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獨處夜晚
獨處夜晚
路人甲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天旋地轉有點不适應,為了固定自己被搖擺的身子,雙臂一伸抱住了唯一在眼前晃動的東西——某人粗壯的大腿。
柔軟的手臂蹭在大腿根,狼野自然是有些別扭,但為了快速離開他也沒有太在意,大步奔向後院。
“喂,放我下來。”路人甲大頭朝下在哀號。
狼野手臂一松,路人甲直直的朝着地面摔去,幸虧她反應快雙腳先着了地。因為她抱着人家大腿沒放,便形成了一個高大男人皺着眉不樂意的要走,一個纖細少年抱着腿不放的有趣局面。
“別動,幹什麽的?”一隊潛伏在這裏的官兵從花圃裏沖出來。
狼野虎軀一震,快速掃視一下,殺這幾個人不難,但是他們喊起來就容易暴露身份。正在他猶疑之際,比他還着急的路人甲已經采取了策略,把頭埋在他屁股上,嗲聲道:“爺,您要疼奴家啊,帶我一起走嘛……”
“嘶……”狼野酸的牙疼,恨不得一個屁把她崩開,這家夥也不找準地方,有把臉埋在人家屁股上的麽?
路人甲也有點後悔,剛才只顧把臉藏起來,随便找個地方一紮,這會兒才發現這地方分作左右兩個半圓,比胸肌處略軟,下面兩根大粗柱子,分明是屁股啊。她攀着眼前的身子往上爬,把臉埋在他後背,反正是不能讓人看到正臉。
狼野反應也快,撇過頭去避開士兵的目光,按住她圈在腰間的手道:“好,爺今兒給你贖身,帶你回家誰也攔不住。”
士兵們端着長矛暗笑:原來是一對野鴛鴦。“你們不能走,查明身份才行。“一個小将領說道。
一說查明身份,無疑是在刺激兩個身份特殊的人快跑,狼野擡手在唇邊打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踢到身邊一個士兵越牆而出。
路人甲一心想逃脫,抱着腰的雙臂不曾放松,腳上也使勁捯饬,心想四條腿怎麽也比兩條腿跑得快吧。結果不是踢到腿就是踩到腳,導致狼野豪邁的腳步瞬間淩亂,氣得他咬牙低吼道:“裝死會不會?”
“哦。”路人甲馬上停步任由前面的人拖着走,好在狼野速度快,她的雙腳沒有摩擦地面而是飛了起來。
“什麽人?站住。”外圈包圍的士兵發現了他們。
正在這時卻見一匹大黑馬沖過來,四蹄蹬開,速度飛快,往人群裏橫沖直撞。士兵們沒有料到這個情況,人牆閃開一個缺口。就在這時,狼野飛身躍起,大黑馬仰頭長鳴一聲,調轉馬頭穩穩停住身子,接住主人以後,馬上開始狂奔。
一人一馬合作的天衣無縫,流暢迅捷,如果不是後背上黏着一個大包袱的話,想必會更快。
一彎月牙把不甚明亮的光輝灑在大地上,黑馬卻像看的很清楚一樣,跑的飛快。跑出城鎮,越過山崗,來到一片無人的草地上。
路人甲坐在後面,并沒覺得很颠簸,這就是好馬的特色。只覺得耳邊呼呼的風聲像要把耳膜撕裂,緊緊抱住前面的人才不會被甩下馬去。
真是寶馬,比全京城的馬都好,她在心裏贊嘆着。
“還不下馬?抱着爺很舒服?”狼野握着馬缰,微微咳嗽,他不能運功,不能提真氣,剛才着急離開不得不施展輕功,此刻覺得一口腥甜的鮮血已經到了嗓子眼。
路人甲擡起頭才發現已經到了一個陌生的空曠之處,松開手臂卻悄悄揪住他的衣服後襟:“這是什麽地方啊?”
“沒人的地方,不是讓爺疼你麽?這裏正好。”狼野暗自調整呼吸。
“滾,去死。”路人甲雙掌擊出,正拍在他後心上。
“噗!”狼野一口血噴出老遠,身下的大黑馬不安的踏了幾步。
“你……你這麽不禁打啊?”路人甲有點後悔,覺得自己出手太重了。
狼野覺着憋的這口血噴出去,反而舒服了些,翻身下馬在草地上散布。路人甲也跟着滑了下去,快跑兩步擋在他身前。
“我們去找個大夫吧,我付醫藥費。”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打架傷到別的小孩,娘就要給人家幾倍的醫藥費。
狼野躺倒在草地上,四肢伸開成大字型,打了個呵欠道:“沒用的,我不行了,你要是講義氣就給我償命吧。”
有沒有這麽嚴重啊?路人甲擰着丁香眉哀怨的瞅着狼野,安胡城的人這麽不禁打?
“我幫你擦擦吧。”她見他唇邊還有些血跡,掏出自己的手絹幫他擦幹淨。
“你是女的?”狼野把雙手枕在腦後,看着眼前這個楚楚動人的“少年”。
“胡說,”路人甲有些局促,忙收了手絹背對着他:“小爺哪裏像女人了?”
“呵呵,哪裏都像。”狼野輕笑。
“你有病啊,想女人想瘋了?”路人甲惱了。
堂堂大漠戰神會想女人,女人只會敗壞鬥志,那些想着家裏女人的士兵都失了一份拼命的勁頭,他瞧不上。
若說不想,也不是,今天這場景好像那一年,那個放跑野馬的倔強小女孩。這樣坐在他身邊,摸着他的胸口說:這片草地好柔軟……
“你去過吐蕃麽?”他突然問出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路人甲一愣,回頭認真的看看狼野,暗忖:難道是他?
她心裏有幾分激動,卻沒敢直說:“沒去過,難道你去過?”
狼野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答道:“我也沒去過,不過聽說那裏也有這樣的草地。”
這時路人甲才想起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這裏是哪?是小唐境內麽?”
“是,這裏是交界處,不過應該算是小唐的地方,你看那邊一眼望不到頭的草地就是突厥了。”他擡手一指,指向兩山之間夾着的一道通途。
“哦,聽說突厥現在很厲害的,掃平西域了。”路人甲低下頭,如果明年她不想到那個陌生的地方去,不知道那個厲害的戰神會怎樣。
狼野驕傲的揚了揚頭:“突厥是蒼狼的後代,草原上最勇敢的民族。”
“聽說那個突厥的狼野王子收服了很多部落,踏平了不少西域小國,殺了很多人。據說他嗜血成性,長着兩顆大獠牙,還會生吃人呢。”路人甲郁悶的揪着地上的小草。
狼野悄悄起身,無聲無息的把頭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其實我也會吃人。”
“啊……”路人甲吓得跳了起來,失聲尖叫。
“還說不是女人?”狼野哈哈大笑。
“你……讨厭,人吓人吓死人呢。”路人甲氣鼓鼓的站在他對面,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的鼻子:“你這種讨厭鬼就應該被狼吃掉。”
狼野掃了一眼她身後,悠悠道:“借你吉言,狼來吃我了。”
路人甲确實也覺得哪裏不對勁,慢慢轉過頭正對上一雙綠色的眼睛,一頭脖子上長着一圈大白毛的蒼狼站在小山坡上,對着月亮長嗥了一聲。
不會吧,剛到北方來就遇到狼了?
“怎……怎麽辦?”她蹲下身子,緊張的拉住狼野的胳膊。
“狼是來吃我的,你怕什麽?”狼野一點都不緊張。
“聽說狼都是成群的,若只是一只我也能打過,就怕太多。黑馬跑得快,我們快上馬跑掉吧。”路人甲沒有被吓破膽,還能分析狀況,這一點讓狼野有些意外。
“跑不了了,狼群已經來了。”狼野話音剛落,對面小山頭上果然出現了一大片冒着幽幽綠光的狼眼。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