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33.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33/
下午睡了很長的一覺,程司菱晚上精神格外好,幹脆坐着寫稿子。
江昭景陪着她。在朝不保夕的土地上,兩個人都格外珍惜能夠在一起的日子。
“馬上就要到聖誕節了。”程司菱一邊寫稿子,一邊和江昭景閑聊。
敘利亞是個阿拉伯國家,但是大馬士革是一個宗教信仰融合的城市。在這裏,雖然大家信奉不同的主,不同的教義,但是都能夠和平相處。
離報社不遠,就有一座教堂,程司菱多次遇見過來教堂做禮拜的基督徒,也聽過黃昏此起彼伏的鐘聲。如果是聖誕節,應該也會有活動。
“怎麽。”江昭景原本坐在她身邊看書,聽到她提起聖誕節,将書一合,捏了捏她的鼻子, “突然提起聖誕節,是想要聖誕禮物嗎”
“是啊。”程司菱順着他的話, “聖誕老公公給不給呢”
“去掉一個字就給你。”
“什麽”
“老公公,去掉一個字就給你。”
老公公,去掉一個字。
程司菱腦海中突然蹦出來一個稱呼,轉眼間又被她壓制住。
她伸手推了一把江昭景: “你愛給不給。”
求婚都沒有,就想套她改口,想得倒是挺美。
Advertisement
“那真遺憾。”江昭景見她是這樣的态度,嘆了口氣,将原本丢開的書又重新撿了起來。
“聖誕節很重要的。”
程司菱見身邊的男人竟然真的就此打住了話題,忍不住多說了一句。
可是男人還是沒有反應。她在心底裏偷偷地罵了他一句“大豬蹄子”才覺得解氣。
雖然沒有将那兩個字叫出口,但是聖誕節當天,程司菱一睜開眼,還是看到了床頭的禮物。藍色的絲絨小盒子,大概是某種珠寶。
程司菱心中“咯噔”一下了,想起了江昭景說用稱呼換禮物的事情。
她心中有了猜測,忍不住有些期待和驚喜。
程司菱小心地拿起了盒子,緩緩打開,露出裏頭璀璨的鑽石。
盒子裏面是一對耳釘,雪花形狀,最中間鑲嵌了一顆藍色的鑽石,很漂亮,但是在看到的那一瞬間,程司菱還是有些失望。
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程司菱将耳釘取出來,戴了上去。
為了配這幅耳釘,她特地找了件藍色的大衣,內裏搭白色的毛衣和半身裙。
在走出房門前,她照了照鏡子,又覺得欠缺了點,從行李箱裏找出了許久未用,簡直要積灰的化妝包。
程司菱下樓的時候,樓下正鬧哄哄地說着些什麽。當她出現在樓梯口,一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周漾停下擺弄相機的動作,吹了聲口哨,結果拜斯邁眼睛一橫,用木倉抵住了他的腦袋。
“我錯了,我錯了。”他認慫總是很快,不僅舉起了手,還大喊了一聲“江昭景,出來看好你女朋友”,以表示自己完全對程司菱沒有觊觎之心。
開玩笑,他是有未婚妻的人,就算其他人是天仙,他也心如止水的好嘛。
江昭景原本在廚房中,聽見周漾大呼小叫的聲音,從裏頭走了出來。
“很漂亮。”看到樓梯口,他的女人,江昭景贊了一句。
來了敘利亞後,程司菱總是很忙,臨時需要外出也是常事。因此大多數時候她只能穿沖鋒衣和運動褲,方便就行,根本沒有機會好好打扮自己。
在場的人也習慣了她素面朝天,雖然知道她生得美,卻覺得是平易近人的美。現在她突然打扮起來,還畫了個妝,平時的親近完全不見,倒是變得極富傾略性,讓人看了,忍不住驚嘆。
江昭景朝着程司菱伸出手,随後,一只熟悉的柔荑落在他的掌心。
他捏住程司菱的指尖,在她手背上親了一口: “真想把你藏起來,只讓我自己一個人看。”
都說男人有征服欲,女人也一樣,聽見江昭景毫無保留的贊美,程司菱才覺得剛起床時,心中那點不虞煙消雲散。
拜斯邁見兩人恩恩愛愛地撒起了狗糧,将木倉從周漾腦袋上撤下。
難得有閑暇時光,程司菱吃了早餐和江昭景一起出門逛街。
街上的許多建築都在重建當中,據當地人說,這是常有的事情,建築被炸了,就要重建,這再正常不過。
他們兩人走到哈迪父女的書攤前時,書攤上只有艾瑪麗一個人,她已經穿上了新裙子,大紅的裙擺層層疊疊,蓬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艾瑪麗達成了她的願望。
“姐姐。”看到程司菱,艾瑪麗仍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程司菱這次給她準備的小禮物是一盒硬糖。艾瑪麗從來沒有收到過這麽多糖,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謝謝。”她将糖盒小心地放進自己的小背包裏。
“你給了艾瑪麗禮物”
哈迪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樣的場景。
“一點小禮物而已。”程司菱喜歡艾瑪麗,對她好一點也無可厚非。
“聽說你想讓艾瑪麗學習一些中文。”江昭景知道程司菱和這對父女關系不錯,也對他們格外照顧一些, “我這裏有一套中文啓蒙讀物,送給你們。”
在哈迪同程司菱說了想要一套中文讀物給艾瑪麗之後,程司菱就将這件事情告訴了江昭景。
只可惜那次江昭景匆匆來了大馬士革,也沒來的及将書帶過來,只能托人夾在物資裏一起送過來。
還好,趕上了聖誕節。
這下哈迪也有些手足無措了。
“我這裏有艾瑪麗媽媽做的橄榄油香皂,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只是一點點心意。”他将一個小盒子從書架下取出來,遞給程司菱。
程司菱自然不會介意禮物的價值,但是她在乎這份心意。
帶着笑容和哈迪道了謝,她才和江昭景一起往前走。
兩個人沿着街道逛了一圈,發現了一個小教堂,教堂門口擺着一棵巨大的聖誕樹,上面挂滿了小裝飾品。
教堂裏有人在吟唱着什麽,聲音空靈。程司菱站在門口仔細聽了一會兒,才知道今天有一對新人在這裏結為連理。
程司菱突然內心湧上來一個想法,她想和江昭景在大馬士革結婚。
可是這總不能讓她一個女孩子來提。
她摸了摸耳朵上的小雪花,嘆了口氣: “我們回去吧。”
她突然不想再逛下去了。
“這麽快回來了”兩個人回到分社的時候,周漾正坐在門口曬太陽,懷裏抱着一只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打滾過,渾身沾滿灰的貓咪。
他倒是完全不嫌棄,将貓咪放在腿上,一遍又一遍地給它順着毛。
“嗯。”程司菱心中裝着事,看不慣他這潇灑的模樣, “你過年回家嗎”
“不回去。”
聖誕節到了,元旦就不遠,再過去就是春節了。
一般而言,他們這種駐外記者,很少回家過年的,每年也就夏天一個短假。不過他們有兩個人,如果有一個留在這裏,另一個回家問題也不是很大。
“你怎麽都不關心你的未婚妻嗎”程司菱嘆了口氣, “你不擔心有隔壁老王”
“呸呸呸。”聽到程司菱談起他的未婚妻,周漾也不撸貓了, “我和我未婚妻十幾年的感情了,情比金堅好嘛,哪裏想你們,還需要時時刻刻呆在一起。”
程司菱想說她和江昭景也十幾年的感情了,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又覺得索然無味。
“對不起,剛才是我胡說八道。”
程司菱感覺到了自己今天狀态十分不對勁,她揉了揉額頭: “我回去把稿子寫了。”
江昭景看着程司菱跑上樓,也沒跟着去,轉身又去了廚房。
周漾看了看兩人離去的方向,只覺得自己是一個無辜的炮灰。
算了算了,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炮灰就炮灰吧。
程司菱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
她最近在南城日報上做一個大馬士革人民日常生活的系列,意外得受到歡迎。不少人對她拍的照片贊不絕口,對大馬士革人們在戰争中的樂觀心态也十分贊賞。
更重要的是,越來越多人從戰争中,體會到了和平的重要性。
讓世界看到戰争,讓世界呼籲和平。這也是她身為一個駐敘記者的使命。
程司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才開始寫稿子。
等到她将稿子寫完,再修改完畢後,已經是中午了。
程司菱正準備站起來伸個懶腰,阿伊莎敲了敲門。
“小姐,吃飯了。”
“等等我,我一會兒就來。”程司菱話完沒說還,阿伊莎逃似的跑下了樓。
程司菱望着阿伊莎消失的方向,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她保存好了稿子,并以郵件的形式發回到國內後,才收拾好了桌上的東西,慢悠悠地下樓。
她才走到樓梯口,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原本總是敞開着大門的一樓,此刻門窗緊閉。所有的窗簾都被拉了起來,整個屋子看起來黑漆漆的。
程司菱摸着牆壁,一步一步地往下走。
突然間一簇藍色的小火苗在屋子中間亮起,緊接着小火苗越來越多。
程司菱看到了火光背後,那一群她熟悉的人。
“生日快樂,我的囡囡。”江昭景站在最中間,舉着一個簡單的蛋糕。
程司菱偏開頭,突然覺得鼻子有點酸。
“我以為你忘了。”
她原本以為今天一張開眼,就能聽到江昭景的祝福,然而沒有。在收到禮物的那一刻,她以為盒子中會是一個戒指,然而也不是。
她原以為,世界上肯定沒有比這更糟糕的生日。
————————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