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考舉歸來

退堂後，長歌離開了縣衙，心道這下林二丫回府後怕是有她受的。

果不其然，林二丫這次可不僅僅是關禁閉這麽簡單了，她被怒氣沖沖的縣令家法伺候，挨了頓鞭子後，被關了禁閉。

這次她若是還想出來興風作浪，怕是難了。

長歌準備免費送煥顏的事也在鎮上傳開了，開始有不少老客回到藺卿閣買東西，長歌抓住這個機會好好表現了一番。

雖說還是有不少自命清高的人忌諱長歌在青樓待過不肯來，不過藺卿閣已經快速從冷清恢複到正常店鋪的狀态了。

長歌現在唯一挂心的，便是林言琛科考的事。

他已經走了十來日了，也不知道考的怎麽樣了。

這日，店裏無客，長歌正拿個雞毛撣子打掃賬臺，趙文殊突然來了。

“聽聞林姑娘店鋪又恢複往日生意興隆，特來恭喜。”

長歌淡淡一笑回應道：“多謝，還要多虧了你舉辦的制香比賽，不然也不會這麽順利。”

趙文殊道：“姑娘不必和我這麽客氣，這制香賽，是我心甘情願辦的。”

這話他說的有些意味深長，長歌微微一笑，沒答話，趙文殊對她未免也太好了些，就算她在男女之情上面神經再大條，也看得出趙文殊有意像她示好。

長歌道：“總之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後有用的上我的，招呼一聲，只要我能做到的……”

“林姑娘。”趙文殊打斷她道：“你不用和我這麽客氣的。”

“凡事還是算清楚些比較好。”

趙文殊眼底閃過一絲失落：“既然姑娘執意如此，那我有個不情之請，三日後便是我生辰了，姑娘可否前來一同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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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一愣：“我名聲不太好，還是算了吧。”

“方才姑娘不是說欠我一個人情麽，你若來，便算還了。”

如此，長歌也不好拒絕什麽：“那好，我去便是了。”

……

三日後

長歌帶着賀禮來到了趙家，趙文殊生辰，宴請的大多是商人，還有一些心儀趙文殊的大家小姐，想辦法和爹娘一同前來參加的。

長歌早前便知道趙家人脈廣，卻沒想到居然會如此之多，趙家大院裏設滿了酒桌，長歌來後，便同女眷們坐到了一桌上。

當中有幾個藺卿閣的常客，對長歌笑道：“聽聞林姑娘是趙公子親自宴請來的？”

“是。”

“趙公子待姑娘很不一般呢。”

長歌呵呵幹笑道：“只是碰巧罷了。”

又不少未出閣的女子聞言眼紅道：“哪就這麽巧了，說不定啊，是有人刻意為之的吧？”

“可不是麽，林姑娘的手段咱們可不敢恭維。”

長歌權當沒聽見她們的冷嘲熱諷，默默吃着東西。好在趙文殊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走了過來。

他今日穿着打扮的格外儒雅俊秀，一襲天青色儒衫，外披一件淺灰色長袍，頭發一絲不茍的束起，唇角永遠挂着一副溫和的笑意，看的不少女眷紅了臉。

趙文殊道：“林姑娘是我請來的客人，麻煩各位給我個面子，對林姑娘客氣些。”

那些女眷立刻犯起了花癡：“都聽趙公子的。”

長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道什麽大家小姐，分明是一群女色狼，虧着林言琛沒在場，不然她們非瘋了不可。

長歌有些好笑的想着，令她沒想到的是，林言琛居然真的從省城回來了！

趙家衆賓客酒足飯飽後，已經到了下午，趙文殊作為壽星，自然要說些什麽。

趙文殊先是客套了一番，随後突然将目光轉向長歌道：“今日，趁着我生辰之際，各位都在場，我想像在場的一位女子表明心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多了，趙文殊的雙頰有些紅了起來。

長歌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就見趙文殊緩緩張口。

“長歌……”

長歌一愣，因為這聲音并不是從趙文殊口中發出的，長歌随着衆人一起順着聲音來源的方向望去，就見林言琛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前。

林言琛一身月牙白色長衫，墨發随意的束着，只是站在那裏，居然就令人移不開眼了。

林言琛只是随意穿着打扮了一下，便将今日悉心打扮過的趙文殊比了下去，不是說刻意去比誰好誰不好，只一眼便可一目了然。

長歌也不禁為之咂舌，林言琛的風姿氣度，随着年齡的增長只增不減，越發吸引人了。

長歌起身快速來到林言琛身前，語氣帶上一抹自己都未察覺的興奮：“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這麽久才回來？”

林言琛道：“今日剛回來的，聽聞你在這裏，便來了。”

趙文殊見自己準備的告白被人打斷了，面色有些不好，不過仍保持着風度上前道：“林公子怎麽來了？是我父親邀請來的麽？”

這意思無非是在說林言琛不請自來，要下逐客令呢。

林言琛道：“我是來找長歌的。”

趙文殊道：“不好意思，林姑娘是我請來的客人。”

林言琛沒理他，只是看着長歌道：“餓了！”

那意思是要長歌回去做飯給他吃，長歌一想到他舟車勞頓好幾日，瞬間便心軟了，對趙文殊道：“不好意思了趙公子，我還有事先走了啊。”

趙文殊突然一把拉住長歌的胳膊，語氣有些急迫道：“我還沒有宣布心儀女子呢，姑娘不等我說完麽？”

其實本不用宣布了，在場人都心知肚明趙文殊心儀的是誰。

長歌掙開他的胳膊，狠下心來道：“是誰我并不感興趣，多謝趙公子的宴請。”

語畢，對林言琛道：“走吧。”

長歌在衆女子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跟着林言琛離開了。

二人回去的途中，林言琛道：“為什麽要去參加他的生辰？”

“……說來話長，前不久欠了他個人情，回頭在與你細說。”

林言琛也沒繼續問，方才長歌對趙文殊的态度令他很是滿意，突然想起了什麽，林言琛道：“對了，我臨出發前，衙門的人找你做什麽了？”

長歌想了想，反正這些事林言琛早晚會知道，于是她便将大概情況告訴了林言琛，林言琛聽後面色有些不好。

長歌立刻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我現在不好好的麽，反倒是林二丫，聽說失寵了還被關了禁閉，敢惹我啊，算她倒黴！”

林言琛忍不住失笑道：“沒想到我去參加考試這段期間，發生了這許多事。”

長歌道：“都不是大事，倒是你，考的怎麽樣？”

林言琛道：“成績還沒出來，要過一段時間才知道，娘子……”

長歌轉過頭望他道：“嗯？”

林言琛的吻猝不及防的落了下來，不待長歌反應過來，便被林言琛一把帶入了懷裏，林言琛的唇貼在她耳畔，聲音低沉道：“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