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20.第20章

第 20 章

小家夥扭動着小小的身體,一臉着急地在空中胡亂撲騰,想要擺脫任白的鉗制。

司顏看得擔心: “任白,你快把他放下!”看這個寶貝疙瘩粉粉嫩嫩,嬌裏嬌氣的,要是把他弄哭了,她可不知道該怎麽收場。

任白慢悠悠地把他提高了些,一只手伸向他攥緊的小拳頭,輕輕一捏,把那只鴿子蛋奪了過來,沒收,這才放了人。

小家夥腳一落地,剛站穩就立馬頭也不回地跑了。司顏松了口氣,走上前,看到任白手指捏着那只鴿子蛋的戒托,漫不經心地在把玩。

這樣修長的手指,與如此閃耀的鑽石放在一起,是種視覺上的享受。司顏的目光也不由地滞了滞。

他發現了這目光,回看過來,被她不動聲色地移開。

“喜歡這個”任白問她話的表情居然頗為認真,不知道真的是真的,還是在逗她玩。

司顏沒好氣地道: “無聊。”

“我先拿去還給小姨。”他收起了鑽戒,輕輕一笑, “回頭給你買個大的。”說完,輕飄飄走了,不顧司顏在後面喊“哎——”

他倒是沒走太遠,徑自走向了一位女士的背影,把東西給了她,看來那就是鴿子蛋的主人,熊孩子的媽了。那位女士扶着任白的胳膊,親熱地跟他說了好些話,然後回過頭,朝司顏的方向看過來,還笑了笑。

司顏虎軀一震,趕緊調整儀态站好,禮貌地回了個笑容。

“晨晨跟我要戒指,說要去送媳婦,就是說的這姑娘的”陸彤看着女孩子,忍俊不禁, “這個小混蛋……眼光真好。”

任白漠然地道: “您管管。”

“看把你緊張成這樣,知道了。”陸彤稀罕地見識到了外甥不為人知的一面,少不得一通挪揄, “放心放心,不敢跟你搶。”

任白獨自折回去的時候,司顏正對着自己的杯子發呆,見他來了就問: “你們剛才是不是說我什麽了呀”

隔得不遠也不近,她只能看到陸彤在朝自己笑,在跟任白說話,知道話題應該是圍繞自己的,卻聽不到任何內容,又不好意思過去,心裏好奇得很。

“很想知道”他偏還賣起了關子,唇角微微上揚。司顏剛想啐他,他上前一步,扳過她的肩膀,給她轉了個方向。

“小叔。”任白先叫的人,司顏擡起頭來,才看到是來了位長輩,趕緊跟着叫: “小叔好。”

“你好,顏顏。”對方笑着點點頭,雖然被叫做“小叔”,但他看上去倒是格外年輕,身型瘦削,面容儒雅,最多也就是三十多歲的樣子。見了這位小叔,司顏對任家的顏值水平,更服氣了一分。

任家的人不要太多,問候過任白的小叔,他的舅舅,姨媽,嬸嬸,弟弟,妹妹……接二連三過來打招呼,司顏光是跟着任白瞎喊了半天人,基本上一個都沒記住。

家宴舉行了一整天,臨近傍晚,賓客才漸散。

司顏回到家就泡上了澡,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腳背都要斷掉。她躺在浴缸裏,舒服地享受着熱水的撫慰,腦袋歪到一邊正昏昏欲睡着,架子上的手機“滴滴”兩聲,來了條短信。

是任白: “我在樓下,下來。”

這家宴剛結束,他怎麽又來了,還有什麽事司顏盯着這條短信,泡在水裏怔怔地思索着,電石火光,她猛地從浴缸中坐起,激得水面“嘩啦啦”一陣亂響。

是任燃嗎司顏腳踏出浴缸,踩在濕淋淋的地磚上,伸手去拿浴巾,胡亂地擦了把頭發,就匆匆裹好自己,往房間裏跑。

“這麽着急你去哪啊”方雯正要過來拿髒衣服去洗,就看她已經套了身衣服,頂着一頭濕發沖出來。

司顏跑得頭都不回: “夏樹來找我拿東西。”等沖進電梯裏,她才想起自己雙手空空,連鑰匙都沒帶,這種現編的鬼話也不知道方雯會不會信。

不管了不管了,電梯到了一樓,司顏甩甩頭發,出門就看到樓外站着的人影,一路小跑就到了他的面前,興沖沖地問: “你怎麽出來了”

本來還在想,要過多久才能再見到他呢。

男人從靠着的車上直起身,看着她這副樣子跑下來,眉頭皺了皺: “頭發不吹幹”

“沒事,讓它自己幹就好。”司顏笑中帶點羞澀,她不好意思地捋了把濕發,再看他的臉時,心中湧起了一絲異樣。

印象中,任燃好像是不會這樣跟她說話的。

她是不是……搞錯了司顏的笑容僵住。

男人也似乎在為她風雲變幻的表情而困惑,稍微側了側頭,用疑問的目光打量着她: “怎麽”

“沒事。”司顏幾乎是一秒變矜持,頂着一頭濕發,仍然要極力端莊, “任先生,找我有什麽事嗎”

這前前後後巨大的态度反差,任白也是十分不懂,不過他沒過多在意,拉開後車門,示意她上去。

兩個人都在後排坐定,司顏已經可以确定,他就是任白了。想到剛才的失态,她悔恨得想打破自己的頭。早知道是他,她才不會這麽匆忙就下來,連衣服都穿得亂七八糟的。

她懊惱着,任白開了口: “我給你帶了些東西過來。”

說着,一把鑰匙遞到面前。準确的來說,是一串,鑰匙圈上還挂着磁卡和藍牙鎖。

“房子在天隐路,有時間可以去看看,東西很齊全,你也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換成別的。”那果然是房子的入戶鑰匙。

司顏“哦”一聲,接到手裏,轉了個角度,看見上面貼着的門牌號,一棟房子就這樣被握在了手裏,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你要不要上去坐會兒”這麽大老遠跑來送個鑰匙,不好好招待一下,總感覺怪過意不去的。

任白無謂地看着前方: “只是送點東西,不打擾你爸媽了。”他說完,又拿出了一把鑰匙,遞到她手裏。

“這這……”這是把車鑰匙,司顏捏在手裏,眼睛瞪着上面四個圈的标志,剛才那把房門鑰匙她都還沒捂熱。

任白卻随意得跟送了棵大白菜似的: “車就在那邊小區停車場,停在電梯旁邊,很好找。”

“房子是沒辦法才要搬過去住,車就不用了。”司顏扔燙手山芋般把車鑰匙交還給他, “我又沒開過車。”

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的道理,任白不悅地挑了挑眉,自然是沒接鑰匙: “不會就去學。”

“我有駕照,只是沒開過!”司顏為自己正名, “新手上路很可怕的,你這麽好的車不要給我糟蹋了。”

“并不是什麽好車,壞了就修。”任白又一次遞出個東西,這一次不再是鑰匙,而是張銀行·卡,英文Logo,黑色的卡面在昏暗的燈光下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诶,這就是傳說中的黑卡嗎”司顏新奇地捏在手裏, “能刷一架飛機的那種”身為銀行員工,她沒少聽說過這種卡的都市傳說,卻從來沒有親眼見識過。

任白沉默了一會兒,實事求是: “抱歉,它就是張普通的副卡,額度只有五萬……銀行規定的上限。你可以申請臨時調額到六十萬,應該不夠買飛機。”

“呃……”這就尴尬了,司顏為了緩解氣氛,幹笑了兩聲, “知道的,知道的,我們行也有這種卡,我自己就有一張,哈哈,哈。”真是想不到,原來他這樣的少爺,用的信用·卡會這麽接地氣。

任白若有所思,拿出手機: “我打個電話給Jenny,讓她看看私人飛機的行情。”

“哎哎——不用不用,我随口說的,真不用!”司顏忙不疊地按住他,這個人要不要這樣,有錢真是為所欲為啊

手按在他的衣袖上,他停了動作,目光落向她骨節玲珑的手背,通訊錄翻了一半的手機放下去。

司顏讷讷地把手抽回來: “沒了吧你還有東西要給我嗎”

“沒有了。”任白垂下睫毛的時候,眼神總會變柔些,看上去沒有那麽不易接近, “你還需要什麽,就告訴我。”

“沒有沒有,沒有。”她撥浪鼓似的搖頭。

那麽,就沒有了。

兩個人坐在狹窄的空間裏,默契地安靜了一會兒。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才有的新的聲音,那是任白開的口: “有件事情我要再說一下。”

“嗯”司顏左手兩把鑰匙,右手一張黑卡,內心正為着這人生中的巨大變故而波瀾不已,應答得也十分不走心。

“剛才你又叫了我任先生,既然要結婚,以後就不能再用這種稱呼,不光是人前,人後也一樣。這一點請你自己盡快适應。”任白這記性好得可怕,司顏什麽時候又叫過他任先生,自己都沒什麽印象了。

“知道了。”司顏實在是聽不慣他這副給下屬開小會的口吻,鬼使神差地,萌生出來惡心他一下的想法。

她捏起了嗓子,嬌滴滴地叫了他一聲: “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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