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上游投毒了

074  上游投毒了

“要啊，怎麽不要，這麽漂亮的小姑娘，多多益善啊，你看我們廠的好小夥子多得是，多給我們介紹幾個過來”。

“孫廠長，我是說真的，不是和你開玩笑”。陸月梅本能的就認為孫興國是在開玩笑。

孫興國呢，一聽陸月梅說要調過來，開頭那是開玩笑。可後來的兩句話那就是真話了，他也在為廠裏的小夥子多，找對象難這件事兒發愁呢，所以是半開玩笑半是真話。見陸月梅這麽說，也就說“我說的也是實話”。

說完以後看看陸月梅，再看看走出去開始帶着訓練的李永軍說“哦，我明白了。看到我們這裏走了個郝永香，想過來頂替上是吧，沒問題。不過呢，以前簡單，我也離答應要你，你們單位放你走，去勞動局走個程序就是了。現在不行了，正式确立咱們廠屬于市直屬，可能有些難。不過不要緊，我幫你們跑就是了”。

“我沒想着來這裏呀，我想着咱們廠不是在縣城有個招待所麽，想着先從那裏幹起，從最底層幹吧。再說了，我家就在縣城，回家看看父母也方便”。

孫興國就半開玩笑說“關系我幫你跑，不過有個條件，多幫我們這裏的小夥子拉過來幾個，我一起幫你們跑關系。你看，咱們現在就準備在自己廠這邊建住房樓了，還能少了你們的婚房嗎”！

陸月梅的調動，就這麽在玩笑中說成了。紅光廠這邊接收，縣文工團那邊恨不得陸月梅走呢，所以這兩邊也就都是一句話的問題。孫興國去市裏開會順便就把關系跑下來了，前後不到一周的時間，陸月梅正式到縣城那邊的招待所上班去了。

等陸月梅上班了，孫興國才後知後覺的說，咱們廠這是撿着寶了，這竟然是個大學生。

荒地裏的二百多畝地，重新翻耕了一遍。按照廠裏原來的計劃，準備種黃豆。那麽大一片面積不可能用人去三五粒豆子一個坑，那樣去點種。廠裏又進了一臺播種機，同時也購買了豆種準備播種。

看看時間已經過了谷雨，不是有句俗話說谷雨前後種瓜種豆嗎，那還有啥好說的，在李永軍和範文正的帶領下，就把豆子種上了。

等豆子種完了，有人才說，現在種豆子時間有些早。現在種的豆子，發芽早，但是豆莢長時間是青的，很難熟。說是種豆子立夏以後種都不晚，有種說法是立夏到小滿，種啥都不晚。

對于這說法，孫興國一句話給出了回答。咱們這一年并沒指望這二百畝地創出效益。只要能活，哪怕是咱們廠職工都摘這豆莢煮着吃了，我心裏也是高興的。

既然廠長都有這種指示了，誰還在乎豆子成熟的早晚啊。一個星期的時間，豆芽破土而出，所有人都高興壞了。看來種豆子種對了。劉冬生卻說“別高興的太早了，咱們那分到個人手裏的五十畝地不就是個樣子嗎，剛開始有的東西出來了，可是時間不長就堿死了，有的東西幹脆就不出苗。過幾天看看情況吧”。

孫興國拍着腦袋說“這豆子出來了，按理說要稀苗呀。照你這說法，還不敢呢。我本身想着讓李永軍他們開始稀苗，把拔的豆芽菜弄食堂去，可不就是一頓好菜嗎”。

劉冬生笑笑沒說，等一會兒才說“等上半月，看看不死的話，再讓他們稀苗。其實，我感覺也不需要，這大鹽堿地裏，這麽多年來，誰在這裏種成過莊稼呀，就只有咱們廠這片果園。現在要是能長莊稼了，那不就是一樣成果麽。稀不稀苗的，我看那，就那麽長吧。等成熟了，收了豆子，再做下一步的打算。今年能成，明年繼續種豆子，種上幾年後，這地就養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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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不說咱們用了多少的糞呀，那是鹽堿地麽，那是用糞培出來的土地”。

“那你擔心啥，既然老百姓不願意用這農家肥了，咱們幫忙挖來，還是一塊收入。找徐前進徐鎮長多多溝通一下的問題”。

兩人商量一陣，把計劃科長叫過來。孫興國直接安排說“照現在的态勢來看，今年的豆子成功率很大，你去把咱們廠區到校區的這片地方給我丈量出來。畫成圖，每百畝一塊，四周挖成溝，按現在挖的标準算，中間給我留出十米的路面，留待拉糞來後好堆放，以及來回車輛挑頭等”

“計劃科長沉思了一下說道“路面我看留出二十米來吧，下一步不是要在那片建煉油廠嗎，路面寬了，有回旋的餘地”。

“好吧，按你說的去做吧”。

見計劃科長走了，劉冬生說道“這些都是以後的事兒，眼前的事兒是，咱們廠自己的熱電這塊這幾天就要動工了。現在車工車間那邊忙的團團轉，鉗工那邊沒活兒呀。長久下去會産生矛盾的。不能只靠車工車間養活全廠啊”。

“這一點，咱倆不是早就商量過了麽，煉油廠開始動工，就安排鉗工車間的人去別市的煉油廠學習培訓，讓整個鉗工全部轉型。現在不是已經确定了麽，那個坑比不是說了麽，省裏的撥款都下來了”。

劉冬生沒再說話，點上顆煙，抽着煙走了。

李永軍他們這邊，整天的閑不住呀，好在晚上輕松一些了。雖然吆喝的山響，可是這麽長時間了也沒能抓到那偷變壓器的人。對方也好像是知趣是的，這麽長時間不見動靜了。所以，大家很自覺的就自己給自己放松一下，晚上巡邏也就那麽會兒事兒了。

馬上到月底了，天也熱起來了。呆子張國華開始行動起來了，拎着網到河邊去打魚去了。見呆子行動起來，李永軍也就活動起來了，招呼休班人員跟着去撿魚，中午一起吃一頓。過了一會兒，張國華回來了，拎着網在那罵咧咧的說“媽的，不對，這河水有股子味，水面上也飄着一道一道的黑色的油花兒似的東西”。

見呆子沒打到魚，範文正就說“咱們自己不是在河裏養着的麽，下去撈去。大家好長時間沒開葷了。今天能不能開葷，就看你的了”。

張國華也沒多說什麽，轉身就出去了，時間不大又回來了，這一次直接是破口大罵呀。因為那時候還沒有說有污染這種事兒，所以張國華大罵“肯定是上游往河裏放毒了，咱們的魚全都死了。臭烘烘的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