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章

第 32 章

“對不起,我看到你們的風筝很好看就想過來跟你們一起玩。”小朋友奶聲奶氣道。

汪寶笑了。

白晚櫻把攥在手裏的線給了汪寶,彎腰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發頂。

笑道:“以後要聽媽媽的話。”

“嗯,我知道錯啦。”小男孩笑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重新給你們買兩個吧。”小孩媽媽歉意道。

“用不着,不用破費。”汪寶道。

“這……”小孩媽媽還要在堅持。

白晚櫻說道:“我們的不要緊,倒是小朋友有沒有關系。”

“沒關系哦大哥哥。我媽媽車上還有一只,”小男孩驕傲道。

“好,等會大哥哥分好線就把風筝還給你。”白晚櫻說。

“嗯~”小男孩脆生的聲音回道。

白晚櫻擡頭朝小孩媽媽笑了笑,小孩媽媽微笑着回應。

沒多久汪寶就把風筝分好,拿了三只風筝走了過來。

“這兩個你喜歡嗎?”他問小朋友。

“喜歡,小狗,還有小狗喜歡吃的骨頭。”小男孩用手指指着說。

“既然你喜歡,那就送你咯。”汪寶笑道。

“這怎麽好意思。”小孩媽媽連忙道。

“沒什麽,我們也不經常玩。”白晚櫻道。

“快謝謝大哥哥。”

“謝謝大哥哥。”

“還有一位呢。”孩子媽媽指了指白晚櫻。

“謝謝漂亮的大哥哥。”

小男孩古靈精怪的看向白晚櫻。

“哈哈……”汪寶笑了出來。

“你沒說錯,就是漂亮。”汪寶對小男孩說道。

孩子媽媽抿嘴微笑。

白晚櫻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就拍了汪寶一下。道:“胡說什麽。”

汪寶笑而不語。

“謝謝兩位先生,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孩子媽媽說。

“哥哥再見,漂亮哥哥再見。”

小男孩邊走邊向白晚櫻和汪寶揮手。

“再見~”

“再見。”

白晚櫻和汪寶同時道。

随即便不自在地各自扭轉一邊,不看對方。

“去吃飯吧。”汪寶說。

“嗯。”

汪寶提着袋子,裏面的小零食已經沒多少了,都被他給別的小孩子分完了。

白晚櫻走過來拿起自己的小背包背好。

眼睛不敢直視汪寶。

在剛才,有那麽一瞬間感到臉發燙。

實際上,他的臉已經紅了。

汪寶見狀并沒有提醒他,而是在白晚櫻看不到的角度欣賞起來。

嬌羞?

不對,太過女性化了,汪寶思索着用什麽詞來形容白晚櫻現在的容貌。

脂粉白嫩?

汪寶想了想,還是搖頭否定。

美如冠玉?

嗯……差不多,他一時也只能想起這麽幾個詞。

走到停車場,汪寶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痞笑道:“請,白晚櫻先生。”

白晚櫻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踩着臺階一屁股坐在座位上。

對于白晚櫻的行為他并沒有在意,反而更加開心。

“嘭”

汪寶給白晚櫻關好車門,繞過車頭拉開駕駛車門,坐好關上車門後便發動車子往下個目的地去。

“你墨鏡呢?”汪寶問。

“包裏。”

“現在太陽大還是帶上。”

“不用。”白晚櫻道。

白晚櫻臉上沒有那麽紅,心裏還在持續打鼓。

就在剛才汪寶給他開門那一出,本來是想笑的,結果……

“難搞哦。”白晚櫻心想。

“這邊有什麽特色的飯館嗎?”汪寶問。

“出了園區,旁邊有個街道,裏面有一家。”白晚櫻說。

“好,聽你的。”汪寶勾了勾唇笑道。

“你……你能不能別這麽笑嘻嘻。”白晚櫻別過臉道。

“咋了?”汪寶問。

“沒咋。”

白晚櫻還是看向車窗外。

“蠻酷。”白晚櫻在心裏誇贊。

白晚櫻心想:何必見不得人,又不是姑娘家。

沒一會兒便到了飯館。

白晚櫻率先下了車,汪寶跟在身後。

他已經餓了,早上沒怎麽吃。

白晚櫻帶着汪寶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之後便有服務員拿來菜單。

“你平時有什麽忌口嗎?”白晚櫻問。

“不挑食。”汪寶羞澀道。

“這個習慣好。”白晚櫻笑道。

“還行,啥都能吃點兒。”汪寶說。

“嗯,能吃辣嗎?”白晚櫻問。

“能。”

白晚櫻勾了幾個菜品名,又推給汪寶看。

“你看看怎麽樣。”

汪寶拿過單子粗略地看了一眼,道:“行,都不錯。”

白晚櫻心裏憋笑,看沒看他眼睛還是觀察出來的。

“好,那就這樣咯。”白晚櫻說。

汪寶點了點頭,拿起菜單起身往收銀臺去。

“老板,菜點好了。”

“來了~”一道渾厚的聲音從後廚飄出來。

白晚櫻也起身去收銀臺,早上風筝是汪寶買的,中午飯錢總不能讓人家也掏了。

這時老板從後廚走出來,看了一眼菜單,寫寫畫畫。

“行,馬上好。”

白晚櫻道:“先結單吧。”

那老板看了眼白晚櫻又看了眼汪寶,道:“一共一百塊。”

“給。”

汪寶說話間已經把一張紅票票遞給了老板。

“你……”白晚櫻不知該說什麽好。

他不怎麽會處理這種場面,顧客還好,真讓他接觸私下裏的人還真的處理不來。

腦子一瞬間短路。

老板接過汪寶的紅票票,随後便走進後廚去了。

少傾,廚房裏傳來油煙機運行的聲音。

汪寶朝白晚櫻笑了下,道:“這次我請你,下次你請我。這不就扯平了。”

白晚櫻放下糾結的心,想了想,道:“行,今天真的讓你破費了。”

“咱倆是朋友嘛,是朋友就不要跟我客氣啊。”

汪寶拽着白晚櫻地胳膊回到座位上。

“你真是讓我不知道說什麽。”白晚櫻輕笑了一下。

“那就不說,好好吃飯。”汪寶笑道。

“嗯。”

白晚櫻心裏還是過意不去,就怕汪寶別嫌棄自己木讷,認為自己是個小氣的人。

汪寶心裏樂開了花,這樣就有下次和白晚櫻出來玩了。

鬼算盤打的噼裏啪啦響……

白晚櫻見汪寶看着自己,道:“我臉上有東西?”

“沒,就是你比其他男的長的标致一些。”

他不敢說的太過,怕白晚櫻反感。

“哦,不止你一個人這麽說了。”白晚櫻笑道。

“你不生氣?”汪寶問。

“剛開始會,現在不會了。”白晚櫻嗤笑道。

“說的人多了,耳朵就麻木了。”汪寶道。

“那你還問。”白晚櫻佯裝生氣道。

“我……我…我是真心的誇你。”汪寶急忙解釋道。

白晚櫻看着汪寶着急的模樣心裏不知道有多樂。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麽大病,喜歡逗汪寶。

“那就謝謝寶哥的誇獎了。”

白晚櫻說着給汪寶倒了杯熱水。

汪寶沒說話,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白晚櫻的臉色,看到沒有不悅的神情後,心裏松了一口氣。

随即便喜笑顏開來。

“我來,怎麽能麻煩你。”

說罷,汪寶抓住白晚櫻拿住水杯的手。

“不……”

說時遲那時快,白晚櫻手裏的水壺被汪寶一把接過。

“水燙,你慢點。”白晚櫻提醒道。

“知道了。”

汪寶的手背已經被燙紅,忍着痛給白晚櫻倒好了水。

“給。”汪寶盯着白晚櫻的手道。

或許是自己的內心作祟。他害怕看見白晚櫻此刻的眼神,生怕下一秒眼底的秘密被窺視掉。

“痛吧?”白晚櫻輕聲道。

“還行。”汪寶裝作沒事一般。

“說謊也要看實際狀況。”白晚櫻戳穿他。

“哎呀,大男人這點痛不算什麽。”汪寶撓了撓頭道。

白晚櫻起身,沒有看汪寶。

汪寶自知理虧,便沒有過問白晚櫻去幹什麽。

只見白晚櫻走出了飯館門。

白晚櫻走到旁邊地小賣部,買了一只牙膏。

回到飯館,白晚櫻擰開牙膏蓋,道:“手放好。”

汪寶乖乖的把左手伸放在桌邊。

白晚櫻彎下腰,左手擠壓着膏體,右手食指抹了點牙膏,輕柔地塗在汪寶燙紅的手背上。

倆人的距離僅一掌之寬。

“以後小心點。”白晚櫻道。

“我沒想到那麽燙。”汪寶羞澀道。

汪寶坐在椅子上,腰杆挺直了,在往前一寸,鼻尖就能碰到白晚櫻垂落下來的頭發。

他眉頭一會兒皺起,一會兒放松。

白晚櫻好似感應到他的變化,随即便加快速度塗好被燙紅的手背。

“好了。牙膏只能緩解痛感,吃過飯再去藥店買點消炎藥吧。”

白晚櫻邊說着邊直起腰身。

在那一剎那間,白晚櫻似乎感覺有什麽東西觸碰了自己的皮膚。

一轉臉,只見汪寶耳尖泛紅,垂着眼簾,睫毛微顫。

就在白晚櫻幫他塗牙膏時,他心裏還在竊喜能離白晚櫻這麽近。這突然地變動讓他一時間緊張到不知所措。

是汪寶的嘴唇觸到了白晚櫻的腮骨。

汪寶擡起手看了看,一股清涼的薄荷味撲鼻而來。

眉頭微皺。

白晚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道:“薄荷有清涼的作用,能緩解一下你的痛感。”

“嗯。”汪寶笑道。

彼此心照不宣不提剛才發生的事。

白晚櫻低頭擺弄着牙膏盒,他和汪寶還算熟絡。

表面沒有什麽不悅,可總歸是不喜歡被別人觸碰。

他蓋好牙膏蓋子。不動聲色地擡起左手,用指背撓了撓腮骨邊,沒一會兒便微微泛紅。

汪寶眼睛望向一邊,尴尬的不是撓耳朵就是撓臉。

少傾,白晚櫻抿了抿唇,想着緩解一下眼前的氣氛。

汪寶在心裏想了好多措詞,到了嘴邊卻說不上來。

不約而同的沉默……

這時,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端着燒好的菜向他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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