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仇人見面
仇人見面
白衣哥就是傳說中的妖孽二公子吳哲?
衆人驚得滿地尋找自己掉落的下巴,三穿瞟一眼大公子吳休醉醺醺的臉,微微有點臉紅。為啥捏?
話說前幾天,有一回吳休在悅舞樓喝醉了,三穿念在他是自己東家的份上免費送他回去。走至中途,吳休酒勁發作抱住她要親,三穿當時沒回過神來險些被人占了便宜。還好當時刮了一股小旋風,街邊房頂上的瓦片飛落一片,不偏不倚砸在吳休頭上,肥胖的大漢眼一翻就暈了,三穿也趕緊撒腿跑掉。
一邊跑還一邊慶幸,還好!還好!初吻保住了,呃,當然,為了救人在水裏給人渡氣應該不算,為了能夠穿越吸人家嘴裏的仙氣應該也不算。我的初吻啊,應該給一個超級大帥哥才對。
吳哲掃了一眼三穿的表情,又看看吳休的尴尬,料定這裏面有JQ。“大哥,莫非這個小夥計也非禮過你?”
衆人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憋死,三穿終于相信這吳老二是專門在找自己的麻煩,看來她的豪言壯語剛巧被他進門時聽到了。自作孽不可活,認了吧。其實吳休根本就不知道濃妝豔抹的悅舞樓歌姬是三穿,他一直喊得是尚裳。
三穿決定先默不作聲,等摸透了這哥倆的關系再說。
吳休終于開口了:“诶,老二,你大哥我只有非禮別人的份,怎麽可能被人非禮呢。吃飯了沒,走,跟哥回家吧。”
吳老二被哥哥抓着就走,不忘回身抄起那張欠條得意的朝三穿晃了晃,揣進懷裏。
吳哲和鐵錘幫的身影已消失,屋裏的議論可就炸開了。
“咱家二公子還真是與衆不同。”
“嗯,整人蠻有一套的。”
“還好他已經把目标鎖定在三穿身上,咱們可以松口氣了,”小六一轉頭瞥見三穿發綠的臉色,忙改口道:“那個,三穿你也別擔心,我看二公子也不會把你怎麽樣哈。”
三穿氣的咬牙切齒,是不會怎樣,老子辛辛苦苦這些天,一朝回到乞丐前,從富翁到負翁,真是飛一般降落的感覺。
夥計們警惕性放松了一半,陸續去吃飯回來太陽也就快要下山了。
“快看哪,尙裳姑娘又從綢緞莊回來了。”小六像每天一樣招呼了一句,在這個滿是雄性荷爾蒙的光棍城裏,悅舞樓的尚裳姑娘是一道靓麗的風景,每天傍晚,猜測尚裳今日會穿什麽衣服,是這群光棍們的最大愛好。
而今天小六卻遭到一頓痛扁:“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看美人,你想和三穿一樣嗎?”
三穿心裏這個恨吶,我招誰惹誰了?
走在街上的尙裳也很納悶,今天怎麽苗稀呀?
殊不知東街這一帶都是吳家的買賣,衆人都知道厲害的二公子來了,哪個還敢偷懶怠工。
吃罷了晚飯,三穿一溜小跑的去了悅舞樓,大家都怕二公子挑錯縫,連關門時間都推遲了。在菲菲的幫助下,她很快打扮好了,在後臺排練的時候就聽到了前面衆人喧嘩的聲音。
尙裳挑着幕角望了一眼,嗬,今兒人還真多,座無虛席呀,很多都是生面孔,看來是從外地新來的。
幾場歌舞很快落幕,掌聲熱烈叫好聲一片。三穿扮的是小鳥,在臺上飛來飛去的時候總覺着有幾道眼光追随在自己身上。這麽快就有粉絲了?
趁謝幕的光景,她偷眼瞧向西北角那張桌子,幾道熱烈的目光正是從這裏發出。彪形大漢圍成半圈,桌邊正對着舞臺的主位上坐着一位剛毅男,生猛的五官帶着幾分天生的霸氣,冰藍色的眼眸卻又流露出幾許溫柔,看到他不得不讓人想到那句名言:我心中有猛虎細嗅着薔薇。
與他同桌而坐的還有一位胡子很長的美髯哥,典型的關羽式胡須剛好對應他純種漢人的特色。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另一位絡腮胡子的人,典型的馬克思式大胡子,遮擋了半邊臉。
這些人腦子有問題,先不理他們,三穿暗忖。
可嘆稱霸草原的大漠戰神——突厥狼野王子被認做大腦缺弦兒,唉!三穿這眼力呀。
她抓緊轉動腦袋搜尋另一道比較隐晦的目光,竟然是來自大廳中央,誰這麽騷包?
她滴溜溜濫轉的黑眼睛正對上一雙更為漆黑的眸子,看着有點眼熟,不太認識,旁邊那人認得,是東家大公子吳休。
诶,三穿趕忙轉回眼神,與那雙戲谑黑眸對視,眼睛慢慢紅了。
為毛紅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嘛,仔細一瞧,那人不正是今天下午剛剛結仇的吳老二麽。
難道他發現我是誰了?
不可能,濃妝豔抹加滿身的羽毛,和下午的小夥計形象簡直是千差萬別,吳老二眼光再毒也絕對瞧不出來。
三穿定了定心神,剜了他一眼,卻見他正笑眯眯的打量着尚裳。男人哪,都一個德行。
“大爺出七百兩點尚裳姑娘一段樓蘭脫衣舞。”一個黑油亮的波斯商人晃晃悠悠走到臺前。
尚裳垮了臉色:“對不起,非本族舞蹈,在下不會跳。”
“诶,你們門口不是寫着天下之舞,盡在樓中。如今說不會跳,豈不是砸自己的招牌,今日若不跳了這舞,大爺就砸了你們的店。”波斯商顯然是喝高了,臉紅脖子粗,舌頭短半截。
“對,趕快跳,不跳就砸牌子了。”得不到舒解的光棍們找到了興奮點,紛紛揚着拳頭附和。
稍微懂點舞蹈的人應該都聽說過,世上最難之舞為寬衣胡旋舞,寬大的衣擺、衣袖在幾十個飛快轉動的胡旋中飛揚起來,腳尖着地、翩然欲飛。而最豔的舞蹈就是樓蘭脫衣舞,據說起源自樓蘭宮廷,由一名想要爬上國王龍床的宮女發明,邊跳邊脫,不斷做出各種撩人姿勢,最後衣服脫完,人也到了國王的懷裏,可謂一脫成名。
可是這個舞蹈并沒有真正的老師教,可以說只要敢跳、只要想脫,什麽動作、舞步啥的都是浮雲。
尚裳自然明白這是有人故意挑釁,只是目前的局面是波斯商引發了群情激奮,如何平複衆怒是最大的難題。
公孫大娘出門去了,主事的唯有岚姐,尚裳撇頭求救的瞅了一眼幕後,岚姐咬着牙出來了。
“諸位客官,蒙大家擡愛,悅舞樓才能有今日。只是客官所點的樓蘭脫衣舞失傳很久,我樓确實沒有人能跳,請這位爺換一曲別的吧。”
波斯商黑色大掌擺了擺:“甭來這套,爺早就打聽好了,你們說七百兩可點一支舞,如果跳不出來願十倍返還。
不錯,這是悅舞樓當初加設七百兩點舞時誇下的海口,可能也只是為了提高身價而已。
尚裳不說話,公孫大娘不在,岚姐也不敢做主,姑娘們像電線杆子一樣杵在臺上全都傻了眼。菲菲悄悄朝三穿挪了幾步,小聲道:“你平時鬼點子挺多的,快想個辦法吧。”
三穿掃了一眼臺下的人群,有了主意:“如果有人出的銀子比他多,點的是別的舞就好了。”
岚姐恍然大悟,感激的看一眼三穿,對臺下道:“尚裳姑娘确實不會跳樓蘭脫衣舞,既然這位爺不肯換曲目,不知哪位大爺願意疼惜一下尚裳,疼惜我們悅舞樓,出高價點另一只舞,我們感激不盡。”
尚裳屈膝萬福,咬着下唇低頭,含悲帶切,惹人憐愛。
馬上有不少鐵杆粉絲動容了,但鐵杆不一定有錢,有錢不一定舍得花,真正肯一擲千金的那還得說大公子吳休。今日他拉了弟弟來安胡城最高級的娛樂場所消遣,正碰上自己喜歡的舞姬遭難,哪能袖手旁觀,搖晃着站起身:“大爺出八百兩點一段楚腰舞。”
吳哲搖着白色折扇,嘴角挂一抹淡淡的笑意看着尚裳,似乎并不意外大哥的所作所為。
波斯商一愣,惱怒的超吳休走了兩步:“怎麽,吳老板不給本人面子。”
吳休醉的也不輕,紅着眼睛道:“尚裳是我中意的人,怎麽能在衆人面前脫光衣服,那脫衣舞只能跳給我一個人看,班庫兄承讓吧。”
“不行,大爺出九百兩,就要看脫衣舞。”
“那我就出一千兩,偏要看楚腰舞。”喝醉酒的人都是那麽執着。
“我出一千一百兩。”
“我出一千二百兩。”
……
“我出一千六百兩。”
兩人叫上了勁,一直把價擡到了一千六百兩。岚姐皺着眉頭瞧着,吳家財大勢粗不錯,但是聽說最近那波斯商人發了一筆橫財,正是燒的難受的時候,這樣擡下去恐怕吳休有敗落的可能。
“這位爺,已經一千六百兩,您遠道來小唐不就是為了經商賺錢麽,若您再要擡下去,只怕兩千兩也止不住,您想一想,兩千兩能買好多小唐的瓷器、絲綢運回波斯,定能大賺一筆的。”岚姐誘導波斯商。
那家夥一聽這話猛然驚醒,心道我這是在幹神馬?經商多年,不就這次發了財麽,以後還不一定有沒有這麽好的運氣呢。他這樣一反思,也就冷靜下來不再叫價。
岚姐就像趕緊拍板,疾聲問道:“一千六百兩還有加價的沒有,如果沒有人出高價……”
“我出兩千兩。”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猶如天籁,把衆人的視線引到門口。只見一位小公子剛剛進了門口,他身穿一套月白錦衣,身量不高不矮、挺拔俊逸,肌膚微黑,脖子卻很白,薄唇微抿帶着一抹戲谑,鼻梁挺直、靈動的大眼睛水汪汪、亮閃閃,超凡脫俗。
竟是把臺上的尚裳比的失了幾分神采,三穿驚得張大了嘴,口水差點掉下:極品女王受啊。
吳休看傻了眼,忘了再去擡價,估計他可能也覺得擡不過人家。
岚姐也被眼前的一幕弄傻了,這位橫殺出來的俊俏公子哥是神馬意思呢?
“兩千兩沒有人競價了嗎?”公子哥掃視衆人,自己問了一遍。
大家傻傻的搖頭,小公子笑了,露出兩個極美的酒窩:“那就是我贏了,嘿嘿,出門真好,首戰告捷。”
岚姐心中忐忑,不知這是哪位大神,真真地是一次都沒見過:“請問這位公子怎麽稱呼?”
“不認識我?沒關系,聽好了。”公子哥擡腳踩上一個矮凳,歘拉一聲,折扇打開,悠悠扇起做風流倜傥狀:“本公子就是笑傲江湖、名滿天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傾國傾城、玉樹臨風、潇灑倜傥、匡扶正義、除霸安良的美少俠:路——人——甲。”
衆人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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