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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你的女人,我都玩膩了。

多麽暧昧,多麽惹人遐想讓人誤會的話。

小秋不敢相信的看着宗寂,臉色一片慘白,他是什麽意思

宗敘的拳頭捏的咯咯直響,他踢開門的那一刻,便已經看見了兩人在做什麽,所以對于宗寂的話,他已經深信不疑。

更讓他受傷是的,小秋是在主動等待宗寂的親吻,而她對他卻從未有過半分的親近。

“你過來,我們回去。”他極力壓制住自己即将爆發的情緒對小秋招了招手,他不能在這裏和宗寂打架,會吓到她的。

小秋并沒有動,她依舊跪坐在原地,神色痛苦的看着宗寂: “你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

宗寂沒有看她的眼睛: “什麽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啰,這一個多月,你把我伺候的很開心,我還真有點不想讓你走了,不過,你是我大哥的女人,我也不好一直留你,當然,如果你舍不得我,你就去求一下我大哥,讓他把你讓給我。”

他說的油腔滑調的,一點也沒有平日那與世無争的模樣。

“你大哥”小秋長長的睫毛不斷的抖動。

“對啊,我叫宗寂,他叫宗敘,我們是親兄弟呢,你看看你,多有福氣,可以伺候我們兩個,這可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來的。”他說完嘲諷的看着宗敘,明擺着是要惡心他。

小秋搖着頭: “你為什麽要這樣說,我們明明沒……”

然而她的話完沒說還就被宗寂用嘴堵住,溫熱的,卻也瘋狂。

砰的一聲,怒不可遏的宗敘重重打向宗寂,宗寂也瞬間放開小秋雙手擋住宗敘的攻勢,而怔在那裏的小秋被兩人的氣浪震的直直向牆壁撞去,眼看着她就要撞在牆上,一道閃電從她身邊掠過并抱住了她。

是宗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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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要這樣你才肯出手。”宗寂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你怎麽樣”宗敘不安的問小秋。

小秋卻像聽不見他在說什麽,只是呆呆的看着宗寂。

“一如既往的甜啊。”宗寂故意用拇指揉搓着自己剛剛親過小秋的唇,似在回味剛才的一吻,但他的眼睛,卻始終不敢看向小秋,甚至,還帶着躲避。

小秋凄涼的笑了笑,現在她明白了,自己只不過是宗寂為了引來宗敘的一顆棋子,原來,這四十七天的快樂,都是假的。

宗敘将小秋擋在身後: “我知道,你一直想和我分個高下,好,那今天我們就來打一場,如果我贏了,你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宗寂卻賴皮的笑道: “我不同意,你要是贏了,我還是要繼續挑戰你,直到我贏為止,我要是贏了,那就表明我比你強,既然我比你強,我自然是要為所欲為的。”

宗敘周身瞬間變得寒冷,空氣裏已經能用肉眼看見冰晶: “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宗寂毫不示弱的回道: “那也要看看你殺不殺得了啊。”

轟的一聲,兩人又打在了一起,然而動靜這麽大的情況下,周邊居民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連阿貓阿狗都沒有被驚動,顯然,這棟樓被與世隔絕了。

小秋斜靠在牆角,雙眼無神的仿佛被抽走靈魂一般,她已經意識到這兩個人并非人類,可是心裏的痛讓她已經不在乎他們是誰。

許意尋走過去陪着她坐下,她想要抱抱這個女孩子,抱抱曾經的自己,可伸手過去卻抓不住任何東西,那個女孩子,依舊孤零零的坐在那裏。

一個小時後,兩人終于分出了勝負,宗敘折斷了宗寂的四肢,但他的身體也被宗寂打出幾個血窟窿,鮮血淋淋的,甚是可怖。

“我們走。”他抱起小秋頭也不回的走出小樓。

許意尋也跟着走出去,臨出門的時候她回頭看了宗寂一眼,只見宗寂癱在地上依舊在笑,但他的眼睛,卻一刻也沒離開過小秋。

宗敘将小秋放在副駕駛,為她系好安全帶後便一路疾馳向北城方向而去,在離開宗寂所在的地界後,他才找了一處招待所歇息。

他身上的傷口早已愈合,但衣物全都沾了血,肯定是不能穿了,他給自己買了一身衣物,同時也給小秋挑選了換洗的。

回到招待所,小秋依舊木然的坐在床上,半分也沒移動過,她眼睛裏的光,已經沒了,回到北城就意味着又回到了她厭惡的過去。

“你去洗漱一下吧。”宗敘将衣物遞給她,從昨夜離開宗寂的小樓到現在,他一直很平靜,平靜的有些可怕。

小秋一動不動的坐着,宗敘倒也沒強制她,他用盆接了水,擰了毛巾幫她擦去臉上的灰塵,最後,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來到她的唇邊,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她被宗寂親吻過的地方。

小秋終于動了一下,似乎是被他弄疼了。

“你這樣擦不幹淨的。”上一刻還沒有表情的她,這一刻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她握住他的手腕,臉上是奇怪的笑意。

宗敘怔了一下,想要把手從她手裏拿出,然而小秋卻突然勾住了他的脖子吻住了他,青澀的,卻又帶着魅惑。

這突如其來的吻讓宗敘一陣錯愕,當他反應過來後便立刻推開她: “你做什麽”

小秋舔了舔嘴唇,若無其事的說道: “你不是嫌我髒麽用水洗是洗不幹淨的,所以我就讓你親我啰。”

現在的她,和沒臉皮的宗寂似乎沒什麽兩樣,但許意尋卻看得心疼,這個女孩子看起來是在故意氣宗敘,可實際上,她卻是在傷她自己。

果然,宗敘被氣到,他狠狠捏着手裏的毛巾,然後憤然摔門而出。

他走後,小秋用手擦了擦嘴,然後繼續坐回床上,失魂一般。

宗敘走後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回來,期間小秋沒有吃過一口飯,也沒喝過一滴水,累了就躺在床上睡一會兒,但很容易就被一點響動驚醒,如此半睡半醒之間,宗敘終于帶着滿身的酒氣回來了。

他神情有些混亂的推門進來,然後将門反鎖,又跌跌撞撞的走進浴室,嘩啦啦的水聲響了快十分鐘後他才開門走出來,可他身上的衣物卻根本就沒有脫下過,全都濕透了的貼在身上。

在門口站了片刻後,他突然抹掉臉上的水珠大踏步向小秋走過來。

小秋也警醒了,她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麽,吓的跳下床光腳就往門外跑,可是門被他反鎖,她還沒來得及打開就被他狠狠的按在門上,冰冷的唇帶着酒味貼着她的脖頸不斷的啃咬。

“別這樣,求你。”小秋被按在門上動彈不得,不斷求饒。

宗敘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甚至他還在她耳旁威脅: “這裏是招待所,住滿了人,你要是想要別人知道我在做什麽,盡可以大聲點。”

果然,小秋不敢說話了,雖然白天她那樣的大膽放肆,可那是賭定了宗敘不會對她做什麽,甚至還知道會氣到他。

可現在,他喝了酒,原本被壓抑的怒火此刻沒了控制,所以燒到了她的身上,而且,保守的心态讓她真的害怕被別人聽到什麽。

但這可吓壞了許意尋,在沒有藥物的輔助下,宗敘這樣用強是會害死小秋的,他一定是認定小秋和宗寂已經有過什麽,便以為小秋是服用過藥物的,所以才不管不顧,她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這一世,小秋不會是要死在這裏吧。

可是,如果他已經認定小秋和宗寂發生了什麽,那他這樣對待自己弟弟的女人,豈不是禽獸一般。

“我已經是宗寂的女人了,你不能這樣對我。”小秋發狠的說道。

她又在賭,賭他的道德,賭他的良知。

宗敘終于停止動作,他在思考,在掙紮。

許意尋卻閉上了眼睛,她知道,小秋要輸了,她剛才的那句話,只會激怒他。

就在小秋以為自己又賭贏了的時候,宗敘卻将她抱回床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嘴角一片漠然: “那又怎樣。”

布料被撕裂的聲音響起,不久便是小秋痛苦的悶哼,這時候宗敘本應該感覺到她是第一次的,可是,他卻在酒精的作用下忽略了這一點,他像一只發了瘋的兇獸,一次又一次的撕咬着小秋。

在快要爆發的時候,他突然退了出來,從口袋裏拿出一片薄薄的塑料包裝,用嘴撕開後動作有些不熟練的戴上,然後繼續之前的瘋狂。。

他不想讓她懷孕,可見他侵,犯她是做好了準備的,并不是臨時起意。

漸漸的,小秋的聲音微弱下去,房間裏升起血腥的味道,這終于讓宗敘覺得不對了,他低頭看去,只見潔白的床單上一大片血跡,而小秋已經陷入昏迷。

怔了兩秒後,他倉皇的起身,用剛剛還在小秋身上肆虐的手拍打着她的臉: “小秋,醒醒,快醒醒。”

可是小秋已經沒了動靜,他慌亂的看着她,突然用嘴狠狠的撕開他手腕上的血管将血喂到她的嘴裏,可她因為之前的忍耐,一直牙關緊咬,這讓他不得不捏開她的下巴。

血源源不斷的喂進去,可小秋卻還是沒有呼吸。

“求求你,醒醒,求求你。”他竟然在哀求,在祈禱。

大量的喂血之後,昏迷不醒的小秋終于咳嗽了一聲醒了過來,宗敘也頹然的跪在她身邊,不發一言。

“為什麽騙我”良久之後,他低低的問道。

小秋盯着天花板: “那你先告訴我,為什麽是我算起來,我和你們根本就不認識,為什麽會是我”

宗敘沉默許久: “我不知道,我也希望有人能夠告訴我。”

天亮之後,宗敘抱着小秋離開,染血的床單上,放着幾張鈔票,那是對招待所的賠償。

回到北城後,小秋被精心照顧着,因為宗敘血的作用,她恢複的很快,甚至比以前看起來還要健康,但她再也沒有笑過。

舅舅一家聽說她和城裏最有錢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了,便借口想她來了宗敘的別墅,宗敘知道小秋的舅媽對她不好,便也沒什麽好臉色,但最後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卻還是給了一些金錢和衣物。

舅媽和表妹都樂開了花,唯有舅舅擔心的看着小秋,他能感覺到,這個外甥女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乖巧聽話的女孩了。

看着舅舅一家三口離去的背影,小秋終于說出了這些天來的第一句話: “你看,他們多幸福啊。”

宗敘以為是她想有個家庭: “等我這邊處理好一些事情後,我……我們就結婚。”

小秋卻只是笑了笑: “哦。”

許意尋呆呆的看着宗敘,原來他竟然主動提過結婚的事。

宗敘出門了,要好幾日才能回來,許意尋能夠猜到,他是想說服家人和人類女子結婚的事,此刻的他,應該知道自己羽翼未豐,不宜硬碰硬,為了保護好小秋,他願意低頭。

宗敘走後,小秋并沒什麽異常,每天吃飯,散步,睡覺,她的身邊,宗敘安排了很多契約者守護,包括小紅。

可就在這麽嚴密的看守下,她還是找到了自殺的辦法,她在洗澡的時候,用裙子的腰帶将她自己吊死在了放滿水的浴缸裏。

而許意尋是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發生的,卻無力阻止。

她知道,自己也阻止不了,因為不論是葉兒,還是小秋,還是她許意尋,都自殺過。

葉兒為了不接客,将一根簪子刺進了心髒。

小秋因為不愛和看不到希望,選擇溺亡。

而自己,則是對生活對人性的絕望而選擇跳橋,但最後,宗敘救了她。

原來這三世,她都選擇了自殺啊。

宗敘趕回來後,一直緊緊的抱着小秋的屍身,然後消失在別墅裏。

許意尋看着抱着小秋滿山亂轉的他很是奇怪,這時候他不想着安葬小秋,在山上跑來跑去做什麽

到了小秋死去的第七天,他終于停了下來,他找了一處山洞,咬破手腕用鮮血在地上畫了一個繁複的花紋,然後将小秋的屍身放進去,最後他跪在她的屍身旁邊,嘴裏不斷的念着聽不懂的咒文。

随着咒文不斷的增加,鮮血繪制的花紋開始散發着金色的光芒,宗敘的身體也變得奇怪起來,他的皮膚像是在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不斷拉扯,神色也是極度的痛苦,但他一點也沒有停止的跡象。

終于,她看到了那個拉扯宗敘是的什麽,那是另一個宗敘,他正從宗敘的本體中脫離出來,他每脫離一寸,宗敘的神色就痛苦一分,皮膚之下,全是淋漓的鮮血。

“這就是裂魂。”宗情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

“裂魂”許意尋不解。

宗情回道: “對,裂魂,我們宗家有三條魂魄,長時間逆轉時空和窺探前世都需要以魂魄為代價,但裂魂極其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宗家數千年歷史,敢于裂魂的也沒有幾個。”

許意尋想到宗情已經死過三次,那她豈不是每次都這樣痛苦。

“那姑姑您豈不是承受了三次這樣的痛苦。”她心疼的說道。

但此時宗情并不是活着的時候的宗情,她無法回答,只能按着既定的設定繼續說道: “阿敘他終究是過不了心裏那一關,他不知道為什麽會喜歡小秋,不知道為什麽小秋死後他會痛不欲生恨不得随之一起去,所以他舍了一條性命承受這非人的痛苦想去看個究竟。”

“那他一定看到了吧。”許意尋嘆道。

宗情回道: “看到了,所以他不願意回來,又在葉兒的那一世繼續裂魂,扭轉了時間重新遇見葉兒并生活在了一起。”

許意尋驚了許久: “您是說宗敘已經沒了兩條魂魄”

“對,現實中的她,只剩最後一條命了,所以,你可千萬不能再死了。”

許意尋久久才平靜下來,她看着還在裂魂的宗敘: “既然他逆轉了時空和葉兒在一起了,又是怎麽回到現實世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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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時間,所以加更了,但是明天又要忙了,所以繼續淩晨更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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