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章

第 31 章

這是桌子下面發生的事情，喬伊華面無表情抽着煙，看着桌子上的人沒事一樣一動不動。

小珍見他沒反應，扭過頭很渴求的看着他，見到沒反應，松開了手。

不一會小珍拿着包出門，很無所畏懼。

在酒店門外的石墩上坐着，等了好一會崔風生和喬伊華一前一後走出來。

小珍徑直走到崔風生身邊，喬伊華走到遠處等着。

崔風生不冷不淡的說一句：“喬小姐有點不禮貌啊。”

小珍說：“我知道，其實這些天我一直都想說，我們确實不是很适合。”

她已經很斟酌用詞，崔風生還是非常不開心，畢竟拒絕這種事應該他開口還差不多。

“你哥雖然有點錢，你知道在上海就那麽回事。我是看在北京的周教授面上見上幾次，再說你也不是他的親妹妹。”

小珍說的很真誠，點點頭：“你說的對，我不僅不是他親妹妹，還做過很多荒唐事。學歷身份都是很普通家庭，你應該知道我親生父母就是很偏遠的小地方的人，沒文化沒背景，什麽都沒有。我們差距确實很大很大，我知道你也不會娶我的。”

崔風生聽到這裏方才口氣松緩，“我并不是很在意身份地位的人，畢竟咱們國家也是工農階級組成對吧，只是你的态度問題，每次都矯情扭捏，還想着為你哥套取點什麽信息，什麽都不付出也不對是吧。”

小珍聽他說的很實在，他是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親近的目的，點點頭：“你說的對，我做的不夠好，我哥很不容易，我也沒有讓您開心。”

崔風生擺擺手：“你別說我開心不開心，大家都是成年人各有所需，無論是你哥還是老馬老馮老張給我面子都是因為我爸，我這種小角色能有什麽權力？咱倆實事求是的講，我對你還可以吧，談個戀愛肯定是奔着結果去的，怎麽就篤定不娶不嫁？一開始大家都是開心就可以，你符合我審美覺得長得有氣質性格好我就追求，能在一起就在一起，不在一起就好聚好散，沒什麽說的。”

小珍點點頭，“崔先生一直對我是很好的，不過你這樣父母地位的人，做到這樣高官一定步步小心，他們肯定早就給你準備好對象，我這種背景和性格的人說不定哪天發瘋害了你們，我哥都快被我折磨的半死。”

“你哥和你的事情我聽說過，那不都是假的嘛，如果真的你們也不會還在一起住着關系好着，老喬是個報複心那麽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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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珍看着他輕輕微笑的說的：“如果是真的話，你不會膈應嗎？如果是假的，我連養我那麽久的哥哥都可以反咬一口，何況其他人呢？”

崔風生沒說話，思索了幾秒說，“我這還有事，先走了。”

小珍知道他已經放棄，不想玩了。

對于他這種人，超過兩個月沒得到沒有玩的必要。

小珍全身松了一口氣。

喬伊華跟崔風生打了下招呼，看着緩緩走下樓梯的小珍，剛才他們談論什麽聽不到，從握住自己的手求救就知道準備放棄，這個女人不卑不亢真的比很多男人強多了。

小珍坐在車裏主動說道：“你找了個最錯誤的人，人家一眼就看穿我的把戲了。”

喬伊華說：“什麽把戲？”

“當然是攀附關系了。”

“你可別冤枉我。”

小珍噘了下嘴：“人家說現在國家經濟追求發展，只要符合政策都不會設立門卡，還說內部消息明年入世貿基本沒什麽問題。還有會進一步減外企稅務和優惠，以後競争更激烈，不是你做好準備，所有國産品牌都要做好準備。”

喬伊華：“你們剛才說這些？”

“對啊。”小珍覺得沒必要把從前狗血淋頭的事情複述車轱辘一遍，以前對話編了下撒了下慌。

“說這麽正經還不是告吹。”

“那怎麽，繼續做間諜嗎，你好像找錯人了，我這種間諜卧底最後會不會出賣你都不一定。”

喬伊華哼笑一聲，“那不是肯定出賣嗎！”

兩個人都沒吃飽飯，小珍口渴的不行，走到超市旁讓停下車，想買一瓶飲料。

晚風吹的很涼爽，小珍站着喝了好一會愣愣的出身。

不知何時喬伊華走到旁邊，順着她的眼神看過去，雖然只是背影，可太知道這個人了。

他們關系導火索就是他。

小珍的大學一月男友鄭斌。

他抱着孩子時不時和旁邊的女人調笑。

喬伊華從一開始淺笑看着小珍出神，後來她還在望着他們背影出神有點不高興，拉着她的手上了車。

“你還忘不了他呢。”

小珍搖搖頭，笑着說：“不是，當初我見過那個女人，他說這是她表姐，鐵親的表姐，一起吃過幾次飯，我真的當真了，沒想到近親現在都可以結婚了。”

男人哪有不劈腿的，連這點潛意識有點美好的東西都假的。

小珍扭過頭看他，“是不是很像你。”

喬伊華冷着臉不回答。

小珍看到他口袋裏露出一點紅色絲帶，伸手拉出來很精致的小盒子。

“這是什麽？”

喬伊華毫無波瀾，依然不回答。

他不說話證明不是給自己的，又放了回去。

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有女朋友了？”

他的癖好和愛好特別固定，送女人的東西大多就是外包裝很美麗，東西很貴，樣式普通，一點不五彩斑斓，她收到最斑斓也就是綠色翡翠了。

“嗯？......”他回答很輕，還拖着長尾，不知道是嗯的哪方面。

這麽多天好像都沒發現一點痕跡，隐藏的挺深。

真有精力，離婚才多久又戀愛，一刻都不能缺女人。

她臉色說不上好看難看，應該就是純粹不開心，喬伊華從前就是被這張臉欺騙了。

現在呢，是真的不開心難過還是壓根不關心，大概九成是根本不關心。

女人對情感需求一直很旺盛，無論多大年紀，要求專情如一，要守身如玉，要一心一意。如果真心愛一個人，是肯定哭鬧不願意，他又不是沒見識過。

不知什麽時候小珍歪在車窗睡着，一個急剎車撞得額頭“砰”一下，重重撞上去，喬伊華立刻伸手摸她的額頭。

聲音這麽響，怕是要撞出血了，小珍被他攬到懷裏，一直揉着額頭，生怕把之前撞上去的疤痕裂開出血。

司機連忙道歉說，剛才突然竄出來一個小孩子。

一直說對不起。

一開始不還不是很疼，揉着揉着滲入到腦袋一樣，刺痛。

小珍眼淚都快出來了。

打開車後窗的燈才發現，連同疤痕一起紅腫起來。

回到家喬伊華開燈仔細看時候，已經腫的很高。

擦了一點藥水，貼上紗帶。

“今天晚上先別碰水。”

小珍說：“我看電視上人家都是用熱毛巾敷一下就好了。”

“不碰水是不要把藥水洗了，好的快一些，你物理方法什麽時候才消腫？”

小珍摸了下額頭，還是微微發疼。

“晚上睡覺的時候不要滾來滾去。”

“滾不滾我也控制不了。”小珍說，“以後我們是不是還要保持距離。”

喬伊華懶得搭理她，把東西收拾下拿到櫃子裏。

小珍走過去跟着他，“你怎麽那麽愛談戀愛，談戀愛有什麽好的？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哪個，要結婚一百次嗎？”

喬伊華什麽都沒說，歸置好東西，走到書房關上了門，看着玻璃窗外，點了一支煙。

有時候人會陷入矛盾中，不知道自己的道德到底在哪裏。

他想要個孩子，卻并沒有心思再結婚，就想了法子找個合适的女伴給一筆錢幫忙生子。

此時這種形式在香港豪門很流行，他當然算不上豪門，去年一通掃射，兩個女人把他折騰真的無心無力。

任何事都要從利益出發，考慮最多就是用錢解決，然後高枕無憂。

小珍過了一段時間才知道他的想法，只要孩子給足夠錢，覺得什麽都可以解決。

震驚的目瞪口呆。

下過雨的天微涼，小花園的花開的特別漂亮茂盛，很清新好聞，她轉了一圈，坐到喬伊華身邊。

“借花獻佛了。”

捧着一束濕漉漉的花。

喬伊華沒有接過，小珍說道：“風都快把他們折斷了，還不如插在花瓶欣賞。”

他還是不說話。

“真的可以嗎？”她悠悠的問，“沒有感情也可以做那些事情嗎？”

喬伊華喝着茶，知道她指的什麽，說：“可以啊。人類本身就是動物有本能反應，不需要什麽催化什麽都可以做。”

“可是人和動物的區別不就是有思想嗎？自己沒有感情的人生孩子，你真的會疼愛他嗎？”

喬伊華說：“人的情感本身就是培養出來，養育之恩大于血緣，為什麽會沒感情？”

他們之間不就是因為這個做什麽事都可以化幹戈為玉帛，打的頭破血流現在還能安心說話。

小珍愣愣的望向他，小聲自言自語：“真的可以嗎？”

做夫妻間最親密的事，口舌糾纏，身體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