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章

第 33 章

“父親!父親不好了。”安遠之正在和親信商量事情。

突然大兒子就冒冒失失闖了進來,明明已經六十多歲了人了,還這樣不穩重,安遠之對這個長子有說不出的失望。

他剛想斥責,便聽大兒子說:“太公把律師找了過去,變更遺囑了!”

“什麽!”安遠之聽後震驚萬分,不顧外人在直接站了起來。

“雖然還沒打聽出來變更成什麽樣了,但我從那律師助理那裏探聽出了口風,對我們非常不利。”

“父親,我們得做點什麽,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那位親信乍然聽到這樣的家族隐私,知道不好再繼續待下去了,随便找了個理由告退了。

“不應該這樣的,祖父不應該這樣……”安遠之慢慢坐下,口中輕聲低喃。

“您想想咱們一家子,為了安氏集團費了多少心血,憑什麽讓一個二十多歲的外來人摘了桃子呢?”安重邦繼續勸着。

他還不知道蘭湘身份特殊,但安遠之還是大概能猜出來的。若無必要,他一點也不想和這個過了一百多年樣貌都沒有任何變化的人對上。

但現在他也坐不住了。

“管家!備車我們去白鶴道觀!”走出書房,他立馬這樣吩咐管家。

安重邦卻不明就裏,十分着急:“父親,都什麽時候了還去道觀。”

安遠之回頭瞪了自己的長子一眼,看他和自己一般早生白發,卻還是沒什麽長進,內心覺得很失望。

他的幾個子女成材的沒有幾個,或許還得指望孫輩了。

雖然不理解安遠之的長子安重邦還是跟着父親一起上了車。

白鶴觀位于首都近郊,平日很多信衆前來參拜,香火十分鼎盛,但這些人中從來沒有安家人的身影。

只因為安家這位老祖十分厭惡道教,更是恨透了道觀中的道士,傳下家訓,不得家中子弟信奉這些,如有違背逐出家族。

安遠之之所以來這裏是因為他的親生祖父曾在臨死前囑咐過他,若有什麽不能處理的鬼神之事,可以向白鶴觀求助。

現在他忽然想起了祖父臨終前的這句話,踏上了白鶴觀的山門。

另一邊,蘭湘和阿壽決定重新創造記憶之後,第一站便是去的青龍山。

莊園位于青龍山腳,蘭湘已經來過數回,卻還從未爬過青龍山。

于是阿壽提議一起去爬青龍山。

“你現在的身體還好麽?能支持的住?”蘭湘對此表示懷疑。

安松壽見他不信一把将蘭湘抱起轉了一圈:“我不僅能爬,我還能背着你一起爬。”

蘭湘仔細瞧了瞧,察覺不出絲毫異樣,阿壽還是那副三十多歲的樣貌,絲毫看不出已經快一百三十歲了。

雖然一頭銀發,但卻十分亮眼襯得他更有魅力。

“好了不要多想了,我們趕快出發吧,再晚就趕不上看日出了。”阿壽給蘭湘戴上防風帽,催促他趕快動身。

蘭湘無法,只好和阿壽一起邁着臺階,一點點向上。

他看着阿壽拄着拐棍努力攀登的樣子,終于看不下去了,一把抱起了他橫在懷中,蘭湘好故意掂了掂,只感覺輕的要命。

“抱緊我。”蘭湘把阿壽的拐棍橫在胸前,像離弦的箭一樣向山上沖去。

看着兩位眨眼間就沒影了,一起陪同的護工以及保镖面面相觑,任命嘆口氣加緊跟了上去。

蘭湘一路飛快,但他不怎麽認得路,都是靠阿壽指揮,配合默契,倒也順順當當爬上了山頂。

他們爬的快,離日出時間還很早,只等在山頂吹冷風。

蘭湘看着阿壽有些對他無可奈何的表情,突然笑了。

“我想起我們初遇時的情景了。”蘭湘說。

他依偎在阿壽身邊回憶着那個場景:“我在青龍山腳下戲班裏彈琵琶,有個客人調戲我,要拉我回家去。”

“你路過這邊,看到了見義勇為,沒想到卻沒有打過那個壯漢,反而被揍了一頓……”

說着說着蘭湘自己抑制不住笑了起來。

阿壽也跟着笑:“是啊,還得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不然我能被那壯漢打死。”

“我當時在想,哪裏來的書呆子,自不量力在這裏逞英雄。”

“可我卻跟你想的不一樣,我在心裏想,哪裏來的天仙下凡來了。看你的時候都看呆了”

蘭湘聽到阿壽對自己的誇贊咯咯笑着,“怪不得第一眼見你的時候看起來呆呆的,我只以為你不是很聰明呢。”

回憶了許久,東邊的天幕終于擦亮,護工和保镖們也趕了上來。

“真美啊。”蘭湘迎着朝陽感嘆。

下山的時候,安松壽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将安遠之如何去白鶴觀,如何又帶着人去了療養院說了個明明白白。

“随便他們吧,該收拾的我們已經收拾幹淨了不是麽,只是小心看着他們,不要亂動不該動的東西。”

想了想他又改變了想法:“算了,不用管他們,出了事故那只能算他們咎由自取。”

安松壽還是那副斯斯文文的樣子,絲毫不将自己孫輩們的小動作放在心上。

他的眼裏現在只有蘭湘,哪裏還放得下那麽多人呢。

下一站,蘭湘帶着阿壽來到了C市,他為小莊介紹了阿壽。

庒如是與安松壽兩人已經在蘭湘的婚禮上見過一面,但現在才算是正式認識。

蘭湘還親自為阿壽煮了一杯咖啡,向他說着之前在咖啡館打工的事情。

阿壽了解到,原來小莊是C市妖聯局的工作人員,想到自己可能命不久矣,起了将小莊調到首都總部的心思。

此時小莊還不知道自己即将升職正和蘭湘聊得開心:“話說你是在青龍山附近被道士打傷的,怎麽蘇醒是在C市呢?”

小莊對此感到奇怪。

蘭湘對此也有些不解,他猜測着:“或許之前我就已經蘇醒了,只是迷蒙之中靈智未蘇醒,以為自己只是一只普通的貓,四處流浪到了C市也說不定。”

小莊想了想也有道理笑了笑:“那咱們能夠相遇,也算是緣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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