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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野史求證系統聽了劉三的話,忍不住地在心裏誇贊道：“十二，你真聰明，這都能想到。曲琮這次說什麽都跑不了了啊。人贓并獲,看他如何地狡辯。”

說到這裏，他微微地一頓,對着人繼續道：“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想到了這一層？才讓劉三他們守着的？”

胤裪聽了野史求證系統的話,輕笑道：“我只是覺得,既然咱們知道冰窖裏面藏了窦婉的屍體，而窦大人又專門說把所有的事情交給我做，那就擺明我要是處理不好，就有我皇阿瑪兜底，一旦我皇阿瑪兜底的話,派來的人就是有經驗的專職人員了。他府裏的人多嘴雜，他不能保證,會不會有人出賣他,把當初的事情都抖摟出來。還有昨天從他家裏帶出來的那個肖像窦小姐的女子，她又知道多少？”

說到這裏，他微微地一頓,然後繼續道：“這些他都不清楚，所以在昨天我給了他時間之後,他一定會想辦法把屍體給轉移了。絕對不能放在家裏,要是放在家裏的話,他的事情就敗露了。所以這不是給他時間，還專門定了明天要見到窦小姐。他就覺得是明天見不到窦小姐，我阿瑪就參與了,所以做賊心虛呢。”

滿朝文武的官員清醒着地都不禁對着胤裪的處理方式豎起了大拇指，要知道這會兒十二阿哥才十三歲,這樣的年紀能夠想得這麽周全，實屬難得啊。

張廷玉披着衣服，手裏拿着書本，那臉上的笑容怎麽都有些止不住，他用手捋了捋自己的有些胡須，忍不住地贊嘆道：“真是聰明啊，以後這刑部的事情，就輕松咯。”

張夫人在一旁做着針線，在聽到張廷玉的話，擡眼看了他一眼，嘴角含笑。

燭光搖曳，照在兩個人的身上，一個手裏拿着書本嘴角含笑看得認真，一個做着針線繡着真切，倆人的影子相互交錯，帶着一抹平淡的幸福。

劉三見胤裪笑而不語，有些焦急地道：“十二爺，你倒是說句話啊，現在咱們把曲琮給抓捕歸案？”

胤裪聞言，眉頭挑了挑，張嘴打了個哈欠，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抓捕歸案？誰判他的罪行了？先送順天府衙門，現在人贓并獲，讓窦大人去擊鼓鳴冤就是，現成的東西都在那裏擺着了，還能讓他跑了不成？”

說到這裏，他重點強調道：“咱們是什麽地方？刑部，刑部。等順天府衙門宣判完之後，把人送來就是了。”

他說完，揮了揮手道：“睡覺去了，困死了。”

劉三聞言，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張嘴打了個哈欠，擡腳朝着寝房走去，那邊就讓窦大人和齊柳盯着吧，反正窦大人這會兒的心情也睡不着，齊柳不在的話，說不定能把人打死，還是先讓他們看着吧。

等到第二天一早，齊柳滿眼青黑地從外面走了進來，在看到神清氣爽的胤裪和劉三的時候，滿臉的怨念，他在那裏等了劉三一夜啊，一夜未曾合眼，就怕窦大人趁他不注意把人給弄死了。結果回來傳話的劉三，竟然就再也沒有回來？早知道他也跑回來傳話了。

胤裪看着齊柳臉上的疲倦，對着他笑道：“先吃點東西，然後好好地回去睡一覺，今天算你休假，我去順天府衙門聽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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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柳聞言，頓時喜笑顏開，他對着胤裪微微地躬身行禮道：“多謝十二爺。”

說完一股腦的跑走了。

劉三和小安子跟在胤裪的身後，在街上簡單地吃了點東西，這才朝着順天府衙門走去。還沒有走到順天府衙門的大門口，就被外面那擁擠的人群給吓呆了，他轉頭看着擠在一起的人，然後轉頭對着劉三道：“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多人？”

小安子聞言，轉身擠進了人群，沒一會兒的工夫就擠了回來，他對着胤裪道：“主子，這些人都是一大早聽到升堂的百姓，聽說是窦大人和曲大人之間的事情，這才來看熱鬧的。”

胤裪的眸光掃了一眼那些發色異于常人的人，對着劉三耳語了幾句，然後擡腳就朝着外面走去。

野史求證系統對着胤裪不去看熱鬧感到非常的震驚，他有些不理解的問道：“十二，這樣的事情，你竟然不去看？”

他話音剛剛落下，裏面的衙役就跑出來轟人，把圍在順天府衙門，衙門口的人，都轟走了，然後關上了大門。

胤裪在心裏道：“這件事說到底不是多麽光彩的事情，要是只是咱們的百姓就算了，這種事情就是茶餘飯後的話題，但是這裏面可是不止有咱們大清的百姓啊，你看那些紅毛，黃毛的，他們要是把這事情帶出去，到時候影響咱們的清譽。畢竟咱們人那麽多，只有曲琮這麽一件事情是這樣的。就是出個十個八個的，才多少比例啊？”

說到這裏，他看着那些人嘆息了一聲道：“等到了他們國家，他們為了誇大自己的所見所聞，就會對咱們無盡地诋毀。正好我阿瑪壽誕在即，我可不想有人打着祝壽的名義把這事放在大庭廣衆之下來談。還談出國門了。”

這話一出，滿朝文武的官員頓時都變得有些緘默，尤其是坐堂的順天府衙門順天府尹更是吓得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這樣的事情他竟然完全沒有想到。要不是十二阿哥派人來提醒，他的仕途算是全完了。

只是一想到這罪魁禍首就跪在堂下，立馬變得眸光不善起來。

野史求證系統聽了胤裪的話，在心裏使勁地點頭，然後對着他道：“你說的對，這丢人丢出國門的事情，還是不要讓人家外人知道了。要不然這事情怕是要記入史冊的。到時候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胤祺和胤祯倆人在聽到這一人一統的對話之後，頓時面色扭曲，他們也是被記入史冊的人，也是那個跳進黃河洗不清的人。

一想到後世那麽多的人都在看他們的影像存留，他們瞬間覺得有些難為情，但是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期待，畢竟但凡學了這影像的人，都是他們的學生，這樣一想也不是那麽的難以接受了。

胤裪帶着小安子一路回到了刑部，一進門就看到刑部裏有些雞飛狗跳，曉說漫話光波局都在南極生物峮仈八三令七汽五3六還有女子嗚咽的聲音，胤裪猛然間反應了過來，昨天帶回來的那個女子，好像還在刑部裏待着呢。

他擡起的腳就想要撤回，被齊柳眼疾手快地看見，他對着人喊道：“十二爺，十二爺，你可來了。”

這話一出，胤裪的腳只能朝着裏面落下，他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對着人問道：“這是怎麽了？都圍在這裏做什麽？大清早的不幹事了？”

這話一出，圍觀的人頓時鳥獸四散，一會兒的工夫，就剩下了齊柳和那個女子。

胤裪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人，輕聲問道：“姑娘這是怎麽了？哭成了這樣，可是有人欺負你？你且說出來，我們為你做主。”

那女子聞言，哭聲頓時一收，然後仰頭對着胤裪凝噎地道：“我叫肖肖，是揚州人士。”

說完又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邊哭邊用那細長的手指指着齊柳道：“就他欺負了我，還不肯承認。我……我這是不能活了啊。”

齊柳聽了肖肖的話，頓時有些錯愕，他一轉頭對上胤裪的眸光，頓時連連擺手道：“十二爺我真的沒有欺負她，我就是怕她沒有吃東西，這才買了一些早點給她送了過去，誰知道她正在換衣服啊。我不是故意的。”

說到這裏，他看着肖肖片刻，然後耷拉着腦袋道：“你要是真的覺得我欺負你了，我可以娶你。只是我家無父無母的，到時候怕你受委屈。”

肖肖一聽，頓時眼眸微微的一亮，然後對着人，硬撐道：“我也不是那麽随便的人。”

小安子一聽頓時有些氣了，他對着肖肖有些嘲諷地道：“姑娘，在這之前你可是煙花之地的女子，怎麽不是随便的人呢？”

他可是在這之前打聽過了，這肖肖在曲府的時候就試圖勾搭曲琮，這會兒又想着和齊柳成婚，這實在是他有些不忍心看着齊柳這樣的一個小夥子跳進火坑裏。

肖肖一聽，臉上的淚水頓時消失，她站起身來，高高地揚起下巴，藐視一切地道：“我也沒有想讓齊柳娶我的打算，就我這貌美如花的長相，想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還非要嫁給他？！”

說完她對着齊柳道：“你得賠償我，要不然我不是吃虧了嗎？！”

她說完，頭也不擡地轉身就走。

齊柳在一旁有些哀怨地看了一眼小安子，然後快步追了上去。

胤裪見禮離開之後，才對着小安子沉聲道：“小安子，有些事情不能道聽途說，曲家的那些人是什麽樣子，你忘記了？再說了，哪怕她真的是從那裏出來的，也不是你能說的。”

剛剛開始見到肖肖的時候，他對她的印象是真的不好，只是在聽到她敢為了讓自己活下去，當着那麽多人的面，理智而清晰的分析自己的處境，在這一刻，他就覺得這女子也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麽讓人厭惡了。

小安子聞言，耷拉着腦袋，好半晌才點了點頭道：“知道了主子。”

說完他又覺得有些不服氣，自己在那裏嘀咕道：“她本來就是那樣的人啊，為什麽不能說她？”

胤裪聽了小安子的話，頓時停下了腳步，他看着小安子沉聲道：“哪個女子願意生來就是妓子？她們能進入那個地方，無非就是自己活不下去了，自賣到那裏，為了活着，另一個就是被家人賣了。不管是哪個都是身不由己。所以小安子，看人不能看表面知道嗎？”

野史求證系統聽了胤裪的話，忍不住的笑道：“十二，你說的太對了，不過這齊柳要是真的和小小成了，那也不錯。”

說到這裏，他繼續道：“就在剛剛我在你們争執的時候，去查了一下小小的生平，她也是個可憐人，從小跟着母親，後來她們母女倆活不下去了，她娘就帶着她嫁給了一個老實巴交的人，誰知道這人只是看着老實，實際上卻是個賭棍。在和小小的娘成親一年，就把小小賣到了妓院裏。好不容易長大了，要接客了。又因為長相和窦小姐相似，被曲家的老巫婆給買了下來。說到底你把人帶出來，也算是救了她一命。”

胤裪聽到這裏，看着倆人的方向，微微地嘆息了一聲道：“小小這是為了自救吧？當時那吃人的眼神，是看到了活的希望？”

野史求證系統聞言，對着他點了點頭，那稚嫩的聲音帶着惆悵道：“那可不，要是只是窦大人的話，她絕對活着出不來。但是她看到了你，從窦大人他們的嘴裏知道，你是皇子阿哥，知道自己有救了。還有你別看當時她帶的那滿頭金釵，現在出了曲家之後，不都是生活下去的銀子嗎？這姑娘可是聰明着呢。”

胤裪聽到這裏，忍不住的輕笑了起來，好半晌之後才在心裏道：“這可是從絕處逢生啊，齊柳這人雖然有些小聰明，但是人卻是很好的，要不然就章邵那木魚腦袋也不可能把人給留在身邊了。要是他倆真的能成，小小的好日子也算是來了。”

這一人一統倆人說這話，就朝着屋裏走去。

好半晌之後，齊柳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對着胤裪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然後有些難為情地道：“十二爺，我想求您幫幫我，我想娶小小為妻。”

胤裪聞言看着跪在地上的齊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道：“小小答應嗎？你不介意她的身份嗎？”

齊柳聞言，黝黑的臉上爬上了一層深紅，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道：“答應了。我不介意，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她被他繼父給賣到了哪裏，從小在那裏生活，舉止談吐之間自然是有些浮躁，但是我相信她以後一定會變好的。只要她願意和我好好地過日子，她之前的一切我都不介意。”

胤裪聞言，微微地點頭，然後擺了擺手道：“去吧，人家小小都打聽了，你還來讓我幫忙，我能幫忙的只有這個，還有銀子。十二爺我也窮，多得拿不出來。”

說着從懷裏掏出來了十兩銀子，和賣身契，然後放在了齊柳的手裏，輕笑着擺了擺手道：“去吧，小小也不是你想的那樣，但是你有這個心，以後好好的對她，這樣就能把日子過好了。到時候別忘記了請我喝杯喜酒。”

齊柳一看桌子上放着的十兩銀子，還那賣身契，頓時紅了眼眶，他對着胤裪叩首道：“多謝十二爺。”

說完拿起來東西，一股腦兒跑了出去。他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小小，讓她再也不用回到揚州去了。

小安子看着齊柳喜笑顏開的模樣，頓時有些不開心地嘀咕道：“主子，這可是您一個月的月俸了。”

胤禟捧着一個匣子，笑的有些牙不見眼，腳下生風的朝着刑部走了過來，一進門就聽到小安子的不滿的聲音，他轉頭朝着齊柳跑走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轉頭對着胤裪道：“吆十二這麽的大方，一出手就是十兩銀子啊。”

說完轉頭對着小安子拍着胸脯道：“別擔心，等以後你家主子九爺我養着。”

他說完把手上的匣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對着胤裪獻寶似的道：“十二，你看看會不會晃花你的眼。”

他說完打開了匣子，只見匣子裏一個通體碧藍，有着花紋點綴的琉璃瓶子擺放在中央，那漂亮的模樣，就像碧藍的天空染上了色彩般的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