣的新杯子,毫無破損,顯然日子過得不錯。想來也是,錦繡坊的二掌櫃自然不會過苦日子,無論如何,看到阮玉嬌過得好,她心裏就舒服了一些,畢竟,阮玉嬌和小姐是長得是真像啊。

孫婆婆進門的時候就留意了院子裏的情況,她沒看出有別人生活的痕跡,雖然有些不妥,但她還是狀似疑惑地問道:“二掌櫃,怎麽不見令尊令堂?”

阮玉嬌放在桌下的手攥緊了帕子,心裏卻慢慢放松下來,按照昨晚的決定開口試探道:“他們都已經去世了。”

孫婆婆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可又不知該如何問下去,正要道歉,又聽阮玉嬌繼續說道:“其實我是跟着我奶奶長大的,我娘在我生下來沒多久就去世了,而我爹,之前我過繼給了莊奶奶做孫女,所以他也算不得我爹了。而他前陣子在一場大火中沒了,我過繼後就一直和我兩位奶奶生活了,也挺好的。”

看着阮玉嬌臉上恬淡的笑容,頗有當年小姐的影子,孫婆婆突然就有些心疼。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好似什麽都沒說清楚,但她當然不會簡簡單單的去聽,一個小姑娘跟着奶奶長大,甚至被過繼出去,其中經歷過什麽樣的事,不用說她也能想象得到。過去,必然還是苦的,幸好如今苦盡甘來了。

孫婆婆遲疑了片刻,問道:“實不相瞞,二掌櫃的樣貌和我認識的一個人有七成相似,所以我才想來跟二掌櫃問問……”

“咦?這麽巧?我奶奶說我跟我娘也有七成像呢!”阮玉嬌狀似欣喜地接下了話,給了孫婆婆答案。

孫婆婆猛地擡起頭看着她,心中狂跳,“真的?那你娘……你娘她可是從外地來的?”

阮玉嬌點點頭,“是啊,我奶奶從河裏把我娘救起來的,不過我娘從沒說過她家鄉是哪兒,後來就一直在村裏生活了。只是她當初在河裏本就傷了身子,懷着我的時候又多思多慮沒有養好,等生下我沒多久,她就去了。”

孫婆婆緊緊攥着雙手,許多信息都對得上,尤其是阮玉嬌這張臉,她幾乎已經把阮玉嬌的娘當做自家小姐了,聽到這些話心裏真是血淋淋的疼!在河裏被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又傷了身子又多思多慮,顯然是過得很不開心。她家小姐她知道的,單純善良,從沒見過什麽陰暗面,若不是真的不開心,怎麽可能多思多慮?

孫婆婆咬牙平複着情緒,急忙問道:“那她可有提過自己姓什麽?”

“我娘她……姓孟。”

“孟!”孫婆婆激動得差點站起來,又喜又悲,喜的是小姐當年沒有死,悲的是小姐受了苦楚,而且已經去世十幾年。心緒波動之下,她臉色有些發白,眼中也浮現了淚光。

阮玉嬌心中确定了,握住她的手擔心道:“孫婆婆你怎麽了?你……認識我娘?”

孫婆婆反手握緊了她的手,點了下頭,沉聲道:“雖然沒機會見到你娘,但從你的描述裏,你娘很可能就是我家小姐!”

阮玉嬌微微睜大了眼,詫異道:“你是說你以前是跟着我娘的?”她想過孫婆婆跟她娘有些瓜葛,但沒想到是這麽近的關系,畢竟孟家比員外府強了百倍,怎麽也不該離開孟家來員外府做下人啊。

孫婆婆又點點頭,“我是小姐的奶娘,你是小姐的女兒,那就是小小姐了。”她看着阮玉嬌認真道,“小小姐放心,只要證實你娘真的是我家小姐,我一定幫你和孟家認親!”

阮玉嬌搖搖頭,“我沒想過認誰,我已經過繼給莊奶奶了,如今的生活很好。我跟你說這些只不過是覺得你很熟悉,好像曾經認識一樣。”她說着便從衣領處拿出玉佩,“這是我娘留下的,孫婆婆認識嗎?”

孫婆婆死死地盯着那枚玉佩,擡起雙手想要觸摸,卻顫抖得不成樣子。忍了許久的眼淚突然掉了下來,痛哭失聲,“小姐——”

阮老太太和莊婆婆聽見哭聲吓了一跳,急忙進屋詢問,“咋了?這是咋了?咋還哭上了呢?”

阮玉嬌把玉佩摘下來放到孫婆婆手中,起身虛虛地環抱住她輕拍着她的後背,低聲道:“原來孫婆婆是我娘的奶娘,她得知我娘已經去世,所以……”

阮老太太和莊婆婆對視一眼,都是十分震驚,怎麽也沒想到偶然碰見的一個人竟然就是孟氏的奶娘!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若這樣随随便便就能碰到認識的人,那孟家豈不是早晚會知道?到時候是不是就要把嬌嬌帶去孟家了?

阮老太太是害怕從此再也見不着孫女了,莊奶奶除了這個,還怕阮玉嬌和許青山的親事黃了。雖然現在阮玉嬌和許青山看着挺配的,可若阮玉嬌成了孟家的表姑娘,那就是貴人小姐了,許青山可不就配不上了嗎!

不過不管咋樣,看孫婆婆哭得那麽傷心,兩位老太太也是心有戚戚焉。她們都體會過失去至親的痛苦,很能理解孫婆婆的感情。大戶人家的奶娘對孩子付出的心血可不比親娘少,看孫婆婆的樣子就知道她對孟氏是極好、極在意的,就是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什麽事,才多出這麽多悲痛。

兩人走到孫婆婆身邊,輕聲勸着。她們都是同齡人,勸起話來總能說到點子上。阮老太太還特意說了,孟氏之前在村子裏,吃穿用度都跟她差不多,沒在這方面受太多委屈。雖說人家大小姐流落到村子裏本身就是吃苦了,可對于村裏的人來說,阮老太太還真的是善待孟氏了。

這些道理孫婆婆都懂,她只是終于得到了确切的結果,心中的悲痛終于找到了發洩口,一下子将這些年所有的痛苦抑郁全都哭了出來。

大約小半個時辰之後,孫婆婆哭聲漸歇,哽咽着握住阮老太太的手鄭重道:“多謝!多謝您救了小姐的命!多謝您收留小姐那般照顧她!多謝您!”

孫婆婆說着就要往地上跪,把另外三人都給吓到了,急忙伸手扶她。阮老太太忙道:“你這是幹啥?不說她是我兒媳婦,就單說她那麽好的一個姑娘,我也是從心裏把她當閨女看的。你可別跟我這麽客氣,既然你是孟氏的奶娘,那咱們就是一家人,萬萬不興這樣生疏的。”

孫婆婆冷靜些許,也沒強行再跪下去,但臉上滿是感激的神色,“不管如何,您救過小姐的命,就是我的恩人。您還把小小姐養這麽大,教得這麽好,我真的不知該如何感激您。有些農戶人家重男輕女得厲害,根本不把姑娘家當人看,小時候見天兒的讓姑娘幹活,長大了直接賣個好價錢了事。光員外府裏被賣進去下場凄慘的就不知有多少,您能把小小姐養這麽好,小姐她泉下有知也會感激您的。”

阮玉嬌聞言有些傷感,上一世她可不就是被賣掉了事的姑娘之一嗎?而且因為容貌惹禍,下場比其他人還更要凄慘一些。萬幸她重生而來,還擁有了幸福的生活,一切真的好像做夢一樣。

阮老太太拉着孫婆婆坐下,感慨道:“這些事兒我們也都聽說了一二,其實村裏人把閨女賣掉之後,一般就不再管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之前我們村有個閨女就是被賣去你們員外府,我們也是昨個才知道,那閨女進去沒幾天就沒啦!她本就不是自願的,在村裏還有個青梅竹馬想着成親呢,誰知道就這麽慘呢?”

她看着孫婆婆道:“因為這事兒啊,嬌嬌去員外府,我心裏就特別不踏實。如今正巧妹子你在那府裏頭,能不能麻煩你幫忙看顧着點?可萬萬不能叫人把嬌嬌欺負了去啊!”

孫婆婆重重點了下頭,“這你放心,誰想欺負小小姐,必須先從我的屍體上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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