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追個屁!
第44章 追個屁!
船只,早就備下。
蘇幕登船,沈東湛自然也跟着上了船。
船,并不大,是尋常的客船,有個船艙可以讓蘇幕好好休息,不至于像馬車這般颠簸,蘇幕一上船,船夫連帶着東廠便衣蕃子便畢恭畢敬的行了禮。
“千戶大人!”
蘇幕面無表情,冷眼掃過衆人,“只是暫時擺脫了定遠侯府的追殺,仍不可大意。”
“是!”
為首的檔頭領着蘇幕去了船艙休息,後面跟着一言不發的沈東湛。
期間,檔頭下意識的用眼角餘光瞥着沈東湛,許是覺得奇怪,千戶身邊為何沒跟着年修,卻跟着這樣一個陌生人?
蘇幕沒有多說什麽,底下人也不敢多問。
東廠的規矩,不該問的不能問,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船艙裏的床榻,褥子鋪得極為厚實,大概是考慮到了蘇幕受傷,所以格外的優待,對此蘇幕還是很滿意的。
這一路上,颠簸得厲害,因為傷勢的緣故,又加上被定遠侯府追殺,她委實很難睡個好覺,眼下在船上,倒是可以好好睡一覺。
然則,蘇幕剛坐在床邊,某人亦坐了下來。
蘇幕:“……”
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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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沈東湛也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雖說這是東廠的地盤,可回殷都的路還遠着呢,蘇幕還是得倚着他。
“千戶大人,他……”
還不等檔頭開口,蘇幕已經擡手,示意他退下。
見狀,檔頭先是一愣,俄而好似想明白了什麽,一副醍醐灌頂般的表情,上下仔細的打量着沈東湛,終是笑盈盈的退了下去。
這神色變化倒是把沈東湛給驚了一下,甚是不明其意,“他笑什麽?”
艙門已經合上,蘇幕意味深長的勾唇,就這麽邪邪的睨着他,“沈指揮使可曾照過鏡子?”
沈東湛:“……”
這與鏡子有什麽關系?
“沈指揮使若是能多照照鏡子,興許就會明白他在笑什麽。”蘇幕靠在軟墊上,躺了下去,“想明白了,再來爬我的床,否則……我怕沈指揮使會後悔。”
沈東湛知道她這不是什麽好話,可一時半會的還真是想不出來,蘇幕這麽說的用意何在?想不明白,竟也不敢真的爬她的床。
為什麽?
蘇幕太過陰險狡詐,沈東湛是真的擔心,萬一她真的藏了什麽陰招,只怕到時候後悔的是自己,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別招惹為好。
眼下最要緊的,是賬簿!
船行平穩,蘇幕阖眼休息,終究不是鐵打的,哪裏熬得起這一波接一波的折騰,如今走的是水路,有很長一段路程可以安穩的度過。
何況,還有沈東湛在……
沈東湛是真的沒想到,不過是眨眼功夫,蘇幕居然就睡着了,甚至于連他靠近了床邊都未能察覺,可見她其實早就撐不住了。
事實,誠然如此。
瞧着她睡夢中眉心緊蹙的模樣,似乎略有些痛苦,沈東湛下意識的伸手去探她額頭,不由的心下一震。
“蘇幕?蘇幕?”沈東湛輕喚。
蘇幕半睜開眼,拂開他貼在她額頭的手,“別動,我睡會。”
“你發燒了。”沈東湛皺眉,“為什麽不說?”
蘇幕沒理他,別開頭繼續睡,如果他再敢瞎哔哔,她可不能保證,會不會一劍劈了這聒噪的東西。
好在沈東湛也沒那麽大的善心,瞧着她意識清醒,應該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發燒,既然她自己都不擔心,他又費那心作甚?
罷了罷了,免得做得多錯得多,回頭又……好心當成驢肝肺。
蘇幕沉沉睡着,夢裏一會是火光沖天,一會是血色彌漫,耳畔萦繞不去的是乳母臨終遺言:活下去、活下去……
小姐,一定要活下去!
于是,蘇幕活了下去……
沈東湛卻沒這麽樂觀,定遠侯府的人,肯定不會罷休,即便是走了水路,定也免不得了被追殺的命運。
只是,不知道這些人什麽時候能追上來?
對未來的未知,才是最讓人忐忑不安的。
事實上,他們上了船之後,申濤就追到了。
“将、軍,此處無船,但是往前走走便是一個碼頭,想必那裏還有船。”底下人忙道。
此處碧波洶湧,不可能下水去追,必須要有船。
“走!”申濤冷喝。
抓不住人,侯爺那裏也不好交代。
一行人急急忙忙的跑到了碼頭,夜裏的碼頭沒什麽人,偶有幾艘客船,也都是那些商戶之前預定好的,夜裏行船雖然着急,但是能節約時間,不會耽誤白天的買賣。
“将、軍,船!”即便是別人預定的客船又如何,只要是定遠侯府征用,誰敢不允?
申濤黑着臉,“找船,追!”
“是!”
夜裏的碼頭,黑漆漆的,靜悄悄的。
奇怪的是,就在衆人走下碼頭臺階時,驟見黑暗中居然有人坐在石板上垂釣。
頭戴鬥笠,身披蓑衣。
“不用管他!”申濤冷然,“找船!”
底下人趕緊去找船,然則……
忽然間尖叫聲連綿,也不知道發生何事,申濤只見着手底下的軍士,咕嚕嚕的滾下來臺階,直接滾進了水裏,頓時撲通、撲通的,于這寂靜的夜裏,聽得格外清晰。
“怎麽回事?”申濤厲喝。
爬回岸邊的軍士忙道,“将、軍,這裏有東西、有什麽東西紮了我一下……”
有東西?
環顧四周,夜色迷茫。
有什麽東西?
唯一可疑的,就是眼前這釣魚人。
申濤提着刀,一步步朝着釣魚人走去,“你是什麽人?可知道咱們是誰?居然敢在這裏裝神弄鬼,信不信我一刀劈了你?”
說這話,多半還是帶了幾分恐吓的成分,若是真的無所畏懼,應該直接上了。
申濤也是怕!要知道,敢這深更半夜坐在碼頭釣魚,還敢肆意出手的,怎麽可能沒有兩把刷子?這江湖上,委實不乏能人異士,武藝高強之輩。
須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多年不見,你的脾氣見長啊!”釣魚人依舊背對着衆人,“申濤,你來說說,你要追的是誰?要抓的是誰?要一刀劈開的,又是誰?不如,老夫幫你一把,怎麽樣?”
申濤猛地僵在原地,這聲音……
“果然是榮華富貴享多了,連老夫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釣魚人輕嗤,言語間滿是嘲諷的意味,“榮華是刀,富貴是劍,長久舞刀弄劍,早晚沒有好下場。”
底下人憤然,“你是什麽東西,居然敢……”
“閉嘴!”申濤厲喝。
言罷,慌忙将手中大刀遞給身邊人,畢恭畢敬的上前拱手,“您怎麽在這呢?”
“眼盲心瞎,沒瞧見老夫在釣魚?”釣魚人坐在那裏,巋然不動,依舊背對着申濤,“這江裏的魚,最不容易上鈎,老夫坐在這裏已經很久了,結果一條魚都沒釣上來,真是奇也怪也!”
申濤喉間滾動,瞧一眼這迷茫夜色,“您要是想吃魚,何必如此麻煩?只要知會一聲,還怕沒有魚嗎?全魚宴,都不在話下。”
“知道就好!”釣魚人仿佛生出了幾分惱意,“老夫想要釣魚,就一定會釣到魚,什麽全魚宴不全魚宴的,老夫不放在眼裏。”
申濤連連點頭,“是是是!”
“回去告訴尚遠那老東西,別把手伸得太長,老夫雖然不管閑事,但若是他敢把手伸到老夫的頭上,別怪老夫不客氣!”釣魚人輕哼,“帶着你的人,滾!別妨礙老夫釣魚!”
申濤拱手作揖,“是!”
語罷,還真的退了下去,沒敢再靠近碼頭。
“将、軍?”底下人詫異,為何自家将、軍這般恭敬,“不追了嗎?”
申濤厲喝,“追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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