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12章

高專的女廁所外邊。

“你在裏面嗎？奈何橋？”玩家A向着女廁所探頭探腦的。

裏面有人傳來了回應，“有事嗎？”

“哎呀，真的是便秘。”玩家A縮回了探向廁所的腦袋。

有玩家賊兮兮的想要和裏面的奈何橋傀儡詢問在游戲裏面便秘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你們有病嗎？！！第四天災的那副刁民樣別使在我身上我求你們了大哥大姐們——”

玩家們哈哈哈了一番，自覺沒趣，打算就這麽散了。

“你在裏面嗎，奈何橋？”悠悠球問道。

“為什麽要再問一遍？”玩家A不解道。

裏面安靜了一會兒，然後用和剛才同樣的語調回應道：“有事嗎？”

悠悠球直接走了進去，然後一把卸了裏面的廁所大門。

沒過多久，夜蛾正道收到了被玩家們提溜在手上搬運過來的傀儡。

一雙雙眼睛打量着和真人一樣大小的傀儡。

“這是什麽？”

***

“當代最強術士五條悟對咒術界感到不滿，憑借暴力肆意妄為，打傷總監會勤勤懇懇的年輕術士們若幹，強行越獄——”夏油傑咋舌，他裝模作樣的搖頭，“簡直是太讓人感到悲痛了，咒術界的支柱居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暴力分子！這讓那些年輕又無辜的優秀術士們該怎麽辦才好呢？”

“就在那些優秀的術士們開始猶豫不定的時候，我出現了！”

夏油傑張開了雙臂，臉上帶着誇張的亢奮，不論是肢體動作還是語言上，都像是在演舞臺劇。

“強大可靠的特級詛咒師夏油傑，和那個政治思維不敏感的笨蛋不同，是一個有着大義理想的好家夥！如果是跟着我的話，前途必定是一片敞亮光明！！”

“真是卑鄙啊，夏油大人。”天然屬于夏油陣營的npc菅田真奈美嘆了一口氣，“哪有這麽誇獎自己的，也不覺得害羞。”

被這麽調侃了也不生氣，夏油傑笑眯眯地側過頭去站在他身邊的穿着幹練的女人。

真奈美給夏油傑遞過了一瓶水，“四處傳教了那麽久，您也應該渴了吧？喝水。”

“啊，謝了真奈美，我确實有些渴了。”夏油傑接過了水就往嘴裏灌。

“說起來，五條那邊的那個小孩，您打算怎麽處理？”真奈美問道。

“還能怎麽辦？她可是我們的大功臣，這一次的計劃如果沒有她的支持，也是絕對不會成功的，如果她真的被悟為難了，想要尋求我們的庇護，我當然是會接納她。”

“可是她還有機會回到我們這邊嗎？”

“這就全靠她的本事了。”夏油傑冷漠道，“會背叛悟的人，難免未來不會背叛我，從她選擇背叛的那一刻，她的信譽度在我這裏就是負分了，擁有力量的人，就必須為自己的抉擇付出代價。”

所以這不就等于不管對方死活，用完就丢嘛。

“那那些京都高專的學生呢？他們也是背叛了原先的組織來到我們這裏的吧？”真奈美又問道。

“學生們只是想要尋求一個更好的未來而已，我們不應該歧視他們高專學生的出生，理解我的大義，并且被這個吸引過來的家夥，不可能是壞家夥的。”夏油傑語氣溫柔，雙标的理所當然。

真奈美聳聳肩，不打算再發表言論了，她覺得自家的教主大人可真是一個奇怪又矛盾的人。

不過對方這麽擰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

“夏油大人！”這是夏油傑當女兒養大的菜菜子。

“夏油大人。”這是菜菜子的雙胞胎姐妹美美子。

兩個穿着漂亮的jk裙的女孩子一左一右地靠到了黑發男人的兩邊，面上的神情滿是信任依賴。

夏油傑擡手摸了摸兩個女孩的腦袋，“怎麽穿的這麽少，馬上就要降溫了，再這麽穿要感冒的。”

“哎呀，不會的啦，夏油大人不用擔心，咒術師的身體沒有這麽脆弱的。”菜菜子笑嘻嘻道。

“謝謝夏油大人的關心，我們會保重好自己的身體的。”美美子輕聲道。

“那就好。”年紀輕輕的老父親夏油傑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說起來這幾天我們多了很多夥伴呢！”菜菜子有些激動，術士的數量本身就很少，大部分又都是些中規中矩的，只敢做咒術師的無趣的人，于是詛咒師的數量就是少上加少。

而理解夏油傑的理念，願意加入他們的組織的詛咒師就更加少了。這還是菜菜子第一次見到那麽那麽多的夥伴。

“可是他們大都是京都高專裏面叛逃出來的，高專的人不能夠輕易相信。”美美子皺眉，她對組織的夥伴增加這件事情顯然持有的是悲觀态度。

“別這麽說嘛，你要相信夏油大人的人格魅力！他們一定是被夏油大人所吸引，所以才會心甘情願地加入我們的！”菜菜子信心滿滿的握拳，她轉過頭試圖向真奈美尋求贊同，“你說對吧！真奈美姐姐！”

“真奈美姐姐一開始是為什麽選擇跟着夏油大人共事的呢？”美美子問道。

真奈美沉吟了片刻，她記得這個話題她之前在和拉魯，米格爾他們閑聊的時候也談論過。

他們的回答是‘因為夏油他很帥氣嘛，自己的領導是個鹽系池面，看着就賞心悅目的，職場體驗真的非常良好哦’之類的不适合小孩子聽的屁話。

真奈美想了想，然後對着兩個小女孩肯定道：“沒錯，大家都是被夏油大人的人格魅力吸引的！雖然現在看起來還不太靠譜，但未來一定會成長成為堅實可靠的夥伴的！就是需要菜菜子美美子你們多多費心了，教導新人什麽的，暫時只有你們是有空閑做的。”

“好！我們會努力的！”兩個小女孩挺起了小胸脯保證道。

夏油傑注視着眼前的場景，神态柔和。

現場一片其樂融融。

可過了沒一會兒，五條悟被總監會恭恭敬敬地請出了總部的消息就傳到了夏油傑的耳朵裏面。

夏油傑聽着所謂的最強術士和總監會親如一家，和和美美的狗屎言論，不自覺露出了牙酸的神情。

果然，這種小伎倆不可能真的影響到悟的。

夏油傑一邊覺得遺憾，一邊又覺得理應如此。

“夏油大人，這可怎麽辦？”菜菜子一臉擔憂地問道。

夏油傑卻搖了搖頭，他又摸了摸菜菜子的發頂，“無所謂，就算沒能夠将五條悟和總監會之間的鬥争利用的徹底，我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我也不指望僅僅憑借着一段視頻能夠真的擊敗當代最強...真奈美。”

“欸，有什麽吩咐嗎，夏油大人。”菅田真奈美問道。

“點清楚我們的人數，告訴他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二十分鐘後分批次出發，這個據點廢棄了，我們必須馬上轉移新的據點。”夏油傑道。

“收到。”

***

而另一邊。

剛剛解決了內鬼問題的五條悟簡單僞裝了一下現場，将特級術士五條悟越獄變成了特級術士五條悟在被□□期間受到襲擊，就憑借現場混亂的咒力殘穢還有不僅僅只是五條悟被斬斷的繩索，各個咒靈同樣也被斬斷繩索放開了束縛這一點就可以勉強證明這件事情。

五條悟被帶出了地牢，剛走出去的時候，因為在黑暗當中待了太久，他難以克制地停了下來，微微眯起眼睛，擡起了一只手遮擋住了外界的光亮。

“有繃帶嗎？”五條悟問道。

“有的有的，五條先生。給您。”年輕的術士兩眼放光，看起來似乎很喜歡五條悟，他從懷裏面掏了掏，掏出了一卷未使用過的繃帶，将其遞給了五條悟。

五條悟說了一聲謝謝，在蒙好了眼睛之後，将餘下的繃帶還了回去。

一路上，總監會的氛圍很是凝重，年輕的術士們在總監會大本營的各個地方聚集着，細細簌簌說着小話。

五條悟聽力不錯，稍微用咒力加強一下耳部能夠聽到的東西就更加清楚了。

“五條先生？”引路的術士疑惑的轉過頭看向了站定在原地不動了的五條悟。

聽了一耳朵類似于‘據說那個叫做爹味比巴蔔的京咒學生臨走前撬走了高專武器庫裏面的全部庫存，餘下學生出任務日常武術練習都沒有咒具了，京咒校長只能夠去隔壁東咒借武器，結果被草木皆兵的東咒學生當做詛咒師毆打，末了還被tui一口是總監會走狗，東咒校長偏袒自家學生，只說是孩子不懂事，京咒校長因為有求于人，一把老骨頭散架了也只能忍氣吞聲...’

又或者是‘這兩天因為最強不在，盤星教非常嚣張，舉着‘信我狐狐教（劃掉）盤星教得永生’在人流量密集的街道上游行，游行的舉着旗幟的全都是京咒裏面很乖的學生，看起來像是解放了天性一樣，結果這些學生因為大肆宣傳邪/教進了少管所，說是現在還沒有出來，要讓監護人保釋，他們的那位夏油教主覺得丢人，現在都沒有去搭理他們...’之類的有趣八卦。

五條悟覺得有趣，樂得龇出了一口大白牙。

“沒事沒事，我們繼續往前走吧。”五條悟擺擺手，有些依依不舍的挪動着大長腿離開了這裏，最後跟着前面引路的術士走到了大廳裏。

如他所料的，他還沒能安靜在原地站上兩秒，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無端指責。

五條悟：“你們沒有證據證明我越獄的事實，我也沒有辦法向你們證明當時現場确實如同我所講，那這樣吧，不如我們各退一步，誰也別為難誰了，怎麽樣？”

還是昏暗的房間，熟悉的屏障，齊藤站在屏障外面不依不饒。

“可是奈奈奈何橋同學是你的學生，隸屬于東京高專，恐怕這些都是你的自導自演吧特級術士五條悟。”

“那我還說奈奈同學在入學前是通過總監會的引薦入學的，誰知道她會不會是你們安插進東京高專，表面上是我的學生，實際是給你們天天通風報信的年輕間諜，我還說這件事情其實是你們自導自演呢。”

“絕無可能！我們總監會行事向來光明磊落，是術士們的表率，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咦惹，真說的出口啊，就這麽聽不懂人話是嗎？那我也不管了，好，其實這件事情本質上呢，就是你們将逃獄這個屎盆子扣我頭上的手段——我可不認賬哦，是我太久沒有生氣，太好說話了，所以你們都覺得我好欺負了是嗎？”

五條悟說着，面上皮笑肉不笑的，對着總監會比出了一個手勢。

是歷代六眼攻擊前的經典手施，身為被咒術界所有人關注着的最強術士，五條悟的各種攻擊模式早就已經被觀察的透徹，而他又是禦三家當中的五條家出來的人，這就意味着他身上的術式有大可能是祖傳術式。

事實上也的确如此，五條悟的無下限術式是五條家最經典的一款術式類型，其運作模式早就在百年前就被人研究透徹，甚至還有古籍上有相關記載。

年輕術士們可能不知道，但總監會的這一群半身入土的人怎麽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麽手施。

總監會的老頭們發出了驚恐的爆鳴聲。

在五條悟的積極努力之下，這一次的事件總算是和平解決了。可越獄的事情解決了，他和夏油傑私會的視頻尚未解決，理論上來講他還得繼續回去待在小黑屋裏面睡大覺。

但是外面發生的事情實在是目的性極強，專門就是趁着他不在的時候幹的，不論內鬼有沒有上鈎，他都認為現在已經不适合再和總監會扯皮了。

于是他和總監會的人強行握手言歡，然後說道：“我在來的路上，聽到了有人在議論京都高專的學生大批量叛逃，然後加入了詛咒師夏油傑的麾下這件事情。哎呀，真是沒有想到，我只是不在了沒兩天而已，在你們的手底下秩序良好的咒術界就發生了這種事情呢。”

總監會的老頭們：“......”

“你們确定還要繼續将我關回去嗎？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們，在我不在的時候，京咒那邊的總監會成員預備役們到底跑了多少個？”五條悟頓了頓，做出了一副‘我獻醜了，有些不好意思，害羞了哈’的神奇表情嘲諷道，“哦，這個應該不需要我告訴你們，你們比我知道的更加清楚，是我班門弄斧了啧啧啧。”

總監會的老頭們：“......”

這又是事實，他們還是說不出話來。

“為什麽不向我尋求幫助呢？只要你們提出的訴求合理，我從來沒有拒絕過你們不是嗎？當然也得看我心情就是啦。”

總監會的老頭們面面相觑。

京都高專裏面新加入的學生要比東京高專的學生多出好多，且全都是由總監會引薦，和東京高專一半野生加入一半總監會引薦的情況不一樣，并且加入東京高專的被引薦的學生們都是因為京都高專的教師數量太少，再多了就無法有效管理學生，于是才被送到東京高專的。

京都高專和有五條悟在的東京高專不一樣，是被總監會掌控在手心內的，完完全全屬于總監會的成員後備役，這一次京都高專被夏油傑偷渡傳教成功，并且拐走了那麽多的學生，這件事對總監會來說簡直是近十年以來最大的恥辱。

他們很想要斥責五條悟，讓對方說話不要這麽陰陽怪氣，但事實如此，他們甚至沒辦法反駁對方的話。

五條悟又好心提示道：“先前視頻的放出，我沒有多說什麽便選擇接受了你們的懲罰，可不是承認了那個視頻的意思，剪輯視頻合成視頻在現在并不是什麽難事，只要有電腦就行，你們太老了可能不太清楚，需要我給你們解釋一下原理嗎？”

總監會的那群人臉都綠了。

這個五條悟說話可真難聽。

說話難聽的五條悟見沒有人提出質疑，他繼續道：“你們看看京都高專的那檔子事，就應該知道了，這次事件的本質上是一場性質惡劣的污蔑，先前不知道敵人是誰，也不清楚敵人的目的是什麽，所以我沒有說話，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不論是敵人還是敵人的目的，都已經一清二楚了。”

“這是一場再淺顯不過的調虎離山計，沒了五條悟在咒術界震懾，那些詛咒師們就是能夠幹很多事情，所以我希望這種傷敵負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你們別再用第二次了...當然，我也向你們保證，我絕對會找到夏油傑的據點，粉碎他的陰謀然後——

殺死他。”

總監會的大人們很是驚訝，五條悟從未如此明确地對着他們說，他要殺死夏油傑。

先前他們也不是沒有催促過五條悟去殺死最惡詛咒師夏油傑，但是每一次對方的态度都很是敷衍，說多了還會不耐煩，然後手勢警告，搞得他們都不敢再多提這件事情。

可是現在...

雖然談話的過程讓人很想吐血，氣得人一把老骨頭血壓飙升，但總歸這個事情的走向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所以即使很不情願自己的面子裏子被五條悟丢在地上踩，但他們還是不得不咽下了這口氣忍氣吞聲。

等到五條悟殺死了夏油傑之後，他們一定要找回場子——

五條悟不知道那群老頭們到底是在異想天開一些什麽，就算是知道了也會不以為意。

一群高齡的老骨頭們，也不怕白日做夢的時候直接騎王八西去了。

五條悟在離開了總監會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順着情報指向的京都高專學生們逃竄的方向一路尋找，試圖找到夏油傑這一次的據點。

白發男人站在空曠的建築當中，他在裏面四處走動搜尋，順着空氣當中夏油傑的殘香，最後停在了一間房間前面。

他一把拉開了房間的障子門，彎下腰向着裏面探進去了半個身子。

昂貴精致的紅木茶幾上，擺着價格不菲的紫砂茶壺，茶杯，和一些配套茶具。

他走進去，被重新蒙在了白色繃帶後面的眼睛微轉，他拿起了擺在案上的茶杯，視線久久的在茶杯當中袅袅升起的白煙上凝滞。

“哈，跑的可真快啊。”他扯扯嘴角，随手将茶杯當中的茶水倒在了地上，深色的茶水向下滲透，在地面上暈染出了一大塊濕痕。

***

時間倒回五條悟剛剛離開地牢，和那群總監會的爛橘子們‘友善和藹的講道理’的時候。

因為系統重新計算後續劇情這檔子原因，導致在接了緊急集體任務之後卻無辜被ban的全體五條陣營玩家總算是能夠自由行動了。

兩個按捺不住的玩家舉手向老師報告自己要上廁所，然後偷雞摸狗的想要提前到夜蛾正道的辦公室裏邊。

“哦哦哦！骰子功能重新開放了！”

“你才發現？在我們上完第一節課的時候他就開放了。”

“你怎麽不早說？”

“呃，總之，先投投看潛行吧。”

小狐貍傑米和一觸即發先是若無其事的向着廁所所在的方向走去，然後趁着走道裏面沒有教職工的時候，一個白日潛行大成功，腳底抹油的溜達到了夜蛾正道的辦公室裏面。

辦公室內，夜蛾正道還在一臉愁苦的想着當初五條悟對他的囑托。

原先他答應了五條悟的話，是相信五條悟的判斷，相信五條悟一定是留有後手，才會将所有責任攬在身上，也是在擔心學校裏面的這群學生們，身為東咒的校長，就算沒有五條悟的囑托，他也有責任去守護學校的那群羽翼尚未豐滿的雛鳥們。

可直到現在為止，整整兩天有餘的時間，總監會卻還是扣着五條悟不放，沒能有任何好消息傳來，甚至在五條悟不在的時候，外面還發生了最惡詛咒師夏油傑當衆傳教，順利拐走了很多心智尚不成熟的京咒學生的糟糕事件。

咒術界目前只有三位特級術士，一位是九十九由基，但是這位特級術士性格實在是過分特別了，她拒絕一切來自總監會的調動，在平常時候，沒有人能夠找得到她的蹤跡。

一位是五條悟，被稱之為最強的特級術士，同時也是傳承千年的禦三家當中五條家的家主，是歷經百年才會誕生的六眼和無下限術式的持有者。

還有一位則是夏油傑，一個在九年前殺了上百餘人，叛逃東京高專成為了最惡詛咒師的恐怖分子，并統領了盤星教這個宗教組織，成為了盤星教的教主。

而現在，特級詛咒師夏油傑趁着特級咒術師五條悟被總監會關押期間，光明正大出現在人群當中作威作福什麽的，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但卻是有可能說服總監會的大人們将五條悟釋放出來的一項籌碼。

特級術士當然只能夠讓特級術士來對付，其他人上去對抗，就算是多對一，也只有被炮灰的份，這也是總監會分明知曉了這件事情，卻還是無動于衷的原因。

不，也不一定是無動于衷，或許他們是在思考着應該怎麽樣拉下那張老臉去求被他們親手關進去的五條悟出來控場。

就在夜蛾正道終于下定決心，要和學生們說明這件事情，然後去往總監會那邊争取的時候，他的面前突然憑空出現了兩個人。

夜蛾正道吓了一跳，握緊了拳頭正準備攻擊，在看清了來人之後，夜蛾正道預備打出的攻擊松懈了下來。

睜着清澈的大眼睛的玩家們絲毫不知道自己的人物面板剛才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差點不保，還在喜滋滋自己的骰子運太好，這都能夠投個大成功出來簡直是太棒辣。

望着眼前的玩家們，夜蛾正道嘆了一口氣，他想起了在五條悟被總監會的人扣下之前，對方所說的那些話。

“我不會再攔着你們了，想要去救悟的話，就去吧，聲勢越浩大越好，就說你們害怕被最惡詛咒師夏油傑傳教，需要最強的保護什麽的，最好言辭間帶着些你們一畢業就會去總監會任職的向往，這樣你們就不會被他們太過分的針對。”夜蛾正道下定了決心，他雙手交疊，被遮掩在鏡片後面的眼睛閃着精光。

中年男人仔仔細細的教導着眼前的玩家，教他們如何反向利用總監會的期盼來保護自己，這是只有年輕的術士們才能夠耍的把戲。

“一定要把悟好好的帶回來啊。一切就交給你們了。”夜蛾正道鄭重其事的道。

【集體任務通知：聽了您的上司夜蛾正道的話，您總算是對‘如何拯救五條悟’這一朦胧模糊的計劃有了些許不成熟的想法，請實現它，救五條老師于水火之中吧！！

任務時限：不限

任務獎勵：經驗值*10000，自由點數*10，五條悟/夜蛾正道好感度*1~10】

“收到！”接到了進一步的任務的一觸即發和傑米超級興奮，他們接到了任務之後，就火急火燎的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準備繼續偷跑。

衆所周知，集體任務通知裏面的獎勵都是按照參與玩家的貢獻分配的，如果偷跑成功，就意味着大部分的獎勵都能夠落在自己的頭上。因此兩個偷跑的壞家夥才會那麽興奮。

然後他們一拉開門，和滿滿一走道的其餘玩家們對上了視線。

其餘玩家們：幽怨.JPG

一觸即發/傑米：尴尬的微笑.JPG

總而言之，在經過了夜蛾正道的默許之後，一群被解開缰繩出門撒歡的玩家哈士奇們氣勢洶洶的向着總監會進發了。

玩家們喊着要拯救深陷水火之中的五條老師的口號，甚至還有人直接編了一首‘拯救老師の號子歌’，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總監會大門口，和剛好走出了總監會的五條悟正面碰上了。

玩家們：“......”

玩家們：“......”

玩家們：“......”

雖然有些遲了，但玩家們為了自己反抗總監會的心意他看到了，五條悟很感動，就當五條悟準備和自己的學生們來一場久別重逢的寒暄的時候，他看見了眼前這群剛才還喊着要‘拯救可憐的五條老師’的家夥們無視了他，繼續浩浩蕩蕩的往總監會裏面走。

見證了玩家們唱的‘拯救老師の號子歌’逐漸接近他，又略過了他逐漸遠去的五條悟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