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雨中對決

第29章 雨中對決

第二日是個大雨天，然而這并沒有影響到大家的熱情。離比賽開始還有半個多小時，觀衆席上已經坐滿了人。

西弗勒斯和莉莉坐在中場正對的位置，兩個學院的人群又一次以他們為界，左右散開。

一邊是綠海，一邊是紅海。綠色和紅色的燈光在雨中都蒙上了一層霧氣，那些閃着光的手幅看上去像一只一只的螢火蟲，唯美極了。

西弗勒斯施了個小咒語，在他們頭頂上撐起一把無形的傘，将雨水都擋在了外面。他面無表情地拿着斯萊特林的手幅——昨天那把古怪的扇子被他刻意留在了寝室。

莉莉則一手拿着葛萊芬多的手幅，一手拿着自制的赫卡忒銀綠色手幅，顯得有些緊張。

這應該是場上兩個顏色離得最近的地方了。

霍校德比如期開場。

裁判是霍琦女士，解說員是丹·史密斯，他是赫奇帕奇三年級的學生。

“現在走出來的是他們的擊球手湯姆·麥戈文！”丹的聲音高昂嘹亮，“哦，是個金發帥哥。我拿到的資料顯示他還是單身，姑娘們，沖呀！”

“丹！”霍琦女士低聲提醒道。

“抱歉，教授。”丹糾正了下重點，接着介紹了一些湯姆的攻擊特點，“哦！天哪，讓我們來看看現在走出來的這位有着天使面龐的女隊員是誰！”

西弗勒斯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透過細密的雨珠看過去。

只見赫卡忒那張熟悉的小臉因為專注而冷冰冰的，被雨水打濕之後更顯得清純絕倫。

“赫卡忒·雅各布斯，哦！請大家記住這個名字。”丹激動的說，“我敢說這是霍格沃茲建校有史以來魁地奇賽場上出現過的最漂亮的人！大雨根本無法阻擋她的魅力，完美的比例，高雅的姿态，冷豔的面容，簡直是……”

“丹！”霍琦女士怒道。

“抱歉，抱歉，教授。我看到了缪斯，有點激動。言歸正傳，雅各布斯小姐是斯萊特林的找球手，和剛剛的波特打的是一個位置。哦！真是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纖瘦的淑女将要對上波特。只能希望她今天交好運吧。”

“噓……”丹略帶個人立場的話馬上遭到了葛萊芬多學生的噓聲。

甚至有人朝天放了一個咒語，一只怒吼的獅子朝着解說臺奔去，最後在丹的頭頂降下一陣暴雨。

西弗勒斯看着葛萊芬多的鬧劇，居然覺得有幾分解氣，只是可惜了今天不是個豔陽天。

比賽很快開始，赫卡忒和詹姆斯在同一時間飛上高空，四處搜尋着金色飛賊的影子。他們的隊友在下空厮殺着。

“斯萊特林的隊長大衛·福克斯搶到了鬼飛球，他飛奔着，像鷹一樣——他要得分了！——哦，沒有，葛萊芬多隊的守門員卡森一個漂亮的動作，把球斷了。現在是葛萊芬多隊拿球……”

赫卡忒在很高的空中，絲毫沒有受到大雨的影響似的，輕盈地滑來滑去，尋找着飛賊的影子。

詹姆斯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做着同樣的事情。

“喂，”赫卡忒突然沖着他喊道：“敢不敢再來打個賭？”

“不要。”詹姆斯毫不猶豫地拒絕。

赫卡忒一愣，她沒想到對方拒絕得如此幹脆，簡直不像一個好奇心極強的葛萊芬多。

詹姆斯心中冷笑，斯萊特林的人滿肚子壞水。果然如萊姆斯所說，這個雅格布斯會主動找他說話，企圖影響他的發揮。

開玩笑，上次輸了的賭約他還沒還完賬呢。這個女生過于狡猾，梅林都不知道她會使什麽陰招。

詹姆斯想到昨晚上萊姆斯跟他說的，确保能贏下比賽的唯一辦法就是不要和她說話。

眼下自己已經說了一句，絕不能再說第二句了。他也不等赫卡忒反應，扭頭朝着反方向飛走了。

赫卡忒見他拒絕得幹脆，走得更幹脆，似乎心态突然成熟了不少，不由得暗暗驚奇。

不過賽場上也容不得她細想，一道金色的影子“嗖”地一下從她眼前飛過。

赫卡忒瞬間加速，像标槍一樣追了過去。

“哇！金色飛賊被斯萊特林的雅格布斯找到了——看哪！這姑娘是一個多麽出色的找球手，輕盈敏捷，而且長得也相當迷人——”

“丹！”

“抱歉，教授。哦！葛萊芬多的波特追了上來，他的速度似乎更快一點——馬上要追上了——啊！飛賊轉彎了！”

赫卡忒跟着瞬間一個急轉，詹姆斯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觀衆席裏爆發出一陣熱烈的叫喊聲。

“漂亮！”丹一聲驚嘆甚至撲了麥，接着卻聽到他遺憾的聲音，“可惜，金色飛賊還是溜了。”

西弗勒斯随着解說慢慢松開了緊握的拳頭，手幅被他捏得再也展不平，翹着角微微顫抖着。

“太可惜了！”莉莉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她一定會抓到飛賊的。”西弗勒斯異常堅定。

莉莉剛要附和他，突然想到另一方是自己的學院，便不再開口。

高空的對決似乎平淡下來，低空場上的氣氛卻因為斯萊特林進了一球而愈發激烈起來。

“葛萊芬多得球——羅根拿到了鬼飛球，他繞過了布蘭森小姐，繞過了福克斯隊長，走位非常風騷。他會成為為葛萊芬多扳平比分的關鍵先生嗎？讓我們拭目以——哦！他被一只游走球打中了鼻梁！天哪！滿臉的血！希望他沒事……”

赫卡忒蕩漾在高空中，側身躲過另一只游走球。她一邊關注着詹姆斯的動向，一邊尋找着金色飛賊的身影。

今天的運氣真是好極了，那道金色的光又出現在她眼前。

赫卡忒正要提速去追，一只鬼飛球迎面襲來。那速度快得驚人，讓她幾乎以為是只專門攻擊人的游走球。

她勉強閃身躲過，卻也因此失去了金色飛賊的蹤跡。

好在詹姆斯并沒有發現，還在那邊左右張望。

“好可惜，布蘭森并沒有接住福克斯的傳球，”丹的解說滔滔不絕，“那只鬼飛球還差點擊中雅格布斯的臉，好在她反映敏捷躲了過去，不然這球擊到臉上實在是太可怕了。好，現在球又到了葛萊芬多手上，讓我們來看看獅隊這次的進攻……”

葛萊芬多的進攻勢如破竹，幾次精妙的傳球撕開了斯萊特林的防線。就在全場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下空的時候，詹姆斯突然加速沖了出去，赫卡忒想也沒想地跟了上去。

她雙手緊緊抓住掃帚，身體前傾到極致，幾乎是貼着掃帚形成一條直線，盡可能地将風阻降到最小。

雨水打在她臉上火辣辣的疼，衣服濕乎乎得貼在身上，這一切都讓她感到十分不适。

可她毫不在意，因為她也看到飛賊了。

赫卡忒陡然升起一股難銘的鬥志，沖着那道金光極速俯沖——只落後詹姆斯半個身位了。

一番忽上忽下的快速追逐終于引來了觀衆們的注意，整個賽場都停止了吶喊，他們一個個仰着脖子注視着高空。莉莉緊張地抓住了西弗勒斯的袖子，沒有注意到他過分蒼白的臉上那份難得的激動神色。

……

近了

……

更近了

……

赫卡忒幾乎要和詹姆斯平行了！

“梅林的胡子！簡直不敢相信，雅各布斯竟然追上了波特，那個以速度著稱的波特！”丹激動不已，聲音都險些走調。

觀衆席裏爆發出一陣陣的尖叫聲和吶喊聲，斯萊特林的綠海瞬間燃爆。

“小心！”

西弗勒斯脫口而出一聲驚呼，臉色慘白地站了起來。

賽場下空斯萊特林的另一位追球手威廉·漢克斯正怒氣沖沖地瞪着薩瓦娜，後者則一臉歉意地說着什麽。

然而高空中急速飛行的赫卡忒并沒法看到。她全神貫注地盯着近在咫尺的金色飛賊，和詹姆斯同時伸出手去——

就在這時，一道暗紅色的影子襲來，她本能地擡起胳膊擋了一下，那影子蹭到她的胳膊變了路線，堪堪擦着她的頭皮飛過。

原來是一個鬼飛球。

赫卡忒無暇細想，就看到前方的詹姆斯已經碰到了那道金色的光影……

作者有話要說：

寫比賽寫得頭禿，再也不想寫比賽了O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