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9.第9章古言篇07.
第9章 古言篇 07.
馴養任性小暴君 07.
洞穴裏潮氣不算重,地面也很幹淨,倒像是有人打掃過一樣。
莫深感受着摸着地面的指尖傳遞過來的這些信息時,臉上帶着深意的笑容不僅擴大了幾分。
他反身回去把門口還在昏迷的莫澤野抱了進來,外面的飄雪又大了些,站在山壁上往外看,一時間世界柳絮紛舞,美不勝收。
莫深将人輕輕靠着石壁放下後,自己便也跟着坐下。
不知道紅灼小姑娘要花多久才能找到這麽隐蔽的地方……
莫深有一搭沒一搭的想着,沒一會兒身旁的傳來了一聲呻|吟,莫深頓時感到左肩一側傳來擠壓感。
“好冷……皇叔……”
少年的聲音在昏暗空間裏聽起來迷迷糊糊的,察覺到他在身側後立刻将身體靠了過來,緊緊的擠壓着他。似乎又覺得不夠,伸出手臂想要抱住他,可是伸手瞬間痛呼了一聲。
“好痛……背好痛……肚子也好痛……”
忍痛的聲音從鼻腔中發出哼聲,莫深幾乎都能想象那張臉上小奶貓一樣委屈又可憐的神色。
“陛下,醒一醒。”
莫深任由他挂在自己身上,想伸手想拍一拍他的臉頰,大拇指卻無意間觸上了一個潮濕柔軟的東西。
是唇。
莫深壞心腸的用指腹輕輕摩挲着那柔嫩的唇瓣好幾下,指尖頂開了牙齒,觸及到了柔軟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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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沒有察覺到身旁人瞬間僵硬又竭力放松的身體,莫深拍了拍對方臉頰,這次位置對了:“不能睡,陛下,睡了就醒不過來了。”
莫澤野似乎被他拍醒了一些,低低的“唔”了一聲,身體發着抖,靠他更緊了。
“我好冷……皇叔……你抱抱我好不好……”
很快少年身體發抖更為劇烈,下意識的伸手去抱身邊的浮木一般的存在。莫深挑眉看着少年瞬間如八爪魚一般的纏了上來,他的手臂繞着他的脖頸,直往他懷裏鑽,幾乎都要縮進他懷裏了,但畢竟少年身體,所以只是坐在了莫深腿上,兩個人身軀近乎貼得嚴絲合縫。
似乎抱着東西讓莫澤野感覺舒服了一些,嘴裏發出一聲低吟。莫深被他力道逼得背部抵着凹凸不平的粗糙石壁,索性是冬天穿得厚,背部也只是有些硌罷了。
頸部的潮熱氣體來自小皇帝,有些癢,少年體溫比他高一些,沒有衣服擋住而相接觸的裸||露皮膚觸感倒是極好。
莫深抓起地上自己的鬥篷,莫澤野剛剛起身時候掉在了地上,他将鬥篷披回少年身體上,将他整個裹住。
至于他自己,則已經冷得沒有知覺,喉嚨裏的甜腥味越發重了,不過莫深并不要在意,甚至露出了一個微笑。
他自小身體便很好,一年四季很難生病,頭疼腦熱都很少。他的身體精力無窮,不管怎麽透支,但只要睡一覺便很快就會恢複。
完美的人生,完美的一切,像腳踩在雲端一樣的飄忽虛假。
這具病秧子身體反而帶給了他一種正常人活着的感覺,也是很奇特的體驗。
懷裏的少年也許是覺得動作不太舒服,一直蹭來蹭去的尋找最契合的地方。不過冬天穿得厚,倒算不上撩撥。不過莫深還是伸手環住他的腰,将他扣在懷裏,故意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道:“……別動。”
令人頭皮發麻的嗓音讓懷中人一僵,一動不敢動。
“醒了?”
“……嗯。”見瞞不下去了,莫澤野低聲應道。靠坐在莫深腿上的姿勢讓他背部和腹部的疼痛沒這麽明顯了。明明身體冷得發抖,莫名的臉卻有些燙,把臉埋進了莫深肩膀處,那股好聞的幽幽檀香味道萦繞在鼻尖。觸及到皇叔涼涼的面頰,讓他臉上溫度卻不降反升。
“皇叔,你在想什麽?”太靜了。靜得令聽到彼此呼吸和心髒交纏,莫澤野忍不住出聲問道。
“唔……在想,會不會和陛下一起死在這兒。”
緊靠的胸膛顫動了兩下,莫澤野愣了幾秒,這個人在笑?他在為什麽而高興?
“不會的,皇叔,侍衛應該很快就會找來了。”
“嗯。”
又是一陣寂靜。
莫深的沉默讓黑暗變得令人心裏沒底,莫澤野手指用手指勾纏着莫深肩膀上的發,悶悶道:“和我聊聊天吧,皇叔。”
空氣中傳來平靜的嗓音:“陛下要聊什麽?”
“什麽都好。這裏太靜了。”靜到他有些不知所措
“那皇叔給你講個故事吧。”
“故事?好。”莫澤野提起幾分興致來。
好聽的聲音不急不緩的響起,潺潺如流水:“以前有一位皇子,名叫重文,他因為被父皇的妃子陷害,不得已逃亡他國,一路上過着颠沛流離的生活。一路上重文又餓又累,又恰逢那年大雪,重文和他的随臣被困在了一個山洞裏。随臣沒有找到吃的,于是重文因為太餓而暈倒了。他的随臣走到暗處,從大腿上割下一塊肉,做成了肉湯,救活了重文。暴雪七日後才停下。後來,重文獨自走出山洞,重整旗鼓,最終登基為皇。”
“皇叔……你說這個幹什麽?”
莫澤野打了個寒戰,心裏驚疑不定。
“不知道我們會被困多久啊,我的小重文。”
順着肩膀下滑的發被微涼的東西溫柔的撩到了肩後,随後大手撫着他的後腦勺,輕輕揉了揉。
瞬間明白過來的莫澤野呼吸一滞,聲音徒然大了起來:“我不是重文……皇叔也不是随臣!”
黑暗中聽到一聲溫柔的低笑:“皇叔願意當你的随臣。”
“……我不需要!”莫澤野惡狠狠的回道。
“作為皇帝,你總會有需要的時候的。那個人就算不是我,也會有別人。”
“……只要不是你就可以,”少年黑暗中的眼睛通紅,心髒處的悶痛感令他幾欲窒息,手摸上面前人的臉,“皇叔,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他親手捅死自己血脈相連兄弟的時候還覺得紅色好看,妖冶至極,可是一旦把紅色跟這個人聯系在一起,只覺得刺眼惡心。
莫深勾唇一笑,“嗯,皇叔不開玩笑了。”
莫澤野能從手上感覺想象出莫深的笑容的弧度,心裏放松了一些。
外面的大雪似乎更大了,刮進來的風裏夾雜着刺骨寒意。莫深擡手将莫澤野身上原本屬于自己的鬥篷裹得更緊,然後閉上了眼睛。
身體的溫度下降得有些快,思維漸漸被冷成了漿糊,所有的思考能力都在慢慢停止,眼前是大塊大塊的雜亂黑色。他一開始為了不讓莫澤野發現竭力的控制着身體不要發抖,而現在似乎連發抖這樣的動作大腦都控制不了了。
原來被凍死的人之前都是這樣的感覺?
【宿主的生命體征值下降到一個危險地步】熵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腦中,急促而嚴肅。
因為反應下降得緣故,莫深好幾秒才道:【嗯。】
【這樣下去這你會死的!】
【怕什麽,】莫深吊兒郎當的回答,【反正有你不是嗎?】
【……】這不按常理出牌的回答把熵接下來想說的全堵嗓子眼裏了。
再一次怼完熵後莫深神清氣爽,但是身體自我保護機制讓困意止不住的侵襲大腦,莫深的聲音低而溫柔,“澤野,皇叔有些累,想靠一會兒你。”
“好。”
莫澤野動了動身體,讓莫深的下巴能夠磕到他的肩膀上。少年倚在他懷裏,這樣的高度剛剛好。
莫澤野感到自己的肩膀一沉,頰邊擦過柔軟的發絲。有些癢,但是怕莫深不舒服,幹脆忍着不動。
山洞裏又一次恢複了寂靜,唯有洞口的風聲呼嘯而過。
莫澤野有些無聊,不知道過了多久,頸部皮膚接觸到一個柔軟冰涼的肉||瓣,他伸手去摸,嗯,這挺直的一塊應該是皇叔的鼻梁,向下是……皇叔的唇。
記憶中的唇型漂亮優美,就算是吐出最嚴厲的教導,也令人生不起氣來。只是因為氣血不好,長年泛着白。
這樣想着,少年皇帝莫名的臉上開始發燒,四肢百骸的血液幾乎一個勁兒的湧向臉頰,怕被莫深發現,手立刻如被蟄一般反射性的縮了回來。
莫澤野咳了一聲,掩飾自己剛剛的“非禮”行為。無意間觸碰到莫深的手,凍得莫澤野一激靈。
“你的手好涼,皇叔。”
沒有人回答。
“皇叔?”莫澤野又喚了一聲,仍舊沒有聽到回應讓心髒猛地在沉寂中向着無底洞墜落下去。
“皇叔,醒一醒!”莫澤野幾乎反射性的往後起身,莫深原本放在他腰上的手瞬間便掉了下去,像失去了操縱的線的木偶一樣。
“你別吓我……”
顫抖的手摸上了莫深頸部,手上的皮膚溫度低到讓莫澤野發慌。不知道是不是手太抖了還是心裏太慌張,莫澤野覺得自己摸不出一點跳動跡象。
“皇叔!”
這一刻少年皇帝心被鋪天蓋地的恐慌籠罩。
……
就在莫澤野煞神一般的催着手下把莫深往宮中送的時候,莫深在幹嘛?
銀發小人兒陰沉着臉望着真皮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喝着熱茶悠悠閑閑吃着餅幹的莫深,臉色黑得可以滴墨。
熵覺得自己體內有什麽在翻滾奔湧,他說不上是什麽情緒,只覺得他幾乎控制不了想把莫深那張好看但此刻異常欠扁的臉按在地上死命摩|擦的沖動。
這是他見到的第一個!打算把自己玩死的人!
【續命花了500點】熵語氣硬邦邦的說道。
【噢。】莫深笑眯眯的應道,【比我想象中少,而且原來還可以賒賬啊。】
【……那是我原來的能量!】忍了又忍,熵還是忍不住朝莫深吼道,只是一口軟萌奶音壓根沒什麽威脅力。
就算熵不說莫深也看出來了,此刻熵的身形比原來又小了幾分,孩童的包子臉更可愛了,那頭銀色長發光澤比以前黯淡雜亂了不少,就像疏于打理而又營養不良了一般,白玉般的皮膚在昏暗的空間裏顯出幾分病态的蒼白,看起來隐隐有些透明。
【親愛的,是你自己叫我快一點的。】莫深暧昧的眨眨眼,飲了口杯中的紅茶,翹着二郎腿的姿态像極了痞氣又優雅的貴族少爺。
【可是你也不用選擇這種……方式吧?】熵心中憋屈。
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招……他是不是找錯人了???
莫深無辜的一攤手,【是我可愛的陛下要用我教他馭下的辦法來試探我的忠誠,我要是不用同樣的方法給他一些深刻的回憶,豈不是對不起我的教導?】
莫澤野這只小狐貍多疑,敏感又脾性古怪,渴望被愛卻恐懼去愛,他可以柔情蜜意許下承諾,又可以轉眼惡狠狠的一口咬斷你的脖頸。
花一點小小的代價去馴養這只漂亮的小狐貍,莫深對此覺得非常值得,也很有耐心。
“親愛的,記住吧,只有被馴服了的事物,才會被了解。*”莫深挑眉,笑得悠悠然。
熵神色郁郁,見莫深還是那副油鹽不進毫無悔改的模樣,抓過沙發上的那只手,一張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莫深只是“哼”了一聲,又恢複了笑眯眯的模樣,也不阻止,用空的那只手拿了一塊餅幹放進嘴裏,眉頭都不動一下。
這家夥是不痛的嗎?
熵心裏腹诽。
牙印上滲出血液來,一抹豔色襯着莫深的皮膚,這樣的色彩實在太過有沖擊性。
熵忍不住舔了一口。
又鹹又腥。
甩開莫深的手的同時,熵施了個治療術。待反應過來自己在幹嘛後一僵。
咬了又治,不也是浪費點數的?他還不如就讓這個人痛着長記性呢!
想着熵的語氣越發暴躁,【廢話少說!我要能量!】
【是、是。】
莫深語氣寵溺,笑眯眯的用被治好的那只手摸了摸他的頭頂。
嗨呀,發脾氣的樣子好像炸毛的貓咪,真可愛。
熵鼓起包子臉,一口郁氣上不去下不來,頭頂上的手又讓他有想惡狠狠咬上去的沖動。
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今後指不定他還要為莫深擦多少屁股,善多少後!
*語出《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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