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

第 17 章

宿舍一個人沒有，放假之前小珍說她哥結婚不能約着一起出去旅行。整個宿舍的人都八卦起來，有人見過有人沒見過，有的開玩笑說以為他哥是男朋友，說他們長得也不像啊。更重要節後務必帶來喜糖。

她能帶什麽，抓一把喜糖配嗎？所以空空的什麽都沒有。躺在宿舍床上，走在路上像具行屍走肉，大腦空白。

半夜宿舍電話響起，小珍知道是誰打來，并不願起身去接聽。

第二天睡到下午，覺得自己不能這樣下去，一個人坐大巴車去了杭州。

她極少一個人出門。在西湖旁邊坐着發呆，有時默默的數着穿裙子的人多，還是褲子的人，有時看着天空幾朵雲彩！在這發呆了兩天給家裏打一通電話，吳媽接通，撒謊說自己和同學去外地旅游。

這件事以前喬伊華是知道的，所以離家出走幾天才沒有催命問。

回家時提前打電話問了吳媽，我哥有沒有回來。

得到否定回答方才回來沒有去學校。

吳媽說，你嫂子請了新的保姆，你又經常不在家，看來我要退休回家了。

如果她走了，家裏更空蕩。

小珍對喬伊華做過的事，也随着吳媽随時的離開看開了很多。

他想婚前狂歡，也許只是狂歡沒有其他意思，以前的情感還是作數的，而且自己并不是一個很在意這方面的人。

自我安慰後便又想通了。

五月天氣已經很炎熱，之前每次回家小心翼翼，發現喬伊華結婚後很少再來，大約已經改邪歸正。

這段日子他在勾心鬥角，日理萬機，忙是忙，偶爾還是會回來，回家後小珍永遠不在，永遠不回來，那怕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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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媽總以為他結婚後來的次數多到是懷念她做的菜。就他一個人也做滿一大桌子，喬伊華很給她面子吃的挺多。

吳媽不住感嘆，你們倆都長大了，等小珍出嫁家裏就空空再也沒人住了。

這種話就對小珍有用，很煽情，百試不爽。

喬伊華聽了很漠然，就是淡淡笑了下。

大三暑假之前小珍已經找好暑假工，不管賺多賺少，總是成年人，并且他已經結婚，不能再開口要錢，即便要錢還需要詢問周芸的意見。

手裏攢的一些錢想留着出國，等開學了省吃儉用，至于夠不夠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回家整理好衣服，帶了一些很簡單的用品。

吳媽問她要去哪裏，是不是和你哥吵架了？我看你倆最近跟鬧脾氣啊，你也不回來。

小珍搖搖頭，說：“沒有，同學每年暑假都會出去打工賺錢實習，只有我玩了三年，我哥有了新的家庭，總不能還一直免費向他要吃要喝。”

吳媽誇小珍懂事，“人結婚就是不一樣吶，我兒子有了兒媳婦，啧啧，不說了別提了，什麽都想着媳婦，天天氣我。我就是不想給他們帶孩子出來找工作。現在好了，我工資比他們還高，每個月貼着我要錢，不能說不能說，阿彌陀佛。”

小珍微微笑繼續收拾衣服。

吳媽繼續說：“我看你嫂子不是好惹的主，你哥管不住她嘞，看着嬌氣的很。你除了哄好你哥，對你嫂子也要嘴甜會說話，不然以後日子苦啦！她結婚你不來我看就得記一輩子吶，以後一定要多說話多做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你哥這幾次回來你不在家他看着不開心。”

小珍輕嘆了一口氣，裝好行禮，獨自躺在床上發呆。

晚一些時候吳媽去看跟人跳舞，小珍坐在沙發上縫補松散的扣子。

電視機的聲音和她縫補過于認真，喬伊華過來她都沒聽到開門聲。

“壞了就扔了，補它幹什麽？”

小珍擡頭看到喬伊華，心驟然開始心跳，馬上就想躲開。

喬伊華外套衣服沒脫，直接坐在沙發上她身旁，低頭就要親吻，小珍吓的連忙腰身後仰起身走開。

喬伊華走的很快，擠着到她沙發背後。

小珍手按住他的肩膀，她不解為什麽他們之間要做這些，發生如此親密的事情：“哥，你怎麽了？你到底怎麽了？”

你可是在她心中是道德的楷模，做人的典範，這麽多年做人做事完美的人。

“我怎麽了？”

“你......你已經結婚了。”她頓了頓，“你真的不能這樣……以後不要這樣了，之前的事我...……我發誓真的不會告訴別人的。”

喬伊華問她：“不告訴別人什麽？”

她為難沒說出口。

他很輕松的說道：“不告訴別人我們做過？”

小珍不知道怎麽說，松開手不再按着要靠近的他。

“我說，我們就當不存在過，我會保密的。以後你還可以自己的生活，我會經常回家。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她說的非常懇切，喬伊華也很認真聽，“嗯，還有呢？”

“暑假我已經找到工作，開學後我會好好準備出國的事，以後...以後我就少麻煩你一些。”

“什麽工作？”

小珍說：“就是和學校合作的一些企業，我們同學很多過去，不是騙人的。”

喬伊華：“你同學去的是自己家公司上班，就你腦子一根筋，本部的學生暑假工和你有什麽關系？”

她不說話，喬伊華繼續說：“你想工作工資又好又能學到東西，來我們公司不就可以，什麽工作随便挑。”

“哥。”小珍說道：“我...我不想，不是很方便。”

“不方便，那你之前說什麽畢業後來公司免費打工三年也是诓我的？”

小珍：“那時候不一樣，你放心，反正我會報答你的。”

她真的單純的可愛！

喬伊華笑了下：“你行了吧，你是最會騙人的。”

小珍立刻搖頭否認，“我沒有騙人啊，我從來都不騙你。”

“那你和那東北人在一起是不是故意氣我？”

小珍愣了一下，他忽然提起這件事，說道：“沒有氣你，就是在一起很快樂，然後...就答應了。”

她回答的很老實。

“有多快樂？”喬伊華追問。

小珍想了想，“也不是說快樂，就是無聊時候一起吃吃飯看看書，有時候逛街什麽的。”

“跟我上床比呢？”

“啊？”小珍看他又繞回來這個話題，“我不喜歡。”

“不喜歡逛街還是不喜歡跟我做？”

女人在這個年紀，性結合這種東西可能和特別相愛的人情到深處或許能體會一點快樂，大多都是男人的快樂。

對于小珍來說，心理負擔加上強迫性，別說快樂舒服都很難。

“今晚再試試。”

他好像說着無關緊要的話題，小珍立刻搖頭，“不要，哥，剛才說的你答應我了。”

“我答應你什麽了？”

“你也沒有反對。”

喬伊華脫掉外套，“做一次也是，做一百次也是，你不用想的其他的。”

小珍轉身就逃跑，被喬伊華從背後摟住腰，他笑着說：“你這是幹嘛？”

一把轉到懷裏低頭親了下去，立刻進入唇齒打架。

還沒親上去享受幾秒，門鎖打開的聲音。

沒來得及松開，被吳媽看正着，恰好抱在一起，驚呼，“哎呀呀小珍，你都大學生了不能再像一樣了。”

喬伊華摟住小珍并沒松開，此刻才知道這裏一個礙事的人。

喬伊華拿起衣服和車鑰匙，拽着小珍出了門。

小珍心怦怦跳，是恐懼的心跳。該不會去他家吧。

新婚的家。

他已經瘋了。

路上一直非常乞求的眼神，眼淚都快出來，手被他抓的的生疼，胃裏過于緊張翻江倒海。

喬伊華帶她去了酒店，開了一間房。

小珍不知道怎麽被他拉着拖着進了門，門被關上後直接壓她到牆上，迅速從後面進去。

一晚上她都不知道怎麽過的。

沒過多久吳媽離開了家，喬伊華更加不知收斂。

明明工作上焦頭爛額布局奪權，睥睨每個人，別人約一頓飯都很難，欲望卻更甚。

人有時候是很賤的，娶的就是不如偷來的，偷來又不如強迫的。

每次兩個人前戲都不順利，她又哭又鬧，還會上演苦情戲碼。

出軌偷情刺激，還是自己一手養出來的人，禁忌窒息感，加深了在工作壓迫下的快感。

後來她哭鬧了幾次，會躲着，再次不回家，宿舍也不回，學校的老師都認識喬伊華。

上海這麽大她能去哪裏，能像和父母吵架的孩子離家出走嗎？

她發脾氣甚至咬他踢他的時候，任由去做。

做完小珍又十分後悔，她很矛盾，從前她那樣尊敬他敬愛他，絕對不會和他頂嘴吵架說一句謊話，一直都是感激涕零無以言表的心，覺得全世界人都背叛他，她絕對不會，一定會生生世世維護，他們之間的感情一直是她得到的太多太多，一輩子都還不完。

可道德的枷鎖，情感的轉變，他态度360度轉彎，幾個月來一直無法适應。

這幾個月，喬伊華對她更順從，可以說百依百順，比起從前還會教育幾句，現在一句重話都沒說過，什麽“長輩味”“老板味”都沒有，從前月生活費幾百幾千，現在都是随手銀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