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章

第 32 章

之後幾天，陳屋雨每天都陪同李康時去學校，也不做什麽，安靜的坐在旁邊，看他們做東西。

她跟孫婉菲有時會多聊兩句，關系一直沒到熟悉的地步，初十下午，陳屋雨看李康時畫圖時，對對面孫婉菲的手機響了起來。

孫婉菲接通後，她聽見孫婉菲叫了一聲“姐”

陳屋雨眼睛盯着桌子，沒幾句孫婉菲挂了電話。

她起身出去，過了一會，她提着幾個袋子走進來，說：“請大家喝奶茶。”

其他人臉上早已習慣，平常都是輪流買的。

宋洲站起伸了個懶腰，上前去拿了一杯，其他人也陸續過去拿。

孫婉菲拿了兩杯走過來，遞給她。

陳屋雨頓了下伸手接過來，拿着一杯放到李康時面前。

李康時跟她對視了一眼，就知道她什麽意思，這麽多年就沒見她喝過奶茶，斜了她一眼。

他拿了吸管紮進去，喝了一口靠向椅背，擡頭說：“挺好喝。”

李康時問：“我們學校的奶茶店開門了？”

孫婉菲說：“還沒有，我姐給定的。”

會議室的其他人拿了奶茶，紛紛喝了幾口開始閑聊。

李康時指了指前面的凳子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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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婉菲過去坐下。

李康時問了兩句奶茶店的位置，狀似閑聊，問：“你上次說幫你姐小孩，男的女的？”

“男孩。”

“多大了？”

孫婉菲說：“五歲。”

李康時點點頭，“我也有個外甥差不多大。”

李康時繼續問：“看的住嗎？”

孫婉菲笑着搖搖頭，“皮，我姐都不太管的住他。”

李康時說：“一般還是怕爸爸一點。”

孫婉菲繼續笑，說：“對，他看見我姐夫可害怕了。”

陳屋雨一直低頭聽着他們說話，聽見這句，她擡起頭看着孫婉菲臉上的笑，她怎麽看都是知情的笑容。

勝利者踩着陳母血淚的笑容。

孫婉菲對着她像是天然帶了一道屏障，只有跟李康時的時候能聊的起來。

過了幾天李康時的學校開了學，樓道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這天孫婉菲起身出去，陳屋雨快演不下去了，跟着站起來走到教室邊，看見她走到了樓道最邊上的廁所。

陳屋雨想了想跟上去，走進廁所掃了一眼，只有最後面的那間關着門。

她走到旁邊那間關上門，盯着白色的門，被畫的亂七八糟，什麽顏色都有，等了一會聽見對面起身的聲音。

陳屋雨擡手敲了敲，說：“同學？”

不等對面開口，她繼續說：“那個…你有姨媽巾嗎？”

對面傳來孫婉菲疑問的聲音，“呃…陳屋雨？”

陳屋雨聲音高興的說：“噢是你啊，你有姨媽巾嗎？我褲子弄髒了。”

“有的，在教室，你等我一下，我去拿給你。”

“好。”

過了一會，隔壁傳來開門的聲音。

陳屋雨聽着她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廁所恢複安靜，她不知道這種事情有沒有用，死馬當活馬醫的試試。

外面再次響起腳步聲，接着陳屋雨這間的門就被敲了敲。

“我拿過來了。”

下面伸過來一只手，手裏面還有大堆的紙。

陳屋雨蹲下接過來，“謝謝你，我手機也沒拿，蹲的腳都麻了。”，她說的楚楚可憐。

孫婉菲柔聲說：“沒事。”

孫婉菲問：“你褲子還好嗎？”

“幸好有個衣服蓋着。”

陳屋雨把東西裝進口袋，等了一會沖了水才開門走出去，一出門看見孫婉菲還在門口。

“你還在啊。”，陳屋雨走到她面前，揚起笑容說：“太謝謝你了。”

“沒事。”

兩人一起回到教室，陳屋雨回到李康時身邊坐下。

李康時見她們倆一起走回來，臉上還都帶着笑，眼睛跟着陳屋雨回到身邊，微微挑眉，眼神詢問，問：“幹什麽壞事去了？”

聲音剛好讓孫婉菲聽見。

陳屋雨說：“女生的事情你不懂。”

第二天，陳屋雨沒跟着李康時去他學校，回了自己的學校定了畢設的題目。

下午出了學校，路過一家首飾店。

陳屋雨走進去逛了逛，思索了一會，她挑了個手鏈買了下來。

晚上等李康時回來，陳屋雨拿起那個方盒子給他，“你明天幫我把這個給孫婉菲，說感謝她的。”

“什麽東西？”，說着李康時打開看了眼，幾根銀線連在一起的手鏈，上面還有些小珠子。

他問：“她會要？”

陳屋雨垂眸看着那個盒子，說：“不要不也得當面還我麽，說起來我還沒有她聯系方式。”

陳屋雨不想再把李康時當作橋梁。

她擡頭，看着李康時，“我也不能一直跟着你吧，再讓你夾在中間你又要不高興了。”

李康時挑眉，“我哪有那麽小氣。”

陳屋雨哼了一聲，說：“你就是那麽小氣，我可記得你上次斜我那一眼，不就是讓你喝了一口奶茶麽。”

李康時氣急敗壞笑起來，扔下那個盒子，捏住她的下巴，“你怎麽這麽記仇？嗯？”

陳屋雨笑着往後躲，李康時繼續捏上來，俯身親下來，堵住她的嘴。

唇齒糾纏間，陳屋雨擡手環住他的脖頸，仰頭熱情回應。

李康時彎下腰把她抱起來，唇貼上她的脖子啃咬，吸出一串串濕漉漉的痕跡。

像抱小孩一樣抱着她走了幾步，順勢一起跌倒在床上，李康時嘴唇上移貼近她的耳朵吸允，感覺身下的人顫動個不停。

他低低笑出聲，呼出的熱氣全噴進她的耳朵，繼續對着那處使勁。

陳屋雨躲不開他的連番攻擊，軟軟出聲：“我錯了。”

李康時這才放過她，滿意的親了親，嘴沿着脖子下移。

窗外開年的第一場雪下了又下。

第二天，李康時來到教室，等孫婉菲來了後，把那個盒子推到她面前，“陳屋雨給你的，說是謝謝你上次幫她。”

孫婉菲擺擺手，說：“不用了，我也沒做什麽。”，說着又把那個盒子推到李康時面前。

李康時伸手止住她的動作，“別推辭了，她挑了很久說适合你，讓我一定給你。”

兩個人各扶一端，孫婉菲率先放開手，李康時看她一眼，重新推到她面前，面向電腦不再說話。

孫婉菲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藍色盒子，抿了抿嘴唇看向對面的人，問：“她今天不來了嗎？”

“她學校有事。”

孫婉菲問：“你能給我一下她的微信嗎？”

李康時從電腦前擡頭，拿出手機給她發了過去，起身離開。

他們的項目接近尾聲，李康時去了趟行政樓，陳屋雨這些天一直在他身邊，一直不讓他再管。

在行政樓沒找到人，想起上次陳屋雨說的那個小區，就在學校附近，李康時出了學校打車過去。

到了那個小區，李康時走進去打量了一下四周，在小區涼亭看見幾個老大爺在下棋，他擡腿走過去，圍在一邊。

李康時眼睛注意着小區的人，一邊看他們下棋。

孫婉菲看着她的頭像點了幾下，那邊很快同意。

孫婉菲咬了咬嘴唇，打下一行字。

陳屋雨坐在畫板前，看着上面的聊天框顯示了很久。

對方正在輸入中……

緊接着她沒有半點意外，孫婉菲發來一句，“我不能要，我真的沒幫你什麽。”

陳屋雨笑了一聲跟她拉扯，“拿着吧。”

“你什麽時候會來？”

陳屋雨發：“我最近忙着畢設，沒空過去了。”

見她不回複了，陳屋雨放下手機，拿起畫筆開始起草圖。

畫了一會，手機傳來震動，陳屋雨以為是孫婉菲，翻過來一看是湯若菱。

今天畫室只有她一個人在，陳屋雨接起打開免提，“喂”了一聲拿着筆繼續畫。

湯若菱問：“在哪啊？”

“畫室。”

知道她在哪後，湯若菱沒一會找了過來，來到她身邊拉了個凳子坐下，“我要累死了。”

陳屋雨轉頭看了她一眼，工作不到一年，一次比一次憔悴。

湯若菱畢業後，進了一家少兒培訓機構做美術老師，天天面對着一群躁動的孩子，身心都遭受了重創。

湯若菱唉聲嘆氣說：“過年休息了一個多月，上了兩天班全白費。”

她看了眼陳屋雨的畫板，“主題定下了？”

“嗯。”

陳屋雨邊畫跟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湯若菱一直跟她坐到下午六點多，“吃飯去吧？”

陳屋雨應了聲放下畫筆，起身去廁所洗了個手，回到教室後。

湯若菱拿着她的手機遞給她，“一直響。”

陳屋雨甩了甩手上的水，把手機接過來點開。

孫婉菲發來了消息，問她在哪。

陳屋雨給她回了句，“正打算跟朋友吃飯，要一起嗎？”

發完她放下手機穿上外套，鎖了畫室門跟湯若菱出了學校。

出了學校收到了她的回複，孫婉菲說好。

湯若菱問：“誰啊？李康時。”

陳屋雨反問：“你餓嗎？”

“不是很餓。”

陳屋雨擡手打了個車，坐上車後，她跟司機報了李康時學校附近的商場。

車開的途中，陳屋雨給孫婉菲發了個地址。

開了半個多小時，車開到地方。

她們剛下車走了兩步，陳屋雨在商場門口看見了孫婉菲。

陳屋雨對着她擺了擺手，露出個笑容。

湯若菱看見人，“誰啊？”

“想快點拉近距離的朋友。”，陳屋雨想起什麽說：“這是你強項啊，一會幫幫我。”

等走進，陳屋雨問：“早來了？”

孫婉菲說：“剛到一會。”

陳屋雨對着湯若菱給她介紹了一下，湯若菱笑嘻嘻的跟她打了個招呼。

孫婉菲腼腆的笑了笑，然後她從包裏拿出那個盒子，遞到她面前，“我真的不能要。”

“那就當生日禮物吧。”，見她還要說什麽，陳屋雨問：“你生日什麽時候？”

孫婉菲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要，這一段時間陳屋雨一直很友好，知道她的心思也沒有多說什麽，自信明豔大方。

湯若菱看了看旁邊兩個人，對面那女生一副為難的樣子，她出聲解圍，“我好餓啊。”

陳屋雨看向孫婉菲問：“一起吃飯吧？”

吃完飯，陳屋雨看了眼時間，去到一層随便買了頂帽子戴上。

走出去在外面消食，湯若菱不停的跟孫婉菲聊天。

快九點的時候，走到了那個小區附近。

孫婉菲的手機響起，她接起稍稍走遠了兩步，陳屋雨聽見她叫了一聲“姐”

陳屋雨看着孫婉菲走開，突然說：“你肚子疼嗎，我肚子好像有點疼。”

湯若菱問：“要上廁所？”

“嗯。”

“忍得住嗎？”

陳屋雨看着孫婉菲打電話的背影，說：“忍不住了。”

“啊？”，湯若菱四處看了看，一條長長的跑到，附近也沒有看見廁所，對面不遠是熟悉的小區，她想了想說：“要不我們去付夜禮家借個廁所。”

等孫婉菲走回來，她說：“我得回家了。”

陳屋雨攥住湯若菱的手，示意她別說話，她轉頭問孫婉菲，“你家在附近嗎？”

孫婉菲說在。

陳屋雨接着說：“我肚子好疼，我能不能去借個廁所啊？”

孫婉菲見狀點點頭，說：“可以。”

孫婉菲在前面帶路，她跟湯若菱跟在後面，過了一條馬路走了兩步就是那個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