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16章
崔木蓉往大殿門口一站,大殿內氣氛一下子緊繃起來。
在座的貴婦但凡長了眼睛,皆能猜出,崔木蓉是高皇後屬意的下一任“準太子妃”。
而裴海棠沒出那檔子意外前,一直是宣德帝欽定的準太子妃,尚在襁褓中便締結了婚約,未婚妻頭銜卸下來還不足半年。
現任和前任,天然的仇敵啊。
這就難怪崔木蓉射向裴海棠的眼神,頗具挑釁意味了。
貴婦們一個個擦亮眼珠子,靜等好戲開場。
察覺到不善的目光,從鳳座裏起身的裴海棠向前淡瞥一眼。
只見朱清硯和崔木蓉跨入大殿,并肩而來,單看兩人身形和容貌,男的挺拔俊美,女的清麗脫俗,很是登對,可再細瞅兩人眉眼間的神态……
但凡長眼睛的都能瞧得出——貌合神離。
嗤,裴海棠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不得太子喜愛的崔木蓉哪來的自信敢挑釁自己這個前任?
她爹給的麽?
“棠棠。”朱清硯滿心歡喜,見到裴海棠的第一眼,嗓子眼不自覺地跳出她的小名,腳步也無意識地加快。
僅僅十幾步路便将崔木蓉給甩出兩三步遠。
喲,“這一對”,好幾個貴婦忍不住交頭接耳、切切嘈嘈起來。
崔木蓉察覺到了異樣,腳下依舊傲氣地邁着小碎步并不追趕,同時,視線高調地挨個掃向那幾個膽敢對她不敬的婦人,默默記下。
小小年紀,氣勢十足。
貴婦們臉上的竊笑瞬間凝固,記起她身後的清河崔氏,齊齊後知後覺地脊背發寒。
高皇後盡收眼底。
待太子和崔木蓉行過禮後,高皇後笑拉住崔木蓉小手:“在宮裏可玩得盡興?太子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本宮替你訓他。”
崔木蓉瞥眼黏去裴海棠身邊的太子,不滿道:“确實招待不周。在我們清河,可沒有像太子殿下這樣光顧着閑人的東道主。”
“閑人”二字說得極重。
畢竟進宮後,太子說是作陪,卻一直心不在焉,讓崔木蓉憋了一肚子火,不發不快。
高皇後:……
被突然點名的裴海棠:……
才喚完“棠棠”,尚未來得及說下一句的朱清硯:……
現場氣氛再次陷入尴尬。
這崔木蓉的性子未免太不可愛了,皇後一句客氣話,她客套地回應便完了,這樣硬堵上來,誰能下得來臺?
高皇後頗有些不自在,幹笑兩聲,轉頭拉住裴海棠這個“閑人”的小手向崔木蓉介紹:“這是昭陽郡主棠棠,與太子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情分,太子待她自是比別家表妹親厚些,日後你與太子相處久了自就懂了。”
一國皇後耐心地解釋到這個份上,一般人見好也就收了。
可崔木蓉偏不,斜眼太子哼道:“未出嫁前,親厚些無可厚非,出嫁後依然親厚,也不怕人恥笑。我們清河崔氏斷然不會如此。”
這是恥笑當朝太子和郡主不守規矩?
高皇後顯然噎得不輕。
頓了頓,高皇後頂着微崩的面皮,轉頭看向棠棠身側的太子,高聲斥責道:“太子,崔小姐說的也并非毫無道理,有些事兒你今日确實做得不妥。譬如,好端端的怎弄壞了棠棠的秋千?可有及時給棠棠賠罪?”
崔木蓉:……
一旁看熱鬧的裴海棠險些要笑死了,皇舅母這招“指桑罵槐”簡直絕了!
跋扈霸道,破壞別人秋千,也敢标榜清河崔氏守禮?
哪來的臉指責旁人?
瞧,轉頭就被當朝國母狠狠打臉了吧!
裴海棠簡直愛死皇舅母了。
其實,這一幕上輩子也爆發過的,可惜當時的裴海棠深陷“太子護不住她秋千”的巨大失落裏,哪有閑心去品味快樂?
這輩子顯然不同了。
裴海棠忍俊不禁,差點沒崩住笑出聲來,她拼命用帕子按壓紅唇才勉強憋住了。
在場的貴婦觀摩至此算是全瞧明白了,別看裴海棠已成孤女,有帝後撐腰,誰也甭想越過她去。
瞧,高皇後出手打壓崔木蓉氣焰時,還不忘順手高捧裴海棠一把。
朱清硯正愁尋不着機會向裴海棠賠罪呢,見母後提起這茬,順勢道:“棠棠,是孤的錯,過幾日孤再補償你一架新的,可好?”
還給她紮一架?
崔木蓉咬牙。
裴海棠先瞥眼崔木蓉面上的精彩表情,再朝朱清硯笑盈盈地擺手拒絕:“多謝太子哥哥,只是棠棠已嫁做人婦,早非曾經的小丫頭了,還蕩什麽秋千呀?不如……先欠下,日後待我女兒出生了,太子舅舅再給她紮一架小的?”
朱清硯:……
高皇後意外地看向裴海棠,顯然沒料到才另嫁四個月,裴海棠已看開至此。
倒是她的太子,死死惦念着不放,讓她頭疼。
朱清硯道歉後,标榜守禮的真正罪魁禍首崔木蓉不僅高昂頭顱一副事不關己的态度,窺察到太子被拒後的黯然眼神,她心頭還蹭的一下又冒出一股邪火!
高皇後賜座,這次裴海棠沒再逗留鳳座,見太子和崔木蓉往右邊的空座坐去,她則避嫌地坐到了左邊。
宮婢适時地端上幾碟精致小巧的雕花糕點。
裴海棠心情好,挑中一塊紅彤彤透着喜慶的紅梅糕,小口小口地抿,她最愛吃皇舅母宮裏的雕花糕點了,香糯可口,賣相也好看。
“紅衣裳就夠俗氣了,再來一塊大紅的糕點,有些人的品味……真真是俗不可耐。”
崔木蓉坐在太子身邊,癟嘴嘲諷。
好似這樣能拉低某人在太子心中的份量。
朱清硯捏起百合糕的手指一頓,随後默默擱回,再從另一個小碟子裏揀出一塊大紅的紅梅糕往嘴裏塞,嚼幾口咽下,再道一句:“真香。”
崔木蓉:……
而裴海棠呢,先頭聽見崔木蓉那樣挖苦的話,她鼓鼓的腮幫子微微一頓,瞥眼崔木蓉身上的月白衣裙以及指間的純白百合糕,再好心情地繼續吃,直到啃完了最後一點,再用帕子輕輕擦去手上的碎屑。
小手弄幹淨了,裴海棠開始挑眉秋後算賬了:“某些人說話真是好笑,我家裏又沒有王八蛋哥哥葬身野狼肚子,吃穿那麽素淨作甚?守喪給誰看?”
今日正好是鐵霸王死後的三七。
“你!”傷疤被揭,崔木蓉惱得手指尖都在發顫,指間的百合糕瞬間擠壓變了形。
裴海棠就不是受氣的性子,可沒打算就此放過崔木蓉,起身就朝鳳座上的高皇後嬌滴滴告狀:“皇舅母,崔小姐說您身上的大紅鳳袍俗不可耐,遠不及她身上的素淨衣裙有品味。”
高皇後:……
在座的貴婦們:……
崔木蓉急忙起身為自己辯解:“不、不是這樣的,臣女是說她俗,沒、沒說皇後娘娘……”
裴海棠嬌嬌地告完狀,小腦袋軟綿綿地蹭了蹭高皇後肩頭,便撒嬌說屋裏悶要去外頭逛逛,就這樣留下爛攤子給崔木蓉獨自收拾,她開開心心溜出了大殿。
大殿門口有人詢問她去哪玩。
裴海棠信口胡謅:“去紫宸殿找皇舅舅告狀去!”
于是乎,大殿裏很快傳出高皇後的訓誡聲。
“……皇後娘娘,臣女并非存心以下犯上……”
“……是裴海棠坑臣女……”
走下石階,還能隐隐聽到崔木蓉焦急的辯白聲,裴海棠小嘴一癟:“呵,就憑你,也敢屢次蹬鼻子上臉?”
出身清河崔氏,很了不起嗎?
照樣搓圓了揉扁了。
在皇舅舅身體硬朗時,有特權不用是傻子,顯然,重生歸來的裴海棠再不是上輩子那個清高的傻子!
~
一出大殿,帶着雪氣的寒涼空氣瞬間将裴海棠包圍,深呼吸幾口清新空氣,遠比待在大殿裏頭讓她來得歡喜。
“棠棠,跟我們去看冰嬉吧!”
裴海棠放眼望去,栖鳳殿的宮門外有幾個昔日要好的姐妹招呼自己。
“好呀!”
觀賞冰嬉是裴海棠的一大愛好。
五六個少女歡笑着前往冰嬉場,冰嬉場設在一片結冰的湖面上,用竹栅欄圍了一圈,圈裏滑冰嬉的大多是專業的表演人員,像冰嬉這種超高難度的運動,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貴女們哪怕穿上了冰鞋,也滑不出優美的姿态。
譬如裴海棠,躍躍欲試穿上了冰鞋,結果卻是一次次摔跤。
幸好裴海棠生得美,随随便便摔上一跤,或仰或趴或側摔,也能摔出驚心動魄的美來,而她身上飛舞的紅狐皮鬥篷,瞬間讓她化成場上最獨特、最靓麗的一只展翅紅蝴蝶,勾得圈外的男子眼神都直了。
“哎呀,這麽多男人追着你看,你夫君會不會介意啊?”一個好閨蜜問。
又摔成一只趴地蝶的裴海棠:……
朱少虞不能介意吧?
但下一刻,記起抹個藥,又生生用濕巾子反複擦洗掉的朱少虞,裴海棠有些不确定了。
他好像……不、不大方?
糟糕,裴海棠突然想起什麽來,禦花園分開時,不大方的朱少虞好像說過“等會去栖鳳殿尋她”。
裴海棠連忙問:“咱們玩冰嬉大概多久了?”
一個閨蜜道:“怕是一個時辰有多了。”
裴海棠:???
竟過去這麽久了嗎?
“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遺忘了件重要的事兒,你們繼續玩,我先去瞅瞅。”
裴海棠丢下閨蜜們,三兩下脫掉冰鞋,換上自己的雪地靴,就火急火燎地抄近路從小樹林裏一路向栖鳳殿快速奔去。
不想,快穿出林子時,遠遠望見一道被白狐皮鬥篷籠罩的高大身影,裴海棠心下歡喜,一眼認出那是朱少虞。
裴海棠特意放慢腳步,悄悄挪近,想給他個驚喜。
豈料,驚喜沒有,反倒是給自己招來個驚吓!
只見冰雪覆蓋的林子深處,朱少虞并非獨自一人,他身前還靜靜伫立着一個窈窕少女,裴珍珠。
夕陽金色的餘晖裏,朱少虞一身白光閃閃的白狐皮鬥篷,裴珍珠一身綠瑩瑩閃閃發亮的雀金裘,兩人近近地站在一株粗壯的古樹下,風吹樹枝上的白雪撲簌簌飄下,唯美得像一幅畫。
霎時刺痛了裴海棠雙眸。
心跳急劇超速,臉上的滾燙轉瞬冷卻。
若裴海棠手持一柄劍,她都想立即捅死眼前偷偷幽會的他和她!
兩人似乎在說着什麽,裴海棠竭盡所能地控制住自己想掐人的憤怒,一步一步蹑手蹑腳地接近。
“四表哥,可以嗎?”
“請注意措辭,本皇子與你似乎沒有任何血緣關系,表哥二字慎用。”
裴海棠:……
什麽情況?
裴海棠霎時恢複了活力,像只機靈的小兔子悄摸摸再挪近一點點,竊聽得更清晰些。
裴珍珠咬唇改口:“四皇子,可以嗎?”
朱少虞冷聲拒絕:“可不可以,你得詢問郡主,她的東西本皇子不方便做主。”
說罷,朱少虞掉頭離開。
裴珍珠微微抿唇,小手一動。
“啊,我的帕子。”
朱少虞腳步一頓,低頭,只見一條少女使用的粉色帕子恰好落在他墨色靴子上。
裴海棠藏身大樹後窺到這一幕,心頭暗罵,裴珍珠真是個不要臉的心機女!
帕子覆蓋在男人鞋上,論收回方案卻只有兩種,要麽她彎腰去他腳上撿,要麽他拾起交還給她。
無論朱少虞選擇哪一種,都隐隐透着股無形的暧昧!
裴海棠忍不了,擡腳就要從藏身的樹後往外冒……
正在這時,朱少虞居然輕輕松松給出了第三種解決方案。
只見他後退一大步,靴子倏然一下從帕子裏掙脫出來,亦或說是靴子踢飛了帕子。
粉色帕子短暫地起飛一瞬,然後孤零零墜落在積雪裏。
才剛要蹲去男人腳邊撿的裴珍珠,身形就像被人施了法術定住了似的,僵在下蹲的途中。
朱少虞一刻也不多逗留,繞開僵硬下蹲的裴珍珠,沿着她身後的林間小徑大步跨出了小樹林。
轉眼,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不見,積雪上只殘留他踩下的碩大腳印。
裴珍珠自嘲一笑,貓腰走兩步撿起帕子,輕輕抖去上頭的積雪,再起身時她臉上的尴尬竟已神奇般抹去,仿佛方才尴尬的少女不是她。
這情緒修複能力是超級快啊,簡直在眨眼間完成。
待裴珍珠若無其事地拐出林子後,裴海棠突然感嘆:“若裴珍珠是崔木蓉就好了,腦子一根筋,簡單好對付。”
可惜,注定不是。
上一世的裴珍珠可是能笑着活到最後的人,腦子能簡單?
“讨厭鬼!”裴海棠咬唇,毋庸置疑,裴珍珠是個難纏的“情敵”!
陰魂不散,又詭計頻出那類!
譬如方才這事兒,就透着幾分詭異,好端端的,朱少虞怎會被裴珍珠勾到林子裏來私下見面呢?
“臭四皇子,除夕除夕呢,你給我整這一出,純心不讓我安生過年是不是?”
“臭四皇子!”
“臭四皇子!”
嘴上發洩般地說着“臭”,裴海棠腳下卻好玩似的踩進朱少虞殘留在雪地上的一長溜大腳印,一個挨一個地踩着往前走。
“哇,臭四皇子,你腳好大哦!”
裴海棠的小腳往大船似的腳印裏一放,簡直只有他的一半大嘛。
“嗯,我腳大,你腳小,我早就發現了。”
“是麽?”裴海棠下意識地回應,回應完才發覺不對,誰在跟她說話?
一擡頭,卻見五步外的古樹下聳立個男人,雙手抱胸斜倚在樹幹上,身上的白狐皮鬥篷閃閃反着光。
正是四皇子朱少虞。
“四皇子。”裴海棠咧嘴一笑,甜甜喚他。
朱少虞大跨步朝她靠近:“我不叫四皇子。”
裴海棠有點懵:“那叫什麽?”
朱少虞停在她跟前,低頭,一本正經地注視她:“臭四皇子。”
“臭”字說得格外重。
顯然方才被他偷聽去了。
裴海棠:……
這人,還挺記仇。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