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78 我們已經分手了
第78章 78 我們已經分手了
時間一晃又過了兩個星期,距離聖誕節還有半個多月,冬天的早上清冷些許。
盛昔陶賴了一會兒床才起來下樓吃早餐,這個點正值客流高峰,小小的早餐店裏人滿為患,盛昔陶打包了豆漿和小籠包帶回家吃,路過樓下垃圾桶時,站在那裏停頓了一會兒。
随後半分鐘左右,兩聲細細的貓叫從垃圾桶後頭傳來。
“喵嗚~”
一只藍眼睛的白貓鑽出了草叢。
“早啊,大白。”
盛昔陶蹲下去給它丢了一個小籠包。
貓兒聞到香味,立刻蹿過來吃,不過它有些謹慎,有路人走過去時,它便叼着小籠鑽回了樹叢。
這兒是老小區,沒什麽物業管理,樹叢草堆便成了流浪貓的栖息地。
大部分的貓兒都比較怕人,遠遠看着還好,一靠近就會立刻逃跑。
只有大白稍顯親人,盛昔陶跟着它蹲在樹叢裏,它只是專心低頭吃包子一臉無事,等吃完了再朝人翻出肚皮撒個嬌。
盛昔陶摸了摸它的腦袋和肚子,這貓骨瘦如柴,腹部卻圓鼓鼓的,應該是huai了雲。
天氣越來越冷,大冬天生産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盛昔陶想着過一陣兒給它抱家裏,他現在沒空照顧它。
告別大白,盛昔陶一轉身遇到了李奶奶,李奶奶就住他樓下,也是他的房東。
老人獨自生活在春江小區,有一個alpha兒子在市區幹公務員,一表人才就是大齡遲遲未結,李奶奶每次念叨起兒子的時候,十句話裏一句誇獎,九句是他的終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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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昔陶剛搬來時,李奶奶見他長得有鼻子有眼,又獨來獨往,忍不住問他有沒有對象,要不要和他兒子處處。
盛昔陶當然婉言拒絕了,但老太太似乎不太死心,本着不能霸王硬上弓,便偶爾在他面前念叨自己兒子多優秀,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老年人有的時候比較固執,盛昔陶能理解,再者她是自己的房東,礙于這層關系他便也就随她去了。
這不一大早,李奶奶又來推銷公務員兒子了,隔着老遠就喊:“小盛啊,下樓丢垃圾呢?”
七十多歲的人了,聲音還是這麽洪亮,隔着半個馬路都能聽見。
盛昔陶想跑也跑不了,只能回頭和她打招呼。
“早啊,李奶奶,您剛去菜場了?”
“是啊是啊,今天買了點螃蟹,我兒子晚上回家吃飯。”
老太太眉開眼笑的:“你上兩天不是說水龍頭有問題,我晚上叫他來給你修修。”
修水龍頭的事交給旁邊修理店的老板就行,李奶奶卻非要讓兒子來。
盛昔陶心裏無奈,面上還是附和着:“您兒子還會修這個呢?他挺能幹的。”
“可不是嗎,他以前學的是工科,修電扇、電腦、水管、冰箱什麽的都行,你以後要是有什麽問題,就給他打電話,對了,你有他電話嗎,要不我給你?”
李奶奶說着就要掏手機,盛昔陶急忙推辭:“奶奶,我突然想起要去對面超市買點水果,我先走了啊,再見。”
好在老太太腿腳沒他靈活,跑了兩步便甩開了。
盛昔陶見人沒跟上來,不由松了口氣。
對面的超市是最近新開的,這會兒還挂着充值300送30的橫幅。
早上的人不多,盛昔陶進去轉了一圈,想起前兩天去醫院時,胡芮囑咐他最近得多補充肉蛋白和維生素,好為下個月的手術做準備。
他買了箱牛奶和兩斤蝦,外帶七七八八的蔬菜瓜果,一合計整好三百零五,于是充了張卡,還賺了二十五。
剛提着東西回家的路上,胡芮正好心有靈犀得打來了電話。
大概是聽到盛昔陶這邊聲音有點嘈雜,她不由問:“喂,你在外面嗎?”
“我剛從超市回來。”
盛昔陶把牛奶放在花壇邊上,騰出一只手來接電話。
胡芮坐在辦公室看了眼表說:“你起得還挺早的,精神不錯?”
“還行吧。”盛昔陶打趣,“這不謹遵醫囑來進購些補品。”
胡芮一聽樂了:“還知道謹遵醫囑呢,你那天來差點沒把我氣死。”
胡醫生指的是上周六下午,盛昔陶一臉忐忑得來醫院找她,說要給她看個東西。
(omit)
之後的日子過得飛快,寒流過後,氣溫正式下降到一兩度。
盛昔陶起床的時間也越來越晚,他最近似乎很怕冷,被子多蓋了兩層依舊要拿熱水袋捂着。
不過早上去樓下吃飯的時候,和高峰期錯開了許多,店裏沒什麽人,他可以悠閑地坐在窗邊喝豆漿。
喝完回小區溜達一圈,大白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它習慣性地躺在樹叢中曬肚皮。
今早的太陽還行,透過光禿禿的樹葉落在花壇邊上,盛昔陶在那兒坐了一會兒,他租的屋子樓層低,平日裏顯得陰沉,對面的阿姨在樹團上晾床單,他想着過一會兒也把自己的棉被拿下來曬曬。
大白“喵嗚”了一聲跑到他的腳邊蹭了蹭,盛昔陶見它擡頭舔自己的手,像是在要什麽,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我忘了給你拿早餐了!”
盛昔陶一拍腦門,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的,他立刻抱歉地起身去早餐店,誰知一下起得太猛,眼前一黑又坐了回去。
大白見狀像是擔心這個柔弱的人類,“喵嗚喵嗚”地叫了兩聲。
盛昔陶尴尬地笑了笑,緩了緩才重新站起來。
“我沒事,就是有點暈。”
他去樓上取了些貓糧回來喂給大白,蹲在地上默默地注視着它的肚子。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盛昔陶吓了一跳,回頭見一個戴着眼鏡的男人走了過來。
“小盛,喂貓啊?”
“李哥?”
李哥就是李奶奶的獨生子,在市區當公務員那位,由于李奶奶的熱情介紹,他來家裏修過一次水龍頭。
不過沒修好,還是麻煩了樓下的水電師傅。
他似乎也知道母親因為自己的婚事總有些火急火燎,走之前和盛昔陶說了聲不好意思,讓他多擔待。
盛昔陶倒也理解,兩人這就算認識了。
今天是周末,李哥照常回來看望母親,他手上提着一個塑料袋,對盛昔陶說:“旁邊超市在做促銷,我買了兩斤橘子,分你一些。”
盛昔陶不好意思地起身:“謝謝李哥。”
李哥注意到他腳邊的貓:“沒事,這貓是要生了嗎?”
“嗯,應該再過幾天吧。”
“那你要養嗎?”
撞見過盛昔陶好幾次在喂貓,李哥不由好奇問。
盛昔陶回答:“養兩只,多的送人。”
“那留一只給我吧,我正好也想養貓。”
“行啊,到時候大白生了,我給你打電話。”
“可以,就這麽說定了。”
二人樂呵呵地達成了約定,可憐的大白蹲在地上還不知道這些人類商量着要瓜分它的孩子。
又唠了幾句嗑後,李哥便提着橘子走了,日頭漸漸升高,很快到了中午。
盛昔陶如今每天思考的最多的事就是一日三餐吃什麽,他現在不能工作,只能靠着以前的存款過日子,又得考慮到手術費,不得不努力節省開支。
索性他就一個人,除了幾百塊的房租,吃喝再怎麽大頭也花不了多少錢。
“冰箱裏還有昨晚吃剩下的魚、雞蛋、西蘭花、一些土豆……”
他一邊想着如何将這些食材重新制作,一邊轉身往家裏走,誰知還沒走兩步就愣在了原地。
春江小區建得很早,前後就四五幢矮樓,正大門又舊又破敗,保安室人去樓空,門口的雨棚下,便成了老頭老太們平日裏曬太陽侃大山的地方。
偶爾有穿着亮麗的外地人進出,和盛昔陶一樣是圖這裏便宜的房租。
所以當有一輛保時捷停在大門口的時候,就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保時捷前站着一個高大的男人,一身昂貴的大衣和手腕上的深色的百達斐麗,凸顯出男人的身價不低,更別說優秀的長相和氣質,迎得路過的人紛紛側目。
可他只是久久站在原地,一束目光僅直勾勾地注視着某個地方。
隔着二三十米,盛昔陶看見了陸曜山,他似乎瘦了一圈,頭發也長了,沒有打理。
一兩個月的時間恍如隔世,兩個人注視着對方都有些不知所措。
末了,陸曜山走上前,可他還未開口,盛昔陶就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你怎麽會來?”
這個問題該如何作答?
陸曜山一時間頓在原地,他的腦子在看見一頭黑發的盛昔陶蹲在地上喂貓,并和一個陌生男人愉快攀談時就只剩下一片空白。
說我只是路過?說我找你找得快瘋了?還是說你不辭而別好狠的心?!
這些都沒有,陸曜山只是開口道:“我來找你。”
答了和沒答一樣。
盛昔陶看着他,語氣不自覺地僵硬起來:“找我做什麽?”
“……”
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找他做什麽?
陸曜山都要笑了,他懷疑對方是否失憶,立刻問道:“你為什麽搬出去?為什麽電話關機,為什麽消息不回?”
他需要一個極其合理的解釋,類似于人類保護自然是為了緩解全球變暖那樣的合理。
然而盛昔陶聽完想都不想就說:“我們已經分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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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劇情減了很多,不一起看會很不連貫,大眼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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