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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就說!”
張羌一拍掌,一臉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然後扭頭看向郎鳶。
幾人也跟着齊刷刷扭頭看向他。
郎鳶眉頭一皺:“你們都這麽看着我幹什麽,我臉上是長花了,還是你們被我的英俊潇灑帥氣驚呆了?”
“你……”
張羌瞅見他那張美得雌雄莫辨的臉,把嘴閉上了。
郎老板實在美得不像話,這話他說出來,都是應該的。
霍禧安撫的吻了吻霍望頭頂的發絲,神色如常:“我和望望是異父異母的兄弟,家人……當然,他也是我……我愛人。我們在一起很久了。”
說起霍望,霍禧冰涼的眸子都染上溫暖的笑意:“望崽還小,總擔心我們的關系被人知道了會對我有影響……”
“停!”
郎鳶不想吃狗糧,打斷他:“我并不想聽你們的愛情故事,把嘴給我閉上!”
在一起就在一起,用暗戳戳炫耀的語氣跟他們說算怎麽回事,欺負單身狗?
“就是就是,把嘴給我閉上!”張羌附和。
他母胎solo這麽些年,聽霍禧這含甜帶蜜的一通承認,再看看霍望那緊張緋紅的臉蛋子,他現在就仿佛那條路過的狗,猝不及防被人踢了一腳,還揪着狗頭硬給他怼了幾把狗糧。
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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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們……”
霍望看他們接受良好,想說些什麽,一時又無從開口。
雖然是養兄弟,可他們畢竟是親人……這種情況下他們談戀愛,當初父母都不同意……
郎鳶幾個對他們關系的态度,真的出乎意料的好。
霍望心裏挺感激他們的。
“呸,惡心玩意兒……”
被丢在牆角的混子們突然憤恨冷笑:“惡心!你們這幫子讓人插自個兒□□子的髒東西!給有本事他媽的放開老子,老子跟你們拼了!”
“有本事松開我們,跟我們單挑啊王八蛋!”
“惡心死了,兩兄弟搞在一起,他媽的,我要是你們爹媽,我他媽指定恨不得在襁褓裏就掐死你們!”
“死髒東西!”
……
混混們滿口污穢,嚣張挑事。
霍望直接扭頭朝他們翻了個白眼,選擇性無視對自己不利的污言穢語。
他跟可有可無的垃圾可沒有什麽好計較的。
郎淵擡眸,餘光一瞥,就看見郎鳶拍拍屁股站起身,為了方便施展,他還把大毛衣外套脫下了。
“幹什麽去?”郎淵淡聲詢問。
“我耳朵裏聽不得這些髒東西!”
郎鳶冷笑一聲,扭扭手腕,朝牆角那群臭不要臉滿嘴噴糞的混子們走去。
他面無表情,眼底的冷意幽幽泛出來,活像個折磨人不眨眼的活閻王。
“你,你想幹什麽!?”
光頭男和一幫子混混小弟慌了:“你他媽別過來!!”
“啊靠,滾,滾啊!”
“救命啊,呃!殺人了啊,救命!!”
殺豬似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郎鳶沙包大的拳頭捶在他們身上,拳拳到肉。
他一邊揍一邊罵:“惡心玩意兒,你們才惡心玩意兒!罵罵咧咧什麽,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綁着麽,沒有的東西!”
下水道裏的肮髒老鼠變異成瘋狗,跑到他們面前狂吠,活膩歪了?
“草!”
光頭男突然使用異能,渾身金屬光澤乍現,猛地一把掙斷了繩子。
“你特麽,狗叫什麽!?”郎鳶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光頭男腦袋一撇,結結實實挨了一耳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扭回頭看他。
被他掙開的繩子碎成了三節兒,飛到郎鳶腳邊。
郎鳶一腳把繩子踢開,直接給他上了一個絕對領域。
光頭□□本來不及反應,“咚”的一聲趴下了。
腦袋重重磕在冰涼刺骨的水泥地板上,瞬間昏死過去。
剛想跟着自家老大掀杆而起的衆多小混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身戾氣直接萎了。
郎鳶厭惡拍拍手,冷嗤:“沒用的東西。”
“郎鳶哥……”
霍望被他感動得熱淚盈,看他的眸子都成了星星眼:“謝謝你替我出頭,你真好,你是我遇見過的,最好的唔唔唔……”
霍禧繃着臉,毫不猶豫捂住了霍望亂說的嘴:“別在意,你們繼續。”
小兔崽子,見着一個對他友善的人就這麽傻白甜,還敢跟別人說:你真好……
霍禧面無表情,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唔嗯,哥……”霍望掙紮。
“也不是為了你。”
就單純看這幫罵罵咧咧的人不順眼。
郎鳶舉着扇過光頭男臉的手,惡心壞了,抽出濕紙巾胡亂擦拭。
他的潔癖又犯了。
加上因為天氣過于寒冷,他們已經兩天沒條件洗澡了,郎鳶越想越覺得渾身刺撓。
擡眸與郎淵對上視線,郎鳶眼底的憋屈和難受一掠而過。
郎淵翻書頁的動作微頓,捏捏眉心。
嬌氣的崽子,兩天沒洗澡,确實為難他了。
郎淵把書合上,站起身:“跟我來,這邊有水。”
郎鳶眼神一亮:“哪裏!?”
他空間裏存的大部分是瓶裝飲用水,拿來洗澡太暴殄天物了。
舍不得。
郎淵沒說話,把幾乎能遮住眼睛的口罩往下扯了扯,把壓低的羊毛氈帽往上擡了一下,帶着他越過重重貨物,一路來到百米長的倉庫最裏面。
喪世爆發前,他和郎鳶在批發市場讓老板分批送來的大缸子裝滿了山泉水,用塑料紙遮着,密密麻麻,約摸有一百多缸,整齊排放。
現在掀開塑料紙,水缸已經結冰。
燒開一缸,足夠他舒舒服服泡個熱水澡。
“這麽多?!”
郎鳶看着那一排排蓄滿水的水缸,驚喜:“這水幹淨麽,能不能喝?”
郎淵語氣平淡:“都是幹淨的水,但最好別喝。”
畢竟這水沒有一直在眼皮子底下,不能确定冰面上有沒有什麽東西爬過……
要是喝出什麽問題來,得不償失。
不能喝,能用也行啊!
郎鳶喜滋滋。
可是一擡眼,看見一大缸子冰坨坨,有點犯難:“冰塊凍得太透了,怎麽燒開……”
水凍死在陶缸裏了,又在倉庫最裏面,不太好操作,要想把這缸水煮熱,恐怕需要不少時間……
郎鳶話還沒說完,郎淵随手掐了個決,往水缸冰面一按。
“嘩啦~”
水流湧動。
原本凍得梆硬的水缸,熱氣氤氲。
郎鳶不可置信的扭頭看他。
牛,牛逼!?
郎淵勾起唇角:“搬貨箱,在水缸邊壘起一個隔間來,你可以安心泡澡。”
在別墅時還有條件洗澡,來到這個倉庫兩天了,身邊還有挺多人,不能讓他舒舒服服的洗個熱水澡,着實委屈他了。
“那你呢?”郎鳶問。
“……我什麽?”
“你不洗麽?這一大缸子熱水,挺多的,我不泡澡了,我們都洗洗,洗個暖和的熱水澡會舒服點。”
郎鳶拽着他的衣角,本能的覺得,郎淵也是個愛幹淨的。
郎淵微怔,垂眸看向他白皙微涼的手,猶豫了一瞬,點頭。
他和郎鳶本質上就是一個人。這兩天郎淵覺得髒了,受不了,他何嘗不是這麽覺得?
只是他經歷得多了,比嬌氣包更能忍而已。
郎淵心情愉悅,利索的用紙箱堆出一個能容納三四個人的格間小空間。
郎鳶找了兩個塑料小水瓢丢進水缸裏,兩條幹淨的大毛巾放到一邊備着,開始脫衣服。
郎淵再次掐了個魔法咒,小隔間裏的水汽更加氤氲,朦朦胧胧。
褪下厚實保暖的衣服,彼此坦誠相待。
他們一個皮膚白皙細膩,肌肉結實有力,一個肌肉上布滿醜陋疤痕,密密麻麻,異常恐怖。
郎鳶透過朦胧的水霧,紅着耳尖上下打量他幾眼,連忙低下頭,意味不明嘟囔:“差不多大……”
郎淵望着他,眼眸微眯。
眼底暈染了些許懷念和滿意。
沉默了半晌後,身體的冷意将他們喚回神。
兩人轉過身去,彼此互相背對着,水聲嘩啦啦作響,伴着沐浴乳香味的熱氣氤氲飄散。
郎鳶沒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對,就像自己一個人在浴室裏洗澡時般自然,揪着一條毛巾擦來擦去。
郎淵更自然,動作如出一轍。
幾乎一模一樣的兩具身軀骨架,寬肩窄腰大長腿,冒着熱氣的水珠順着肌肉的紋理溝壑滑落,他們微低着頭,微長的墨色碎發濕潤服帖——
誘惑勾人。
洗得差不多後,郎淵轉回頭,垂眸盯着他微微泛紅的腳踝看了一會兒,估摸了一下,覺得郎鳶的扭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不置可否的又轉了回去。
一大缸子熱騰騰的水,他們舀出來用了一大半。最後還剩些,再添點,也夠一個人洗的。
郎鳶暖呼呼的換上幹淨衣服,整個人都彌漫着一股子惬缱慵懶的勁兒。
“你能不能再熱一缸水給他們仨洗洗?不然剩下這小半缸熱水浪費了。”
這種天寒地凍的鬼天氣,熱水難得。
郎淵理好衣服,戴上嶄新的幹淨口罩和毛氈帽子,懶洋洋擡眸看他:“去問問他們要不要洗,要洗再熱。”
“好……不是,你到底是什麽異能?怎麽這麽牛逼?”
郎鳶很好奇。
說好了召喚師,結果一個寵物沒見他召喚出來,額外的驚喜倒是一個接一個,就像一個深藏不露的隐世大佬偷偷摸摸跑出來了,到處跟人說自己是個殺豬的。
這個比喻不對,郎鳶心裏納罕,瞅了他好幾眼。
郎淵理理衣服,慢條斯理:“我是召喚師……只不過,我學識淵博,人如其名。”
“哈……”
郎鳶不信:“你要不想說就不說,少在這裏唬我……我去叫他們要洗澡的進來。”
郎淵雙手揣兜,慵懶散漫的跟在他身後。
剛在火堆前坐下,就聽見張羌嚷嚷:
“喂,你們不是吧,你們,郎老板,你告訴我你跟這哥沒幹啥見不得人的事兒吧?你倆是清白的,不是那種關系吧!?”
張羌是真震驚。
但郎鳶不是很難理解他的震驚:“你在那裏狗叫什麽?”
霍望在霍禧懷裏仰頭瞅着他們,小聲說:“你們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呀,而且都一股子餍足勁兒,就像霍禧在床上折騰完我之後唔唔唔……”
霍禧繃着面癱臉,捂住他的嘴:“不好意思,小孩兒不懂事……你們別在意。”
郎鳶:“……?”
什麽東西!?
他不理解,但是大受震撼。
“你看看你倆身上,一個味道的,都懶洋洋的,一看就是剛那什麽,剛爽過剛洗完澡的……”張羌撓撓臉,心直口快。
“再多嘴?”
郎鳶磨了磨後槽牙。
王八犢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那些該死的謠言就是這麽來的!
郎鳶扭頭看向霍禧:“你們要不要去洗洗,我們弄了些熱水,還有剩,要是你們也洗,我倆好給你們再弄一缸子。”
“不多嘴就不多嘴……”
張羌小聲嘟囔,舉手:“我四五天沒洗了,我要洗!”
他剛說完,郎鳶立馬往旁邊挪開幾步,嫌棄之情,言溢于表。
四五天沒洗澡,他怎麽說得出這麽肮髒的話來的?
霍禧看着懷裏眼巴巴的霍望,點頭:“那就麻煩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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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