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被綁架

第25章 被綁架

一吻完畢, 希裴諾的身體徹底軟成了一灘爛泥,燙紅的臉頰貼着杜芙的胸口,玫瑰色的嘴唇翕動着, 只剩下喘氣的力氣。

空氣裏的玫瑰味濃郁到了接近可怕的程度。

杜芙整個人浸在玫瑰香中,香氣入侵了她的大腦, 她整個人都變得暈暈乎乎的,像是掉入了一座新鮮的玫瑰園。

明明剛才她還能保持冷靜,從那些黏膩的氛圍中抽身, 可是現在她好像被Omega毫無遮掩的, 外放的情/欲帶動, 也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她的血液仿佛在沸騰,某種不知名的渴望蟄伏在深處,隐約浮上來, 卻又很快沉下去。

恍惚中,她仿佛真的覺得希裴諾化作了一朵花, 花莖搖曳間, 許多露水就承受不住的順着花瓣落在她的手上、肩上。

缺口的邊緣透出些許淺淡的汁跡, 又很快厮混于滴答的露珠裏, 再也難以分清。

(只是一段氛圍感描述,沒有別的意思, 求審核放過)

希裴諾意識到自己正在被人看着,臉頰愈發緋紅,Omega天性使然的矜持讓他不由并攏雙腿, 然而他對Beta少女的渴望卻又使他想向心儀的伴侶展示自己的資本。

“芙芙…嗯、嗯…喜歡嗎?”

杜芙一怔, 清醒了過來, 也意識到他們現在的行為有多麽的不可理喻。

撫慰一個發/情期的Omega,這不是應該由她來做的事情。Beta和Omega的結合根本就是不合常理的。

她的手掌按住希裴諾的肩膀, 推開了他。

Omega毫無防備,往後踉跄了一步,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迷茫地看着她,顯然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這麽做。他前進一步,想黏黏糊糊地重新貼上來,卻又被杜芙無情推拒。

希裴諾委屈地看着她:“芙芙,怎麽了?剛剛還不是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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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芙側着頭,腳尖在地上畫着圈,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

她想了想說:“我們這樣做是不對的。”

當階級利益受到威脅時,貴族們會變得相當團結。而她一個劣等Beta居然玷污了貴族Omega,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這種颠覆傳統階級的事情一經傳出就會立刻登上帝國日報頭條,第一星所有貴族都會視她如眼中釘。

不過,杜芙在意的不是其他人的看法,而是希裴諾的。萬一等希裴諾發/情期過去後反悔了,把OB結合的錯誤都推到她一個人身上,那可就麻煩了。畢竟貴族都是一群擅以強權壓人的人,他們只在乎自己的名聲,完全不在意底層平民的死活。

盡管希裴諾現在表現得好像很喜歡她,那也只是暫時的,不平等的愛意是最虛無缥缈的東西。之後他就會明白自己放着優質Alpha不要,選擇一個劣等Beta的行為有多麽愚蠢。

杜芙想。

“為什麽?難道有人對你說什麽了嗎?”

看杜芙不說話似乎默認了,希裴諾以為她是在意其他人的看法,當即便氣得口不擇言,“你告訴我是誰,我現在就去撕爛他的嘴,讓他再也不敢對我們的關系指手畫腳!”

杜芙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這裏:“不是的,是我覺得……我們這樣下去不行。”

她回憶着曾經看過的書中介紹的溝通方法,慢慢說,“你值得更好的人,只可惜那個人不是我。”

說完,杜芙沒等希裴諾回答就離開了他的房間。

杜芙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簡直精疲力盡,一進去就躺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門沒鎖,輕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開門聲被杜芙捕捉到。她在心裏嘆氣,以為希裴諾還不肯放棄。

對方腳步很輕,蹑手蹑腳地合上門走進來,期間沒有發出一點響動。最後伫立在床邊一動不動,似乎在靜靜地看着她。

杜芙能感到對方的目光長久停留在她的臉上。這不像希裴諾的作風,他應該會直接撲上來。

有什麽不對勁。

杜芙睜開眼睛坐起來,一塊白色的毛巾忽然從後面捂住她的口鼻,腥甜到幾近發苦的氣味吸入鼻腔,随之而來的便是強烈的眩暈感。

暈倒前,杜芙看到了一只帶着薄繭,骨節分明的手。

這根本不可能是希裴諾的手。他的手白膩細嫩,保養得當。

腦海裏閃過這個想法,随後陷入一片黑暗。

時間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這麽長。

醒來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綴着吊燈、花紋繁複的陌生天花板,杜芙抱着昏昏沉沉的腦袋,好半天都有些轉不過來。

一低頭,看到一個Alpha少年撐着下巴,吊兒郎當地蹲在床邊,歪着腦袋笑眯眯地看着她:“你醒啦。”

他的長相很有記憶點,年輕到接近幼态的面孔給人一種天真稚嫩之感,左眼下方的鴉青色詭異紋身卻又有種別樣的森然,兩種矛盾的氣質同時交織在他身上,讓他整個人愈發神秘。

杜芙記得他,他應該是倫納德的手下,垃圾星上的爆炸,他也是沖鋒在前的“主力軍”。

她記得當時就是這個人将粒子炮調到最大功率對準人群一頓掃射,看到人群驚慌失措,絕望痛哭的模樣,他非但沒有一絲同情和懊悔,甚至還捧腹哈哈大笑,全然以他人痛苦為樂。

少年絕非善茬,可是此刻他卻表現得像是很好說話一樣,起身大大方方向她鞠躬道了個歉。

“對不起啊,如果不是我們老大讓我把你帶過來,我肯定不會這麽粗暴的,所以你要怪的話,就怪我們老大好了!”

路萊茵毫無愧疚之意地将鍋丢給了倫納德,看似友好的目光凝聚在杜芙臉上,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貪婪,“畢竟你這麽可愛,如果弄壞了,那豈不是很可惜。”

他咬重“弄壞”二字的字音,話音暧昧無端。

杜芙直接忽視了他的後半句話,說:“這是哪裏?”

“還是在貧民窟喲!不過環境特別棒,算是我們在這裏的落腳點吧。”

杜芙點了點頭,問了第二個問題:“為什麽倫納德想要見我?”

第一次見面倫納德就表現出了不小的惡意,她并不覺得對方會願意忍着不适見她第二次,這之間或許有什麽誤會。

路萊茵微微眯了眯眼睛。

無論是少女的态度,還是一上來的問題,老實說都讓他頗感意外。他原以為對方和他見過的那些懦弱膽小的Beta并沒有什麽區別,他甚至做好了對方一醒來就尖叫求饒的打算,可是她看起來平靜的不可思議。

像是完全不擔心他會做什麽,亦或是,不在意。

“嗯,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想要和你敘敘舊、喝喝茶什麽的?”

路萊茵做嚴肅思考狀,但他的正經不過只持續了幾秒鐘就露出了原形,迫不及待道,“反正老大現在還沒回來,比起這個,我們來聊聊天呗!我叫路萊茵,你叫什麽名字?”

他不加掩飾地表露出對杜芙的興趣,态度熱情,這讓杜芙十分不解,不過只要他沒有敵意,杜芙倒也不介意從他口中套點有用的信息出來。

“我叫杜芙。你和倫納德關系很好嗎?”

她問的直接。原以為少年會對她有點防備心,可沒想到她這一問反倒像打開了他的話匣子似的,路萊茵立刻滔滔不絕地抱怨了起來:“關系好?誰跟他關系好了!說真的,我們老大也就臉好看點,能力強了點,別的什麽都比不過我,就這樣星艦上那幫白癡還對他死心塌地的。要我看啊,這個老大就應該我來做嘛!”

“哦?原來你一直是這麽想的。”

含笑的聲音從門口響起,路萊茵身體一僵,腦袋咯吱咯吱地轉過去,笑容勉強:“老、老大,你什麽時候在的……”

“我想想,可能從‘也就臉好看點’就在了。”

倫納德靠着門框站着,英俊的臉上含着溫和的笑意,不辨喜怒,“不過,路萊茵,怎麽還喊我老大呢,老大應該是你啊,你當才名正言順,這不是你說的嗎?嗯?”

這一聲反問仿佛宣判了死刑,路萊茵背後滲出冷汗,讪笑:“那都是我開玩笑的,我怎麽敢觊觎老大您的地位呢。”

倫納德不再理會他:“出去。”

路萊茵敢怒不敢言,走到門口時沒忍住扭頭做了個鬼臉,然後乖乖關上門。

倫納德走到床邊,目光從頭到腳掃了一遍杜芙,最後落在她佩戴在脖子上的紅色寶石上,鼻腔發出意味不明的輕哼。

杜芙低着頭。她想,這真的是一個很沒禮貌的人,他的母親肯定也很煩他。

不過,她當然不會愚蠢到選擇以卵擊石,盡管再讨厭,也不能表現出來。

杜芙決定打破沉默,她微微揚起臉,軟聲問:“倫納德,請問你找我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倫納德卻并不急着說明他的目的,他走到對面沙發坐下,被西裝褲包裹的修長雙腿自然交疊——他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合體的深灰色西裝,挺闊領帶襯得他衣冠楚楚,周身氣質矜貴而散漫,具有十足的迷惑性。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床上衣衫淩亂的Beta少女:“放松些,今天我可不是來搶你東西的,這麽緊張幹什麽?”

“我只是想要從你身上求證一件事情。”

杜芙不覺得自己有無償配合他的義務——不過,她還不能這麽快就和倫納德撕破臉,就眼下的情況而言,希裴諾的索求越來越貪得無厭,她逐漸難以招架,需要盡快想個辦法脫身。

無法無天的星盜團或許不是最好的選擇,但卻是目前唯一的選擇。

至于資金——好在希裴諾是個大方的金主,即使杜芙不工作,他也每天都會按時支付超額的星幣,所以即使她現在跑路的話,也能保證資金的充裕。

“求證什麽?”杜芙問。

倫納德的目光,無端加深了許多。

他長腿一跨便起身來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着杜芙,而後傾身——距離一時近到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的香味。

那是一種……很難單純用語言形容的氣味。那股香味像是花朵濃縮後形成的一種柔軟的,缱绻的甜香,令人感到放松而愉悅,和男人的強勢傲慢形成了一種巨大反差。

很好聞。好聞到杜芙甚至願意暫時原諒倫納德的不尊重。

舌尖分泌出唾液,口腔中新長出來的細小牙齒也癢癢的,總像是想要咬住什麽東西一樣。

最近,她似乎能聞到越來越多的味道。

先是希裴諾身上的玫瑰味,再是現在倫納德身上的甜味。

不僅僅是嗅覺。前段時間,她的牙齒也出現了一點異變。上下兩排牙齒內側都分別有幾顆新的牙齒長出來,細小的、尖銳的,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潔白新牙呈現出鋸齒狀鯊魚牙形狀。

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在她身上,似乎正在悄然無聲地發生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倫納德對她內心的震撼一無所覺,看着少女不斷顫抖的睫毛,他心中鄙夷,道:“閉上眼睛,不然我不能保證待會兒不會發生什麽意外。”

杜芙嘴唇抿了抿,閉上眼睛,誠實地問:“你會傷害我嗎?”

“傷害倒談不上,只是會有一些痛。如果你乖乖的,我保證不會持續太久。”

倫納德耐着性子說出這番安撫的話語。天知道他此刻有多不耐煩,這都得怪小雜種那個沒腦子的蠢貨,害他不得不安慰一個假扮母親的冒牌貨,這簡直是對母親最大的亵渎。

等求證完,他一定要狠狠教訓他一頓。

杜芙的心髒砰砰跳起來。

不是出于害怕,更多的是出于對未知事物的緊張和期待。

盡管性格糟糕,但倫納德看上去是一個守信的人。他到底要做什麽?

杜芙感到一股濕熱的氣息夾雜着撲鼻的甜膩花香逼近了她,兩片柔軟貼上左側脖頸,随後細微的刺痛傳來——有什麽尖銳的東西刺破薄薄的皮膚,溫熱的鮮血慢慢從傷口滲了出來,血腥氣中伴随着淡的很容易被人忽視的幽香。

她眼皮顫了顫,熱意從被咬的地方迅速擴散到全身,她的皮膚蒸出淡粉色。

腥甜的血液在口腔中彌漫開來,在嗅到那抹特殊的幽香時,倫納德打了個機靈,一瞬間眼白的位置因為隐忍冒出細細的紅血絲,藏在後背的蝶翼也蠢蠢欲動,險些掙開那層皮囊伸出來。

他呼吸不穩,紅暈從臉龐一直蔓延到領口之下,血脈中蟲族本能在作祟,腦海中以往那些藏得很好的、不可告人的心思以可怕的速度瘋漲,像是漆黑的藤蔓緊緊包裹住他的心髒。

有那麽一瞬,倫納德以為自己将要失控。

可是下一刻,那抹幽香就像是須臾消融的細雪,沒多久便徹底消散在空氣中,遍尋不見。

倫納德從怔然中回過神來,在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麽後,那雙血色的眼眸黑沉,陰郁的情緒就快要控制不住彌漫開。

他居然…居然被這冒牌貨的信息素給迷惑住了!雖然只不過持續了幾秒鐘,可是他居然會被這種又寡淡又劣質的信息素影響……

倫納德懊悔的幾乎快要咬碎後槽牙。

這種對他而言堪比背叛母親的生理反應,一瞬間讓他感到極端的自我厭惡。

他避之不及地推開杜芙,少女毫無防備被他推倒在床上,蜿蜒的墨發鋪在床上,雪白的脖頸上還沾着一抹暈開的猩紅,為她乖巧的面容增添幾分妖冶色彩,就像是傳說中蠱惑人心的海妖。

倫納德卻一眼都沒看她,匆匆離開了房間,頭也沒回,背影甚至透出幾分倉皇。

他現在就要去告訴那家夥她的真面目。

杜芙慢慢坐起來,手指指腹輕輕撫摸了下脖頸被兩枚尖牙刺破的傷口,刺痛帶來一陣觸電般的戰栗。

她依然不能理解倫納德對她做出這一系列行為的理由是什麽,可是她卻似乎發現了第二個能夠幹擾對方行為模式的東西——她的血液……不對,應該是她的氣味。

她聯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巴特對她說的話——“你聞起來很甜”。

可是Beta是沒有信息素的,那是為什麽呢?

為什麽,身為Beta的巴特,和身為Alpha的倫納德,都會因她的氣味變得狂熱呢?

這個問題直到杜芙回到住處時都沒有想明白,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就讓她沒有時間繼續思考這個問題了。

客廳沒有開燈,等杜芙走進去才發現沙發上有一個人影。她按下燈開關,溫暖的光傾瀉下來,照亮了沙發上的人。

是希裴諾。

他穿着寬大的t恤,半長的頭發披在雙肩,白得發光的纖細雙腿裸露在外。走近了才發現他嘴唇緊抿,眼眶紅的像是兔子,渾身上下都充斥着陰郁的氣息。

那件t恤有些眼熟。好像是昨天杜芙穿的那件,她洗完澡後便放進了門口的洗衣簍,出來的時候就找不到了。原來是被希裴諾拿走了。

杜芙捂住脖子上的咬痕,莫名有些心虛,便開口道:“你怎麽不穿褲子?會感冒的。”

希裴諾盯着她,一言不發。

許久,他才開口,聲音又輕又虛無,像是被風一吹就散了:“芙芙,你去哪了?”

直覺告訴杜芙,這個時候誠實可能會招致滅頂之災。她選擇善意的謊言:“我在外面稍微轉了轉,這裏太……”

“你騙人。”

沒等她說完希裴諾便打斷了她,他情緒激動,眼圈通紅,漂亮的臉上滿是歇斯底裏,“你身上都是Alpha的味道,還有你的脖子——你背着我去見別人了?”

杜芙回到房間後,他反思了一會兒自己的行為,然後便按捺不住去她房間找她,可是杜芙不在房間裏。

希裴諾以為她只是出門了,便乖乖在家裏等她,但是她卻一直都沒有回來,期間他無數次想出去找她,但是他又害怕杜芙在他出去期間随時可能回來。他就這麽等啊等,從滿懷期待等到心灰意冷。

聽到開門聲的時候,希裴諾一瞬間欣喜若狂,但當聞到杜芙身上那股屬于Alpha的,令人作嘔的信息素,看到她脖頸上那個像是象征所屬權的咬痕時,仿佛一瞬間從天堂掉到地獄,他如墜冰窖。

Alpha……

她背着他,去見了一個Alpha。

希裴諾知道這一切都不能怪她,處在發/情期的Omega不能及時滿足她的需求,她出去找別人也是情理之中。如果他是和她同性別的Beta,或者是年富力壯的Alpha,他一定能牢牢占據她的心神,而不是讓別人随随便便就能勾走她。

所以要怪,就怪那個該死的,勾引了她的不要臉的Alpha。

希裴諾眼眸晦暗,一瞬間所有負面情緒都到達了頂點,他恨不得将那個Alpha千刀萬剮。

可是,他不能逼得太緊。

杜芙因為這向他撒了謊,足以說明那個Alpha在她心底的地位還不低,如果強迫她把名字說出來的話,可能會招致杜芙的厭惡。

希裴諾兩次深呼吸才把那些陰暗的想法壓下去。他垂下肩膀,眼眸濕潤,跟剛才那個歇斯底裏的Omega判若兩人:“對不起…芙芙,我只是太擔心你了。”

——很讓人憐惜。如果杜芙沒見過他剛才扭曲的表情,那她說不定就會相信了。

希裴諾對她的占有欲似乎再度升級,有隐隐把她當作自己的所有物的傾向。這是十分危險的情況。她不能激怒一個處在發/情期的沒有理智的Omega,也不能一味順從。

但是眼下先安撫總是沒錯的。

杜芙伸手觸摸希裴諾的臉頰。

滾燙的、濕熱的,發情期從某種角度來說類似于發燒,而杜芙的手是微涼的,希裴諾立刻舒适地眯起了眼睛,用臉頰蹭了蹭她的掌心,像一只被順毛的名貴貓咪。

有效。

杜芙想着,更賣力地撫摸起來。

手掌從臉頰流連到脖子,最後再到後頸的腺體,那裏正在往外源源不斷釋放出濃郁的信息素,盡管房屋內打開了信息素吸收系統也無濟于事。

只是輕輕的揉捏,酸脹感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帶來過多的、難以承受的快/感。

(只是揉捏腺體,什麽都沒有做)

“唔、嗯……”

杜芙聽到希裴諾含糊的□□,他目光迷離,腳也有些發軟,站也站不穩。杜芙扶不住他,想把他帶到房間裏去,但一松手就被希裴諾誤會成離開的訊號。

Omega緊緊拉住了她,低頭發狠般咬住了她的肩膀,但又不舍得真的咬下去,于是牙齒輕輕摩挲着她的肩膀,聲音含糊:“別走……”

“別抛下我一個人……”

杜芙安靜了下,說:“你想休息嗎?我送你回房間好不好?”

她問了兩遍,希裴諾才終于有反應,遲鈍地點了點頭。

把他送到床上後,杜芙才松了口氣。

希裴諾難受地蹭着被單,因為難以排遣體內燥熱,甚至從喉嚨中發出可憐的哭腔。對他來說,這個時候抑制劑已經失效了,只有注射Alpha的信息素才能捱過這來勢洶洶的發/情期。

希裴諾維持着最後的清醒,斷斷續續地說:“信、信息素在…床頭櫃第,呃嗯…第三層抽屜裏……”

杜芙按照他說的打開抽屜,看到了裏面有一支注射器,和幾個裝在密封袋中的透出淡藍色的沒有實體的信息素。

杜芙準備把信息素吸到注射器裏,卻被希裴諾制止住了。

Omega像是被從水裏撈出來的,t恤被汗水打濕變得透明,透出肉色,連床單都留下了濕潤的痕跡,卻還堅持教導她該怎麽做:“芙芙,你、哈啊…把信息素含在嘴巴裏,然後再…再咬我的腺體。”

(只是咬脖子,什麽都沒有做)

他有私心,盡管注射的仍然是Alpha的信息素,可是如果是杜芙替他注入的,他就可以催眠自己,這是杜芙的信息素。

杜芙撕開一角,像是喝飲料那樣倒進了嘴裏,入口的味道是濃郁且冷冽的薄荷氣息,冰涼醒腦,能立刻讓人變得清醒。

杜芙不慎吞入了一些,除了冰涼沒有其他感覺。

她爬上床,抱住希裴諾的腰,用牙齒狠狠咬住他的腺體,然後把口腔中的信息素一鼓作氣輸入了進去。

希裴諾的眼神變得渙散,身體繃緊,不受控制地高昂起頭,凸起的喉骨一覽無餘。密閉的空間內,只剩下壓抑的喘息聲和布料摩挲的窸窣聲。

*****

星盜星艦內。

倫納德穿過自動感應門,進入了寬敞的會議室。

偌大的空間只坐了一個人,不是別人,赫然是消失了幾天的巴特。倫納德走進去,就看到青年低頭看着桌面,像是在發呆。

倫納德剛走過去,巴特就頭也不擡地問:“我什麽時候才能走?”

“急什麽急,不是說了等向你證明完了就讓你走嗎。”

看到巴特明顯焦躁不安的神情,倫納德剛才被杜芙攪動起伏不定的心情終于愉悅了一些。他不屑地哼了聲,“小雜種,還在想那個冒牌貨呢?”

巴特咧開嘴,尖尖的牙齒暴露在空氣中,如果杜芙在這裏就能發現,他的牙齒形狀像極了她的:“我說過了,我叫巴特!杜芙就是杜芙,她不是什麽冒牌貨!”

殘缺的、因為血統原因沒有進化完全的信息素直直向倫納德發起攻勢。

換作以往,純種的高等蟲族輕而易舉就能用自己的信息素壓制回去,可是也許是還沒全然擺脫剛才吸入信息素的影響,他竟一時被這個混血兒的劣等信息素壓得動彈不得。

“你他媽……”倫納德咬緊牙關,不得不暫時低下頭,“知道了,巴特。”

巴特滿意了,收起了信息素,再度問:“我什麽時候才能走?”

“所以都說了等我證明完你就能走了!”倫納德被這個從來不聽人好好說話的蠢貨氣得吐血,忍無可忍地大吼。

他從西裝內袋中取出一根極細的真空采血管,裏面裝着一滴鮮紅的血液,遞給了巴特。

他說:“你聞一下。”

巴特狐疑地接過:“這是什麽?”

“都說了你聞一下!”

巴特打開蓋子,将它湊近鼻尖,嗅了嗅氣味。

只有淡淡的血腥味。

那點極淡的香氣早就在運送途中揮發了個一幹二淨,就算嗅覺再靈也聞不到。

倫納德看着巴特疑惑的表情,得意道:“這是被你護着的那個冒牌——咳,Beta的血液,是不是根本聞不到信息素?這就證明她根本不是母親的轉世,母親血液中信息素的含量可是很高的,這一點你不可能不知道。”

巴特看着那根采血管,沒有回答。

顯而易見,倫納德并不知道,蟲母在完全性成熟前血液中的信息素含量很少,大部分都由體表蒸發掉了。這是他在一本絕版的書上讀到的知識,而蟲族掌握的轉世蟲母的消息少之又少,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這一點。

之前他只是懷疑杜芙可能是蟲母轉生,并不确定,但現在他能夠肯定了。

可是,他并不打算告訴倫納德。

他知道倫納德和其他同類都認為他愚笨,但是事實上,他們才是那群愚笨的家夥。

高高在上的母親轉世成了一個劣等的,弱小的Beta,她終于降臨到了一個巴特可以碰到的高度,這在過去是他這個人蟲混血的,永遠被同類看不起的半蟲族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如果母親注定要被他們之中的某個蟲族找到的話……那麽那個蟲族為什麽,不能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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