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

第 17 章

白晚櫻拿着抹布在擦桌子。

他直起腰想要歇一歇,擡頭就見前方走過來一個人。

白晚櫻怔了怔,随即笑道。

“你還能在騷點嗎?”

“怎麽?”

來人是李躍。

“就你一個人?”李躍頓了頓,道:“你的小跟班呢?”

“休假。”

“還沒好嗎?”

白晚櫻回到:“不清楚。”

“哦~”李躍拉長了音道。

白晚櫻望着李躍,道:“剪了發型,更騷氣了。”

“嗯?”

李躍盯着白晚櫻。

“你說的很對。”

“哈哈。”白晚櫻笑了起來。

“我喜歡~”李躍做作道。

“別整這死出”

白晚櫻又問:“晚上來嗎?”

“不來。”

李躍坐在白晚櫻面前的沙發上說。

“那你現在來幹嘛。”白晚櫻不解的問。

李躍迷之微笑的看着白晚櫻。

“來讓你看看我的新造型啊。”

白晚櫻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你那高冷的形象呢?哪去了?”

“這是你。換做別人我才不搭理他。”李躍說。

“哦~”白晚櫻狐疑的應了句。

“那真是我的榮幸。”

李躍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目光掃射般的環顧四周,想要捕捉他要狙擊的目标。

李躍心想:确實沒來。

他以為白晚櫻在跟他開玩笑。

看了一會兒,确實沒找到人,便簡單的跟白晚櫻道了別就往後門走了。

一身黑色休閑服,梳着新剪的港風側背頭。

盡顯潇灑酷帥,再加上一米九的身高和結實有型的身材,讓人看了挪不開眼。

白晚櫻收起眼底的笑意,恢複他以往的清冷,望着李躍消失的方向。

眼裏的情緒萬千。

白晚櫻清楚他的來意。

怎麽說也接觸好幾年,什麽德行他還是能猜透一些。

即使韓白白今天來上班,白晚櫻也不會跟李躍說實話。

白晚櫻收起思緒,繼續忙着他手裏的活。

李躍下午心血來潮去剪了頭發。

原計劃是想過了這幾天之後再去剪。

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

從理發店出來就直奔公司來。

他想着韓白白今晚會來上班。

早上的不辭而別,讓他有些話沒來得及說。

來到公司沒找到人。

他有些煩悶。

怎麽了?

李躍認為韓白白跟他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兒了。

他并不排斥韓白白。

反而覺得很舒服。

這種感覺很奇妙。

李躍自己也想了一遍。

總結了一下。

韓白白比較抓他的眼球。

新奇,有趣。

有一種力量在吸引他去關注。猶如一絲看不見的線,輕靜地漂浮在你身邊,來來回回繞着你。

抓不住,摸不着,也不知道從何來,從何去。

令人心生煩躁。

李躍現在就是這般感覺。

他坐在駕駛位上,搖下半扇車窗,靠在椅背上抽着煙。

一根接着一根。

約莫一刻鐘。

李躍直起身,就着路燈晃了晃煙盒,垂眼看了看剩了不多。

便把它丢在座椅旁的儲物盒裏,靠回椅背,雙手抱臂,眼睛靜靜地盯着方向盤。

不多時。

李躍降下四面車窗,點着火,車輛緩慢地駛出熱鬧的街道。

冷風吹在他的臉上,激得他一哆嗦。

眉頭緊蹙起來,強忍着寒涼的晚風。

他想找到讓自己心煩的源頭。

即使找不到也要消耗掉這滿格的電量。

李躍驅車駛往一條偏僻的馬路,油門開到最大,冷風極速地往他身上襲來。

并不覺得寒冷,反而覺得這樣很刺激。

他小心地觀察路況,以防突然有人或車輛駛過。

車輛快速的往前方駛去,讓他暫時忘掉了煩躁的心情。

李躍臉上逐漸露出興奮的神情。

他享受飙車的快感,同時與危險進行博弈。

半個小時左右,車輛緩緩停在路邊。

李躍擡起雙手搓了搓臉頰。

車裏的煙味早已消散。

他定了定心神,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晚上十點半左右。

放下手機,他安靜地坐了一會兒。

之前的煩躁在他臉上已經看不到了。

平靜了一下心情。

惬意地開駕駛着汽車往家趕。

還哼起了小曲兒。

……

韓白白陪着爸爸閑聊了一兩個小時。

韓爸爸瞅了眼牆上的時鐘。

“時間不早了,快去休息。”

“啊?還沒聊完呢。”韓白白撒嬌道。

“快去。”

韓爸爸拍了拍韓白白的胳膊說。

“身體要緊。”

随後又說:“照照鏡子,瞅瞅你那眼睛,紅的跟啥似的。”

“哦。”

韓白白不情不願的站起身。

“爸爸晚安。”他說。

“嗯,睡去吧。”韓爸爸說。

“你早點睡,明天還要開車呢。”韓白白叮囑道。

“好,爸知道了。”韓爸爸說。

韓白白關了客廳的燈。

轉身往樓梯口走去。

他定了定身,轉過頭望着爸爸的身影。

鼻子酸酸的。

看了一會兒,韓爸爸房間的燈熄滅了。

他才扭過頭一步一步地踏着樓梯階往自己房間走去。

“唉!”

韓白白嘆了口氣。

胸口很憋悶,總有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

“呼~”

韓白白做在床邊調整自己的呼吸。

盡量撫平內心的波動。

他擡手抹掉眼角的淚滴。

“念兒長大了,懂事了很多喲。”

這是他無意間聽到爸爸跟珊珊姨打電話的內容。

現下回想起,淚水又湧了出來。

韓白白很慶幸自己長大了,可以幫爸爸分擔家裏的擔子了。

上學的時候,爸爸每次回來看他都是滿臉疲憊,那雙眼睛沒有神采。

韓白白好多次提出來讓他不要每個禮拜都回來,在宿舍好好休息。

韓爸爸不聽。

總說:我不看你我心裏想的很。

韓白白也很無奈,他知道父親的擔心。

也明白爸爸的良苦用心。

他也在盡量的不讓爸爸操心。

韓白白從小就懂事,他是爸爸的開心果。

只是,感情上的事情,他也不好跟爸爸傾訴。

他也是第一次經歷。

韓白白起身走到試衣鏡面前,撩了撩蓋眼的劉海。

穿着一件黑色絨毛高領毛衣,薄厚适中。

下身簡約的灰白格的寬松褲。

韓白白擡手拉下領口,紫紅色的痕跡還在那裏覆着。

害怕爸爸看見,特意穿着這件衣服,遮蓋住那暧昧的於痕。

約莫一刻鐘,韓白白擡起腳,邁了兩步走到床邊。雙手自然垂直,站在床邊看着床上的襯衣陷入沉思。

他想:要不,就這樣吧。順其自然的發展,聚散皆是命。

說服了自己,心情瞬間舒暢了很多。

陰轉晴的心情讓他這兩天的愁眉苦臉恢複了往常的笑顏。

一個跟頭砸在床上,發出一個舒服地□□聲。

“這樣才對!這個才是你,韓白白。”

韓白白滿意的誇贊自己。

那個些許傲嬌,坦蕩直言,自信滿滿的他回來了。

抱着愉悅的心情入睡。

“做個好夢吧。”

……

白晚櫻抱着一箱啤酒小心翼翼地穿過人群往舞池旁的位置走去,他身後還跟了兩位同事。

這桌客人今天在這裏辦慶功會,洋酒、紅酒、啤酒都要了來。

一二十個人,有男有女,正好坐滿。

白晚櫻跟兩位同事擺好酒水和點心,低聲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這桌客人本身由他負責,但看到新來的同事從培訓完還沒有看過臺。便跟領班說了說讓這兩位同事過來。

都是過來人,白晚櫻還是能體會到的。

他今天負責散臺,這會不算忙,店裏還在慢慢上人。

他收拾了一下臺面,把沒來得及換掉的水杯碟子送到後廚,再折返回到他負責的區域。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屬于黑夜的狂歡已然開始。

炫彩的大銀幕,動感的音樂,五顏六色的燈光,打着節拍的DJ和MC。人頭攢動在舞池中央,拉開了今夜的帷幕。

“歡迎來到‘空’,祝願諸位在這裏玩的開心,玩的盡興。”

随着DJ老師話落,今晚的舞臺正式開啓。

白晚櫻正在為客人下單,忽然聽見旁邊有人大聲喧鬧。

出于安全意識,他回頭看了眼身後。

一男一女正在拉扯。

白晚櫻便跟眼前的顧客說明了一下,起身往身後走。

“您好小姐,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白晚櫻禮貌微笑着說。

那位小姐顯然沒想到會有服務員過來。

尴尬的解釋說:“那個…不用了,我們是朋友。”她指了指坐在她身側的男人。

白晚櫻笑道:“好的,您有什麽需要請找我們工作人員。”

那位女孩緊張地連連點頭。

“祝您玩的愉快。”

說完,白晚櫻便回到原來的位置。

音樂聲太大,他聽不清那兩個人說什麽,只能隐約看到那個女孩打了一下那個男生的肩膀。

公司規定,看到可疑人員或者顧客與顧客之間有摩擦要及時阻止。如果自己阻止不了,請立即呼叫安保人員。或者直接呼叫安保人員。以防不測。

給客人下好單後,沒一會兒,白晚櫻端着果盤與酒水就過來了。

安頓好顧客之後,又繼續忙碌起來。

忙着忙着就到了下班時間,白晚櫻推開更衣室的門,呼出了口氣 。

“總算下班了,餓死了 ”

他一邊說着一邊打開衣櫃門,開始換上自己的衣服。

收拾好後,跟幾個同事打了招呼便出門往家走去。

白晚櫻點開手機信息。

-我在你家門口。

是汪寶。

白晚櫻思索了一會兒,估摸着應該是還電動車來着。

不然不可能早上五點半來他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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