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誰下的手?

第57章 誰下的手?

毫無預兆的,申濤忽然眼一翻,身子瞬時後仰,怦然倒地。

沈東湛的劍還提在手上,當即愣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扭頭去看邊上的蘇幕,眼神裏帶着清晰的探究。

蘇幕皺眉,她倒是想下手,奈何還沒來得及呢?!

這不,指縫間還夾着一枚暗器。

“将、軍!”底下人驚呼。

主将都摔在了地上,底下人自然也不含糊,二話不說就扛起了申濤,上了馬背就跑,不管發生何事,保住申濤就等于保住他們自己的命。

否則,一個兩個如何回去向侯爺複命?

“爺!”得了報信,年修急急忙忙的趕回來,整個人都是慌張的,“爺?”

蘇幕站直了身,以手捂着生疼的左肩,“沒事,我沒怎麽出力。”

出力的,是沈東湛。

“方才怎麽回事?”沈東湛疾步行來。

蘇幕就知道,他會懷疑,是她動了手腳。畢竟,在所有人眼裏、心裏,東廠素來不擇手段,做那些個下三濫的事情。

“與我無關。”蘇幕言簡意赅,徐徐擡起了右手,“我的暗器,還沒來得及出手!”

在被申濤震掉了劍之後,她委實氣急,想偷襲申濤,左不過還沒有機會出手,申濤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沈東湛沒說話。

Advertisement

“吩咐下去,半個時辰之後,撤離!”蘇幕拂袖轉身,也不管沈東湛是否相信。

話,說白了。

信不信,随他。

回到客棧。

舒雲站在樓梯口,面色慘白的踮着腳,扶着樓梯的扶手,“爺?”

“不妨事。”蘇幕立在大堂內,仰頭望着她,“回去收拾一下,待會出發。”

舒雲也不多問,點頭表示明白。

“扶她回去。”蘇幕睨了年修一眼。

年修會意,着底下人趕緊把舒雲攙回了房中。

整個客棧經此一劫,已然面目全非,門窗上皆是斑駁的箭孔,足見當時戰況之慘烈,情形之險惡,足以教人心有餘悸。

“爺!”年修趕緊倒了一杯水。

蘇幕坐在大堂內,蕃子們快速檢查客棧內外,訓練有素的收拾物什,等着采藥的那些人回來,立刻撤離此處。

喝口茶的功夫,沈東湛和周南從外頭走了進來。與年修一般,周南也是來晚了,是以沒瞧見方才申濤倒地的場景,否則定是要辯一辯。

“很可惜,沒能收了蘇千戶的屍。”沈東湛坐在她對面,将劍擱在桌案上。

力道有些沉,仿佛是有些不滿。

蘇幕淡然飲茶,徐徐擡了眼簾瞧他,“那倒是真的可惜了。”

“蘇幕!”沈東湛忽然伸手,扣在了她的杯盞之上。

蘇幕眉心微凝,瞧一眼近在咫尺的,骨節分明的手,“說了不是我,就不是我。”

申濤要殺她,即便她下黑手又如何?

東廠辦事,不需要解釋。

眼下,是例外。

沈東湛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徐徐撤回了手,“為什麽會突然倒地呢?”

“許是年紀大了!”蘇幕瞧着杯中水,終是将杯盞推到一旁。

見狀,年修趕緊換了一只杯子,重新倒了杯水。

沈東湛狠狠皺眉,但也沒多說什麽,眼下這種情況,還是先離開為好,起內讧這種事不适合現在去做。

不是蘇幕做的,年修也不在,那麽是誰下的黑手?

沈東湛可不是三歲的孩子,會相信申濤年紀大了,所以突然倒地的說法,這裏頭絕對有事,會是誰呢?

采藥的蕃子回來得迅速,蘇幕上了馬車。

沈東湛翻身上馬,若有所思的瞧着馬車,終是随之前行,想不明白的事情,如鲠在喉一般,令人寝食難安。

這就好比,有一雙眼睛一雙看不見的手,時刻停留在他們的身後,随時準備出手,若不将其拔除,誰知道這路上,會不會有什麽意外?

因為被申濤攔了一場,蘇幕改道從官道離開,橫豎走小道都被逮着,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走官道,反而叫人猜不着。

走官道,過禹城。

客棧目标太大,由年修先進城,尋好了一個小院,衆人便分散開來,三三兩兩的進城,入住小院之中,以掩耳目。

酒樓大堂內。

沈東湛與周南坐在僻靜一角,點了一些小菜,趁着菜還沒上來,靜靜觀察周遭的動靜,這些地方,才是所有消息彙集之處。

不多時,有一男子快速進了門,周南輕叩桌角,那人便急急忙忙的行只至沈東湛面前,環顧四周,确定無人留意,這才點頭示敬,“爺?”

“坐下來說。”沈東湛嚼着花生米,低聲開口,“免得招人懷疑。”

男子坐定,“爺,城內暫時沒有定遠侯府的人,您可安心住着。”

“很好!”沈東湛松了口氣。

男子有些猶豫,“不過……”

“吞吞吐吐的作甚?”周南皺眉,“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男子壓低了聲音,“睿王殿下在城內。”

沈東湛正端着杯盞幾欲喝水,聽得這話,愣是動作一滞,“睿王?”

“是!”男子點頭,“微服。”

周南與沈東湛對視一眼,各自面色凝重。

“睿王不是應該在殷都嗎?怎麽會……無端端的來這兒?禹城不算富庶,又沒什麽好景致可欣賞,跑這兒來作甚?”周南不解。

沈東湛嘆口氣,“睿王是柔妃娘娘所出,柔妃娘娘的母家……”

“哦,卑職明白了,睿王殿下的外祖。”周南恍然大悟,“禹城柳氏。”

沈東湛點頭,“柳氏昔年官拜一品,此後辭官回歸故裏,皇上感念其功勳,特賜一等國公府。柳氏沒有兒子,唯有柔妃一個女兒,所以睿王時常來探望外祖,也是情理之中。”

頓了頓,沈東湛又補充了一句,“皇上重孝道,所以睿王此舉,應是皇上默許。”

“這倒是……”周南沒敢繼續往下說。

在蘇幕面前扯犢子也就罷了,但是非議皇子,若是傳揚出去,只怕死的不只是自己,連帶着九族都會受到牽連。

不敢不敢!

“國公府在此處根基甚深,是以……”男子低語,“怕是什麽事,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

沈東湛嚼着花生米,半垂着眉眼問,“睿王現如今住在國公府?”

“是!”男子點頭。

周南有些擔心,“爺,您說這睿王若是知道咱們……”

話到了這兒,周南又咽回了肚子裏,若是睿王知道賬本就在蘇幕手裏,而他們現如今就在禹城,會不是做出什麽舉動來?

可是,賬本二字是斷然不能提的。

萬一,隔牆有耳呢?

“走!”沈東湛忽然起身離開。

周南一怔,“爺?”

“怕是咱們入城那一刻起,睿王就知道了。”沈東湛扯了扯唇角,“回去!”

周南颔首,示意男子撤了,顧自跟着沈東湛往回走。

事實,誠然如此。

站在巷子口,瞧着不遠處的小院門口,站着兩個陌生面孔,周南便知道,自家爺又說準了……睿王早在他們入城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如今,人已在院中。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