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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胤裪來到乾清宮的門口的時候,李德全已經在門口候着了,他對着胤裪微微的躬身行禮道:“十二阿哥來了,皇上和張大人已經在裏面等着多時了,您快進去吧。”
胤裪對着李德全微微的點頭,擡腳邁過門檻走了進去,一進門就看到康熙和張廷玉倆人端坐在椅子上,商量事情。
胤裪走上前去,恭敬的對着康熙微微的拱手道:“給皇阿瑪請安。”
康熙聽着那規規矩矩的話,挑眉看了他一眼,然後嘴角含笑的對着張廷玉道:“這事就這麽的說定了,你帶着十二走一趟吧。索額圖的府邸昨天就被封了,除了圈地的罪證還沒有送來之外,其他的都是齊全的。現在抄家正好。別回頭一些有用的東西被人都給掩藏起來了。”
管家被抓,索額圖府邸裏面缺少管事的人,但是也不排除裏面還有其他的居心叵測的人存在,還有就是重點就是要找到索額圖勾結百官的證據,而這個百官裏面又都是什麽人,要是沒有發現這件事的話,他的朝堂上就成了索額圖的朝堂。
一想到這裏,他就覺得對索額圖還是太寬容了。
胤裪聽到這裏,心裏也隐約的抓住了重點,他在心裏對着野史求證系統道:“我覺得我皇阿瑪想要找的東西,可能和朝堂上的其他的官員有關系。”
野史求證系統聽了胤裪的話,那稚嫩的聲音裝的老成持重道:“這還用猜嗎?既然明珠手裏有索額圖的罪證,那索額圖的手裏也一定有明珠的罪證,現在皇上讓張廷玉找的東西,一定就是這些。拉攏百官說白了就是黨掙,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下面的那些依附的人都不是什麽大的問題。”
胤裪在心裏點頭有些贊同的道:“你說的對,只是我覺得這不是關鍵,關鍵還是索額圖有沒有為我二哥制造龍袍。”
這話一出,康熙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讓張廷玉去抄家,就是為了這一點。能抄到索額圖和其他官員勾結的證據,但是要是其中也有胤礽的手筆呢?不是他不相信胤礽,只是自古以來那個太子沒有一顆向上的心呢?
張廷玉也明白康熙的心思,他站起身來微微的拱手,然後擡腳退了出去。
胤裪見張廷玉一走,對着康熙草草行禮,擡腳就追了上去,三兩步的走到了他的身邊,滿臉好奇的看着張廷玉。
張廷玉的下巴上留着一簇花白的山羊胡,身材精瘦,加上熠熠生輝的眸子,讓人完全忽視不了這小老頭的一舉一動。
張廷玉見胤裪上下看着他,倏然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他輕聲問道:“十二阿哥為什麽這麽的看着我?”
而且這眼神還帶着熱切,難道他想要把手裏的那幾張義務教育的紙送給他嗎?只是十二阿哥也是小心的,連皇上都沒有找到理由給,會這會兒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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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裪一聽張廷玉的話,對着他倏然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對他毫不吝啬的誇獎道:“我覺得張大人很厲害,為官多年又身居高位,還能守住自己的底線,擋住那麽多的誘惑,是真的很讓人敬佩。”
野史求證系統聽了胤裪對張廷玉的肯定,也是在心裏道:“十二你說的真的很對,每一個參加科舉的人都是想着改變自己的命運,好多寒門子弟想要為自己的家鄉做貢獻,但是一旦真的中了舉,成為了人上人之後,就抵擋不了來自外界的誘惑,從而造成自己也成為了百姓最讨厭的貪官。”
說到最後,他微微的嘆息了一聲道:“張廷玉能夠做到這一步,真的是實屬難得。”
這話一出滿朝文武的官員頓時緘默了,野史求證系統的話就完全觸及到那些原本有着雄心抱負的寒門子弟身上,再看看現在的自己哪裏還有當初的宏大理想呢?
康熙捏着手裏的朱砂筆微微的一怔,想了想這些年張廷玉的所作所為,低頭繼續看手上的折子。他的心裏也有一面鏡子,能夠分得清忠奸。對張廷玉的付出他都記在了心裏。
張廷玉聽到胤裪的誇獎,臉上的笑容微微的一頓,停下腳步朝着他那還帶着嬰兒肥的臉上看去,那一雙眼眸清澈透亮,還帶着一點傻傻的可愛。
這要是別的阿哥這樣誇他,他可能會多有防備之心了,畢竟能走到他這一步可不相信那無緣無故的示好。
只是十二阿哥和別人不一樣,他能聽到他和系統在心裏的對話,雖然能用的不多,但是從這些天的言談舉止中,他明顯的感受到這孩子沒有任何的野心,還懶的出奇。
他有些不明白,在宮裏如此大的染缸中,竟然還能出來這樣一個奇葩的人。恐怕也只有蘇嬷嬷這樣的人才能教出來吧。
想到這裏,他轉身擡腳繼續往前走,邊走邊說道:“十二阿哥,你就是把老夫誇的天花亂墜,老夫也不會讓你偷懶的,皇上可是說了,十二阿哥生性懶惰,讓老夫以後多看着你點。”
野史求證系統一聽張廷玉的話,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邊笑邊說道:“十二,你這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哈哈……張廷玉不虧是直臣啊,竟然軟硬不吃。”
胤裪聽了張廷玉的話,表情微微的一滞,佯裝沒有聽到野史求證系統的話,擡腳就追了上去。
等走到他的身邊,才笑嘻嘻的解釋道:“張大人誤會了,我只是覺得張大人人挺好的。”
說完,他在心裏的對着野史求證系統有些氣道:“快別笑了,笑的我腦子疼。我這不是怕龍袍找不到,加上手裏的那幾張紙才想着和他套套近乎的,誰知道他說話如此的直接。”
他說完在心裏嘀咕道:“不過這事有些不對啊,我什麽時候生性懶惰了?我每天起早貪黑的上朝,我皇阿瑪竟然還對我造謠?!”
張廷玉聽着胤裪和野史求證系統的話,嘴角止不住的揚了起來,這能是造謠嗎?這就是事實。只不過不是皇上說的而已。
而康熙在聽到胤裪的話之後,擡頭看着笑着的李德全,抿嘴道:“李德全,朕怎麽覺得系統和十二才是造謠的那個人呢?”
李德全聞言,抿嘴笑道:“皇上說的對。”
豈止是造謠啊,簡直就是誣陷,愛穿女裝的九阿哥,喜歡讀金瓶梅的十阿哥,善于跳舞的五阿哥,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那個又是真的呢?
胤裪和張廷玉兩人帶着人一路出了宮,朝着索額圖的府上走去,走到門口就看到府裏伺候的人,都鬧鬧哄哄的擠在了門口。
張廷玉一過去,就有一個侍衛統領模樣的人,走到了他的面前,對着他微微的拱手道:“張大人,您來了,從今天早上開始就有人不斷的鬧事,想要出門。只是有張黎大人的叮囑,這才一個人沒有放出去。”
說到這裏,他引着人往前走。
守在門口的衆人在看到張廷玉的瞬間都停止了鬧騰,一雙雙的眸子帶着怯意的看着他們。張廷玉帶來的士兵和守門的官兵完全不同,這些是真的上過戰場,殺過人的。
就那麽的往府門口一站,就帶着肅殺之勢,直接震懾住了鬧事的衆人。
張廷玉看了一眼胤裪,眸光淡然的對着人道:“你們想要走,沒有人攔着你們。但是一旦出了這個門,能不能活下來就是你們的本事了。畢竟你們這些人中還有索額圖的親信和心腹。知道的也比較多,有些人要是想要殺人滅口的話,你們可是完全沒有逃走的地方。”
說到這裏,他掃了一眼漸漸的安靜下來的衆人,輕咳了一聲繼續道:“還一個就是把你們藏起來的東西全部都拿出來,別等着我們的人搜查,一旦從你們身上找到我們想要的,到時候可就不是死了那麽簡單了。”
門口的人聽着張廷玉暗含威脅的話,頓時變得臉色煞白,其中一個站在人群裏的人,在聽到這話之後,悄悄的退了出去。
張廷玉把這人的動作看在眼裏,他對着人微微的颔首,示意讓他們去盯着人。
為首的侍衛明顯知道張廷玉的意思,直接派人跟了上去。
有了張廷玉的話,堵在門口的人猶豫了片刻,在性命和金錢中間做了選擇,紛紛從自己的懷裏把順走的東西給拿了出來放在了地上,這才安靜的站在了兩旁,等候着發落。
張廷玉看到讓出來的路,這才擡腳走了進去。
外面的士兵也呼啦一下子沖了進去。開始清點裏面的財務。
胤裪看着張廷玉的背影,背着手邁過門檻走了進去,一進門就被眼前的奢靡給震驚了,索額圖的這個府邸從外面看着簡單樸素,但是裏面卻是小橋流水人家,水榭庭樓林立,就連水榭裏的柱子都是描金镂空。
這樣的奢華是在皇宮裏都不曾有過的。
看來索額圖買賣官職和貪污這樣的事情,并不是一蹴而就的,這中間有着緩慢的過渡,只是他位高權重的,從來沒有人敢舉報罷了。
野史求證系統看着胤裪在院子裏閑逛,有些焦急的催促道:“十二,你亂逛什麽呢?你倒是趕緊的去尋找那個龍袍啊,做任務啊。”
也不知道十二從進府之後,就東看看西瞧瞧的,到底想要做什麽,但是好不容易來了,就趕緊的做任務啊。這可是過了這村沒有這店了。絕對不能讓任務停滞啊。
胤裪聞言,眸光看了一圈周圍士兵身上,他們正在從屋裏開始清點財務,沒一會的功夫就擡着箱子不斷的走出來。
只是看着這些東西,他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是哪裏不對勁。
想了一會兒他幹脆不想了,伸了個懶腰在心裏對着野史求證系統道:“急什麽啊?這還用找嗎?一會兒這些士兵抄家不就給抄出來了嗎?我坐享其成不就好了。”
張廷玉聽着胤裪的話,腳下差點踩空,這十二阿哥真是聰明絕頂啊。
一勞永逸的事情都能想得出來。
只是這話也沒有錯,既然抄家了,那自然所有的東西都會找出來,這要是真的有龍袍的話,也不可能找不到。
野史求證系統聽了胤裪的話,嘴角微微的一抽,那稚嫩的聲音有些擔憂的道:“我是怕那些士兵找不到。索額圖在朝堂上多年,自然是把所有的步揍都了如指掌,這抄家的事情他也不少幹的,這士兵會從哪裏開始,又從哪裏結束,他一定是明明白白的。所以這龍袍他們可是不一定能找得到。”
胤裪一聽這話,腦海中頓時浮現了現代的貪官如何藏錢的畫面,他在心裏對着野史求證系統點頭道:“你說的對,在現代的時候,我就從電視裏看到過,有人把那些金錢全部都封在了牆裏面,這要不是人家聰明,就絕對想不到,畢竟誰能想到抄家還能砸牆的?”
這話一出,張廷玉頓時眼眸微微的一亮,他走到了索額圖的書房看了一會兒,對着一個士兵道:“把這面牆砸了。”
他話音一落,正在拿着東西的士兵微微的一怔,還是聽命的找東西砸牆。
胤裪聽到聲音,擡腳走了過來,看着張廷玉不遠處的牆倒在了地上,在心裏忍不住的笑道:“張廷玉也是挺聰明的啊,竟然跑到了索額圖的書房裏砸牆。”
野史求證系統聞言,看着那揚起的塵土對着胤裪道:“其實我想說的是,這書房的牆,張廷玉能夠想到,索額圖一定也想到了,所以這書房裏絕對不可能藏那些東西的。”
胤裪看着滿天飛的塵土,在心裏默默的點頭道:“你說的對,這事還是要從長計議一下才行。”
張廷玉聽着這一人一統的話,頓時有些緘默了。他砸牆之前就是想着,索額圖府裏的東西挺多的,但是真的算起來卻遠遠不夠賬目上的錢數。難道還真的是送給了太子?
只是這要是真的查出來送給了太子,到時候可能說不得要廢太子了。
在十二阿哥一說牆的時候,他頓時就想到了書房。這可是索額圖整天待着的地方,但是現在這書房的牆砸了,也沒有看到什麽值錢的東西出來。
胤裪在滿是灰塵中對上了張廷玉那有些幽怨的眼神,他有些無辜的問道:“張大人這是要把索額圖的府邸給拆了嗎?”
張廷玉聞言,頓時收斂心神,他拿着帕子捂着嘴,苦笑道:“就在剛剛我稍微看了一下那些拉出來的東西,完全和那個賬本上的記錄有着太大的差距。就是按照現在把所有的東西都搬空,也相差太大。這才想着看看索額圖這老匹夫有沒有把金子或者銀子壘進牆裏面。”
說到這裏,他用手扇了扇面前的塵土有些失望的道:“這一面牆都砸了,裏面啥也沒有。”
胤裪看着滿天的塵土,心裏頓時來了主意,他擡腳朝着門口走去,來到了大門裏面等候着出府的人跟前,詢問道:“我想問下,你們家主子這兩三年的時間裏,可有加蓋過什麽房子?還是夜裏進行的。”
門口的衆人在聽到胤裪的話時,一陣的沉默,好半晌之後才有個年紀不大的孩子,他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耷拉着腦袋小心翼翼的道:“回大人的話,是有的,就旁邊那個觀瀑亭就是在前年修建的,當時好像是我家大人夜裏臨時起意,這才讓人連夜建了起來。”
胤裪聽到這裏,微微的點頭,轉頭朝着那孩子說的觀瀑亭走去。
走到了觀瀑亭的跟前,他擡手推門走了進去,一進門看着裏面擺放的東西,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扭曲,這他媽誰給他解釋一下,用有如此文雅一個名字的觀瀑亭,竟然是一個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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