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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兩個女孩被一言難盡的父親接回去時,張小花拉架累得直搖頭,嘆氣道:“這兩姑娘,以後誰家敢娶回去當媳婦啊!”
陳明臉上還有一道抓傷,也不知道是姓方的還是姓程的母老虎留下的,他呲着牙偷樂:自作自受,還想做他二嫂?婆婆這已經把她們除名了!
陳晖回家吃過上車餃子,拿起行李袋就要出門,張小花跟在後面殷殷叮囑,讓陳明陳舟兩兄弟把他哥送到車站,陳晖連說不用也不行。
三人還沒走到巷口,後面追上來兩個女孩子,因為回家整理過了,現在儀容已經能見人了。
“貝倍、笙笙,你們怎麽也出來了?不會是送我的吧?不用不用,快回去吧。”陳晖連忙擺手。
兩人堅持跟在後面,走到大路上時,前面等着一個亭亭玉立的年輕女孩,約莫二十出頭,長發編着一條松垮的辮子垂在胸前,一襲翠綠的連衣裙,整個人有種端莊溫婉的古典氣質,她朝這邊盈盈一笑,陳晖臉上也露出了同樣的笑容,他把行李袋遞給陳舟,小跑着迎上去。
兩人在那裏低頭喁喁,這邊三個人,眼冒着火光盯着他們,似要把他們身上燒出一個洞來。
“這就是我說的那個華光巷小百花越劇團的……”程貝倍咬牙切齒道,“狐貍精!”
“白蓮花!”方笙笙胸膛大力起伏地道。
“你還誇她?”程貝倍不可置信道,這麽大度?那對自己怎麽下那麽大死手。
“我說的是裝純潔,裝善良,裝清高的白蓮花!”方笙笙冷笑道,眼睛沒有離開前面的兩個人。
陳明的心也碎了一地,程貝倍的生日宴上,他極力否認,但那确是事實,他一直暗戀着華光巷的這個姐姐,沒想到,她竟然和二哥好上了,以後可能就是自己的二嫂,有比這更糟心的事嗎!
只有陳舟一個人,站在一邊看着失魂落魂的失戀三人組,偷偷咧嘴。他又不是真的懵懂無知,當然知道這段時間兩個鄰居讨好自己的目的,想到其中一個——幸好他當時沒有被摩托車誘惑,哼,活該!
“……找一個承認失戀的方法,讓心情好好的放個假,當你我不小心又想起他,就在記憶裏畫一個X”
失戀三人組之一的程貝倍,最近房間裏一直循環播放這首歌曲,坐在窗前托腮嘆息作林黛玉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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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恢複過來的陳明,去找了方笙笙:“謝知許叫我們去他家寫作業,有香江最新武俠劇錄像帶,還有空調,去嗎?”
他發現謝知許在他們巷口轉悠兩天了,起先以為他在等人,第二次見他還在,忍不住過去問他是不是有事?這人才若無其事說正好路過,順便邀請他們去他家玩,特地讓他和方笙笙、程貝倍都說一下。
“不想去。”方笙笙坐在電風扇面前,熱風沒能把她的煩躁吹走,卻不影響她低頭刷題。暗戀受挫後最好的恢複方式,就是刷數理化,以毒攻毒。
“行吧,那我自己去了。”
程貝倍那,他根本就不打算去問,那丫頭天天循環播放那首音樂,老房子隔音效果又差,聽得他腦殼疼。而且她那副比起方笙笙來更加要死不活的樣子,肯定也沒心情外出。
陳明到了謝知許家後,見只有他一個人,謝知許裝作不經意的問:“方笙笙不來嗎?”
“她現在不想見人!”陳明道。
“為什麽?出什麽事了嗎?”謝知許憂形于色道。
“她……”陳明想了想道,“失戀了!”如果方笙笙在這,肯定要說,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真是——大嘴巴!
謝知許愕然:“失戀?”
“恩,反正你別問了,不然她知道我洩露出去,我就完了。”陳明指着自己臉上猶留的一絲劃痕,“你看,就她倆抓的,太兇殘了,以後我們還是離女人遠一點。”
陳明做作業時,見謝知許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剛想開口和他聊聊天,謝知許卻突然起身離開。
過了一會兒,聽到旁邊已經做了隔音的樂器房,傳來一陣悶悶的架子鼓的聲音。
方笙笙在家裏刷了幾天題,心情也好起來了,勞逸結合的和小燕子玩起了跳皮筋。
梁英也跟着她們胡亂跳着,見小燕子把裙擺輕拎起來,以防挂到皮筋上,她也學着直接把花裙子大力掀起來。
小燕子見到,臉紅耳赤的上前,急忙讓她把裙子放下,并且小大人一樣語重心長的教育她姐姐:“說好了,不能掀裙子,不能露出裏面的褲褲,女孩子是不能這樣子的,知道了嗎?”
梁英還在呵呵的傻笑。
“姐姐,你要保證做到!”小燕子跺腳道。
方笙笙過去摸摸小燕子的腦袋,“別急,咱們慢慢和她說。”
梁建華和陳舟踢着球,你推我擋的從巷子裏進來。
“喂,方笙笙,我剛才在路口看見你那個男同學站在那發呆,是不是等你?”梁建華嘻笑道。
方笙笙翻了一個白眼,根本不想理他,比起懂事的小燕子,他這個哥哥簡直一無是處。
梁建華讨了個沒趣,又轉頭對妹妹道:“小燕子,回去和奶奶說一下,煮一鍋綠豆湯冰着,渴死我了。”
小燕子嘟着嘴,拉着姐姐梁英先回去了。
周末袁曉琴帶着女兒回娘家看袁母,袁外婆身體還是那樣,接着康複訓練就行,手抖也漸漸輕了許多。
袁正柏還沒有回來,倒是寄了信回家,說自己在那邊找到事做了,讓家裏人不要擔心,如果他賺了錢就會給家裏寄過來,先把欠的債還了。
王佩瑤已經帶着兒子回來了,現在人離婚可不是簡單的事,非到萬不得已,大家都還是忍着把日子過下去的,她在娘家也不可能一直住下去,期間袁父袁母登門和親家道歉後,她就帶着孩子回來了。
回到家後,還是天天摔摔打打,一副別人都欠了她的樣子。袁父袁母有時候心煩,只能避到大兒子那裏。
袁曉琴她們過來,她态度比以前更加嚣張,滿嘴的數落和譏嘲,方笙笙可不慣她的毛病,來一句回兩句,她氣得揚手,方笙笙直接一擋之擊間把她撂倒了。
袁父他們看得目瞪口呆都沒反應過來,剛要開口,就見方笙笙一臉嚴肅道:“外公外婆,你們要是沒原則護着她,說我一句不對,這輩子,我都不會登你們的門!”
青春期少女這麽激憤的話一出來,不管他們原先想說什麽,這下都不敢開口了。
“當初可是你們求着我回來的,把我騙回來,又合着這死丫頭來欺負我!”王佩瑤從地上站起來,恨聲道。
剛才那下摔得太突然,她一時不敢上前動手,轉身去拉在袁母懷裏吓哭的兒子,“走,跟媽走,再想求我回來,沒門!這婚誰來勸都沒用,我離定了!”
袁母和袁曉琴連忙攔住她:“佩瑤……”
“讓她走!”方笙笙指着大門道:“你們還缺祖宗伺候嗎!”
袁曉琴氣得輕拍她一把:“別再說了!真鬧到你小舅家散了,你才消氣嗎?”
方笙笙驀地轉頭,看了她一眼,冷聲道:“小舅炒股是我唆使的?她戴着金首飾炫耀時,我沒有及時提醒她要同富貴共患難?她踩着親戚發洩,你願意忍她,憑什麽拉着我一塊忍!你被她欠了幾千塊錢,還願意受她這個氣,你無私偉大愛護兄弟,我自私自利受不了氣!”
“誰說我欠了你們錢?”王佩瑤激動道,“那是袁正柏炒股欠的債,關我什麽事!”
“是啊,不關你事,你的新衣服新首飾是不是還在?別緊張,我又不是找你要債的,被你欠錢的人可沒催過你!”方笙笙轉過臉不想看袁曉琴了。
“要債你們去找袁正柏。順便通知這混蛋一聲,讓他回來和我把離婚手續辦了,兒子我要定了,我還要給他改姓,你們袁家就等着絕戶吧!”
方笙笙聽了後,頓時笑不可抑,“絕戶?袁家男孫是什麽稀有基因?還是瀕危保護動物?還是有男孫在,死去的祖宗都能活過來?”她看向袁父他們道,“我是不是還得告訴大舅和曼菲姐一聲。”
袁父頓時啞言。雖然他們看中男孫些,但表面上可不表露出來,再加上現在小兒子不争氣,以後能靠的只有大兒子,也不敢把大兒子一家也得罪了。
方笙笙槍頭又對準王佩瑤:“別一天到晚拿離婚要挾,真的一聲不吭把婚離了,我還敬佩你是條好娘們!我小舅确實是個不負責的混蛋,但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以後再敢找我麻煩,見一次罵你一次,別拿什麽長輩身份壓我,等你做得像個人再說。”
甩了甩被袁曉琴不停拉扯的手臂,她轉頭道:“你也別對我說教,如果你早點給她顏色瞧瞧,她敢在我們面前放一個屁?你要忍氣吞氣顧全大局,別拉着我一起。”
見袁曉琴紅了眼睛,袁母見外孫女态度越來越不像話,忍不住道:“笙笙,你怎麽變了這麽多,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你罵完小舅媽,又說你媽?她們都是長輩,你小舅對你也……”
“外婆,話我都說完了,你先吃點藥壓壓,免得再被氣到,知道內情的,是我小舅兩夫妻不争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把你氣倒的。我是變了,以前膽小不懂事,現在知道了,有些人,給臉不要臉,捧高踩低,就不能慣着!”
說完,不顧袁曉琴拉扯,拉開門就出去了。
鬧了一場,她也有些沒趣,事情并不是她挑起來的,但是她發作過,彼此相處就變得尴尬,如果袁曉琴不能理解,她也無所謂,反正也就高三一年,真的考上大學,她就會離開這個家,和他們也沒什麽關系。
胡思亂想間,步行到了南山公園。南山公園很大,後面連着香山,現在沒那麽多養生和鍛煉身體的中老年人,夏天傍晚的公園人不多,一般周末才有年輕人選擇來這裏約會。
她反正現在也不想回家,就慢慢往裏面走去,想徹底冷靜下來後再回家。
稀疏的陽光從樹葉間灑下來,遠處的晚霞奪目絢爛,她往公園深處走去,腳下傳來枯葉的沙沙聲,讓她的情緒慢慢平複下來。
和香山接踵的密林深處,走出來一個頭發散亂的女人,她餘光瞄到,吓得後退幾步。
女人卻一步步朝她走來,她正想着會不會是瘋子時,來人的臉卻慢慢清晰,她疑惑地叫了一聲:“梁英?”
“笙笙,我要回家,我要找小燕子!”梁英朝她走過來,拉着她的衣服苦着臉道。
方笙笙看着她髒亂的衣服和臉上烏黑的淚痕,問道:“你怎麽一個人跑到這裏來了?是不是迷路了?幸好碰到我,不然你走丢的話,小燕子要急死了。”
梁英拉住方笙笙的衣服道:“我害怕!”
“知道害怕還亂跑?”方笙笙怕她太緊張,只好笑着安慰道。“行了,沒事了,我帶你回家,走到外面我給你買奶油雪糕吃。”
梁英臉上頓現喜色,咂巴一下嘴道:“我喜歡吃雪糕。”
方笙笙笑了起來,見她停在原地又不走了,問:“怎麽了?”
“我褲子丢了,小燕子要罵我了!”梁英愁眉苦臉道。
“什麽褲子?你不是穿着裙子……”她話沒說完,只見梁英掀起自己的裙擺……
似有驚雷而下,又似寒冰封體,方笙笙慢慢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她上前,把梁英的裙擺放下,眼睛從她大腿內側的血跡上收回,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讓它扭曲,盡量放柔表情,以免把梁英吓住。
“有個哥哥請我吃糖,騙我,我迷路了。”梁英歪着腦袋努力表述道。
“那個哥哥有沒有欺負你?”方笙笙聲音有些顫抖的問。
“小燕子說不能脫褲子,我和他說了,他不聽,還打我。”梁英指着臉上的紅痕,想起剛才的一幕,她哭了起來,“他是壞蛋!我不吃糖了,他還不放我走,我疼,嗚嗚嗚……”
“沒事了,沒事了,別哭,我們去告訴李伯伯,把那壞蛋抓起來好不好?”方笙笙忍着心頭的巨震,安慰梁英,如果說,剛才在袁家,她心口燒了一把火,現在她覺得自己胸口壓着一座火山……
她冷靜下來,想問梁英剛才是從哪裏出來的,先去把她丢的褲子找回來,她覺得需要保存證據,但是梁英怎麽也不往密林裏走了,她也不放心梁英一個人在這,只能盡快把她送去找李所報案,等李所派人來尋找了。
拉着梁英快步走出南山公園,快到大門時,梁英突然停下激動叫了起來。
方笙笙看向從公園另一邊過來的幾個人,帶頭的是一個三分頭一臉痘疤的男青年,裏面還有一個熟人李小軍。
“壞蛋!壞蛋!”梁英指着他們大叫道。
方笙笙把梁英的手拉緊,面無表情的看着幾人,把他們的臉記下來。
“傻妞,這是你妹妹嗎,找你來了?”帶頭的男青年直勾勾地看着方笙笙,一臉不懷好意道,“長得不錯,要不要大家一起玩玩?”
“城哥,這丫頭又醜又兇,聽說和李所還認識。”李小軍上前道,他和身邊幾個混混平時就圍堵勒索學生要點錢花,和人打打架,并不敢真鬧出什麽大事,不然李所也不會放着他不管。
這個城哥不一樣,是真敢沖人捅刀子的,他哥江護山殺過人,是在逃通緝犯,他找上李小軍一夥人,要收人做小弟時,李小軍他們本不服氣,被他劃了兩刀後,就只能跟在他後面了。
他出聲提醒,其實也是不想事情鬧大,不像他們幾個平時最多口花花,據說這個江護城真的對婦女下過手,他擔心這個丫頭的臭脾氣發作,對上城哥吃了虧,他也要被牽連。
“去你媽的,老子還怕李懷民那老頭!”江護城一把推開李小軍。
方笙笙拉着梁英繼續往外走,沒有理他們。
梁英走兩步又停下來,轉頭指着江護城叫道:“壞蛋!壞蛋!”她不理解笙笙怎麽不幫自己把這壞蛋抓住。
“你這傻瓜,再亂叫,老子打死你!”江護城舉拳威脅道。
梁英委屈的哇哇哭了起來。
“剛才弄你的時候也這麽哭,哈哈哈,如果不是看你長得白胖,對着你這傻瓜,老子還真……”話沒說完,臉被棍子狠狠抽了一記,他驚愕的摸着嘴角滲出的血跡,眼冒火光的看向面前的人。
方笙笙手持半截小棍,抽了江護城一記後,這根地上剛撿的,拇指粗的小樹棍已經斷了。
“CNM,老子弄死你!”江護城朝方笙笙撲過來,幾個回合下來,光有技巧沒有力量的方笙笙還是處于下風,一腳被踢倒在地。
梁英哭得更厲害,不敢跑,也不敢上前,只在原地喊道:“壞蛋!大壞蛋!”
江護城□□着彎腰,一把揪住方笙笙的衣領,用力扯開打算讓她出出醜時,衣服崩裂的瞬間,方笙笙握住倒地時剛摸到的一片碎玻璃片,狠狠的朝他肩膀紮去。
鮮血冒出來後,不待江護城發狂回擊,方笙笙迅速壓制住他,江護城跌倒在地時,她果斷撲上去,玻璃片避開要害,再次朝對方狠狠紮去,臉上濺上了血,但她眼睛如寒冰般冷靜,手掌已被玻璃片割破,依舊穩穩的拿着,不停在對方身上制造傷口。
李小軍等人已經被吓呆了,他們只擔心城哥傷了這女的,沒想到反被這女孩捅得全身窟窿冒血。
見江護城已經失去反抗之力,方笙笙才站起來,忽的一腳,狠狠的踩在他的□□上,他又發出一聲慘叫。
李小軍等人不自覺夾緊雙腿,見滿臉是血的方笙笙,眼睛陰冷的像他們瞥過來時,吓得連忙後退。
公園人雖少,但到底是公共場所,還是在離大門不遠的地方,一會兒就聚集過來幾個人,大家見到現場慘狀,驚呼:“不好啦,殺人了!”
幾個附近的民警趕到現場時,只見一個明顯智力有缺陷的女孩被好心大娘拉住,哇哇哭着。擠進人群後,心裏咯噔一下,地上躺着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不知道是死是活,旁邊站着一個贏弱的少女,滿臉是血,手上還握着玻璃片,顯然就是行兇的人,少女的上衣被扯開,露出裏面粉色的胸衣,她似乎毫無所覺,路人要給她披件衣服,她都驚的避開。
女民警馬上上前,安撫讓她放下玻璃片,又接過路人的衣服給她先披上,溫聲詢問她發生了什麽事。
方笙笙其實很冷靜,雖然是第一次傷人,但她并不害怕,如果再來一次,她還是會把這人渣幹倒在地。
她簡潔的和現場民警陳述了事情的經過,讓他們帶梁英回到公園深處,找到梁英的底褲,留下她被侵犯的證據。
江護城被救護車送到醫院救治,方笙笙和梁英、李小軍等人,還有最先趕到的幾個群衆,一并被帶回了區公安局做筆錄。
在做筆錄時,方笙笙自我陳述:“知道鄰居姐姐受到了侵犯,我本打算盡快帶她離開現場,尋找警察幫助,在公園門口遇到一夥人,梁英認出其中一人……聽那人口出污言,我情緒激動之下,抽了他一記……被他撕了衣服,在受到侵犯的時候,我用地上撿到的玻璃碎片進行自衛……具體刺了他幾下,我已經不記得了,當時很害怕,只想保護自己,不讓他再傷害我們……”
民警做好筆錄要離開後,方笙笙對其中一個女民警說:“你們帶梁英去檢查了嗎?如果她真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事後避孕措施,希望你們及時幫她處理一下。”
女民警沒想到她一個小姑娘,竟然會想到這個,點頭道:“醫生會幫她處理好的。”
詢問李小軍等人時,民警覺得他們慌裏慌張的樣子,和單獨扣押問詢依舊沉靜冷靜的少女,形成鮮明對比。
“我們不知道他去QJ那女的,真的不知道,我們幾個今天約了在公園裏面烤叫化雞,再打打牌。城哥,就是江護城他約的我們,但很晚才到,到了以後又約我們去打臺球,我們剛出門,就碰那兩姑娘……聽他話裏的意思,才知道他好像把那傻……就是那女的給那啥了……我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打起來的時候,我們都沒出手!”
“你們看着他毆打、意圖侵犯未成年女性,見到刑事犯罪卻不作為,也是要擔負一定的法律責任!”
“那女的太厲害了,根本不用人幫,你不知道……”李小軍剛開口說話,被民警一個眼神,瞪得坐了回去,“她不是沒事嗎,還把城,江護城弄得半殘……”
江護城送醫院,因玻璃碎片不大,身上小窟窿多一點,流得血多一點,縫上幾十針包紮後就沒事了,就□□傷得有些重,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以後生活。
他被押送回公安局後,做筆錄時,開始抵死不承認自己犯下QJ罪,受害者因智力問題,不能清晰表述,但是經過相關專家引導,她的證詞确系有效,能證明受過江護城侵犯。且受害者經驗傷後,CNM新鮮破裂,又有證人證明江護城親口承認過侵犯受害者的事實,證據鏈完整,他的QJ罪是肯定逃不掉的。
至于他的傷,系意圖侵害他人,對方屬正當防衛,當然,他的另一項罪責,毆打及意圖侵犯未成年人的罪責也加了一項。
方笙笙在區公安局臨時關押室待了三天,方志強急得嘴上冒火痂,如果不是李所一再保證方笙笙不會有事,他都快把區公安局大門給拆了。
李所把從同事那了解的情況和他說了,方笙笙本來沒什麽問題,做完筆錄就可以回家,但是她最後襲擊嫌疑人那一腳,導致嫌疑人可能致殘,有防衛過當的嫌疑。但她确系受害者,江某又是現案嫌疑人,公安那邊了解清楚事情經過後,肯定會把人放了。何況方笙笙再過一個月才滿16周歲,屬未成年人,非主觀惡性刑事犯罪,一般不會給予處罰。
雖然李所各種分析寬解,女兒沒出來的時候,夫妻倆仍然焦灼不安。袁曉琴更是哭個不停,後悔不已,如果女兒不是和她生氣,也不會提前離開,一個人去公園。
方笙笙回到南裏巷的時候,也是流言傳得飛起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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