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挨打

幾個士兵見她大罵,都有些發怔,有關系不錯的低聲勸:“大人,小點聲,一會兒打輕點,傷不了筋骨。”

有人搬了執刑的長凳,把人往上一架。

郭文莺拼命掙紮,“你們不能脫我褲子。”

“不要,我不要脫褲子。”

“哎呦,你們真打啊!”

随後一聲聲慘叫,凄慘無比的響徹在軍營。旁邊還有人勸,“你要真疼,就咬着點手。”

郭文莺都羞憤死了,好歹是個姑娘,第一次讓人打板子,雖強抗着沒叫人脫了褲子,可這麽打屁股她還要不要活了?

她以為封敬亭是做做樣子,以前她也犯過不少錯,都是靠別的抵了,從沒動過刑罰。沒想到他真敢打啊!

牙咬得咯吱吱響,嘴裏不停罵着:

“封敬亭,我跟你勢不兩立。”

“封敬亭,你是不好人……”

……

帳外呼天搶地的聲音不斷傳來,打過多少人的軍棍,都沒見過這麽鬧騰的。

看着一帳的人都在看他,封敬亭更惱了,冷臉道:“都戳在這兒幹什麽?沒事都滾蛋。”

一群人走出去,瞬間整個營帳就剩陸啓方和齊進兩個,還在他前面杵着。

齊進是天天跟着他的,陸啓方一看就是有話要說。

封敬亭看看陸先生,“先生是想求情了?”

陸啓方捋胡子笑,“王爺,剛才人多不方便說,這會兒多嘴說一句,這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你打他軍棍,他撂爪就忘了,女人可是會記仇的。這真要打出仇來,以後想哄可不好哄了。”

旁邊齊進忍不住哼哼兩聲,上回打我一百軍棍,我可沒忘呢。

聽着外面那凄慘的叫聲,封敬亭心裏也不是個滋味兒,一個細皮嫩肉的大姑娘,又不跟男人似的皮糙肉厚,真要打壞了怎麽辦?可令都下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他哼哼着,“看她還能罵,精神頭好着呢。”說完又忍不住補了一句,“你看着辦,本王又沒說一百棍都一個人挨了。”

陸啓方笑了,明明心疼着呢,還死鴨子嘴硬。

他出了大帳,招呼一個校尉過來,低語了幾句。

不一會兒軍營裏不少人都知道郭文莺挨打了,她平時人緣好,有不少過來助威打氣的,一百人圍着執行的士兵非得要替她挨板子。不讓替打,就不讓行刑。

在軍營裏替刑的情況不是沒有,也有先記着改日再打的,但那都是一個人替挨,還沒見一次來這麽多的。

執行的兩個士兵心裏這個氣啊,一百軍棍來這麽多人,你們怎麽不找一千個呢?還能多饒九百呢。

雖然有人替挨,郭文莺到底結結實實的挨了二十多下,兩個屁股蛋子都打腫了,這要一百都挨上了,以她的身子骨見閻王的面大。

而路唯新就沒她這麽幸運了,結結實實的挨了一百軍棍,行刑的兩個士兵明顯把氣都撒他身上。疼得他幾欲暈了過去。

旁邊看兒子挨打的路懷東,狠狠流了一把老淚,心裏難免不平,王爺的心眼太偏了,同樣是人,他的文英金貴,自己兒子就是草芥嗎?看把孩子打的,這要是留了疤,以後一脫褲子,媳婦嫌棄了可怎麽辦?

自那日在荊州分別之後,方雲棠沒再出現在軍營,郭文莺以為他回江州老家了。

對他出現在荊州之事,路唯新沒提,她也選擇了沉默。

因為沒說實話,心裏多少有些憂心,怕因此會出事,更怕影響西北的戰事。

同時,她也覺得有些對不起封敬亭,畢竟方雲棠不管做什麽,肯定對他有影響的。她隐隐覺得方雲棠沒那麽簡單,他到西北來,不是為經商,也肯定不是為自己,或許他還有什麽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也或許他身後還站着什麽人也說不定。

這些時日靜下心來,這件事一直繞在腦子裏糾結不已。

她以為一時半會兒看不見他了,正準備先把這事放下,可偏偏就在她挨打後的第三天,方雲棠就出現了,還是出現在她的營帳裏。

郭文莺挨了打,身上根本動不了,雖然上了藥,可要全好了也得十天半月。她雖是受了傷,該幹的活還是要幹的,因為惦記着往城樓上布置火炮,怕萬一哪日瓦剌受刺激過度想要攻城,來不及布置。便趴在床上,叫雲墨找了一塊平整的木板,鋪上紙,用繪圖的筆一點點在紙上描繪着滑輪吊車的樣子。

畫了一整天,終于畫出個大概樣子。心想着先讓監造處造出來,估計也得幾天。

繪了一會兒圖,忽覺有些口渴,便吩咐雲墨倒茶。

她喊了兩聲,一只手端着茶杯遞到她面前,她伸手接過,剛喝了一口,忽然發現那只手明顯不是十二歲孩子的手。

猛一擡眼,卻對上方雲棠滿是笑意的眸子。

她一怔,“方公子怎麽來了?”

心裏微有些不悅,他怎麽也不通報一聲,自己就進來了?她屁股受傷,為了方便上藥,褲子上覆蓋臀部的布料都剪掉了,雖然蓋着被子,但這形象着實不雅,平時有人來看她,都不讓進門的。

雲墨那小子也不知去哪兒了?怎麽就放人進來了?

方雲棠似沒覺出她的不待見,含笑問着:“聽說你挨打受了傷,我來看看,可是好些了?上藥了嗎?”

郭文莺點點頭,“沒什麽大事,都是皮肉傷,有幾天就能下地了。”說着舉了舉茶杯,“多謝方公子的茶?”

方雲棠笑笑,“要不要再給你倒一杯?”

郭文莺搖搖頭,說是天晚了,不方便,趕人的意思卻非常明顯。

方雲棠倒好像混沒聽到她的話,神态悠然地站着,巋然不動,他看了看床上鋪開的畫板,“你這是在畫什麽?”

“在畫一種實用的工具。”這是軍事機密,郭文莺不想多說,伸手把那張圖卷起來,放到床沿上。

她的手指修長,手型很美,卷圖紙的樣子很是優雅,整個動作就好另一幅優美畫卷。他沒想過一個女人卷紙的動作會這麽美,這麽撩人,讓人忍不住想抓住。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