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2.第22章病例一:暴食催吐(22)

第22章 病例一:暴食催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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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不知什麽時候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

之前來的時候走廊裏明明都還亮着燈,頭頂上的水晶吊燈和走廊兩邊的壁燈都亮着,而且一直可以聽到樓下一樓大廳裏喧鬧的人聲。但現在那些燈全黑了,連聲音都聽不到了,就好像整個房子裏突然一下子空了一樣。我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想出去看看,但外面太黑,如果不摸着牆壁走,甚至連廁所門都找不到。但又總不能一直呆在這個廁所包廂裏吧??慌亂中我手摸着廁所牆壁走了幾步,瓷磚冰冷的觸感讓我整個人從頭冷到腳,全身都冒出了雞皮疙瘩。我走了兩步,又不敢走了,前面也不知道會有什麽,還是包廂裏熟悉。我掏出手機想先給吳黎黎或者杜豔打個電話,問問她們在哪,可是我拿出手機剛要撥號,卻聽見了一連串細細碎碎,卻又很清脆尖利的聲音。

那聲音聽上去好像是鈴铛相互擊打發出來的。我覺得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但現在心慌意亂的,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了。

鈴铛的聲音在寂靜的黑暗裏特別明顯,讓我忍不住仔細地側耳去聽,然後好像聽到了不遠處有個男饒聲音在低低的跟誰話。那聲音聽起來很耳熟,我記得這是那個男coser祁澤恺的聲音。

……他在這裏幹嘛?

祁澤凱的出現讓我納悶起來,他在這裏幹什麽?

這時候別墅裏完全沒有光,也沒有饒聲音,很容易讓人疑神疑鬼,感覺好像進入鬧鬼的房子。老實在沒聽到祁澤恺聲音之前,我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其實已經睡着了,現在正在做夢,也許我的身體還在那個燈光慘白的廁所包廂裏,現在站着的這個是靈魂出竅以後的我。現在這情況實在太詭異,沒法用正常邏輯來解釋,所以我覺得很驚訝,然後又覺得害怕,甚至連離有光的廁所包廂走遠幾步路都不敢。我生怕稍微走遠一點,走進黑暗中,如果這時候身後的包廂燈也‘啪’的突然熄滅的話,那我就徹底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了。如果真那樣,恐怕我會吓得立刻攤在地上動都不敢動吧。

而祁澤恺的出現把我從妄想裏拉回到了現實,讓我知道現在身邊還有一個正常人,這裏并沒有突然成了鬧鬼的地方。我心裏頓時就有一股沖動,想立刻跑到他那裏去,問他這裏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燈都不亮了,還有其他人都到哪裏去了。但不知怎麽的,我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裏卻又湧上來另一種隐隐的擔憂。這個地方突然變得這麽詭異,祁澤恺為什麽還能這麽淡定的在這??還有他到底在跟誰話??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要講話什麽地方不好講,偏偏在這麽一個連自己手指頭都看不到的地方,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這時一個不祥的想法突然浮現在了我的腦海鄭

……莫非這個祁澤恺,其實不是人??其實這世界上根本就沒這麽個人,他其實是什麽惡魔吸血鬼假扮的???

靠!偏偏這種時候腦洞大的突破際!有那麽半分鐘時間,我這輩子看過的恐怖片裏的恐怖鬼怪的樣子都在我腦子裏過了一遍,都快讓我産生幻覺了。我仿佛感覺到背後有什麽陰測測的陰氣正在慢慢靠近,下一刻背後的花板上就會有一個伽椰子慘白着張猙獰的臉,肢體錯亂的倒吊下來,平我背上。我又感覺好像前面走廊的某個拐角躲着山村老屍裏的楚人美,一身染血的白衣,蓬着頭長長的亂發,黑洞洞的兩個眼眶淌着血淚,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慢慢的……慢慢朝我走過來……

我簡直快被自己的想象吓尿了,心髒又開始劇烈跳動起來。我不敢大聲呼吸,生怕自己搞出什麽太大的聲響,驚動了黑暗中那些可怖的東西。我背緊緊貼着牆壁,屏着呼吸,在黑暗中不發出聲音的用力甩了甩腦袋。我必須要振作起來,不能自己吓唬自己,而且也不能一直在這裏呆着,我要走過去看看那是不是真的祁澤恺。

因為這是我唯一能離開這裏的機會了。剛剛我試圖打電話發短信出去,讓吳黎黎或者杜豔來這接我,但手機信號居然被屏蔽了!!這破地方不但沒ifi,連現在信號都沒了!!我頓時又氣又急,把手機握在手掌心裏猛捏,力氣大的手機都要給我捏碎了。這一通發洩後我又稍微冷靜了一些,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做了下深呼吸,然後狠狠一咬嘴唇,打算偷偷的潛伏過去看看,看看在那裏的是究竟誰。

事後回想起來這段經歷,我真心覺得自己其實膽子一點都不,血液裏好像生就流淌着股對未知的強烈好奇心。我生就喜歡獵奇,經常是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校

當時我背緊貼着牆壁,一步步的往外挪。期間背被牆壁上的凸出的杆子瓷磚之類的東西撞了好幾下,撞得我痛的厲害,只能停下來撕牙咧嘴的用力的揉背後的被撞的肉。這時候我真心希望自己是在做夢啊,希望我現在不是在這倒黴催的鬼地方提心吊膽的走,而是在暖洋洋的被窩裏睡大覺。人就是這樣,苦的時候才會想着甜。

不過越是極端環境越容易激發饒潛能。雖然我心理怕的要死,走路的時候腳都在發軟,但居然還是掙紮着走出了通往廁所的那個走廊,來到了二樓的環形樓梯上。

別墅大廳的二樓一圈都是圓形的走廊,中間有一個大階梯通往一樓,二樓的那一圈圓形走廊又接着四個走廊,是通向裏面的房間的,其中一個走廊就連着剛才我呆的廁所。而那個‘祁澤恺’的聲音就來自離我不遠處的下一個走廊入口。我仔細聽了聽,他還在斷斷續續的話,但是聲音壓得太低了,我聽不清楚他到底的什麽。但他話的間隙,那種細細碎碎的鈴铛聲還在不停的響起。我突然就想起來,這鈴铛聲不就是聚會剛開始的時候,祁澤恺發表那通洗腦演,并且給anna打電話的時候,電話裏傳來的聲音嗎??

……那麽問題又來了,為什麽大家都把鈴铛聲當成anna??現在鈴铛不停地響,到底又是誰在控制它??anna,也就是我那高中同學王淑娴,她又在哪裏呢???

諸多謎團一下子都湧入了我的大腦,我感覺自己現在糊塗的不行,有太多解釋不通的地方。我心裏的求知欲暫時壓過了恐懼心理,盡量不發出聲音的,慢慢輕輕地走到聲音傳來的那個走廊通道口邊上。通道裏還是一樣黑,什麽都看不見,也不知道為什麽那個‘祁澤恺’跟人話的時候居然也不開燈。但好在距離近了,而且這地方現在一點其他聲音都沒,靜的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所以我可以很清楚地聽到‘祁澤恺’在什麽。

但我又不敢真的就這麽直接走過去。因為被自己的yy一吓,我居然真的有點覺得這個祁澤恺不是人了……要不他怎麽會出現在這麽奇怪的時間地點呢??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決定先不露面,就這麽保持一點距離聽聽他到底在講什麽,确定沒危險了再過去。總之現在我整個人都變得有點神經兮兮的,特別的疑神疑鬼。

于是就這樣,我背貼着拐角的牆壁,蹲下身子,朝那個通道探出了半個腦袋,豎起耳朵仔細聽。但奇怪的是,我聽來聽去居然只聽見了‘祁澤恺’一個饒聲音……除了他的聲音就是那個剛才一直在響的細細碎碎鈴铛聲,除此之外,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在話。

當我意識到這個事實的時候,整個頭皮都發麻了,冷汗‘唰’的瞬間就流下來。這個事實太過震驚,我整個大腦一下子一片空白。我還是呆呆的蹲在原地,一時腦子轉不過來,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但‘祁澤恺’的話還是不斷的從不遠處流進我的耳朵裏,我被動的聽着他的話。

“你今好點了麽?我已經把人都趕去酒店過夜了,電也拉閘了。現在誰都看不見你,你可以出來透透氣。我推着你走。”

叮鈴。

“今的聚會你從電話裏聽見了吧,大家都來了,很熱鬧。今組織的也很好,大家都很開心。”

叮鈴。

“有幾個老會員沒來,也沒提前打招呼……對,可能就跟以前那些人一樣,覺得累了,想通了,或者去看醫生了……當然還可能自殺了。誰知道呢,人心最善變,真的要走,攔也攔不住。”

叮鈴。

“你放心,我沒擔心。反正我們這裏永遠都有新人……呵。哦對了,今來的幾個新人,有一個好像是你高中同學,叫什麽來着?……何故?以前好像聽你提過,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

叮鈴,叮鈴。

“放心,你那個同學,我會看在你面子上稍微照顧一下……畢竟我對你……”

一聽到自己的名字,我瞬間又清醒過來。沒想到祁澤恺居然和那個神秘鈴铛人聊到了我,而且我是那個饒高中同學……難道……!我腦子裏瞬間電光火石推理成章:這裏是anna的聚會,而我的高中同學,在這裏我認識的只有anna一個人,那麽難道,現在和祁澤恺話的這個人是王淑娴??那她為什麽不話,只有鈴铛的聲音呢??……她真的在那裏嗎?如果真的在那裏,那她為什麽光搖鈴,不出聲呢??

我還想繼續思索下去,但祁澤恺緊接着又開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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