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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五條悟最近很忙, 非常非常忙。
六眼所觀測到的情況不妙,咒靈和術士之前的那一杆無形的天平果然随着玩家們的成長變得愈發傾斜了,在他的感官裏,這個世界逐漸變得粘稠不堪, 細小的詛咒在各處殘留, 行走的時候甚至會黏連在鞋底, 行進間拉出尋常人看不見的絲線,有一聲沒一聲的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夜蛾正道是知道這一點的,他讓高年級的學生們帶着一小部分等級高一些的玩家們四處行驅魔儀式,五條悟在清掃各種只有他能夠做的任務的同時,也會盡力抽空幫襯一下, 盡量延遲天平徹底失去平衡的那一天。
可并不止有這些是要讓他們煩心的。
前些天的圍剿暗市事件到後面還是不出意料的被卷入了各種黨派紛争之中,一切的程序都被惡意添加了額外的命令,變得不能夠再瑣碎。
而東咒的學生們在其中參與了太多,本應該是這一次旋渦中心被審訊的對象,但五條悟并不希望學生們太早經歷這些本不應該經歷的磨難, 身為學生們的老師,五條悟不得不頂起了那些莫須有的懷疑和壓力, 再一次一個人對上了總監會所有明的暗的那些貪婪的目光。
不, 說是一個人也不太準确。
“孩子們是我放出去的, 他們還那麽年輕, 精力旺盛, 想要集體組團去冬游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們學校娛樂項目少,和普通學校相比起來,沒有春游秋游, 沒有陶冶情操的博物館旅行,在裏面上學還有生命威脅, 實在是一所不能夠再不吸引人的學校了。”
抽空趕來總監會陳情的夜蛾正道用非常冷靜的語氣開始胡說八道,看得一邊站着的五條悟頻頻露出驚嘆的神情。
沒想到這個夜蛾濃眉大眼的,還蠻能說會道诶!
“以往還能夠用學生人數稀少,組團出門更是平添危險,也浪費資源,現在可不一樣,在進行了二輪招生之後,我們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院校,光是一年級生,就已經有整整兩百人。”夜蛾正道說道。“只是一些正常的讓孩子們放松的娛樂活動而已,誰也不知道暗市就在神奈川,與其來質問那些什麽都不知道的學生,或者來質問我,不如來問一問你們自己。”
夜蛾正道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中年男人一改往日盡量中立的姿态,咄咄逼人的氣勢甚至和五條悟有着些許神似。
“總監會的大人們,圍剿暗市清理大詛咒師分明是你們在這些年抓住不放的事情,悟也向來做的很好,前幾個月還抓來了幾個大詛咒師,和詛咒師之間不可能有關系,而我只是小小的一個高專校長而已,僅憑借着這些,就說我,甚至是我學校的孩子們和詛咒師有所勾連,是不是太過随意了呢?”
五條悟幫腔道:“是啊是啊,現在各地詛咒生長速度異常,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別用着我的學生們各處趕場子驅魔,又下指令要治他們的罪,這甚至都不是卸磨殺驢了,活都沒幹完就要動刀子是不是腦殘?驅魔儀式繁瑣複雜,需要的量又多,你們這一把老骨頭能有力氣頂的上嗎?”
總監會的高層們難得啞口無言了。
夜蛾正道說的話不無道理,可他們并不能接受這個說辭,又或者說,他們必須找一個替罪羔羊來遮蓋,補救他們的遺漏和損失才行。
就在半個多月前,在普通人的群體當中,突然小規模範圍的爆發出了一種奇怪的病。
一開始,人們以為這是在現代社會裏面,壓力過大的人們得的新型的精神疾病。
得了這種病的患者,他們相比較正常人而言,會更加神經質一些,總是疑神疑鬼,不吝啬于用惡意揣摩別人的意圖。
當然,如果只是這樣的症狀的話,可不能夠稱之為一種新型的精神疾病。
得了這種病的人還有一個非常統一的特征,他們總是會和別人說一些奇怪的話,并不停的自殘,直到自己的身體被弄的鮮血淋漓破爛不堪,才會暫且罷休。
“爸爸,好可怕,好可怕。”一向很乖的岸田小少爺突然哇哇大哭,不管誰來都哄不好,只是躲在被窩裏面不肯出來,也不願意見任何人。
直到岸田一郎從自家管家的口中聽到了這件事情,急匆匆的趕回了家中之後,小男孩才停止了哭泣,他小心翼翼的從被窩裏鑽出來,見自己的爸爸沒有對自己露出什麽異樣的神情,才安心了一些,他一把抱住了岸田。
“怎麽了,我的寶貝小空,是誰欺負你了嗎?你說出來,爸爸讓人好好教訓教訓他們。”岸田一郎看着自家小孩哭泣的面容,心都要碎了。
可誰敢欺負當今首相岸田勇本當自己的眼珠子一樣疼的嫡孫?
岸田空搖了搖頭,小男孩帶着哭腔的聲音顫抖着,訴說着他眼中的變得奇怪的自己。
“爸爸,我好像變得有些奇怪。”岸田空有些委屈。
“哪裏奇怪了?”岸田一郎問道。
“我的手臂上,臉上,都長出了很多眼珠子,又痛又癢,但是怎麽都弄不掉。”岸田空肯定道,“人的身上,只不會長出那麽多眼珠子的,我生病了,我生了很奇怪,很嚴重的病。”
岸田一郎愣住了。
“如果把這些眼珠子都挖掉,我會好起來嗎?”
岸田空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爸爸,我會就這麽死掉嗎?”
岸田一郎一把抱住了岸田空。
“不,你不會的,小空。”岸田一郎握緊了拳頭,“我會找到世界上最好的醫生。然後拼盡全力的治療你。”
“你會比任何人,都活的長久。”
*
一開始岸田一郎只以為自己的兒子也得了這種新型的精神疾病,他将這件事情告訴了自己的首相父親岸田勇本,随後帶着岸田空四處尋醫,積極治療。
每一個得了這種病的患者都會非常一致統一的認為自己的身上長出了多餘的器官。
有可能是眼珠子,可能是鼻子,是手指,額外的人臉形狀的皮膚,甚至是會說話的嘴,而患者們對待在自己眼中變得奇怪異常的身體的反應,往往是找到刀子或者任何鋒銳的東西,試圖将自己身上的這些多餘的部分給挖掉,劃爛,直到再也看不見完整的皮膚。
而這些症狀都和岸田空的反應一模一樣。
這種新型的疾病患者來自各地,但患病數量至今為止也只有十幾例,雖然數量逐漸在以緩慢的數量增長,但并未引起太大的波瀾。
現代社會向來不會過多的為精神疾病駐足,并沒有什麽別的原因,就像是如果得了什麽傳染性的疾病,高層會成立機構,加班加點的研發相關疫苗,并且疫苗的成功研發也确實有效,可如果是精神類的疾病,就很難辦了。
最起碼在現在這個時代,還沒有能夠讓人時刻樂觀積極向上不會得任何精神疾病的疫苗研發出來。
直到某一天,岸田勇本戴錯了眼鏡,能夠輔助普通人看到咒靈的眼鏡咒具起了效用,在岸田勇本将目光投注向了岸田空的時候,他看到了對方身上不斷轉動着的猩紅眼珠。
不是幻覺,也不是什麽精神疾病。
身為國家最高那一批的掌權人,他知道很多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因此在他的家中才有眼鏡咒具。
但岸田勇本是新就任的首相,上一任首相的留下的很多東西他都還沒能夠來得及去深入探究,其中就包括和隐藏在普通人世界背面的另一個世界,也就是和咒術界的重新談判合作。
岸田勇本于是馬不停蹄的提前了自己和咒術界重新談判的行程。
咒術界和普通人世界當然是有所交融的,雖然絕大部分的普通人都不知曉什麽是咒力,什麽是咒靈,也不清楚這個世界上還是咒術師,咒術師協會,咒術總監會這種東西的存在,但事實上,這種在尋常人眼中毫不知情的秘密,在那些掌管了國家權力的領導人們的眼中,這并不是一件看不見摸不着的事情。
咒術界和普通人世界互為表裏兩界,看似相互獨立互不幹擾,但實際上則不然。
有關于咒術界很多事情,比如說是‘窗’的人員分配和運作,輔助監督們在輔助術士們完成任務後,上交的任務報告一式兩份,一份上交咒術界高層,還有另一份的去向很多人一直不清楚,其實那是交給普通人掌權者的。
在有建築坍塌等等的重大損失之後,為什麽從未有人對此産生過疑惑,電視裏的報道永遠按照輔助監督的處理,在煤氣爆炸等借口中輪轉,從未出現過意外,甚至還會有普通人高層定期上電視出來安撫民心,一切都順利的不得了。
雖然禦三家總監會高層等等,這些人的家族裏面還流傳出‘非術士者非人’這種思想觀念,非常的看不起沒有術士看不見咒靈的普通人,但實際上,他們和普通人世界息息相關,甚至是密不可分的。
——總監會,咒術師協會,禦三家,還有普通人社會等等,這些組織聯合起來,早就早幾個世紀之前,就形成了一套非常完善的政/治體系。
每一年因為咒靈詛咒等原因人間蒸發的普通人都有足足上萬人,如果咒術界真的和普通人上層毫不相幹,那麽咒術界也不應該這麽久了還隐藏人後,是普通民衆接觸不到的東西,而是早就應該人盡皆知。
咒術界這個不被大衆所知的暗面,是由咒術界高層和普通人高層聯合起來,共同隐瞞的結果。
還有各個術士的基礎工資收入支出,窗、輔助監督的體制化培養,以及一系列盤根交錯的利益鏈,這些不僅僅維系着咒術界的安穩,也保護着非術士世界的和平。
而這些也是分明擁有着絕對的武力的五條悟思量再三之後,選擇用迂回的教育這種方式來慢慢改變咒術界的最根本的原因。
現在已經不是什麽原始社會了,拳頭大的人固然有着令人敬畏的天生優勢,可會一味的使用蠻力反倒是無法得到自己最終想要的結果。
五條悟到底也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他所期望的開滿了鮮花絢爛的世界裏從一開始就應該不存在戰火鮮血與塵埃。
*
“哦,原來是這個啊。”坐在談判桌上的時候,總監會的高層用一種了然的語氣道,“您的小孩當然沒有得什麽精神疾病,那只是看不見這個世界的真實的普通人才會下定的結論。”
“那這是什麽?”岸田勇本問道。
“這是詛咒啊,以人的恐懼為食,寄生在人類身上的詛咒...您應該知道的吧,這個世界真實的模樣。”
總監會的某位高層如此說道,“由人類的負面情緒産生詛咒,又從中誕生了咒靈,大多數時候,咒靈會攜帶着讓他們強大的詛咒脫離人類本身,在這個世界四處游蕩。”
“就像是從不想加班的怨念當中誕生的咒靈,會念叨着不想要加班,随後從社畜們的身上脫離,這是一種母體胎盤和作為嬰孩誕生的咒靈之間的關系。”
咒術界高層說的話讓岸田勇本有些雲裏霧裏的,面上的神情仍舊帶着些不解。
有關于咒靈咒術這一類的相關文書記載在普通人世界裏面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岸田勇本看來晦澀難懂,即使是知曉了裏面詞彙的大致含義,卻還是不能夠很快的靈活運用想明白其中的關節。
站在高層們身後的松下泉子趕忙就着高層們的話解釋,“您可以人類當成是母體,将詛咒當成是營養的胎盤,将咒靈當成是自母體中誕生,從胎盤中汲取營養的嬰孩。”
岸田勇本似乎是明白了一些。
松下泉子一邊嫌棄咒術界高層史一樣的解釋語序,暗暗吐槽這些糟老頭子年輕的時候國文一定差的要死,一邊用官方營業微笑利落的用大白話繼續解釋道:“每個人都會有負面情緒,只要人類存在,那麽詛咒和咒靈便也會永遠存在,一般情況下來講,自人類的負面情緒當中誕生的咒靈并不會依附在人類身上,而是會從人類身上脫離,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在世間游蕩,但是偶爾也會有難産的個例出現。”
松下泉子:“簡而言之,就是自您孫子身上誕生的咒靈未能夠成功成為一個個體,而是僅僅停留在了詛咒這個‘胎盤’當中,并在您孫子的身體上顯現。”
這是一種極其稀少的情況,不過奇怪的是,一般就算是出現了這種情況,普通人也是看不見身上的異變的,這種異變算作是他們身上的一部分,并不致命,所以是不會被察覺的,可按照眼前的非術士掌權者的話來講,出現這種情況的小男孩卻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異變...
真奇怪。
“那這種情況,會對我孫子有什麽影響嗎?”岸田勇本又問道。
松下泉子:“不會,一般十天半個月這個就會自己消失,頂多那幾天您的孫子可能會情緒不穩定一些,但您若是實在不放心,可以将他交給我們,我們咒術界有一位反轉術式持有者,或許可以提早消除您孫子身上的異常。”
有關于這一部分的困惑得到了解答,岸田勇本代表着非術士世界和咒術界進行了接下來的洽談。
咒術界尊崇用束縛作為最牢不可破的約定,先前咒術界是和上一代的首相洽談做了束縛,可現在首相換代,那麽自然也要重新做新的束縛才行。
雖說岸田勇本只是普通人,束縛是倚靠咒力訂立,無法調動咒力的普通人難以利用束縛行事,只能夠倚靠律法約束人民。但實際上,普通人的身上其實也是擁有咒力的,只是量太過稀少,接近于沒有。
不過這對于已經和普通人世界合作以久的咒術界高層而言并不是什麽難事。
有關于和普通人之間訂立束縛有很多種方式,這一些将會由咒術界這一方全權操辦。
岸田勇本尊重咒術界的奇怪習俗,畢竟他這邊也會用律法約束對方,雙方都有自己的習慣習俗,算作扯平,只是有一點岸田勇本很是不解。
在各方面的洽談中,咒術界這一方的人都傲慢而又強硬,不斷的提出了很多有利于咒術界自身卻不利于他們普通人的發言和提議。
岸田勇本很是不解:“可是有關于詛咒和咒靈這一方面的治理,是有關于全人類的事情,我們共同分攤壓力,一起進步才是正道,為什麽閣下卻頻頻表示出了高人一等的姿态...您這樣,是不是有些過于傲慢了呢?”
在談判桌上直白的說這種話,已經算是很難聽了,可總監會高層能說的更加難聽。
“別動不動就是全人類的事情,共同分攤壓力什麽的,明明這是你們非術士有求于我們咒術界才對,既然有求于我們,那麽你們就應該将姿态放低才是。”總監會高層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
“術士能夠控制自身負面情緒的溢出,是不會産生出咒靈的,而你們,一群沒有天賦的非術士,連咒力低微沒有天賦術式,只能夠觀測咒靈等級的‘窗’都不如的普通人,我們選擇幫助你們掃除咒靈,那可是天大的恩惠——”
岸田勇本氣壞了,他吹胡子瞪眼,斑白的須發随着他的動作顫動着,“閣下究竟有沒有誠心和我們談判建交?!”
“只要你們有心,我們也便會給足誠意。”
咒術界總監會的暗示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
岸田勇本在短暫的思考了之後,反倒是冷靜了下來,“給我一些時間,這麽大的事情,我得去請示天皇大人才行。”
總監會高層們颔首,“當然可以。”
衆人心知肚明,這個所謂請示天皇只是在拖延時間,是權宜之計。
但總監會高層們并不在意,不論對方怎麽掙紮,對方也只是一個會被四級咒靈折磨,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的普通人,沒有能力解決咒靈肆虐的事情,卻還是在源源不斷的産生咒靈,到頭來還是只能向他們總監會低頭。
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歷來都是如此,他們并不擔心。
可是誰知道,岸田首相的孫子還沒能夠來得及被送往東咒的反轉術士持有者那一邊,就被第三方勢力截了胡,一眨眼沒了蹤跡。
而這麽一大口天降黑鍋被頂到了他們總監會的頭上,總監會總疑心這是對方自己搞出來的一出戲,但岸田勇本拒不承認,還趁機借題發揮,反駁了他們很多提議,雙方之間的談判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到最後,就算是總監會的高層們再怎麽不願意承認這是他們的失職,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認了,畢竟岸田空失蹤确實是事實,他們說一定給岸田勇本一個交代,只是需要再給他們一些時間。
随後暗市被清繳,可當總監會的人趕來的時候,已經是事情結束的半小時以後了,他們沒能夠抓住一個詛咒師。
滑不溜秋的詛咒師玩家和npc早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餘下的只有一座混亂的暗市空殼,被裹住了毯子噓寒問暖的關鍵npc岸田空小少爺,還有裏面四處亂跑,翻牆倒櫃探索暗市地圖,玩得不亦樂乎的五條陣營的玩家們。
最讓人詫異的一點是,說是十天半個月才會緩慢消退的岸田空身上的詛咒殘留居然一夜之間消失無蹤,原先治療岸田空也變成了一項政/治籌碼,可現在人家自己好了,壓根不需要總監會指示出手,能夠供他們談判的籌碼又少了一些。
總監會高層沒辦法,于是手指頭一伸,指着東咒學生們大喊:“東咒中的學生很多在從前是沒有家族的野生術士,一定是他們之中出了內鬼!”
一問為什麽,總監會的家夥們就說:“岸田空身上的異常是在接觸了東咒的學生中的某一位才不治而愈,這其中一定有古怪,岸田空身上的異常有可能是人為,能夠施放詛咒的人自然也能夠回收詛咒,指不定這是某位潛藏在東咒中的卧底間諜一手促成,随後陷害了我們總監會,這件事情必須嚴查!必須嚴查!!”
而這只是五條悟最近在忙碌的糟心事之一。
**
五條陣營的玩家們也大致知曉這件事情。
但五條悟不會和他們多說有關于自己是如何與總監會高層周旋的,玩家自己也清楚,雖然五條悟是将他們當做未來強勁的夥伴培養,可現實是他們的羽翼尚未豐滿(等級練度還是不夠),還需要在五條悟的庇護之下活動。
學生和強大可靠的夥伴這二者之間是需要時間來轉換的。
而這些天他們也沒法看到真的五條悟,只能夠在五條悟上線人偶身體的時候見到對方,可體術課實在是沒有那個心思問話,不然會被揍的很慘。
夜蛾正道等人的嘴也非常嚴,他們只在被他們刷滿了好感度的食堂阿姨的口中得知了一星半點的情報。
在接過了玩家谄媚的遞過來的水靈大白菜之後,食堂阿姨滿意的說出了她知道的情報。
食堂阿姨:“夜蛾校長每天晚上十點整準時入睡,但是每周六周日半夜有百分之八十會半夜起夜,通常會在第二天早上五點起床晨練。”
玩家們發出了恍然大悟的聲音,然後在手上的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玩家:“不過為什麽周六周日半夜會起夜?”
食堂阿姨:“據說是在将近十年前,你們的五條老師還是學生,夜蛾校長也還不是校長而是五條老師的班主任的時候,不用上課的周六周日是年輕的學生們經常犯事的時間段,夜蛾校長在那兩天經常睡不好,生怕又有問題學生給他惹事,時間一久,就養成了習慣。”
玩家繼續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發出了更加大聲的恍然大悟的聲音。
玩家:“還別說,dk悟還就是這麽皮的家夥,不像是我們,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比老師要乖上不少。”
其他玩家們紛紛點頭,一個兩個毫無自知之明的德行。
玩家:“不過今天好像也是周末來着,同樣都是周天搞事,這叫做什麽?”
一觸即發舉起爪子搶答:“是夫妻相!”
玩家悟比吐槽:“那五條老師的夫妻還真是有夠多的。”
一觸即發:“五條老師是最強的,在這一方面當然也一定是最強的!”
話題逐漸詭異了起來,但資深五推玩家們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對,一個兩個吱哇傻樂,對一觸即發豎起了大拇指。
食堂阿姨:“門口的保安巡邏校園的時間間隔固定,每隔一個半小時會去上一趟廁所,去一趟廁所會花十分鐘,如果王翠花給他回了拒絕保安情書的書信,那他在當天就不會四處巡邏,而是會反複品讀書信,一個人暗自落淚。”
玩家繼續恍然大悟,然後憤怒的将筆摔到了地上。
“可惡!怎麽都是些重複已知的情報!!”已經把東咒探索了個遍,除了劇情尚未開啓無法進入的薨星宮,就差翻地皮看東咒的建築地基長啥樣的玩家們對于這些雜七雜八的情報甚至比食堂阿姨更加清楚。
比如說,保安大叔喜歡在固定的廁所固定的第三個坑位噓噓,屁股上還長着一顆帶毛的痣!
一觸即發沉痛:“別再說了這個了,剛吃的電子夜宵都要吐出來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接下來應該怎麽辦吧。”
悠悠球思索:“總而言之,那個重要支線任務裏面一定隐藏着大秘密,我們不淌這一趟水,就會有別人去淌,還不如在大部分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搶占先機!”
“我贊同!”
“贊同贊同!”
“說的對!我們要搶占先機!”
悠悠球一錘定音:“那我們就出發!”
于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向前走去,等級升高之後,衆人的靈敏度還有身手也有所提升,雖然人數很多,但還是一路上有驚無險的來到了校門口,眼看着就差一步就能夠出去了,卻被完全沒有想到的人攔住了去路。
是人偶五條悟,分明是那麽高大的身形,但卻像是幽靈一樣,在對方出聲之前,沒有一個人察覺到對方的存在。
看着五條悟挂在頭上明晃晃的lv70,玩家們陷入沉思。
玩家:難道這就是等級壓制!!
玩家們一開始還很緊張,他還以為五條悟是來抓他們現行的,這支線任務還沒能夠做就無疾而終,還挺讓人不甘心的,卻沒有想到五條悟不是拆散他們的,而是來加入他們的玩家大家庭的。
玩家:好耶!
不過玩家們想要去探索的地方距離東咒這個鄉下地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之前玩家悠悠球在關鍵npc身上打下的冰塊标記還在,可以指引他們前去其他玩家都不知曉的地方探索。
玩家将坐标給五條悟指出,邀請五條悟和他們一起趕路,五條悟卻沒有第一時間答應。
五條悟思索片刻,掰斷了一邊的樹枝,讓站在一起的玩家們聚攏在一起,随後繞着他們在地面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
一觸即發疑惑的撓撓頭:“老師,您這是要幹啥?”
五條悟笑了笑,對着他們做了一個手勢。
轟得一聲,五條悟連帶着地皮和站在那一塊地皮上的玩家一起創到了空中,進行了一次麻辣教師gojo的無防護特快車大放送。
玩家們:“地皮,地皮真的被掀起來了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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