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章
第 26 章
“想什麽?”顧明宇立即問道。
“我在想,和他們跑的一共是四個警察,但我們後來只看到兩個,會不會是他們兩個因為什麽原因,把那兩個警察給幹掉了。”
樂濤說完這話,顧明宇和李海東心髒一下子抽緊了,好半天沒有說話,樂濤也緊張的看着他們,等待他們的回應,但等了一會,見他們沒有發表意見,便又說道:“如果是真的,他們在關鍵時刻如果有需要的話,保不齊也會對我們下手。”
李海東立即緊張地說:“不會吧?他們可是警察。”
樂濤冷笑了一下,說:“李經理,要是在正常情況下你這麽想沒有錯,但現在什麽環境外面?分分鐘我們中的一個就會變成喪屍,能保下命來就不錯了,要想活下來,把自己的同伴幹掉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他們中那個耿永強一見我們看錄像就想反對,九成九是有問題,除了幹掉自己的同伴,還會出什麽事呢?”
李海東沉默了下來。
顧明宇想了想,說:“我們自己有沒有什麽辦法連到他那個設備上?”
樂濤立即驚訝地說:“宇哥,你想看他們隐瞞的那段錄像?”
顧明宇點了點頭,同時去掏自己的手機。
樂濤愣了一下,緊張的深呼吸了兩口,看看遠處譚姐、張伯他們也在吃着東西,還逗着小楊玥玩,便悄悄地站了起來。
李海東立即問樂濤說:“你要幹什麽去?”
樂濤立即回頭把手指放到嘴前面,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悄地走到貨櫃後面,小心的偷看耿永強、錢港生他們在幹什麽,兩個人正在吃着面包,錢港生剛剛啓開了一瓶礦泉水,又遞給了耿永強。
樂濤悄悄地退了回來,見到顧明宇已經把手機打開了,便小聲說:“你真要看麽?”
顧明宇眼睛緊盯着剛剛點亮的手機屏幕,同時點了點頭,說:“試一試,如果他沒關藍牙功能,也許能聯上呢。”
李海東說:“可是你有密碼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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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宇說:“之前我看他輸入密碼的時候,在左邊點了兩下,又在右邊點了兩下,也許我們也能猜出來呢?”
樂濤坐到顧明宇旁邊,看着她調出設置界面,搜尋藍牙設備,一邊說:“左邊點兩下,右邊點兩下,那又怎麽樣?”
這時手機顯示搜到了一個設備:“SDU08423N。”顧明宇說:“SDU,飛虎隊的代碼,太好了。”同時點了一下這個設備,系統又搜索了一下,然後彈出了一個窗口,要求輸入密碼。顧明宇先輸入了一個1133,一按,系統便開始核對密碼。顧明宇同時說道:“你看看數字鍵盤的結構,左邊只有三個數字,右邊只有三個數字,每邊他都按了兩下,你說能有多少個組合呢?”
李海東和樂濤一下子明白過來,說:“對呀,宇哥,真有你的。”
顧明宇立即說:“小聲點,要是他們真的殺了隊友,我們要是驚動他們,他們就可能對我們下手。”
樂濤和李海東聽後,臉色立即蒼白起來,瞪大了眼睛看着顧明宇,顧明宇眉頭深鎖着,說:“這個密碼不對。”然後又輸入了一個“4433”,又點了一下确認鍵,系統又開始核對起來。顧明宇說:“多虧以前演碟戰劇得到的經驗,只要看她大概按的是屏幕的那個位置,就能猜出來大概的數字,沒想到今天用在這裏了。”
這時突然手機出了一聲提示音,聲音很小,但還是把三個人吓了一跳,提示是說連接成功了。顧明宇下意識的看了看那倆個人的方向,實際上隔着貨架,什麽也看不到。樂濤連忙小聲說:“我再去看一眼。”便起了身,裝作不經意的往貨架那邊走了幾步,同時用眼睛餘光掃了一下錢港生和耿永強,兩個人已經吃完了,都靠在牆上坐在地上,錢永強把眼睛閉上了,好像是在養神或者準備午睡,耿永強則拿出了一塊手帕,正在擦拭自己的□□。
樂濤拿了兩瓶礦泉水,便又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的樣子徑直走了回來,坐了下去,說:“沒事,他們沒有察覺。”
顧明宇手機上出現了一個進度條,已經走了一多半,是正在下載文件。顧明宇看他回來了,便說:“裏面一共有三個文件,都用時間編號了,我正在下第二個,應該就是沒看到那個。”
“聲音呢?”
“我已經調到最小了,一會播放的時候我用手擋着點他們的方向,應該傳不到他們那邊去。”
“耳機呢?還是戴耳機安全。”
顧明宇看着樂濤說:“耳機在保姆車上,沒帶。”
樂濤嘆了口氣,這時候手機顯示下載完畢了。顧明宇回到設置裏面,先把藍牙關掉,防止錢港生發現異常,然後回到錄像功能那裏,選了剛才的文件,點了播放鍵。然後把手小心的擋在手機喇叭的前面,讓聲音都反射到他們三個的方向,防止別人聽到。
錄像果然是接着剛才第一個錄像的,四個人不停的奔跑着,屏幕劇烈的搖晃,除了腳步聲,就只有喘氣的聲音,還有遠處不時傳出來的槍聲。領頭的是耿永強,錢港生在第二個,那兩個隊員在後面。耿永強顯然對這片地形極為熟悉,往前跑過後巷後,一條比較寬闊的馬路出現了,但幾個方向都有喪屍站在原地,一看到他們,便轉過身來向他們慢慢走來。耿永強說了聲:“這邊。”便往前跑去,後面三個人立即跟了上去。
耿永強直接跑到馬路對面,熟練的一躍過了馬路護欄,然後又跑進了一個後巷,往前再跑幾步,出現了一個停車場,也有喪屍擋在他們前面,慢慢的開始走過來。
耿永強說:“打邊上的那只,把他打倒。”
四個人立即擡起槍來,集中火力朝右手邊的喪屍射擊起來,哪個喪屍身上受到子彈的力量,身子不停向後倒去,突然失去了平衡,一下子摔倒過去。耿永強毫不猶豫便往前跑去,到喪屍前面一蹦躍了過去。錢港生緊跟着也躍了過去,第三個人也躍了過去,第四個人跳躍的時候,一下子絆到了喪屍重新擡起來的胳膊,向前摔去,忙用手去扶地,想盡快站起來,但那只倒了的喪屍順勢就把他的左腳抓住了。耿永強他們聽到聲音立即停了下來,回身看怎麽回事,一見是同事被抓住了,連忙回身,耿永強和錢港生抓住自己的同僚的兩只胳膊,想要把他拽回來,另一個同僚瞄準那個喪屍的頭部,便開始射擊,但喪屍的力氣太大了,只聽咔嚓一聲,摔倒的同僚發出一聲慘痛的叫聲,同時耿永強和錢港生居然被拉得向前一倒。這時另外幾只喪屍也已經靠了過來,耿永強和錢港生連忙站了起來,想再去拉自己的同僚,這時那只喪屍用自己的嘴狠狠的咬上了那個同僚的小腿,同僚再發出一聲慘呼,喪屍猛然向後一扯,整個一大塊肉,連同着飛虎隊的制服,全都被喪屍嚼在了嘴裏。耿永強他們三個人都看呆了,那個同僚知道他已經不行了,又見別的喪屍也都靠了過來,便大聲呼喊道:“你們不要管我了,快跑,快跑。”
這聲叫喊一下子把他們三個喊醒了,耿永強和另一個同事擡槍就開始射擊靠過來的喪屍,錢港生喊道:“他已經被感染了,他已經被感染了。”那個被邀的同事又被喪屍往後拉了拉,同時另一只喪屍也靠了過來,蹲下去,對準那人的後腦勺就咬了一口,然後也是往上一扯,整個頭皮,連同套頭帽的後沿,血肉模糊的全都被扯了下來,同事驚天動地的一聲慘叫後,突然昏倒就不動了。
耿永強和另一個同事看到自己同僚的慘狀,瘋了一樣大吼着,拿起槍來,瘋狂的射擊眼前的喪屍,錢港生忙喊道:“不要浪費子彈了,他沒救了,我們快跑。”一邊拼命的拉住他們往外跑去。
跑了幾步,另一個同事一下子把錢港生的胳膊甩到一邊,說:“為什麽在他還沒死的時候你就拼命喊他被感染了?你是不是不想救他?”
錢港生憤怒得回道:“他被咬了,你沒看到麽?被咬了後就沒救了,你以為就你有感情麽?我就能看着戰友受傷見死不救麽?他沒救了,你還浪費子彈,我們還沒脫離險境呢,後面靠什麽跑路?靠拳頭麽?”
那個同事把帽子拿下來狠狠的摔在地上,又把套頭帽扯了下來,臉上全都是汗水,眼圈通紅,臉色白得吓人,他喘着氣,說:“我們不應該就這麽放棄他,他剛才還活着。剛才還活着!”
錢港生也把帽子和套頭帽摘了下來,喘着粗氣說:“對不起,我們都不想這樣,但我們還是現實點吧。當英雄也要能活下去才行?”說着,想用手去拍那個人的肩膀。
那個人一下子把錢港生示好的手打到一邊,狠狠地瞪着他,卻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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