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5.喜歡

喜歡

我醒來時,差點兒被感動哭了。

姜靜昨天并不在宜市,卻能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講得驚心動魄,天花亂墜。

我不知她到底怎麽描述的,總之我成了臨危不懼,跟歹徒鬥智鬥勇的榜樣,趙檢說我勇氣可嘉,公安局的同志都很佩服,不但送花給我,還放我幾天假養傷。

我對着鏡子檢查傷勢,肩上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脖子上的刀傷也不深,應該不會留疤。

昨天那件衣服已經血污不堪,光榮下崗了,佳韻送來的這身襯衫裙,我穿上還挺好看的。

護士一臉羨慕地看着我,“小姐姐,你在檢察院工作啊,昨天送你來的幾個警察哥哥都好帥氣哦!”

我想到最後那個畫面,周俞舟伸手握住了刀子,不由得揪心起來,好疼。

但是,這種疼它還帶點兒異樣的甜蜜,他的血灑在我臉上,最後那個對視印在了我心上。

我不明所以,似笑非笑,護士擔心道:“小姐姐,你怎麽了?”

我剛想回答她,張子洋捧了一束百合花進來了,有些不好意思道:“何小姐,對不起了,差點兒害了你……”

第一次見張子洋如此乖巧地認錯,我頗感意外。昨天的事只能說運氣不好,我微微一笑,“周局長的傷沒事吧?”

張子洋錯愕了一下,忙道:“沒事沒事,我們正要走,一起吧。”

“何小姐的傷已經不要緊了,你們可以一起走。”

張子洋膚色微黑,五官卻很清秀英俊,護士笑意盈盈地趁機跟他講話。張子洋看了看她,點了點頭。

我瞧見她胸牌上的名字——張瑩。巧了,還是同姓。

Advertisement

我落在商場裏的背包也被尋回來了,東西都在,真好,我背過包,轉身出了病房。步伐輕盈,自我初步鑒定,除了受到些驚吓,并無大礙。

“何小姐,等下,我……花……這花是給你的。”張子洋捧着花追我,過往的醫生護士都好奇地看着我們。

送花給我?我沒接,他又解釋道:“是方涵買的!對,他買給你的!”

張子洋有些抓急,自我肯定的小模樣挺可愛的,百合清麗芬芳,我樂得接過,“謝啦!”

我邊走邊跟佳韻打電話,她說還在等簡期的消息。

昨天救簡期的那個人,我沒看清,隐約看到是個年輕男人。

走出醫院,太陽光一照,我眼前陣陣發黑。可能是受到了驚吓,又一夜沒有進食了,血糖低。

張子洋不知什麽時候又追了過來,我回頭一看,還有周俞舟在。

他手上纏着潔白的紗布,那是為了救我留下的印記。這樣一來,他就不會輕易忘了我了吧,我心想。

“何小姐沒事了?”他問了一句,陽光暖洋洋起來,平靜地照在他臉上,他是如此令人着迷的角色。

相思病怕是戒不掉了,我喜歡他。

“沒事了,謝謝周局長救我,你的傷?”我突然想到,這可是救命之恩,該如何報答?嘿嘿,那個古人言,無以為報,相許此生,我覺得很合理。

他擡手看了一眼,不以為意,“小傷,沒事的。和我們一起走吧,送你回家休息。”

他穿着淺藍色衣衫,和我衣服顏色很相近,所以,不一起走走,真是浪費今天的情侶衫了。

但我職業假笑道:“不用了,我自己走,不耽誤你們事。”言不由衷,讓我想抽自己兩巴掌。要什麽矜持!正當我暗自氣惱之時,小救星來了。

“師姐”,方涵來了,我很開心,因為我可以正大光明地再和他們同行一段路了。

果然,方涵要接我一起走,親師弟鑒定完畢!

“哎,洋哥,這花是你買給我師姐的啊?”

方涵這麽一問,我看了看張子洋,張子洋看了看周俞舟,才支吾道:“不……那個……傷員嘛,光榮!”

張子洋幹咳兩下,轉移了話題,我心中了然,撫着花瓣甜蜜蜜地笑了。

很快,我衣衫和手指都染上了百合花的清香,心情極其舒暢。

我擡頭看了看周俞舟,他神色溫和,眼睛裏有極淺的笑意。我們四個兩兩面對面坐着,我的腳尖離他很近。

“師姐,佳韻說要你先去她那兒。”我點了點頭,詢問他簡期的事。方涵說已經聯系上了,簡期沒事。

“她這麽年輕,是你師姐?”張子洋忍不住問了一句,感情他之前以為我們是叫着玩的。

方涵笑道:“是啊,大我一屆,我們大學還在一個部門裏,師姐是仙女體質,顯得年輕,我整天抛頭露面的,就比較滄桑了。”

“哦”,張子洋點了點頭,方涵突然問道:“你不是在追我師姐吧?”

張子洋追我?傻師弟,你站錯CP了!我們都看着張子洋,他尴尬地咳嗽了兩聲,否認了。

方涵一副看穿一切的樣子道:“哦,知道了,哈哈,師姐,你可不要上了這小子當,他可壞着呢!”

張子洋作勢要打方涵,周俞舟看着我們輕笑。

開車的小哥放慢了速度,叫道:“洋哥,還去不去了?到了!”張子洋拉了方涵,“你也一起吧!”

車停在路邊,他們三個跳下車去,方涵回頭叫道:“師姐,你等一會兒,我們很快就回來了!”

其實,你們可以晚一會兒再回來,我心想。

事情出其地美好,車裏只剩我和周俞舟兩個了,空氣都純淨芬芳起來。

“別一直用手按着傷口,疼的話就轉移注意力。”

對面的他緩緩開口,我木讷地點了點頭,“謝謝你救我。”

他輕笑,我也笑了。

他是本省最年輕的局長,但他畢竟不年輕了,我查過他的資料,他今年34歲了。可他看起來還很年輕,歲月不曾在他臉上留下一絲褶皺。

他沒有方涵膚色白,但也不像張子洋那樣黑,他的皮膚是一種很成熟的顏色。

眉目俊毅,英氣勃勃,加之那種氣度,使他更有男性的魅力,令人見之忘俗。那天在咖啡店,我第一次見他,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麽公檢法圈子裏的小姐姐都喜歡他。

但他沒有喜歡的人。

他的妻子去世後,十年來他沒有娶妻,也沒有交過女朋友。放佛是詩裏寫的那樣,曾經滄海難為水,取次花叢懶回顧。

而我,何若,26歲,還算年輕,卻已是老鹿蹒跚,早就沒有特別喜歡的人和事。當然,這是在我遇到周俞舟之前,我現在發現我還會怦然心動。

他見我怔怔地看着他,不解何意,便問怎麽了,我回過神來,說想跟他加個微信好友。

他拿出手機來遞給我,我接過,卻又有了別的小心思。

我讓他掃碼加我,然後就收到了他的好友申請,再通過驗證。心裏美滋滋的,看吧,還是我何若有魅力,周局長申請加我好友。

我将手機還給他,他看了一眼,然後放了回去。

藍詩禾備注他的名字,我也能!或許,我那天的定論太早了,沒準兒我們就是一個世界的人,至少現在已經是一個票圈的人了。

我為這個想法沾沾自喜,捧着手機傻笑,又去翻了翻他的朋友圈,一片空白。

“你從來不發朋友圈的嗎?”我問。他輕松一笑,明朗可愛,“我不太玩微信,也沒有什麽人聊天。”

也是,不矯情、不造作、不宣傳以及不歡脫的人都不經常發朋友圈。但他以後可以看我發的朋友圈了,我還可以給他發消息。

我樂得跟朵花似的,問他,“那……那要是我給你發消息,你回不回?”他心情很好,跟着我笑了,彼此的眼睛裏似乎多了一份別人無法察覺的默契。

歲月如同柔韌的溪水,打磨心境,他沉靜,溫和。我喜歡。

那個上午,我們面對面坐着,離得很近,那是我第一次跟他講那麽多的話。

百合花香染了時光,笑意幾許,輕叩心扉,心弦顫動,那真是我來宜市之後,度過的最美好的早晨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