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又黴又慫

第101章 又黴又慫

沈東湛依舊站在窗口,将視線落在遠處,來之前他其實已經查過了永慰縣這個地方。

地不大,但是當年發生的事卻不少,據說在十數年前,這裏發生過滅門慘案,據說一家十多口人,一夜之間全部被殺,死于非命。

至今,沒抓到兇手!

當年這事甚是轟動,還傳到了殷都,那時候皇帝為了天下太平,派了欽差來查案,可惜最後終是不了了之。

因為一番查察下來,除了确定這戶人家全部一刀斃命,再無任何線索。

一,是因為這戶人家剛剛搬遷到此處,與附近的鄉鄰都不熟悉,衆人對其亦是了解甚少,再加上這戶人家深居簡出,所有人都很少出門。

二,他們搬來的時間太短,還不到半個月就已經被滅門,且還沒去縣衙點報戶籍,是以誰都不知道他們是從哪兒來的,更不知道他們背負了什麽?

找不到一家人的來處,又無人與其接觸,這便成了一樁懸案!

時間久了,那個地方就成了禁地,一到夜裏就再也沒人敢經過,十多年過去了,屋舍早已荒廢不堪,偶有經過的路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會進去遮風避雨,但也絕對不會留宿。

院子裏有些喧鬧,是沐檸在抽搭。

她原是養在侯府,吃好的喝好的用好的,哪裏吃過這樣的苦,現如今沈東湛要求,若要跟着錦衣衛,就得一視同仁,底下人做什麽她也得做什麽,不能例外。

這不,就哭上了。

從小到大一委屈就哭,在齊侯府裏這招一使一個準,但沈東湛從不慣她這臭毛病。

哦,不慣她的還有一人。

齊侯夫人,沐飛花。

相較沈東湛,沐檸更怕的是自家的姨娘。

沐家原也是名門望族,後來沐飛花嫁給了沈丘,沐家的身份地位,自然也跟着水漲船高,是以在沐家唯有兩個女兒,而一個女兒已經出嫁的前提下,讓沐家的另一個女兒招贅。

是了,沐檸的父親是入贅沐家的。

“爺!”周南進門,打斷了沈東湛的思緒。

回過神來,沈東湛睨了他一眼,“問清楚了?”

“是!”周南點頭,“蛇山多洞窟,常有蛇群出沒,這幫山匪便利用這地勢,躲過了數次的圍剿。不僅如此,他們之中還有不少人是獵戶、捕蛇人,一幫烏合之衆在一些江湖人的煽動下,糾結了附近幾個山頭的村民,立寨為王。”

沈東湛凝眸,“獵戶?捕蛇人?”

“據掌櫃說,這些人平素就游手好閑,這些年山上的獵物漸少,他們無所收就開始在附近收所謂的保護費,後來被縣太爺派人制止,一頓打發了之後,就成了現在的山匪!”周南其實也不太明白,總覺得裏面有貓膩。

掌櫃的一人之言,片面之詞,可不敢輕信。

“就這些人,把府臺派過去的軍士,耍得團團轉?”沈東湛口吻嘲諷,顯然是不信的。

要麽,這些人之中确有奇人。

要麽,軍士中有人通風報信!

總歸,逃不出這兩者之間。

“可不是嘛!”周南也覺得奇怪,“若說熟悉底下,這地方上應該也有向導,按理說也不會太輸給那些山匪,可就是這麽奇怪,每次府臺的軍士上山,都是撲了空。”

沈東湛明白了,“也就是說,雙方根本沒有碰面?也沒有交手。”

“哎呦我的爺,壓根就是空城計。”周南輕嗤,“屁都見不着一個,就看到那山寨了。而且,軍士還特意在山寨中守了足足三日,居然沒有一個山匪回來查看,您說這怪不怪?沒辦法,山寨裏沒什麽吃的,軍士帶的幹糧又吃完了,只好灰溜溜的回來了!”

這一來一回,弄個幾趟,士氣大挫,府臺那邊也有些吃不消,總不能将朝廷撥下來的軍饷都放在這烏合之衆身上。

“最後,軍士們不得不撤回原籍,這山匪的事便是如此擱下,一直到現在都沒能解決。”周南無奈的搖頭,“當地的百姓苦不堪言,這些山匪是不是的下山一折騰,老百姓家中的那點東西都被搜刮得幹淨。”

沈東湛愣怔,“都丢了什麽?”

“這些山匪什麽都要,雞、鴨、牛、羊,還有糧食,凡是能吃的能用的,都無一幸免。”周南直搖頭,“一年到頭就攢了點銀子,臨了山匪一下山,全完!”

沈東湛沒吭聲,直到外頭來了動靜。

是梅長松領着師爺,拿着地形圖來了。

“指揮使大人!”梅長松行禮。

扈崇貴趕緊進了門,“都拿來了嗎?”

“拿來了拿來了!”梅長松手一揮,師爺便将地形圖在桌案上,小心翼翼的打開。

沈東湛緩步上前,卻被扈崇貴搶先一步。

“哎呦,崇山峻嶺的,到處都是山林?”扈崇貴滿臉為難,“這山匪進山,是走的哪條路?”

梅長松手一指,“他們是從崖壁上去,那地方特別陡峭,車馬不能通行,若要走過去,難免會掉進洞窟裏,若是從崖壁攀上去,只要你臂力足夠,倒是沒什麽太大的難處。”

“攀崖?”扈崇貴雖然是兵部侍郎,但不代表他會手腳功夫,一個文官是絕對不可能去攀崖的,是以當即皺起了眉。

再者,他們還有個拽褲腰帶的廢物呢?!

喏,就是咋咋呼呼進門的這位。

薛宗越進門,擠到桌前的時候,随手便推開了扈崇貴,就在他準備推開另一位時,手……猛地僵在半空,見鬼般快速撤回。

沈東湛涼涼的睨着他,周南緊了緊手中劍,另一手已經握在了劍柄上。

“沒碰到!”薛宗越忙解釋。

周南撤了握劍柄的手,若無其事的站在一旁伺候。

“這些山匪都是蛇山附近的村民,那些年捕蛇,取蛇膽,做蛇羹,日子過得還算舒坦!”梅長松解釋,“可後來不知道怎麽的,有人吃了蛇羹發了瘟,死了不少人,就再也沒人靠近蛇山附近,這些村民包括獵戶和捕蛇人,一下子沒了來源,就開始四處流竄作惡。”

薛宗越狐疑的望着他,“什麽瘟?”

“蛇瘟!”周南聽得清楚。

薛宗越撓撓頭,雖然他不學無術,但是……吃喝玩樂在行啊,這蛇還能發瘟?當即幹笑兩聲,上下打量着梅長松,“你莫不是诓小爺?這蛇羹還能吃了發瘟?小爺吃了多少野貨,還從來沒聽過蛇瘟,還吃死人了!”

“可這就是事實,附近的百姓都知道這件事。”梅長松信誓旦旦。

薛宗越翹着二郎腿,吊兒郎當的睨着他,“我看,不是發蛇瘟,是你不對!又黴又慫,難怪這永慰縣不太平,關鍵還是你的名字取壞了!要不,你把名字改改,說不定這黴運就過去了,你們永慰縣這山匪自個就消失不見了!”

梅長松:“……”

周南心裏發笑,論正事這厮半點用處都沒有,甩黑鍋的時候那是以甩一大鍋。

扈崇貴壓了壓眉心,無奈的直嘆氣。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