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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她沒有太多的時間跟吳楊繼續周旋。

盤旋在了這個星系附近的巡邏戰艦，最多半個小時就會發現到了這裏的異常。

瀚海學院的系統确實做得非常好，地面管理和巡航管理是不同的系統。

姬芙是用制作的假身份信息進入了瀚海，接入網絡後入侵了地面系統。

這種方式只能夠斷掉地面系統和巡航系統間的聯系，卻做不到直接攔截巡邏戰艦。

時間緊湊，在吳楊明顯有顧及的情況下，沒必要将時間浪費在讓他開口這件事情上。

從他的态度也能夠窺見端倪，他不說，肯定是不敢說，或者是有什麽把柄在別人手上，受人鉗制。

能鉗制住星級機甲兵，甚至影響深遠的，不就是吳家所依附的沈家。

吳楊連聯考名額都讓給了沈清雪，就足以能夠說明問題。

至于他臨死前的辯解……

那是最不重要的。

姬芙擡步上前，褪下了手上的光腦，直接和吳楊的連接。

她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要他的命。

其他的證據和信息，他的光腦會替他說話。

光腦相接，她的系統在飛快入侵和整理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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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這短暫的幾分鐘，姬芙将吳楊這個學生公寓翻找了一遍。

公寓裏很幹淨，除了一些吳家、沈家來往的重要資料外，就沒什麽重要的東西了。

也沒找到那個所謂的特級營養液。

姬芙回到了三樓，擡眼巡視了下這個房間。

這是一個豪華的書房，桌案背後是一排排整齊的透明櫃子，裏面擺放着一些珍惜的材料還有機甲模型。

姬芙只掃了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了中間一個空出來的格子上。

那個格子裏沒擺放什麽東西，只有一道橙黃的光打在了上面。

櫃子裏空出來的格子都很少，也都開着燈。

姬芙開啓了護目鏡裝載的掃描儀，掃描儀一晃，就捕捉到了這個空格子上的生物痕跡。

她走上前去，輕按了下格子背後的大理石板。

咔、擦。

石板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響，緩慢落了下來，露出了裏面儲藏着的東西。

姬芙看了眼暗格內儲藏的東西後，面色微頓。

誰能想得到，三大軍校之一的瀚海學院，最頂尖的學生公寓裏，竟然就這麽擺着三支藍羅素。

這個儲藏室很明顯經過特殊處理，打開時還在冒着冷氣。

霧氣氤氲下，整齊地存放着三支藍羅素。

看暗格儲藏室的構造，這裏原本存放的，還不止三支。

應該是五支才對。

少了的兩支，應該是被取用了。

她擡手，直接取走了三支藍羅素。

時間也差不多了，姬芙打開系統，清除了所有她入侵過的痕跡，最後在公寓中放了一個定時炸彈。

時間一到，不等巡邏戰艦發現異常，這裏就會率先爆炸。

這顆炸彈的量，差不多可以毀掉這裏所有的痕跡。

至于吳楊背後的人會怎麽想，聯盟又會是什麽态度，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姬芙設定好了時間，直接召出了小型隐形星艦，乘上星艦後飛快穿梭離開。

她抵達了小行星時，夜已經深了。

距離第二場聯考開賽，僅剩餘了兩天時間，但新的治療藥劑還是沒有頭緒。

她這次離開，除了擊斃吳楊外，還順便帶來了一株異植。

秦楚月進入了實驗室內，看到了眼前這個被玻璃罩罩着，散發着幽光的異植，挑眉道：“還挺漂亮。”

這異植從樹根到了樹葉，都呈深邃的海洋藍色，也有一個尤為好聽的名字，叫靜海尋根。

不過……

姬芙看了眼這澄澈海清的海洋藍，淡聲道：“A級異植，有劇毒。”

而且還是攻擊性異植。

就是杜明往常上課所說的那種最不适合入藥的類型。

她手裏有焰焰，對付一株A級異植還是簡單的，而且她只要了精華的部分，也就是這株異植的根莖。

靜海尋根，最重要的也就是根莖了。

根莖沒什麽攻擊性，只需要提取的時候注意些，別中毒就行。

且因為這根莖是靜海尋根的精華所在，能提取的精粹非常多，姬芙只用了小小的一節枝丫，就提取了一大罐精華。

所有的一切都很順利。

但……

姬芙擡眼，看了下邊上的幾只異獸。

這是她去采集靜海尋根的時候，順手抓來的幾只異獸，都是體型小巧又格外兇殘的類型。

其中有一頭還是A級異獸，雖然在A級裏算不上頂尖，但她測試過，身體素質确實非常強硬。

“混合後的新藥劑有劇毒。”姬芙平靜地道。

秦楚月也看到那幾頭異獸的模樣了。

她一時怔忪。

這哪裏是有劇毒，分明就是見血封喉。

姬芙用了好幾種測試方法，入口、藥浴、擦拭傷口。

……不同的方式，同樣的劇毒。

最可怕的是喝下藥劑的A級異獸，藥劑入口不到五分鐘，直接到了瀕死狀态。

秦楚月：……

她擡手，朝姬芙豎起了大拇指：“芙兒，看不出來你還有這麽強的制毒天賦。”

姬芙失笑。

秦楚月不知道，姬芙用藥确實過于大膽。

就靜海尋根這種東西，別說和能源石這種怪東西融合了，正常的藥劑師就不會想到用它入藥。

如果讓杜明看到姬芙調配的這個新藥劑，只怕人都要昏過去了。

天底下就沒有這麽用藥的。

她路數确實野，而且不拘一格。

姬芙摩挲着下巴，看着面前加入了靜海尋根精華後，變成了藍調紅的液體，她沉吟後道：“但我覺得，這東西應該就是最優解了。”

秦楚月微頓，她倒是相信姬芙，就是蔚藍現在的狀态确實不好，下這麽猛的藥，她怕蔚藍那條小命經不住折騰了。

姬芙的推論也是有根據的。

數據顯示，靜海尋根确實是中和了能源石帶來的強烈能量，而且将能源石和原有藥劑進行了充分的融合。

當然也不是說這東西就沒毒了，确實是有毒。

無論怎麽提取，也是無法去除掉了靜海尋根的毒素，混合後在能源石的作用下，這毒素變得更缥缈不定。

但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蔚藍的傷勢主要有三個，一個是三年前受到的傷，是陳年舊疾，需要養。

另一個就是上次越獄的致命傷，傷及肺腑。

最棘手的是最後一個。

是黑海水毒。

黑海水不死人，但卻含有劇毒。

蔚藍長期被浸泡在了黑海水裏折磨，這毒素浸入了他的身體，導致他舊傷也好，新傷也罷，統統沒辦法治愈。

要想徹底的痊愈，就得解了他這渾身的黑海水毒。

當然，以現有的醫療倉水平，治愈黑海水毒素還是可以的，但需要長期卧床靜養，且起碼十年時間。

治療好了以後人也會非常虛弱，一定程度上體能還會受到嚴重影響。

姬芙會想到用靜海尋根，就是因為靜海尋根就生長在了黑海邊。

這是可以迎着黑海生長的異植。

萬物相生相克，解黑海水的東西，說不定就是這生長在邊上的靜海尋根。

但這藥，确實是有搏命的風險。

“用吧。”姬芙回頭，對上了蔚藍的目光。

他靜看着她，眼眸澄澈。

姬芙想起了好多年前，他也是這樣。

當年她撿到了蔚藍的時候，也才12歲，自己也只是個半大的孩子。

好不容易從煉獄星逃脫，其實她一開始沒有打算多管閑事。

只是那天天氣太好了，他就這麽安靜地看着她。

眼裏甚至沒有求救的意味。

姬芙也就把他當成了路邊瀕死的小狗，她掏光了身上所有的錢，給他買了一支營養液。

心想他如果活下來了，那就是命不該絕。

而那一支劣質的營養液，就讓蔚藍從此以後都死心塌地的跟着她。

當時她不知道身上被打了生物标記，逃脫了沒幾個月，就被抓了回去。

彼時把她投入到了煉獄星的那個世家，為了懲罰他們這些逃犯，把他們送去了一處比煉獄星更恐怖的地方。

那是死刑犯流放處，一個到處遍布着兇狠異獸和各種兇殘之人的地方。

世家的主管說，他們只有一個人可以活着走出流放處。

‘他們’中，也包括了那些死刑犯，包括了她跟蔚藍。

蔚藍是不是原本從煉獄星潛逃的人，并不重要。

他跟姬芙一起被抓住，那就同是被懲戒的人。

不過世家看中了姬芙的機械才能，給了她機會。

說她只要願意重返煉獄星，繼續做世家的機械奴隸，那就可以随時離開流放處。

她确實回去了。

但卻不是低下頭對世家貴族俯首跪拜回去的。

而是跟蔚藍兩個人，在兩年多的時間內，從流放處殺出了一條血路。

他們兩個人在遍地都是高危異獸，處處都是下手兇殘的地方相依為命。

那時情況比如今還要差，她只是個最容易下手的低等種。

而蔚藍，兩年時間內，從F-升到了A，他們在野蠻荒亂的環境裏，如野草一般存活了下來。

然後她帶着蔚藍，一路厮殺回了煉獄星。

中途遇見了當年剛剛畢業的秦楚月，那時秦楚月22歲，跟他們兩個半大孩子一起。

用手裏微薄的錢，一點一滴積累，制造星艦和武器，從流放處抵達煉獄星，他們用了兩年的時間。

四年彈指一揮，彼時她16歲，蔚藍14，秦楚月也才24。

三個人将煉獄星攪得天翻地覆。

那是姬芙與聯盟對上的第一步，從那個她被困了多年的煉獄星開始。

其實毀掉煉獄星後，她也想過收手。

他們從蠻荒來，到混亂中去，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要像是一個正常的少女一樣生活，所以她才跟蔚藍在說笑中，談及了各大軍校。

她說有一天必定要炸開星際學院的大門。

但現實沒有留給她任何天真的可能性，從煉獄星折返，她回到了家。

到家以後才知道，在她被抓到了煉獄星後不久，那顆貧瘠的偏遠星就遭到了慘無人道的傾軋和傷害。

父母親人全部身亡，在科技高速發展的星際時代上，低等種的命，尚且不如一頭有用的F級異獸。

他們從終日的勞碌中來，死在了給上層挖掘頂級材料的路上，又因上層争奪利益，成為了聯盟平息世家恩怨的工具。

16歲的她還不算能夠看懂世界，但她是人，只要是個人，就不可能對這些慘狀無動于衷。

所以她在之後的兩年裏，無所不用其極。

共計炸毀了聯盟三十三顆大行星，摧毀了無數聯盟根據地。

兩年時間內，星際時代無人不知曉低等種雲池，無人不認識她的黑機甲。

一直到雲方被摧毀。

被方焰離抓捕入獄前，姬芙18歲，而當時的蔚藍僅有16歲。

他當時已經滿心滿眼裏全都是她，但卻因為最後一戰不敵方焰離，重傷中親眼看到她被捕入獄。

一別三年。

他幾乎是拼死越獄來見她，三年期間內，蔚藍其實無數次想過，她會不會因為他的失利已經遭逢了不幸。

大概是因為無數次的後悔和剖心般的難受，所以在重逢後，他才會這麽的失控。

三年歲月實在太過難熬，對于蔚藍來說，他也永遠都承受不起失去她的後果。

他沒有表達過這三年裏他每一個後悔的瞬間，只是想留在她身邊更久一點。

姬芙擡眸和他對視，也看到了他毫無保留的眼眸，一如當年。

她微頓，輕笑道：“那就試試？”

說試就試。

秦楚月也沒有阻止。

大不了……就再想辦法呗，反正那頭異獸也沒死。

然後她一回頭，就看見那頭異獸栽倒在地，已經沒了氣息。

秦楚月：……

行。

她們應該趕得及在蔚藍咽氣前給他喂一顆急救藥的吧。

醫療倉重新開啓，秦楚月再看到了那個五光十色的光效，已經感受不到炫酷了，只有一顆心砰砰跳。

她看見姬芙手非常穩，直接将新鮮出爐的藥劑，注入到了藥浴裝置中。

裝置啓動，新一輪的治療開始。

藥液灌入了醫療倉，為了監控蔚藍的身體狀況，姬芙直接打開了全部的數據，還有實時的治療情況。

開始治療五分鐘，就出現了大片數據飄紅。

秦楚月不懂這些數值，但也清楚飄紅意味着什麽。

醫療倉在不斷彈出提示，甚至出現了生命體征飛速下降的高級警報。

治療開始後十分鐘，整個界面所有的數值都亮起了紅燈。

情況竟是比當時蔚藍越獄出來，姬芙在星際學院的醫療室內給他簡單治療後的結果還要差。

在進入十五分鐘後，眼前的醫療倉甚至開啓了急救模式。

這藥沾到了皮膚之後，應該是非常痛的，光是看那一長串的赤紅都能夠瞧得出來。

但從頭到尾，蔚藍都沒有出過聲。

秦楚月都要以為他痛昏過去了。

她沒有開口打斷姬芙，只焦慮地在原地踱步，時不時擡頭看了下操作界面。

這臺醫療倉的急救功能還是非常強悍的，尤其是在姬芙改進了以後。

急救功能開啓後沒過十分鐘，蔚藍就脫離了危險狀态。

秦楚月長松了一口氣，不管實驗有沒有成功，好在命是保住了。

她也算是明白了，上次姬芙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解毒的時候，為什麽不讓她在留在旁邊。

她在旁邊看着她遲早得被吓死。

更神奇的還在後邊。

姬芙的判斷沒有出錯，靜海尋根确實是治療黑海水毒的良藥。

只是毒素剛進入身體時，确實是會觸發身體預警，尤其是蔚藍這種身體素質格外強悍的，抵抗太嚴重，所以不斷出現了數值飄紅。

等到身體适應毒素後，靜海尋根的毒，很快溶于蔚藍的全身。

急救結束後僅十五分鐘，數據就顯示了蔚藍的身體各項數據回升，逐漸傾向于平整。

而關系到了黑海水毒的那項數值，則是開始不斷下降。

下降的速度是人體能夠反應得過來的最快水平了，但因為他長期浸泡在黑海水裏，那個數值高得驚人，全部祛除仍舊需要一段時間。

但比起之前預估的時間減少了不少。

前面預估的恢複時間，是不包含解除黑海水毒的，也需要至少大半年。

現在新跑出來的數據是三個月。

也就是說最多三個月，蔚藍的身體就會徹底痊愈。

不是治标不治本，也絕非蓋住黑海水毒，而是真正的全面恢複。

而且……

姬芙調到了最後，看見了一項新增數據。

新藥劑的使用，不知道是加入的靜海尋根還是其他因素，蔚藍出現了黑海水抗性。

要知道黑海水這玩意，是黑洞出現後的産物，就連黑洞後異變，生存在了黑海水裏的異獸，也長期處于中毒狀态。

如果單獨中毒，沒有受到致命重傷的話，這個毒素的影響不會這麽大。

但始終不好受。

這也是蔚藍能夠從星際監獄逃脫的最終原因。

一輪治療結束，醫療倉打開。

姬芙擡眸，看見蔚藍睜開了眼。

他躺在了醫療倉內靜靜地看着她，姬芙摸了摸他的頭發，問：“疼嗎？”

不等他回答，她往他的唇邊塞了一顆奶糖。

蔚藍微怔，咽下了那顆糖。

奶糖入口，是濃郁溫和的甜，就像她給的溫柔一樣。

他看向了她，卻見姬芙輕挑着眉。

新藥劑的成功，倒是讓她多了個別的想法。

距離她解毒成功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但她體內過量的解毒藥物始終沒被代謝掉。

過量的藥物淤積，導致她的天賦恢複進展也格外緩慢。

只是因為最近太忙了，聯考又已經開考，她分不出手來解決這個問題。

這會她受到了啓發。

當時配平的藥物，是按照烈羅素+藍羅素兩個毒素疊加，而預估的劑量。

但其實……

她只打過了四支藍羅素。

按照葉萍所說的話，她的身體最多扛不住第五支藍羅素，她就會暴斃身亡。

在已知烈羅素夠量，而藍羅素不夠量的情況下，她正常使用解毒藥物，肯定會造成藥物過量而堆積的情況。

那兩支用來抽取天賦的藥物配方，她目前均已經清楚。

但涉及使用材料極其珍稀，還有實驗難度的問題，要自己自制一支不容易。

可這個問題，在她殺了吳楊後，就不再是問題了。

吳楊那邊搜羅到的，不就是她缺少的藍羅素。

姬芙擡眼看了下時間。

從時間上來看的話，似乎好像來得及。

兩天後，聯考的第二場開考。

三大軍校再次重新聚集在了大廣場中。

跟第一次的情況不一樣，這次帝國和瀚海的人，都會時不時擡頭往星際這邊看一眼。

第二場将要開考，從他們步入這個廣場開始，直播就已經打開了。

姬芙這次沒遲到，但也沒早到。

她來的時候，三大軍校的人差不多已經齊了。

第一場結束後，大部分的學生都留在了聯考休息處。

看到有人從外面進來，不少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星際學院的位置在最左邊，旁邊就是瀚海學院。

姬芙過來的時候，還對上了沈清斓的目光。

他臉色尤為難看。

肯定好看不了，瀚海這次聯考墊底，他身邊的吳楊被淘汰後，還莫名其妙死了。

吳楊所在的學生公寓爆炸後，驚動了附近巡邏的戰艦。

聯盟也來了人。

但查了好幾遍，都沒查出問題。

瀚海學院的系統一切如常，沒有入侵過的痕跡，那天也沒有其他人進出過那邊的學生公寓。

……當然沒有，姬芙臨走前，删光了所有的數據。

不過事情發生在了瀚海軍校，聯盟那邊還是很重視，反複查探了幾遍後，終于是查到了些許蛛絲馬跡。

在吳楊回到公寓前，瀚海學院的系統出現過短暫的波動。

可一個波動，來源信息什麽都沒有。

又能說明什麽？

只能說明吳楊不是自殺，但那場景也表現得很明顯了，誰自殺會把公寓樓炸個粉碎？

就因為炸成了碎片，找不到任何痕跡，也不知道對方沖着什麽來的。

反正，吳楊肯定是死了。

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樣的事情，瀚海學生的心情可想而知。

沈清斓也壓根顧不上姬芙，只吩咐要盡快找到兇手。

瀚海這低迷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場開考之前。

聯考将要開始，所有軍校的帶隊老師都提醒學生們戴上銘牌。

圍觀的星際網友們也終于是來了興趣。

可銘牌才剛剛戴上，星際那邊就傳來了大動靜。

【滴滴滴！滴滴滴！信息異常】

這塊銘牌是超星級機械，具備認證信息的功能，突然發出了警報聲，場內所有的人都懵了。

警報聲響起後，周圍的機甲兵同步舉起了武器，激光武器特有的紅色瞄準器，全部都落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在場的人皆是循聲望去。

這一眼，就看到了被無數瞄準器指着的姬芙。

前面帶隊的張煥人都傻了，他快步走來，慌忙問道：“你什麽情況？”

銘牌報警，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會覺得是出現了有人冒名頂替學生。

但姬芙人還是那個人，看着也還是離開前的模樣，也不像是被誰給替代了。

張煥一時沒忍住：“你鬼上身了？”

姬芙：……

她輕挑眉，輕擡起了一只手。

“報告。”姬芙淡聲道：“我有信息要更新。”

什麽信息要更新？

統管銘牌的老師輕皺了眉頭，但看張煥的模樣，就知道姬芙的身份應該沒有問題。

那就是她所說的信息更新了。

銘牌警報，也可能是信息發生了錯誤。

之前錄入的信息與現在的信息不符。

老師快步走到了她的身邊，用儀器輕掃了銘牌一下。

姬芙的銘牌閃爍了下：【同步信息中，信息已更新】

下一刻，代表着警報的提示直接被移除，銘牌直接進行了更新播報：

【星際學院姬芙，女，21歲，天賦等級為——】

前面的信息完全吻合，只有最後一條。

衆目睽睽之下，銘牌中傳出了機械化播報音：【S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