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章
第 38 章
晚上回家,陳屋雨拿出鑰匙還沒開門,門先從裏面打開,李康時手握着裏面的門把手,“去哪了?一直不接我電話。”
陳屋雨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說:“你給我打電話了嗎?”,她拿出手機看了看上面的未接來電,擡起頭說:“面試調靜音了。”
李康時心裏有疑惑,看了下她的臉又沒什麽異常,進門後問:“面試怎麽樣?”
“挺好的。”,陳屋雨低頭回答了一句,鑽進了廁所。
第二天上午,李康時上午沒有出門,十點多的時候門口有人敲門。
李康時過去開了門,接過來有點厚重的一個紙袋,他關上門抽開最上面的紙條,打開是兩本藍色封皮的證書。
李康時面露不解,他原本沒報什麽希望會這麽順利的拿到,他轉頭看了一下發件人,是他們學校。
陳屋雨擡頭,裝作不知情的問:“什麽東西?”
李康時拿出來,“畢業證。”
陳屋雨笑了笑,說:“太好了。”
陳屋雨拿過來給他放好,跟自己的放到了一起。
之後幾天兩人都忙着找工作面試,陳屋雨接到了之前那家私立高中的電話,詢問她什麽時候可以上班。
李康時進了跟大學有合作的建築事務所。
工作地點都在臨宿市裏面,挑了個周末他們一起搬離了之前住了很久的房子,一個不大不小的一居室。
陳屋雨下午剛上完課,剛走出教室,看見迎面來的人愣了一下,最近跟他見面的地點都太過巧合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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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夜禮走到她面前,笑了笑問:“下課了?”
“你怎麽在這?”
付夜禮回答:“跟你一樣工作。”
身後一個男生走上來,叫了聲:“小叔。”
陳屋雨回頭看了看是美術班的學生,叫付嘉樹。
付嘉樹走上來,眼睛在他們身上轉了轉,付夜禮揉了一把他的頭發,“吃飯去。”
付嘉樹跟幾個男生走遠,付夜禮問:“一起去吃飯?”
陳屋雨剛搖了一下頭,還沒等說話。
付夜禮說:“湯若菱也在。”,他解釋說:“今天他們周年,非要拉着我,你一起嗎?”
他剛說完,湯若菱的電話打了過來,她接起來,湯若菱也是一樣話。
陳屋雨不想這麽早回家,應了一聲。
坐着付夜禮的車,開了很久,天色完全黑下去,開到了個偏遠的海邊,陳屋雨下車看了看四周,沒看見什麽人。
“怎麽跑這麽遠?”
付夜禮解釋說:“這是他們定情的地方。”
“你怎麽知道?”,陳屋雨轉頭,一望無際的海邊跟黑夜連到一起,只聽到一波一波的浪打聲。
付夜禮開玩笑的說了句,“可能可憐我孤家寡人吧,經常拉着我一起。”
一眼望去只有海邊的一排小酒館,陳屋雨跟付夜禮走了兩步,湯若菱坐在露天的桌子前,看見她站起笑着跟她招了招手。
陳屋雨跟他過去落座,不大的桌子上,蛋糕快占據了全部,上面的二周年快樂分外顯眼。
酒館裏面放着首民謠,中間有個女生坐在高腳凳上抱着吉他低聲一句句唱着。
湯若菱笑着拿起杯子放到她面前,說:“他們倆都不能喝酒了,你陪我喝。”
海風吹亂幾人的頭發,湯若菱和周君齊臉上挂着同款笑容,相愛的人不用說話都能從臉上感染到。
相比之下,對面的兩個人都有些體會不到。
付夜禮說:“現在知道我為什麽叫你來了吧?”,拿起飲料朝她舉杯。
“早該習慣了吧?”,陳屋雨邊說邊拿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快十點的終于散了場,陳屋雨坐着付夜禮的車離開,她沒有喝很多,被風吹了兩個小時有點頭疼。
一路上靠着座椅也沒有說話,付夜禮安靜的開着車。
陳屋雨跟付夜禮道了聲謝剛從車上下來,繞過車頭走進單元門。
看她上了電梯,付夜禮發動車離開了此地。
誰都沒注意到隐在黑暗處的李康時。
李康時今天回家也不算早,開了門家裏一片冷寂,拿出手機已經十點,上面一個電話都沒有。
陳屋雨這段時間像是又回到了之前的那種狀态,甚至說還不如之前,直接回到了她高中時的狀态。
李康時不太明白她這個轉變是從哪來。
李康時握着手機本想給她打個電話,撥出去瞬間注意到上面跳動了一下的時間,他伸手挂斷,走下樓去。
等了一個多小時,李康時幾次不耐的要給她打電話,忍住了想看看陳屋雨回來前會不會給他打這個電話。
十一點多有輛白色的車緩緩停在了單元門前。
李康時靠在旁邊的過道,車上的人沒有看見他,瞥了眼車上的男人,李康時看向陳屋雨,她從車裏下來走進了單門門。
面前的車也離開,不知道過去幾分鐘,這幾分鐘足夠陳屋雨回到家發現他不在。
李康時等了一會還是沒等到陳屋雨的電話和任何消息。
他一直站到時間指向零點,又是新的一天,李康時看着手機突然一陣疲累,手無力的垂下,
李康時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
他問:“在哪?”
唐沅在電話那頭說:“祖巨,你不是不來嗎?”
李康時挂了電話,走出這片沒燈光擋的地方,路燈打在他的側臉上,優越的骨相,此時他濃眉重重壓着,睫毛垂下眼裏落下了一片陰影。
李康時下颚處繃得緊緊的,擡頭望了一眼家裏的方向,亮着跟路燈一樣的暖黃色,可他越看越覺得冰涼。
零點的小區已經沒有人,只有路燈知曉了他內心的一片虛無。如雕塑一般站了幾秒後,李康時向外走去。
酒吧裏搖搖晃晃的燈光下,唐沅跟齊衡在一處卡座上,旁邊還坐了兩個認識的女孩,唐沅挂了電話後,齊衡問:“他要過來?”
唐沅點點頭。
齊衡莫名哼笑一聲,伸手拿起酒杯,說:“信不信?”
唐沅沒聽懂,“啊?”
“又是因為陳屋雨。”,說完齊衡把杯子的酒一口喝完。
唐沅一臉不相信,齊衡說:“打賭?”
唐沅才不跟他賭,李康時極少有在意什麽事的時候,這麽些年來遇上陳屋雨反而魔怔了一樣在意。
之前那個事情鬧那麽大,他們都聽說了。
那件事放他自己身上,臨近畢業的情況下,唐沅自認做不到這個地步。大好的前途可以說剛剛開始,他做不到把四年的時間完全賭在這一件事情上。
他們作為朋友不好勸,只能倚靠陳屋雨可以對他好一點。
十二點半的時候,李康時出現在了酒吧門口。
看着走的越來越近的人,身材颀長,冷白色皮膚在人群裏發着光,冷着一張臉高不可攀,銳利的眼神随意一掃,跟她對上了視線,一瞬移開往他們這邊走過來。
旁邊的姑娘眼睛亮了一下,齊衡瞥見她的眼神提醒:“你注意點,有女朋友。”
李康時走到跟前,睨了眼位置,沒再看旁邊的女生,推了一下齊衡,齊衡給他讓開。
他坐下到最邊上,目光空洞的看着酒吧中間的人群,李康時拿出手機再次看了眼時間和空空如也的頁面。
他突然笑起來,在燈光的映照下如同妖孽一般,扔下手機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滿滿一杯,仰頭喝下去,辛辣的味道從口腔進入肺腑。
李康時像是感覺不到一樣,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只剩半瓶的酒很快酒見了底。
李康時擡手正要叫酒,齊衡按住他說:“哪有你這麽喝的?”
李康時甩開他的手,拿出錢包抽出一張卡扔到桌子上,不耐煩的說:“我請。”
等酒上來,服務員刷了卡把卡還回來的時候。
李康時盯着面前的卡,久久沒有接,說:“拿錯了。”
齊衡伸手接過來就聽見他這麽一句,“什麽拿錯了。”
李康時的眼睛跟着齊衡的手移動,就有點上頭,他有些遲鈍的喃喃道:“這是我大學掙得攢着要給她買戒指的錢。”
齊衡一聽也一愣,看了一眼卡問:“多少錢?”
李康時搖了搖頭沒說話,這是他賺的第一筆錢,他不想花在其他任何地方。
齊衡跟唐沅對視一眼,他是不能理解這麽點小事,再掙錢放進去不就行了。齊衡眼神示意—我說的沒錯吧?
齊衡收回眼神,把卡給他。
李康時伸手拿過來打開錢包小心的放好,低着頭看着露出一角的銀行卡發呆。
陳屋雨迷迷糊糊醒來時,客廳的燈大亮着,她擡手蓋住眼睛緩了緩坐起身,家裏安靜的有點過分,跟她剛回來的時候沒什麽兩樣。
陳屋雨擡頭看了眼時間,指針指向兩點之後。她起身走向卧室,黑漆漆的沒有人在,陳屋雨回到客廳,手機上也沒有任何消息。
她剛才回來沒看見李康時以為他有事,在客廳等着等着睡着了。
陳屋雨給他打了過去,響了很久沒有人接,又連續打了幾個還是沒人接。
她往外面看了一眼,不知道李康時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正想着,她手機響起震動。
陳屋雨拿起來一看,是齊衡的電話。她接起後。
齊衡愣了一下,沒想到陳屋雨這麽快接起來,“他喝多了,你過來接他一趟。”
微信上給她發了一個酒吧的地址。
陳屋雨放下手機看了眼,“你不能送他回來嗎?”
齊衡看了眼還算清醒的人,語氣有些不好的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接他一趟都不行?”
她只是不想來回跑,“沒什麽,我現在過去。”
陳屋雨出門打了個車,經過一處又一處靜谧,到了酒吧那一條街跟別處分隔開來,熱鬧的很,燈光永久不滅,街上也站滿了聊天抽煙的人。
她還沒下車就看見了門口的人,李康時全身軟在門口的牆上,頭抵着後面的牆閉着眼睛,齊衡和唐沅在一旁抽煙。
陳屋雨付了錢下車走過去,正準備過去扶他。
李康時聽見腳步聲懶懶的睜開眼睛,眼裏有些紅血絲,看了她幾秒突然笑了,他先一步動作,站直晃了幾下,兩步走到她面前。
陳屋雨低頭看向他的胳膊正要拉住他,後腦勺就被扣住,緊接着頭被用力揚起,貼上了他帶着酒味的唇。
陳屋雨被他帶的往後踉跄了兩下才站住。
李康時含住她的唇用牙碾磨,呼吸越發深重,手緊緊按住她的後腰讓她貼近。
酒吧的人早已見怪不怪,看了一眼緊貼的男女,沒什麽興趣的移開眼睛。
陳屋雨被他揉捏的有些疼,嘴上也疼,腰上也疼,嘴裏布滿了酒的味道,苦澀麻木,不知道誰的嘴被咬破,血腥味一起混開。
李康時呼吸深重,酒氣全噴在她臉上,陳屋雨不舒服的睜開眼睛。
李康時也沒有閉眼,目光專注的看着她,嘴上的動作依舊沒有放松,繼續在她嘴裏肆虐。
陳屋雨想推開他,碰上他的眼睛,黑漆漆的眼眸滿是惘然黯淡,睫毛脆弱的輕顫,李康時難過時,就會有這種微不可察的小動作。
她只要一看心就會軟下來,陳屋雨手上的動作止住,沒有推距仰着頭任他親。
李康時親夠了,臉滑下去深深埋進她的脖頸,輕柔的一下下蹭着。
陳屋雨伸出手抱住他,往上拖了拖,跟旁邊的兩人說了一聲,摟着他慢慢移向了旁邊的出租車。
一路的平穩,李康時呼吸漸漸平穩,到了家樓下時,陳屋雨費力的把他拖上樓帶到床上,幫他躺好。
蹲下看着他的臉,床上的人深陷進床鋪裏,手腳無意識的放松,眉間卻在淡淡的擰着,眼皮下還能看見瞳孔在小幅度滑動,睡得很不安穩的狀态。
卧室裏這個畫面定格了很久,沒有拉窗簾,月光打在他們臉上,都有些蒼白。
陳屋雨這段時間老是想躲着他,她不是沒看出來李康時也受了影響,眼裏看着她欲言又止。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睫毛,用指腹揉開他的眉間,一下一下順着他的眉間撫摸。
直到李康時不舒服的動了下,陳屋雨起身去了廁所,用熱水打濕了毛巾回到卧室。
幫他擦了擦臉和脖頸,脫去他身上累贅的衣服,折騰了一趟,陳屋雨沒有了睡意,起身出了房間關上卧室門。
她走到沙發上坐下,伸手點了根煙,不知不覺窗外天色漸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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