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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時間倒回過去, 鏡頭轉到一直在緊趕慢趕的趕往任務地點的五條陣營的家夥們身上。
在接到了任務之後,他們第一時間就是确認任務上那個被擄走的怨種同伴的方位在哪裏。
首先是排查到底是誰被敵方陣營一口吞了,排查的方法很簡單,只要在陣營喊話裏面一個個報數就行。
很快, 唯一一個失蹤了的五條陣營玩家是誰就已經顯而易見了。
社畜加班中:“任務有時限, 我們人數又多, 如果想要所有人都湊個熱鬧去嘲笑那個倒黴蛋,那必須争分奪秒才行。”
小老板玩家開始氪金,精确的定位了傑米的方位,随後衆人開始趕路。
再然後便是繼續氪金,探查暗市方位。
悠悠球率先進入了暗市, 衆人沒有緊緊跟着悠悠球一起進去,而是找好了裏面人最多的方位之後才一個個蹿進了暗市裏頭。
他們降落的地點是詛咒師們進行競品拍賣的大會場,那個時候不論是詛咒師玩家還是詛咒師npc都被那個擁有準特級實力的本應該陷入沉睡的人偶競品給吓壞了。
npc們畏懼的是最強術士五條悟的威名,因為是最強,所以就連對方的仿制品也是需要萬分警惕的。
面子沒了可以再賺, 小命沒了那就只能人生重開了,在遇到生命威脅的時候, 他們總是這樣謹慎, 一如十幾年前, 幼年五條悟走在大街上, 對方的項上人頭價值千金, 詛咒師們眼熱這一份懸賞,可連和幼年五條悟的一個照面都沒有打上,只是被對方的一個眼神就吓退了一樣。
只有識趣的遠離, 才能夠活的長久,當年張狂到分不清東南西北去獵殺五條悟的詛咒師都已經死了, 留下的全都是這麽些貨色,而年紀小一些的詛咒師則是從小聽着五條悟的最強威名長大,也不敢上前去試探。
因此,不管人偶是否真的擁有能夠獵殺他們的能力,npc們都會遠遠的避開,沒有人願意變成倒黴的出頭鳥去試一試對方的實力究竟如何。
而玩家詛咒師們則是被對方腦門上的紅名給吓退的。
【人偶 lv70】
玩家們只是看着這個紅彤彤的lv70,就已經汗流浃背了。
開什麽玩笑,現在玩家群中等級最高的大佬等級也沒能夠超過五十級,三十五級以後每一等級的升級所需要的經驗都成倍上漲,升級困難是常态,看全息咒回劇情展開的速度,這一場內測将會是持久戰,所以玩家們不着急一門心思升級,而是更多的體驗咒術界和他們現實世界不同的風土人情...結果眼前的紅名居然有七十級?!
溜了溜了。
能刷夠聲望值有資格站在這裏的玩家大部分是從1.0版本開始就經營這個人物面板的家夥,或者是死命肝上來的2.0版本玩家,他們只是來暗市玩耍的,不想為此莫名其妙搭上一張人物卡。
于是玩家們撺掇着npc們一起,說是要見暗市的主辦方,怒斥對方不守行業規矩,是不是圖謀不軌,然後在不斷的施壓下,主辦方在帳上面開了一個小門,供沒有進行過賭局或者是沒有在這裏抵押上什麽東西的詛咒師們離開。
就在能走的家夥們走的七七八八的時候,五條陣營的家夥們從天而降,他們準備充分,有玩家的術式是構造術式,只要知曉一件物體的內部構造,就能夠從無到有構造任何東西。
最近這位玩家進修了一下火箭炮的構造,并且成功将真家夥給構造了出來。
在知道了這件事情的時候,五條陣營的其他家夥們是震撼的。
一觸即發:“請問您在現實世界當中,是幹什麽的?”
大佬玩家腼腆的笑了笑。
但是火箭炮只有兩發炮彈的使用次數,威力也大約只有四分之一發的蒼那麽大,再多構造術式就沒有辦法維持火箭炮的原型和威力了。
可是開火箭炮多刺激威風,想一想,在主冷武器的咒回世界裏面,突然有人面對着你舉起了熱武器火箭炮,哪怕只有兩發炮彈,在這種封閉環境裏面也将會是毀滅性的打擊。
不論是對建築還是敵人破防的心理,都是毀滅性的。
一發炮彈完畢,詛咒師們潰不成軍,五條陣營的玩家們拿出了從東咒武器庫裏頭背着夜蛾校長偷雞摸狗挖出來的高檔武器,還有人掏出了一堆夜蛾正道的玩具當做是自家小兵,充了點咒力就将其放了出去。
此刻正在高專裏看着空蕩蕩的武器庫發呆的夜蛾正道:......
在雙方戰力類似的情況下,幹仗幹的就是氣勢,詛咒師們的氣勢早就已經被那一發驚為天人的火箭炮給擊潰了,現場的情況簡直是往一邊倒,一片群魔亂舞的,到處都是在‘龍怒.jpg’‘九轉大腸.JPG’裏面高聲大笑着,快樂徜徉的五條陣營的玩家。
這邊的動靜着實是有些大了,聲響一直傳到了隔壁的大廳那裏。
隔壁大廳裏,正在和五條悟對峙的虎杖悠仁像是被這一聲聲響驚得回過了神,他看起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又詢問了一邊,“你剛才說什麽?”
“嗯?那我再說一遍吧,虎杖君,你應該是叫這個的吧?我聽到別人這麽稱呼你的。虎杖君,你聽好了,你剛才吃下去的形狀奇怪的手指其實是千年前的鬼神兩面宿傩留下的手指,總共有二十根,現在分別散落在各地,每一根都是特級咒物。”
五條悟難得開始盡職盡責的進行了一些五條三三小課堂。
“這種特級咒物呢,如果是人類吃下去的話,一般有兩種情況,一,被咒物本身的毒性毒死,或者是因為承受不住咒物的力量爆體而亡,不過你看起來活蹦亂跳的,顯然不是第一種情況,二,被咒物裏面儲存的靈魂附身,自此身為虎杖的你的存在被抹殺,你的身體會完全變成兩面宿傩的所有物,千年前的家夥重新降臨于世——”
這些只是又是虎杖悠仁從未接觸過的,屬于那個神秘的‘咒術界’的新的知識,他努力的吸收着這些知識,并試圖将其套在自己的身上。
虎杖悠仁:“所以我現在是第二種情況嗎?可是我認為我還是我自己,并沒有變成其他的什麽人啊?”
“理應來講你應該是第二種情況的,但是我覺得也不像,所以我将你歸類為第三種情況,也就是說,你成為了關押兩面宿傩的容器,那是非常非常稀有的可能性,是萬分之一的可能,如果想要達成這種條件,虎杖你的肉身必須非常堅韌才行...”
可是路邊随便的一個普通人的肉身怎麽可能恰好這麽巧合的堅韌到能夠作為兩面宿傩的容器呢?
“除非千年以前的老古董會很有表演欲望,非常時髦的在一群陌生人堆裏面開始上演精神分裂的戲碼,不過我覺得應該不至于,演給誰看呢。”
五條悟話音剛落,就聽到虎杖悠仁的手臂上又長出了一張嘴,“居然把我比作是戲子那種低賤的玩意兒,我不會忘記你今天的侮辱,等我奪取了這一具身體,我出來之後,第一個就要殺了你!”
雖然兩面宿傩的這一句狠話放的斷斷續續的,一直被虎杖悠仁當做是身上突然冒出來說話的地鼠,用嚴謹的打地鼠方式啪啪啪的一張嘴一張嘴的拍了過去,但兩面宿傩還是堅強的說完了這一句話。
五條悟沉吟片刻,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兩面宿傩還以為五條悟這是害怕了,正要繼續嘲諷。
五條悟遲疑:“虎杖,你是不是把這家夥的嘴拍腫了?總感覺他嘴唇通紅,還有些凸。”
虎杖悠仁也遲疑,他沒有看清楚自己有沒有把兩面宿傩的嘴拍腫:“應該沒有吧?他躲的蠻快的,我大部分都沒能夠拍中他诶。”
兩面宿傩:“......”
兩面宿傩試圖咆哮:“你這家夥..”
虎杖悠仁下意識一抖。
“啪!”
在兩面宿傩徹底沒有聲音之後,五條悟又說道:“你的情況太特殊了,雖然我将你總結為第三種情況,但實際上其實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得後期找時間再實踐一下才能夠下定論。等到我們出了這個地方,就和你家裏人報告一下,也和學校請幾天假,當然都是電話溝通,這兩天就不要回去了。”
虎杖悠仁挂念着在醫院裏面躺着的爺爺,問道,“一下都不能夠回去嗎?”
五條悟搖頭,“兩面宿傩是沒有人性的最惡詛咒,如果我剛才的判斷失誤,其實這個家夥只是暫時蟄伏了起來,實際上可以随時出來,那麽你就等于一個移動的天災。越是往人多的地方,越是危險,很有可能造成大面積的人員傷亡,所以不行。”
“...好,我知道了。”
“你邊上的這個被水母包裹住身體的家夥雖然傷到了內髒,但對于咒術師來說,這種傷勢還不至于立刻斃命,我所在的學校裏面有能夠治愈這家夥傷勢的醫生,所以你不用太着急,跟着我走就行。”
經過這麽兩分鐘的交談,虎杖悠仁對五條悟的戒心逐漸下降,聽到最後,他點點頭答應了五條悟的話。
“當然,要不要立一個束縛?雖然咒術界的大部分常識你都一知半解,但有關于這一部分你應該是清楚的吧?”五條悟語氣輕快。
虎杖悠仁卻搖了搖頭,“不,我相信你,如果你想要的是我手上的寶物,那麽你完全可以直接過來搶,不必要多費口舌在這裏和我兜圈子...束縛太可怕了,是能夠将一條活生生的人命給輕易吞噬殆盡的東西,我不想再使用束縛了。”
五條悟沒有說話,眼前的少年人頂多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對他而言還是一個孩子呢,分明只是一個孩子,卻意外被卷入這種殘酷的對抗當中,心中有所抗拒也是理所當然。
“你就不害怕我其實是騙你的嗎?”五條悟問。
“你也是被這個地方所坑害的受害者,你沒有理由欺騙我,除非你是自願進了那邊的籠子裏的。”虎杖悠仁條理清晰,“我知道我的身體裏面住了一個反社會的惡魔,他一定非常強大,只是揮揮手就讓順平變成這樣,打一個照面就讓剛才站在我對面的那個所謂的‘好人’驚慌失措。”
“你們都知道這個惡魔是誰,也知曉對方的威脅性,可我不知道。”
“我叫兩面宿傩啊,你個臭小子快點記住老子的名字。”虎杖悠仁的臉上冒出了一張嘴開始叽叽歪歪,随後又被虎杖悠仁一巴掌拍扁了。
“我不知道他是誰,所以我也就不會害怕他,但你一定是知道的。如果你騙了我,我就算讓出這一具身體一般的控制權,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的。”虎杖悠仁語氣篤定,對着當今最強放着最狠話的。
五條悟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虎杖悠仁,餘光卻看向了少年人緊張到握緊了的拳頭。
虎杖悠仁其實很緊張。
大廳外全是未知,随便一只豺狼虎豹都有可能将他吞噬,帳的等式早就在個把小時之前變為了只進不出,吉野順平又不知道還能夠支撐多久,明明他已經贏了這一場恐怖的賭命游戲,勝利的獎品也已經握在了手掌心。
這是他的朋友不顧一切來到這裏的最終目的。
既然如此,他們的腳步又怎麽能夠永遠的停滞在這裏?
他不甘心。
一想到這個,宛若火焰般的苦悶灼燒着他的胸膛,刺撓着他的神經,他從未感受到這麽鮮明的情緒,近乎要将他整個人燃燒殆盡。
暗市是陌生可怖的黑夜,他們拼盡全力的在這裏創出了一條血路,而虎杖悠仁不希望他的朋友倒在即将到來的黎明之前。
[“阿姨,您做的飯好好吃,可以再來一碗嗎?”虎杖悠仁高高舉起小手。
吉野凪同意了虎杖悠仁語氣親昵的請求,女人笑容溫柔慈愛,她擡起手輕輕摸了摸虎杖悠仁的腦袋。
“你就把這裏當做是你自己家。”吉野凪對着虎杖悠仁這麽說道。]
虎杖悠仁其實是很高興的。
吉野凪是非常非常好的母親,虎杖悠仁一出生就被他的父母所抛棄,每次他問他的爺爺,他的爸爸媽媽究竟去了哪裏,總是會被痛罵一頓,不讓他再多做問詢。
在他聽到吉野凪說了這一句話之後,他的心中突然點燃了一絲隐秘的喜悅。
多年以來,一些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遺憾在這一刻似乎得到了些許慰藉。
[“你生了病的爺爺還在等你回去照顧呢,他不能沒有你。”
“那你呢?阿姨也在家裏面等着你啊。”]
虎杖悠仁又想起了那個時候,吉野順平突兀的沉默。
[“這一場荒唐的游戲從始至終只是我一個人的期望...”]
那麽好那麽溫柔的一個人,怎麽就突然死掉了呢?
從現在開始,這也是他的期望了。
吉野順平也同樣不甘心。
“虎杖...君。”一道虛弱沙啞的聲音響起。
是吉野順平。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虎杖悠仁有些驚喜于吉野順平的清醒。
“澱月能暫時保住我的命,就像是他所說的,咒術師沒有那麽脆弱。答應他,虎杖君。”吉野順平道。
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寶藏已經成功獲得,但不一定能夠使用在他的母親身上,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算是獲得了這個寶藏,但能不能在不被別人搶奪的前提下逃出暗市,同樣也是一個大問題。
他們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虎杖君覺得你是個好人,因為你的受害者身份而相信你,但我卻對此保持懷疑,請和我立下束縛吧,眼前的不知名的先生。”吉野順平橄榄綠色的眼睛如今暗沉沉的,“只要你能夠信守承諾,不論往後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吉野!”
“虎杖君。”吉野順平打斷了虎杖悠仁的話,他有些釋然的笑了,“現在,不公平的三人束縛的付出者,輪到我了。”
五條悟并沒有第一時間回話。
吉野順平在這一片靜默當中又生出了一些忐忑,“你是看不上我嗎?畢竟我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一無所有的,又很弱,我也想不出我身上還有什麽可支付的東西。可,可我給不出你更多的了...”
“不。”五條悟認真道,“這樣就好。”
五條悟看着眼前的兩個少年,他們之間的羁絆緊密,一如他和那個人當年。
“這樣就好。”
*
澱月縮小了一些體積,虎杖悠仁攙扶着吉野順平慢慢往前走。
五條悟滑動了一下視野範圍內的小地圖,他能夠看見地圖上一堆小紅點和小綠點正在激戰,他緊急召喚的小卡密們已經成功抵達戰場。
“先生,真的要往那邊走嗎?”吉野有些緊張,“那邊的聲音...咳咳,聽起來有些不妙。”
五條悟卻不在意,“這不是有我在嗎,我可是超強的,我的學生們也是,這幾個月以來他們成長的很快。”
“不過你們的情況特殊,說不定還能和他們做同期,本來這一屆我不打算招生的來着,不過我不介意為你們而破例,嗯...不過具體的,到時候還是看情況而定。”五條悟猛地踹開了大門,大門和牆壁間碰撞,發出了砰得一聲巨響。
在大門裏面啊啊啊尖叫着亂竄和嘎嘎嘎狂笑着亂跑的家夥們紛紛停下了腳步,将視線投注到了五條悟和虎杖悠仁他們身上。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學生們的優秀出乎他的預料。
“是五條老師!!”小貓咪悟比認出了人偶五條悟,她高興的向着五條悟擺擺手,俨然一副打嗨了的模樣。
吉野順平虛弱的發表意見:“明明看起來這麽年輕,和我們一般大的年紀,結果居然真的是老師嗎?”
虎杖悠仁有些無奈:“吉野,你現在很虛弱,就不要吐槽了啦。”
“原來是五條老師嗎!”一觸即發不疑有他,完全沒有覺得自己同夥認錯了人。
那可是他們無所不能的五條三三诶!有一個年輕模樣的影分身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一觸即發獻寶一樣的舉起了一個巨大的火箭筒,眼睛亮晶晶的向着老師邀請道:“要來一發火箭炮嗎,五條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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