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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方笙笙拿着話筒從簾幕後走出來,一邊大方自然的朝臺下觀衆揮手,在兩人現身的那一刻,臺下學生頓時掌聲一片,還有起哄的口哨聲,吹口哨的學生肯定是一班的。
謝知許在舞臺靠右的凳子上坐下,把吉它放腿上調整好位置,輕撥試弦。
方笙笙回頭望向他時,他輕輕的點頭,比了一個OK的手勢,一串歡快的曲調響起,方笙笙跟着節奏輕搖,“Oh oh yea yea i love you moer than i can say……”
歌聲一出來頓時讓臺下的學生激動起來,報幕的時候英文歌名他們并不熟悉,但是這熟悉的旋律讓他們反應過來,這不就是臺島歌手唱過的《愛你在心口難開》嗎。
哇哦!學校厲害了,竟然能讓學生在文藝演出時唱流行情歌!
臺下的學生觀衆瞬間興奮起來,一陣比開場時更強烈的掌聲響起。
觀衆席前排的學校領導和老師們,則微有些驚訝,但沒太大反應。
如果是中文翻唱,他們肯定會覺得太過直接熱烈,不符合中學生彙演應有的精神面貌,而對于他們不熟悉,甚至非英語專業的老師根本聽不懂的英文唱出來時,歌曲含有的熱情似乎得到升華,在他們可接受範圍。
當時選這首歌的時候,也是經過一番讨論的,林老師提議唱昨日重現,不會有大錯,但是喬老師覺得這首英文課必備歌曲,似乎少了一點新意,後來方笙笙提議現在的這首,喬老師考慮了以後,覺得可以試試。
當方笙笙試唱後,音樂效果出來不錯,她就定下了這首演唱曲目。
臺上方笙笙一頭被她出門前打理的微卷的及肩發,露出光潔的額頭和高挺的鼻梁,唇上喬老師臨時在後臺給她塗上的口紅,為整張臉添上一抹鮮活和生動。
身上松垮的大毛衣,在她随性的擺動中,讓她多了一股潇灑和慵懶的味道。
而她側後方的謝知許,穿着相似的服裝,微側着頭彈吉它,偶爾兩人會互動一下,相視微笑着給對方一個眼神,整體舞臺效果動感和諧,讓沒見過世面的中學生們更加興奮起來。
“這是一班的謝知許吧,真的好帥,那個女生是誰?”
“方笙笙,也是一班的,聽說他們是一對。女生因為談戀愛,成績掉得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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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生是不是方笙笙?聽說是個太妹!老師怎麽會讓她上臺唱歌?”
“人家有實力,唱的确實好!”
“笙笙今天好漂亮啊。”徐小凡拍着手,激動的和身邊的陳明道,“沒想到她唱歌這麽好聽。”
“又不是沒聽她唱過,也就那樣吧。”陳明沒怎麽看舞臺上的人,低頭擺弄着手上的傻瓜相機,這是方叔叔交給他的,讓他給他寶貝女兒拍照。
喬老師在後臺看着也很激動,她沒有想到兩個人初次登臺,表現的竟然這麽好,她甚至覺得不輸專業歌手的演唱會。
表演結束後,兩人鞠躬致謝,又引來全場熱烈的掌聲。這裏不是樂隊的演出,所以也沒有學生觀衆敢喊安可。
回到後臺,謝知許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手掌舉起,方笙笙愣了一秒,反應過來和他擊了一掌,兩人相視而笑,為彼此的合作圓滿結束慶賀。
元旦彙演結束後,同學們熱聊了兩天,讨論那天最受歡迎的節目,都說是方笙笙這一組的英文歌曲演唱。
一班的同學對他們兩個人又有新的認識,沒想到一個會唱歌,一個會彈吉它,還真的都挺多才多藝的。
元旦過後老劉在班裏三申五令,要求同學們趕緊收收心,這幾天抓緊複習,在下周的期末考不要掉鏈子,争取在級段裏考出好名次。
期末考試結束,方笙笙覺得自己好不容易長出來的幾斤肉,又還回去了。不過總算是暫時告別了天天薅自己頭發緊張複習到半夜的日子。
今年過年特別早,再過半個月就是除夕,成績單是在除夕的前一周拿到的,方笙笙沒有想過幾個月裏面能夠馬上把成績追趕上去,但成績單上的名次還是讓她大大嘆氣。
方志強和袁曉琴現在都已經不問她成績,見女兒這段時間這麽努力學習,再也不敢給她壓力了。
不過,南裏巷的這幾個高中生,也就陳明成績拿得出手,除方笙笙以外另外兩個,也都是沒落份子。
陳舟反正是體育生,張大媽本來也就不看重他的學習成績,如果不是為了拿一張高中畢業證書,早就想送他去部隊參軍了,把這個吃貨甩給國家養。
程序林對女兒的成績卻是很重視的,研究了程貝倍各科成績,覺得這樣下去大專都考不上,想着寒假給她找老師補習。
程貝倍覺得她爸爸太煩人,現在經常躲到方笙笙房間裏,把自己收藏的畫報和錄音帶都搬過來,兩個人就在二樓吃着零食,聽着歌,看看從租書店租的漫畫。
《棒球英豪》的漫畫為程貝倍打開了新世界,看得如癡如醉。
“你說我們隔壁也有一對兄弟,像不像達也和和也?”程貝倍突發奇想道。
“你是覺得那個損嘴的哥哥像和也,那個傻瓜吃貨弟弟像達也?”方笙笙反問,“那你這個淺倉南是喜歡達也呢,還是喜歡和也?”
程貝倍頓時抖了抖,趕緊把這個想法從腦子裏趕出去。
除夕的前一天,方笙笙就和父母一起回鄉下了,方志強還想騎上他那輛摩托車,讓母女兩個自己坐汽車,被袁曉琴氣的擰了一把,這才悻悻地把摩托車推回去。
方笙笙好久沒有感受過這麽濃烈的過年氣氛了,除了上廁所和洗澡不方便,她覺得在鄉下待的很自在。
年三十見識了殺豬宴,大年初一跟着大隊伍去給仙姑洞的幹娘磕頭燒香。
家裏每天人來人往,方笙笙坐在旁邊嗑着瓜子喝着茶,聽上門拜年的大媽大嬸們聊着村裏的八卦閑事,誰家男人出去打工回來,正好把奸夫堵在了門內,還有婆媳大過年打架時把對方的臉都抓破,雖然這些人方笙笙一個都不認識,方言也是一知半解,但不妨礙她仍舊聽得津津有味。
她還帶着大麗兩個放了幾天炮仗,那種小炮,剛開始她只敢放在地上,拿着香遠遠點上,後來直接可以拿在手裏,等引線點燃再扔出去。
這次她還見到了大姑夫妻和他們家幾個孩子。
比起爽利的小姑,大姑顯得老氣沉默一些,大姑父則相反,嘴皮子沒合過,特能說。
談到張春英明年的打算,大姑父侃侃而談,總結就是支持女兒去廣市闖一闖。
方志強剛想說什麽,被袁曉琴一把拉住,不讓他開口。
袁曉琴初五要上班,本來說好是她先回去,方志強帶着女兒再多住兩天。結果初四那天方志強小姨來家裏,拉着他親熱的問,你那個小女婿怎麽沒帶回來?
小姨的話剛問出口,方素雲聽到趕緊上前找借口把她拉走,不過方志強後來還是知道了他老娘幹的荒唐事,讓他生氣的是,老娘竟然把這事當着兩孩子的面說了。
兩個都還是小孩子呢,怎麽能跟他們說這種話。
被兒子知道了她幹的事,方奶奶一點也不心虛,反而理直氣壯道:“笙笙她媽媽當年也和她差不多年紀,剛到我們村裏的時候,你不是也屁颠屁颠的,整天跟在她後面獻殷勤。怎麽,你當時想找她談對象的時候,就不說她還小?”
當着女兒的面被老娘這麽一說,方志強羞惱道:“她媽媽當時比她大一歲,而且後來我們處對象的時候,她媽媽已經十八歲成年了。”
“我也沒讓他們兩個現在就定下來。”方奶奶依舊沒覺得自己做錯。
方志強繼續扯着嗓門道:“現在也不是我們那時候了,當時大家結婚都早,現在他們這個年紀都還在讀書上學,要談婚論嫁,至少要她大學畢業以後。”
“等真到了那個時候,這麽合适的對象你還往哪找?不是誰家都有四個兒子等着你的。我也是跟孩子先提個話頭,也想看看人家願不願意來做上門女婿。”
方志強的嗓門更高了:“誰說我要找上門女婿?你這老觀念能不能改一改?”
方奶奶聽兒子這麽一說,也立時火了起來,兩個人扯着嗓門對吼了一陣後,方志強拉着老婆女兒一起回城了。
袁曉琴也很生氣,但見方志強怒氣沖沖的樣子,她反而不敢再說什麽了。
方笙笙覺得她奶奶是自作自受,一點都不同情她。
方笙笙初四晚上回的家,初五一大早,程貝倍知道她回來,第一時間跑過來,告訴她不在時發生的大新聞:陳舟被他大哥揍的下不了床了,還見血了!
方笙笙瞪大眼睛,這兩兄弟不是很相愛嗎?怎麽到血肉相見?
兩人擠擠挨挨的去隔壁看熱鬧,見陳家一樓沒人,在樓梯口喊了兩聲,陳明蹬蹬跑下來,“幹嘛?”
“聽說陳舟被打了,嚴不嚴重啊,我們上去看看他。”程貝倍說完就要往樓上沖,被陳明一把攔住。
“你們是來看熱鬧的吧,他沒事好着呢,不用你們虛假的關心。”陳明一臉了然地道。
“什麽虛假關心?你這是不識好人心。”方笙笙指責道。
“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程貝倍立刻接上。
說完兩人合力撥開弱小的陳明,徑直上樓。
陳明氣道:“你們這是私闖民宅!”
陳家二樓前面那間是幾個兄弟的屋子,放着兩張高低床,左邊的一張下鋪上,陳舟趴在那裏,陳大哥正在給他換藥,看見兩人突然冒出來,吓得趕緊拉過旁邊的被子給他蓋上,面帶疑惑道:“你們怎麽突然來了?”
他剛才聽到樓下的動靜,讓陳明下去看看,沒想到來的是鄰居兩個姑娘。
程貝倍真氣自己視力怎麽是5.0這麽好,這下不會長針眼了吧。
方笙笙也沒想到正好撞見這一幕,不過她根本不在意,就露個背的陳舟,她又不是沒見過。不過陳舟背上的那道傷口是怎麽回事,這可不像是被陳老大打出來的,難道兩兄弟還動刀子了?
兩人你推我,我推你,都想讓對方先開口。
程貝倍先道:“大虎哥,我們知道陳舟受傷了,特地來看他的。”
陳大哥叫陳湖,程貝倍小時候叫他大虎哥,已經叫習慣了。
方笙笙趕緊上前把一袋子苦柑遞過去,“這個讓陳舟吃,補充維生素,又可以下火,正好适合病人。”這是她從鄉下帶回來的,要過來看熱鬧,肯定不能空手,就把苦柑帶上了。
“我才不是病人!”陳舟剛才就想坐起來了,被陳大哥一直按着。
陳湖接過苦柑,笑着道:“謝謝你們了,這個正适合這小子,讓他吃了敗敗火,免得整天精力沒處發洩,到處惹事。”
方笙笙趁機走了過去,看了看陳舟,搖頭嘆氣:“陳舟,你幹了什麽事,讓陳大哥發這麽大火,把你打成這樣!你要懂事點啊!”
陳舟鼓着臉,還不知道怎麽反駁,身後一個聲音傳來:“行了行了,別假惺惺了,你們了解情況嗎,在這瞎湊熱鬧。”
“那發生什麽事了?”方笙笙和程貝倍兩人異口同聲道。
因為都是關系比較好的左右鄰居,陳湖也沒有隐瞞她們,把事情說了一下。
原來陳舟和梁建華兩人過年手裏有了壓歲錢,大年初二去錄像廳看錄像,梁建華一個朋友也在那裏,後來他朋友和另一夥人發生沖突,兩幫人一言不和就要開打,被錄像廳老板勸阻,讓他們不在在自己地方鬧事,後來兩幫人另外約地方,梁建華朋友把梁建華他們叫上,梁建華和陳舟為了不顯自己慫,也跟去了。
這場沖突,雙方還動用了鐵鏈和刀械,幸好有群衆發現及時報警,在公安趕到之前,雙方已聞信作鳥獸散,陳舟因為沖在前面,被幾個人圍着,背上被西瓜刀砍了一刀。
兩個人回來後,不敢讓家人知道,先是偷摸去了梁建華家,梁建華搜羅出家裏的碘酒紗布,給陳舟做了簡單處理,說好如果嚴重,明天再去社區衛生院看看。
陳舟難得的一件新年外套破了一個大口子報廢了,他當然不敢讓張小花知道,換了梁建華的外套回去。
當天他一反常态的舉動還是引起家人注意,不僅吃飯胃口小了,吃了飯也不出去瘋跑,竟然乖乖在樓上卧躺着。
到晚上的時候發燒了,被陳湖發現他背上的傷口後,陳舟只能老實交代。不等張小花發飚,一向好脾氣的陳大伯也沉了臉,讓陳湖先把他送去衛生院做一下治療,等兩兄弟回家,陳舟打了消炎退燒針,背上的傷口也被重新處理過,還縫了七八針,他以為沒事了,結果回到家,陳大伯就讓他脫褲子趴下,指揮陳湖用皮帶狠狠再給他抽上一頓。
陳湖猶豫着,想勸他爸來着,張小花先開口:“讓他傷口養好了再打吧,不然打壞了,又要花錢治病。”
“就今天,必須給他一頓教訓,不然再像這次一樣跟着人動刀子鬥毆,以後你們要見他,就要來我們南郊監獄了。”陳大伯是真的氣壞了,本來以為小兒子只是調皮,沒想到會到和人動械的地步,當時如果抓住,現在人都已經在看守所了。
他在監獄見了這麽多因一時頭腦發熱而觸犯法律的犯人,還有那些進了幫派泥足深陷,被唆使着犯下更大罪責的人,他不想自己一輩子在對犯人說教,最後自己兒子也進去了。
陳舟被結結實實的打了一頓,他大哥一邊抽,陳大伯還在一旁和他陳述他犯的問題,身體和心靈雙重打擊下,他确實有點怕了。
他的好友也沒逃過,陳大伯親自去梁家,把他們倆的事和梁建華父母說了。
梁建華父母下海開小飯店後,家裏孩子問題上,基本上沒時間管,他們大女兒因為小時候發燒留下後遺症,現在兩夫妻就指望着兒子,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不學好,跟混社會的人動刀子鬥毆,氣得兩人把兒子抓過來,夫妻雙打,打得梁建華嗷嗷直叫喚,春節這段時間,也要在床上躺着,和他難弟成一對病友。
方笙笙兩人沒想到陳舟竟然是在外面打架鬥毆受了傷,然後才被陳大伯指使着陳大哥又打了他一頓。
她們覺得,陳舟确實是該受一頓教訓了。
陳湖說完,提醒兩個小姑娘,先不要把陳舟的事說出去,畢竟和人發生械鬥,是犯法的。
兩人趕緊點頭。
方笙笙從陳家剛出來,就看到她爸拿着一個鼓鼓的白信封回來,高興地對她道:“笙笙,照片洗出來了,快看看!”
方笙笙打開信封拿出一打照片時,程貝倍好奇的伸着腦袋過來,“哈哈哈,這是不是就是你扮何仙姑時候的照片,太好笑了,臉上塗得跟猴子屁股似地。”
“讓開點,沒說要給你看,懂不懂隐私。”方笙笙羞惱道。
“切,就幾張照片,又不是果照……”她剛說出口,就想到方叔叔也在一邊,不好意思的低下聲,“不要小氣嘛,我也想看。”
“沒事,給貝倍看看,照相館裏的人都說,照片拍得很好,你的一張照片,他們還打算放大,放在櫥窗裏展示。”
方笙笙連忙擡頭:“爸,你不會同意了吧?”肖像權啊,以前要用她的照片,可是要經過團隊審核,付了高昂的費用才可以用的。最主要,她不想這裏面任何一張蠢照流出去。
“當然要同意啦!照相館櫥窗裏的照片,可不是人人都能被放上去的。那裏還有我一張前年拍的藝術照,很多人經過看了,也想拍一張。”程貝倍自得道。
“呵呵,選了你站在摩托車前面的一張照片,我看着不錯,就同意了。”方志強笑着道。
方笙笙趕忙翻看手上的照片,抽出其中一張問:“是這張?”
方志強看了點點頭,“照相館的人說很洋氣,雖然不是找他們拍的,但是是在他們那裏洗的,照片拍得好他們就可以放上去。”
方笙笙看着她側坐在摩托上,一腳伸直支地,一腳屈着,兩手搭在腿上,學着她以前和機車拍照的姿勢,一臉的冷酷拽,如果不是稚嫩的臉龐,不是穿的紅色小狗圖案的厚毛衣,會是一張合格的硬照,現在麽,就像一個中二少女。
她覺得照相館的人不是看中她,而是看中了她身邊的摩托車,洋氣的是紅色鈴木王,她只是順帶跟着摩托車上櫥窗。
算了,放就放吧,誰認識她啊,現在也沒有粉絲跳出來指責她照片翻車。
晚上袁曉琴回來,知道照片洗出來了,趕緊讓方志強拿出來。他們家裏去年剛買的傻瓜相機,就是準備給女兒拍照用的,記錄一下女兒的成長。
一共兩卷照片,六十幾張,她一張張看過去,把方志強給老家人拍的照片單獨拿出來,以後回去帶給他們。
留下的女兒照片,她一張張的仔細看過去,有女兒扮何仙姑站在花車上的照片,有她剛抽到摩托車大獎在抽獎現場的照片,有她在老家房間擁着綠綢被面傻笑的樣子,有她和幾個表姐弟站在屋前的合照,還有她在田坎上追着陳舟打照片,特別是方志強提的那張,她仔細看了看,覺得照片确實好看,紅衣少女和摩托車,怪不得能上在櫥窗,明天她路過照相館時一定要去看看。
“咦,這個男孩子是誰?”袁曉琴指着陳明幫忙拍的文藝彙演時的幾張照片,有在舞臺上表演時的,也有下來後在後臺拍的。
“笙笙的同班同學,聽說成績全校第一,還會彈吉它,這次是兩個人一起表演,這小子長得小白臉的樣子,看着就不讨喜。”方志強不知道為什麽,看着女兒和他站在一起,穿着同款衣服笑容滿面的合照,就覺得那小子越看越不順眼。
“怎麽會呢?長得多俊啊,又高又白,看着也很斯文的樣子……對了,我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和笙笙一塊被綁的男同學,叫謝知許,我們在公安局裏見過一面。”袁曉琴想起來道。
方志強拿過照片仔細一看,好像确實是那小子,這下更不喜歡了,害得他女兒被綁,這小子一看就是能惹事的。
對了,還有一個惹事的小子,他想起來後,一拍大腿,趕緊去把鍋裏的山藥骨頭湯撈出來,裝在大盆裏,給隔壁端過去。
坐在陳舟床邊,看着這小子一臉傻呵呵啃着骨頭的樣子,他剛看過他背上和屁股上的雙重傷口,原本心裏再大的火氣,這下也發不出來。
他對陳湖道:“你下手也太重了,你爸叫你打你就真打啊。他本來就有傷,打壞了可怎麽辦!”
陳湖摸摸腦袋呵呵笑着不作聲。
陳舟吃着東西含糊道:“沒事,都是小意思,再過兩天就全好了。”
方志強轉身瞪向他:“你這個記吃不記打的臭小子,以後人家一叫,你就出去和人拼命,讓我知道,用剁骨頭剁了你!”想想覺得這威脅太虛,又道,“摩托車你碰也別想碰了。”
陳舟這下慌了,“我就在巷子裏騎也不行了嗎?”
“不行!”臭小子,看着一副老實的樣子,卻把他老娘和他說的話,瞞得死死的,一點沒透露!聽說老娘還用摩托車做聘禮,真的是知道這小子的軟肋啊,幸好傻雖傻,沒答應下來,如果他真的敢起這個念頭,現在就不是屁股和背了受傷了,他還會再給他加上一重!
陳舟一點皮肉傷,對他這種皮實少年來說,沒幾天就活蹦亂跳,但是現在他被陳大伯下令禁足在家十天不能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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