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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求收藏《快穿之護短狂魔》
簡介:
別跟我講道理,
你敢動我的人,
我就叫你知道這世界有多可怕!
阮玉嬌跟上許青山,關心地看着他問:“有沒有受傷?”
“嬌嬌?”許青山驚訝了一瞬, 面色微變, 忙問:“你怎麽來了?剛剛沒吓到吧?我也是自保反擊,平日裏是不愛打架的。”
阮玉嬌有些奇怪他為什麽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随口回道:“我沒吓到啊, 你又沒吃虧, 這有什麽好怕的。剛才打得真是痛快, 狠狠地教訓了那些狗腿子!”
許青山輕咳一聲, 瞄着阮玉嬌的表情試探地問:“你是這麽想的啊?不會覺得男人打架很讨厭嗎?”
這下阮玉嬌終于明白他在擔心什麽了,好笑道:“你瞎想什麽呢?那種無緣無故瞎混鬥毆的當然招人讨厭了,可是你不一樣啊,你又不是那種沒正事兒的人,你都是為了保護我,我心裏很高興。”
許青山這才露出笑容,他不大會哄小姑娘,也不懂小姑娘的心思, 雖然跟阮玉嬌定親了, 但阮玉嬌在他心裏真的千好萬好,他總怕自己做得不好讓阮玉嬌不滿意。
村裏之前因為劉松的事一直對當兵的有偏見, 說他們都是殺過人、見過血的,心理有病,一受刺激就會瘋起來打打殺殺。他不知道阮玉嬌聽沒聽過那些議論,但其實他還挺擔心阮玉嬌會因為他打殺過人而害怕他的。如今看到阮玉嬌隐隐透着崇拜的眼神,他在終于放下心, 同時又自豪地想,果然自家表妹是最好的,想法都跟別人不一樣。
他們兩個又說了幾句,都知道員外府這是拿他們當螞蟻捏呢,尤其是驚擾到兩位老太太,讓他們二人尤其反感,便一同跟着去了衙門見知縣大人。
大夫人派出的劉媽媽铩羽而歸,很快又收到護衛被官差抓走的消息,氣得一把掃落桌上的茶盞,“嘩啦”一聲吓得一屋子下人瞬間跪地,噤若寒蟬。
大夫人咬牙切齒地說:“婁國安這個狗東西!當個縣令還真以為能管到我們頭上了!他算個什麽東西,居然敢扣押我們的人?去,帶上侯爺的名帖,把人給我要回來,我就不信他敢不給!”
“夠了!你還要把事情鬧得更大嗎?”老夫人被翠莺攙扶着從門外走進來,一臉嚴肅,走到上位坐下,沉聲道,“你還當這是我們在京城的時候?縣令的官再小,他也是管着我們的人。從前那個老油條敬着我們,不代表新調來這個婁國安也一樣識趣。你貿貿然弄了這麽一出已經很丢人了,還要繼續丢人下去嗎?我兄長的名帖可不是這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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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有些憋氣,也有些委屈,“母親,這、這不是您讓我派人去的嗎?”
老夫人一拍桌子,“我把事情交給你安排,是讓你查都不查就犯蠢嗎?你連人家性情底細都不查清楚就上門找打,丢了這麽大的醜能怪誰?”她冷哼了一聲,臉色鐵青,“原以為是小小布衣農戶,誰知倒是倆硬茬子,說鬧就鬧,一點都不顧忌。你警醒些,不要再輕舉妄動,務必将他們的底細查清楚了才能動手,莫要在這不知所謂的人身上栽了跟頭!”
明明之前下命令的時候,老夫人也在場,出了岔子卻都怪在她頭上。可他們家實際上靠的是老夫人那做侯爺的兄長,所以她只得低頭認錯,“母親教訓的是,兒媳知錯,下次定會小心行事。”
“嗯,”老夫人皺着眉點點頭,“他們如此直白的撕破臉就是對員外府的挑釁,若不把他們處理掉,日後我們員外府在淩南鎮的威信将不複存在,再也別想過從前那樣的好日子。更何況,這還關系到婁國安對我們的态度,一旦他認為我們是可欺的,我們想再壓他一頭就不可能了,如此沒用可是要被兄長厭棄的。所以這一次,我們絕不能輸。”
老夫人眯起眼,淡淡道:“現在,先把人領回來吧,就說是誤會,婁國安還不至于不給員外府這個面子。”
“是,他就算扣着人也頂多罰他們鬧事,什麽用也沒有,還憑白得罪咱們,他沒那麽蠢。”大夫人腦子一轉也明白過來了,只是前些年一直被上一任知縣捧着,如今讓她低頭,她還是有些不甘心。
她們婆媳商議之後,便各自休息,等人去仔細調查許青山和阮玉嬌,府裏總算平靜下來。孫婆婆從大夫人的院子裏出來,跟來送她的小丫鬟笑道:“快回去吧,不用送我。”又低聲道,“你給家裏帶的東西,等我明兒個出去就幫你送到。”
小丫鬟高興地直道謝,“還是孫婆婆你心好,以前那個老貨幫我們帶點東西還要克扣兩成呢,管事媽媽調你幫着采買實在是太好了。”
“一點小事,我也是順便。”孫婆婆又同她寒暄兩句便大步離開,待走得遠了臉色才漸漸沉了下去。她剛剛混進院子那麽久就是想聽到點消息,她是不能直接偷聽,但大夫人身邊的下人也沒什麽好東西,遇着這種事沒少私底下議論,就被她給聽了個正着。這些丫鬟根本沒人同情許青山和阮玉嬌,還玩笑般地猜着他們會有什麽下場呢,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養什麽樣的下人。
員外府要對付許青山和阮玉嬌,孫婆婆幹脆借着對府裏地形的熟悉,悄悄給幾個主院吃食下了一大把巴豆!員外府下人管得松散,特別是廚房,時有偷懶、偷吃的,很容易被人鑽空子,孫婆婆在廚房幹了好多年的活兒,自然對她們什麽時候偷懶摸得一清二楚。她手頭弄不到毒^藥,不然幹脆毒死那幾個作惡多端的人算了!
想着拉肚子能讓他們消停幾日了,孫婆婆便去同人聊天說笑制造不在場證據,心裏頭盤算要加急搜集員外府的罪證。她剛剛在大夫人院子裏隐約聽人提到了侯爺名帖,他們小小一個員外府能在淩南鎮當土霸王,靠山便是老夫人的兄長武安侯。
這武安侯年輕時戰功不少,如今退下來也仍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因武安侯一家與孟家都在軍中,又有些不對付,所以孫婆婆還算了解一二。武安侯初時只是五品小官之子,投身軍中靠自己一步步爬到了侯爺之位,确實有真本事。但為人實在陰損又自私,野心極大,當初沒少對孟家父子出手,只是都被孟家父子擋了回去。
十幾年過去了,她一直渾渾噩噩的度日,也不知京中有沒有什麽變故,如今的武安侯與孟家又如何了,但武安侯不是好人卻是鐵定沒錯的。而被武安侯庇蔭的劉家,想必這些年沒少用武安侯的名帖讨人情掩蓋惡事,就老夫人和大夫人那種眼界,她可不信她們會把尾巴都掃幹淨,一定有什麽證據留下來的,她就要幫助許青山找到這些證據!
與此同時,阮玉嬌和許青山也到了縣衙。自然是沒有升堂審理,兩人被客客氣氣地請到後院見到了知縣婁國安,行禮之後,婁國安便苦笑道:“方才員外府已經先一步來人解釋過了,表明是誤會,是下人自作主張,願賠償你們的損失。再将人扣押下去也就是打幾板子關幾天,無濟于事,本官便讓他們把人領回去了,你們沒意見吧?”
許青山拱拱手,恭敬地道:“婁大人做事自有道理,草民與表妹沒有意見。”
阮玉嬌也跟着點點頭,只是擔憂道:“這次他們失了顏面,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民女家中還有兩位老人,怕是……”
婁國安對夫人使了個眼色,婁夫人便笑道:“此事妹妹不必擔心,我這兒有兩個聰慧伶俐的丫頭,待會兒你帶回去,保管沒人敢把兩位老太太怎麽樣。”
那是,縣令夫人親自送的丫鬟,代表的就是縣令夫人的面子,但凡員外府不想和縣令撕破臉,都不可能硬闖對兩位老太太做什麽。如此阮玉嬌就放心多了,面上也露出了笑容,“那民女就多謝大人和夫人了。”
“別‘民女’、‘民女’的了,我見你便覺着投緣,可惜竟沒早些認識,你我就當姐妹一般相處吧。走,我們去花園裏轉轉,讓他們男人說話。”婁夫人話裏透着親近的意思,拉起阮玉嬌便往外走。
阮玉嬌自然知道她不可能真把自己當姐妹,但婁夫人既然說了這個話,那就是想同他們交好,或者說是婁大人想用許青山做事了,這時候不接下橄榄枝可就是傻了。阮玉嬌笑笑便同婁夫人一起去了花園,聊起別的事來。
她對衣着打扮這些有着超越當前的眼光,所以婁夫人雖然是從京城來的,她們竟也能聊得起來,半點沒冷場。而阮玉嬌落落大方的表現也讓婁夫人刮目相看,打破了對村裏農女的固有印象。待婁大人那邊談完了事,派人來請阮玉嬌的時候,婁夫人才驚覺她們居然不知不覺地聊了好半天了,和阮玉嬌相處得太舒服居然讓她忘記了時間。
婁夫人笑了笑,看阮玉嬌的眼神多了兩分喜愛,叫來送她的丫鬟道:“這兩人各方面都是出挑的,往後她們就是你的人了,希望能幫上你的忙,讓你輕省一些。”
阮玉嬌沒想到婁夫人連兩個丫鬟的賣身契都給她了,心裏有些驚訝,面上真誠地道:“夫人考慮周全,我實在不知該如何謝您。不如我為您做一身衣裳聊表謝意可好?您知道我也就這一門手藝拿得出手了。”
婁夫人欣然點頭,“如今這淩南鎮誰不知道錦繡坊二掌櫃的手藝是一等一的?妹妹給我做衣裳我可是高興得很呢。”
“我會盡快做好的,那我就先告辭了,夫人留步。”阮玉嬌掌握着客氣又不疏遠的距離,有禮地辭別了婁夫人,帶着兩個丫鬟離開了縣衙。
許青山已經在門口等了,看見阮玉嬌,他安撫地說了一句,“放心,沒事的。”
這意思就是婁知縣會保他們了!阮玉嬌揚起笑容,柔聲道:“那我們回去吧,出來這麽久,兩位奶奶該着急了,還要去錦繡坊和镖局說一聲,免得大家擔心。”
她身後的兩個丫鬟上前道:“小姐,讓我們去吧,這種小事吩咐我們去辦就行了,一定給您辦得妥妥當當。”
阮玉嬌想了下,沒多猶豫,告訴她們家裏的住址便讓她們一個去錦繡坊、一個去青山镖局了。
許青山陪她一起往家裏走,小聲說道:“你若不喜歡她們,我找個借口把她們打發了,家裏需要丫鬟可以再請人。”他知道阮玉嬌其實一向不喜歡別人插手家裏的事,婁夫人送的丫鬟雖然能幫到他們,但到底感覺像在安插釘子似的。
不過阮玉嬌卻搖搖頭,笑着說:“不用,先看一段日子,要是她們人好就用她們吧,家裏又沒什麽機密怕人打探,無所謂的。她們給人做丫鬟也不容易,等以後風平浪靜了,如果她們想回去或是嫁人、離開,我就讓她們走。”
許青山看了看阮玉嬌的表情,見她确實沒有絲毫勉強,便将此事略過不提。
兩人快速回到家中,兩位老太太就在院子裏走來走去的等着呢。一見他們回來,莊婆婆忙問:“我聽他們說镖局門口打起來啦?還要廢了你的手?山子,你沒事兒吧?”
許青山大步上前将莊婆婆扶進堂屋的椅子上坐下,握了握拳頭,笑說:“你外孫這麽壯實,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還有镖局裏那麽多兄弟在呢,哪能有事兒?”
莊婆婆拉着他的胳膊山下打量半天,才松了口氣,“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啊。”
阮老太太又擔心起另外的事,“員外府的管家把那些人領回去了,知縣大人是不是不管這件事?也對,員外府是什麽人家,咱們又是什麽人家,知縣大人咋會管這種閑事兒呢!”
阮玉嬌笑着解釋,“知縣大人管的,只不過他也有他的難處,跟員外府對上總得有證據才好辦事,不然員外府背後的靠山也要不樂意的。奶奶你就放心吧,我跟表哥會處理好的,知縣夫人怕再有人來驚擾你們,特地送了兩個丫鬟過來,以後你們有事就吩咐丫鬟去做,員外府的人自然也有丫鬟擋着,咱們安生過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丫鬟?”
正好這時那兩個丫鬟報信兒回來了,跟阮玉嬌回了話之後,就行禮喊人,“見過兩位老夫人。”
阮老太太和莊婆婆都睜大了眼,連連擺手,“啥老夫人,可別這麽喊……”她們活了大半輩子,可沒想過有生之年能有丫鬟伺候,還是這麽兩個樣貌清秀的小姑娘,感覺像在欺負人似的,很是不知所措。
阮玉嬌坐直了身子,淡笑道:“‘老夫人’就算了,往後就喊老太太吧,在村子裏的時候也有晚輩這麽喊的,我兩位奶奶能習慣些。”
兩位老太太連忙點頭,“對對對,叫‘老太太’就成,也不用總是行禮,你們好好幫忙幹活兒,來了壞人幫着擋回去就行了。”
“是。”兩個丫鬟很是聽話地應了下來,沒有任何異議。
阮玉嬌打量着她們的面頰、耳根、指甲等處,從她們不抹粉看出她們不是那種輕浮不老實之人,從她們的耳根脖頸看出她們很愛幹淨,從她們的指尖指甲看出她們是常常幹活兒的,雖不是重活兒但也應當是勤快之人。
還有一些其他的細節,都讓阮玉嬌很是滿意。她最讨厭強買強賣的事兒,但從兩個丫鬟的态度來看,她們都是自願的,到了她家的小院也沒露出半點嫌棄,這就讓她對她們多了不少好感。
當然這都是從表面來看的,具體怎麽樣還要等相處了之後才能知道,那倒不急,總歸他們如今是親近知縣夫妻的,他們送來的丫鬟也沒理由做什麽壞事。阮玉嬌問了兩個丫鬟的名字,她們一個叫映紅、一個叫宛綠,她也沒給二人改名字,直接帶她們去後院一個廂房安頓了下來。
在兩人打掃房間的時候,阮玉嬌說道:“我們只是尋常人家,在這裏肯定是比不了知縣大人的府裏舒服,不過只要你們照顧好我兩位奶奶,我給你們的月例銀子和你們在至縣府的時候一樣。若哪日你們不願留在這裏,直接同我說,切記不能私底下搞小動作,被我抓到什麽不好的事可不會心慈手軟。”
兩人同時行了一禮,“姑娘放心,我們來之前就知道這裏的情況,知縣夫人也是問過我們意願的,我們二人并沒有不甘不願。今日到了姑娘家裏,我們就是姑娘的丫鬟,日後定當聽命于姑娘,照顧好兩位老太太,決不會有絲毫懈怠。”
“如此那就最好了。”阮玉嬌看了看她們的眼睛,基本相信了她們的話,心也安了下來。她給人做過丫鬟,自然知道做丫鬟的好處與難處,日後也會多多寬待她們,甚至在她們想走的時候放她們走。但若是她們壞了心思,她肯定是不會忍氣吞聲的,只為幹活掙錢的話,她相信她們給她幹活兒絕對比在別人那兒輕松多了,再貪心可就不行了。
當晚,映紅和宛綠也沒用人吩咐,一到時間就很有眼色地生火做飯。她們在知縣府上是二等丫鬟,但也是從小丫頭升上去的,這些日常的活兒全都會做,手腳麻利,很快就做好了四菜一湯。
飯菜的味道還不錯,兩個丫鬟想在旁邊伺候着,但兩個老太太不習慣,阮玉嬌也覺得沒必要,便讓她們回房吃飯去了。阮玉嬌沒讓她們分開做,說好了以後家裏吃的都是一樣的,好壞都一起吃,但到底要分清丫鬟和主人的區別,所以她攔住了老太太想讓她們同桌吃飯的打算。
許青山本來怕家裏突然多出兩個下人會讓她們不習慣,沒想到不習慣的只有兩個老太太,阮玉嬌卻從頭到尾都做得很好,把善良和主仆之間的那個度拿捏得很好。如此一來,只要那兩個丫鬟沒歪心思,必定能讓大家相處得都和樂舒心,阮玉嬌的處理方法讓許青山很是驚訝。
飯後有丫鬟收拾桌子,許青山自然要跟阮玉嬌說說這件事的情況,随口也問了一句丫鬟的事。阮玉嬌笑說:“我都是跟孫婆婆學的,孫婆婆懂得不少東西,我想着将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不管能不能用到,先學着總是好的。你看,這不就用上了嗎?要不然我要是太軟和了恐怕就要讓她們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了。”
“對,能一直保持本心的人少有,主子軟弱很容易養出心大的下人,到時就麻煩纏身了,你做得很好。”許青山笑笑,轉而說起了婁知縣留他談的那些話,“婁知縣今天跟我透露了一點消息,他之所以來這裏,就是因為察覺到淩南鎮範圍之內有點不對勁。我根據他的話推測了一番,我猜他應該是九皇子的人。”
阮玉嬌心中一驚,沒想到小小一個縣城的縣令居然能和皇子扯上關系,更重要的是,她記得她前世死的時候,九皇子剛剛登基!
許青山以為她被吓到了,忙說:“這也是我猜的,還不知道對不對,而且就算他真是九皇子的人,我也覺得挺好的,九皇子身上有一股正氣,是真正的心懷天下之人。我幫婁知縣做事也不是想求什麽富貴,只是上頭有九皇子,我就不必那麽擔心會害到人了。”
幫九皇子做事,就算只是下面一個小小的人物,是九皇子根本不知道的人物,那也是站隊。不管做大事小事都有可能會和對手對上,很危險的。就像下棋一樣,棄卒保車是常用的手法,重要的棋子在後頭布陣,前頭沖鋒的小卒永遠是更容易被放棄的。
但機遇與危機并存,有多大的危險就有多大的機遇,若能牢牢抓住,将來待九皇子登記之後,必不會虧待這些替他做事之人,到那時能得到的好處可能是他們奮鬥一輩子都掙不回來的。阮玉嬌猶豫道:“上船容易下船難,表哥,我不圖榮華富貴,只要你平平安安。”
許青山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你還記得當初我問你為什麽這麽拼命,你是怎麽回答的嗎?你說,你不想任人肆意欺辱。我們從村裏搬到了鎮上,村裏曾經欺辱過我們的人都已經如同過眼雲煙,遠離了我們的生活,可又出現了員外府,更加嚣張、更加狠毒,若我們不擁有更多的力量,可能今日過後,我們全家都要慘死于員外府之手。我也想安然度日,但既然已經沒了這個機會,那倒不如抓住機遇,爬得更高,讓那些臭蟲不敢再對我們伸手!”
阮玉嬌重生回來,早已不懼怕任何事,聞言表情就堅毅起來,“表哥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我支持你!也許等我們爬得更高會遇到更大的麻煩、更難纏的對手,但至少我們努力過,不管結局如何,盡了力便不會後悔,最起碼,我們不會敗于一些臭蟲之手。”
“嗯,放心吧,沒有你想的那麽危險,我會小心的。”許青山其實很擅長陰謀詭計,所以他根本沒有茫然和畏懼,只有躍躍欲試的興奮。
之前他拒絕了孟将軍的提攜,退伍回家,只是為了陪外婆安度晚年。這是他當時唯一的親人,他不能為了自己的事不管外婆。為了讓幾個和他有競争的小官相信他不再從軍,他還在村子裏當了好一陣子的“廢物”,許久後才開了個镖局為自己和兄弟們掙錢養家。但如今既然惹上事過不了安生日子,他自然要找個路子跟敵人鬥下去。
而且他這次往上爬也不是在軍中,不會被那幾人忌憚下絆子。沒人阻攔,他幫婁國安做事就是幫九皇子做事,借着這股勢力他便能保護嬌嬌、外婆和奶奶,還能帶更多的兄弟過上好日子,一舉數得,背後那點危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他相信他能比過去做卧底的時候做得更好。
具體都要做些什麽,許青山就沒跟阮玉嬌細說了。阮玉嬌心裏也下了決定,劉傑只是個人渣,目前看來早晚不會有好下場,她沒必要非得親自報仇。既然她的仇恨沒辦法說出來,幹脆也不要胡亂插手,免得不小心壞了許青山的事。只要最後的結果在那,她是不是親自動手的其實根本無所謂。
不過既然提到了九皇子,阮玉嬌晚上就沒能睡着。她躺在床上拼命地回想前世的事,把大大小小所有知道的事都給捋順了,還重點記下了幾件。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這些對許青山有沒有幫助,但萬一有用呢?她記熟一點,說不定什麽時候能用上,她就可以想辦法透露給他了。
而同一時間的員外府裏,可謂是燈火通明、雞飛狗跳。老夫人、老爺、大夫人、少爺一齊腹瀉個沒完,一趟又一趟地折騰,連老爺和少爺兩個男人都腿軟地站不住了,更別提老夫人和大夫人了。他們個個都面無人色,有氣無力,尤其是老夫人,簡直是随時都要暈死過去的狀态。
鎮上好幾個郎中都被請來,只說他們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可孫婆婆做事很小心,已經趁亂把尾巴清理幹淨了,硬是誰也查不出來哪兒出的問題。幾位主子沒精神管,腹痛得只恨不得自殺了事,下人們就更是亂成一鍋粥,生怕是有人下了毒,人心惶惶的一點章法都沒有。
許多事若是不能及時調查,那事後再查可就什麽也別想查出來了。孫婆婆早有計劃,不知不覺間就讓自己置身事外,讓這件事變成了一樁怪事,不了了之。
第二天婁知縣和許青山、阮玉嬌還等着員外府的動靜,卻發現他們幾個主子全都病倒,連個能主事兒的都沒了,自然把許青山和阮玉嬌給忘到了九霄雲外。可能他們病好之後會再想起來再做點什麽,但至少近半個月是不可能的,他們全躺床上養病呢。
孫婆婆制造這場混亂是為了報複他們,給阮玉嬌拖時間,但同時她也是為了讓府裏亂起來。亂起來了才有更多的空子可鑽,甚至因為忙亂,下人們容易出錯漏,容易被主子罵,很多人都會找身邊的人幫忙。這樣一來,孫婆婆就有更多的機會出入主要房間,去找、去聽,獲得更多的線索。
她倒沒覺得劉家敢幹什麽大事兒,她只是猜劉家這些年用武安侯的名帖,遮掩過幾次強搶民女的事,或者偷偷放印子錢,用利息逼死欠債之人,又或者強占了誰家的生意、莊子、土地等等。這些事兒在不少人家都有,她想找出白紙黑字的證據,或者尋摸幾個心有不甘的下人當個人證,到時候把這些交給許青山,也算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了,跟在小小姐身邊也不會覺得自己沒用。
不過這次她趁夜探查,卻發現了點不同尋常的東西,顯示着員外府的當家主人劉老爺一直在做一件事,花費巨大,且與孩童有關,甚至府裏曾有幾個失蹤了的下人似乎也不是死了,而是被劉老爺弄走不知送去了哪裏。員外府時常買賣下人,畢竟府裏幾個主子沒一個和善的,大家也都見慣不怪了,若不是這次察覺到蹊跷,孫婆婆也不會當一回事。
孫婆婆直覺這裏頭有不可告人的肮髒事,等得了采買的機會,急忙就去跟許青山說了這件事。許青山沉吟片刻,皺起了眉頭,“孩童?我聽婁大人說,這十裏八村确實買賣孩童的現象比較嚴重,只是沒想到還和員外府有關。也許劉家張揚跋扈只是個表象,實際上遮遮掩掩的在做什麽大事。”
孫婆婆想了想這麽多年的經歷,肯定地道:“別人我敢說他們是真的蠢,後宅手段不少,陰私肮髒事兒也沒少幹,但手段不夠高明,眼界也很是狹窄,沒有遠見。若說遮掩,我看唯有劉老爺一人可能在隐藏什麽。還有,武安侯那邊不知和員外府的關系到底有多親密,務必謹慎一些才好。”
許青山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再從其他方面入手仔細調查的。孫婆婆,嬌嬌很惦記你,員外府的蹊跷也探得差不多了,你還是贖身回家裏來吧,過過安生日子。”
孫婆婆想起阮玉嬌就露出了慈愛的笑容,“不急,再等一陣兒吧。他們居然敢打小小姐的主意,這件事兒不過去,我是不會放心離府的。我在那府裏,至少還能為小小姐做點事,不會看着幹着急。”
許青山心中一動,了然地看着她,“劉家病倒那幾人是你做的?下了料?”
“嗯,一點巴豆罷了,讓他們老實幾日,別閑着沒事兒給小小姐添堵。”
能讓劉家幾人虛脫得地癱在床上,那恐怕不是一點巴豆而已。許青山笑了笑,沒有說破,又同孫婆婆商量好了更穩妥的見面方式,便送孫婆婆從後門離開。等人走後,他到桌前攤開一張白紙,在上面将鎮上主要人物、主要事件都寫出來,然後畫好其中的關聯,慢慢梳理思緒。
雖然有很多疑問還待查探,但總算是有了一點頭緒,有了個調查的方向了。之後他又拿出淩南鎮的地圖,這地圖很簡易,只能看出個大概的山林城鎮分布。他沉下心來,開始一點一點的往上添加,讓地圖慢慢詳細起來。
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他還要多去周圍轉轉,了解清楚才能準确的畫出地圖。說不定把這附近的十裏八村都走遍了,也就發現了淩南鎮的不對勁在何處。
許青山有镖局要管,還要暗中幫婁國安做事,一下子就忙了起來,早起貪黑的。但他無論多忙都每天堅持去阮玉嬌家裏吃飯,他始終記得親人是最重要的,他回來的目的就是要好好陪伴外婆。所以不管什麽時候,遇到了什麽事,他都不會把煩惱帶到家中,家中始終都是和樂溫馨的樣子。
這樣看上去他在家裏好像沒什麽改變,但阮玉嬌就是看出來他變得不一樣了,說不出具體變在哪裏,但就是看上去特別神采奕奕,好像眼睛都在發光一般,比從前更吸引人了。
許青山覺得總愛害羞的小姑娘進來好像膽子變大了一點,打趣地問:“你總偷看我幹什麽?是不是想我了?”
阮玉嬌臉一紅,轉過頭道:“誰偷看了?我就是看看你瘦沒瘦。”
“哦,那小表妹看出來了沒有?這幾日我忙着做事,不能陪伴表妹,心中甚是思念,肯定瘦了一大圈,你看。”許青山大手搭在她肩膀上把她轉過來,笑嘻嘻地逗她,這段日子是忙了點,他可一點都不想冷落了小表妹。
莊婆婆正好出來,看到這一幕好笑地咳了咳,許青山立馬把手放開,讨好地叫了一聲,“外婆……”
莊婆婆板着臉道:“你可不許欺負嬌嬌啊,我跟你奶奶商量了一下,把日子選在半年後了,你可得抓緊攢聘禮,有閑工夫就回镖局忙活去。”
許青山聽到日子定好了,眼睛一亮,心裏算了算時間,立即點頭道:“外婆放心,我知道的。”
“嗯,時候不早了,沒啥事兒趕緊都去歇着吧。”說完莊婆婆就添了壺水回屋去了。
阮玉嬌輕錘了許青山一下,羞惱道:“叫你鬧!被莊奶奶看見了!”
“這有什麽?我又沒真的欺負你,外婆她不會誤會的。”許青山知道該走了,有舍不得就這麽走,在月光下看着阮玉嬌姣好的面容,總想多留一會兒,多逗她一會兒,“你還沒說,總看我幹什麽?”
阮玉嬌紅着臉別開眼,順了順耳邊的發絲,低聲道:“我就是覺得你這幾天好像很高興,也不是高興吧,就是、就是特別有朝氣。我也不知道怎麽形容,但是我覺得這樣很好,我喜歡你這樣。”
許青山一愣,想了想,不确定地道:“你是說我有幹勁兒了?”
“嗯。”阮玉嬌點點頭,看着他認真地道,“從前你說想陪着我們過安逸的日子,我一直覺得挺好。可這幾天我看到你的變化,才明白把猛獸困在籠子裏是不對的,即使好吃好喝有人照顧,也會漸漸消磨掉它的志氣。也許不會有什麽危機悲傷,但也沒有了痛快和真正的開心。好男兒志在四方,理應眼界開闊,将目光放長遠一點,去奮鬥、去拼搏,我們只會在你背後支持你,而不是成為你的束縛。青山,你想做什麽就放手去做,只有這樣,你才能成為最好的你。”
許青山動了動手指,很想将她緊緊抱住,但最終還是忍住了。能得到這樣一個女子的真心,他何其有幸?他此刻只想将世間最好的一切都送到她面前,更想給予她所有的尊重。他未來的妻子,值得他用盡全力去珍惜。
“好姑娘,什麽都讓你看透了。你這麽賢惠明理,我若不變得更好一些,都怕配不上你了!嬌嬌,等我,到了日子,我定鏟除一切阻礙,讓你風風光光地出嫁!”
許青山終歸還是沒有抱住阮玉嬌,他只是承諾會做好一切,然後就用最快的速度逃了。月色太美,人更美,又聽了那番觸動人心的話,他怕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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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