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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放心好了。”紀雲棠雙手摟住沈知宴的脖子,擡頭看着他:“我知道你是誰。”
一邊說着,紀雲棠一邊摟着沈知宴的脖子想往下躺去。
沈知宴幹脆摟住了紀雲棠的腰。
“你确定你知道我是誰?”沈知宴沉聲問道。
紀雲棠笑了一聲:“沈知宴,你對自己就這麽沒自信嗎?”
聽着紀雲棠的話,沈知宴輕蔑地笑了一聲。
“你那是什麽語氣?”紀雲棠歪了歪頭,一臉茫然地看着沈知宴。
雖然腦袋暈乎乎的,但還是能感覺到沈知宴的這個笑聲好像不太對勁,像在嘲諷她。
紀雲棠說完,甩了甩頭,又開始嘗試自己拉背後的拉鏈。
試了幾次沒成功,沈知宴終于伸手按住了紀雲棠的肩膀,将她的長發撥到前面,輕輕離開對方的拉鏈。
由于紀雲棠穿的是吊帶裙,沈知宴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肌膚直接就貼上了肌膚。
莫名的,沈知宴覺得掌心一陣發熱,這一片雪白的肩膀像是燙手一般。
“等一下。”紀雲棠突然站了起來。
沈知宴擡眸看向她。
裙子的拉鏈已經開了,一邊肩膀的吊帶也随之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臂上,将紀雲棠胸前雪白的皮膚大片裸露出來。
“你要做什麽?”沈知宴問道。
紀雲棠拿過自己的包,艱難地從裏面翻找出卸妝産品,跌跌撞撞地便往浴室走去:“卸妝,我要先卸妝……”
看着紀雲棠走得歪歪扭扭,步伐不穩的,沈知宴也沒有什麽反應,只是站在原地看着。
而紀雲棠才剛走了沒多遠,就被垃圾桶絆倒,摔倒在了地上。
沈知宴臉色一變,連忙走上前去。
“沒事吧?”沈知宴伸手握住紀雲棠的手臂,将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沒事。”紀雲棠晃了晃腦袋,說道。
說着,紀雲棠徑直甩掉了兩只高跟鞋,直接光着腳走進了浴室。
看着紀雲棠這幅醉醺醺的樣子,沈知宴擔心她又會出什麽事,于是便跟了進去。
只見紀雲棠站在洗手池前,彎着身子,長發都垂在了水池裏,被水打濕了部分。
沈知宴連忙伸手将紀雲棠的頭發撈了起來,抓在手裏。
從他這個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紀雲棠雪白的後背,和她內衣的帶子。
沈知宴閉上眼睛,呼吸加重了幾分。
而紀雲棠卻是什麽也沒察覺到,自顧自地卸妝完了,站直身子往沈知宴身上一靠。
“你要跟我一起洗澡嗎?”紀雲棠擡手輕輕撫摸上沈知宴的臉。
面對紀雲棠的撩撥,沈知宴再也忍無可忍,他擡手一把抓住了紀雲棠的手腕,十分用力。
紀雲棠頓時痛得皺起了眉頭。
“紀雲棠!”沈知宴咬牙切齒地叫着對方的名字。
光是聽這語氣就能感覺到他很是生氣。
紀雲棠什麽都沒說,她動作很快地轉身,墊腳吻住了沈知宴的嘴唇,将他接下來一切的話語都堵了回去。
沈知宴一把摟住了紀雲棠的腰,将對方按在洗手臺上親吻。
沒多久,沈知宴幹脆一把将紀雲棠抱了起來,往外走去。
紀雲棠被扔在了床上,整個人都被具有彈性的床墊彈起來又摔回去,頭發淩亂地散落着,眼神無比勾人。
“我再問你一遍,我是誰?”沈知宴抓住紀雲棠的手腕,按在頭頂。
紀雲棠擡眸看着沈知宴,反應了一會兒,說道:“沈知宴。”
“你……”沈知宴繼續說話。
然而,他才剛說了一個字,紀雲棠就用另一只手擋住了他的嘴巴。
“我知道我在做什麽。”紀雲棠輕聲說道:“你當我是什麽随便的人嗎,我只是自由随性,但我也不是什麽人都看得上的。”
沈知宴盯着紀雲棠看了半晌,什麽也沒再多說,直接将她整個人抱起來,往床中間移去。
接着沈知宴擡起紀雲棠的一條腿,手掌順着她的裙擺往上。
“這是你自己再來招惹我的。”沈知宴咬牙說道:“你最好今晚就能想起來我是誰!”
紀雲棠完全聽不懂沈知宴這話是什麽意思,她只覺得對方又在胡說八道些她聽不懂的話了。
還不等她說些什麽,沈知宴的嘴唇便吻了上來。
一夜纏綿。
直到後半夜,迷迷糊糊間,紀雲棠的酒醒了一些,身上出了汗,一片黏糊糊的很難受。
與此同時,沈知宴給她的那股熟悉感覺越來越強烈,有些回憶似乎就要呼之欲出。
但她已經無暇去思考了。
最後,紀雲棠的意識漸漸模糊,累到沒有力氣睜眼,不知什麽時候就睡了過去。
但這一晚上,紀雲棠并沒怎麽睡好,第二天她也是很早就醒了。
窗簾的遮光性很好,裏面依舊是一片昏暗。
紀雲棠坐在床上,發了很久的呆。
她不止表情淩亂,她的心情也是極度淩亂的,因為她想起來沈知宴是誰了。
雖然已經記不清具體發生過什麽,但她确定自己确實是和沈知宴談過的,時間還不短,有半年那麽久。
但那已經是差不多三年前的事情了。
紀雲棠有些頭痛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她當了這麽多年的渣女,人生信條就是從來不吃回頭草,這還真是第一次破例了。
身邊,沈知宴還在睡着。
紀雲棠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下床,她撿起地上的裙子看了一眼,背後的拉鏈和肩帶都已經被扯懷了。
于是紀雲棠幹脆去浴室拿了件浴袍穿上。
她的身上很幹爽,她也記得昨天晚上結束後沈知宴是抱着她去浴室洗了澡的。
隐約記得以前沈知宴好像就是這麽個貼心的人。
其實沈知宴已經算是她談過的前男友中能讓她印象深刻的了,要是換做其他人,她還真不一定能想得起來。
不,應該是她直接就不會去搭理對方。
紀雲棠有些煩躁,她走出浴室,從自己的包裏找出煙和打火機,去了陽臺。
正好陽臺有個椅子,她直接坐下來抽起了煙。
紀雲棠一邊抽煙,一邊試圖從記憶中提取曾經和沈知宴發生過的事情。
奈何實在是太久遠,都已經過去三年之久了,而且那段時間正好是她整個人最頹的時間,什麽都不關心,也不在乎。
所以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什麽有用的東西,全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
紀雲棠抽完了一支煙,又點了一根新的。
她煙瘾不重,但今天确實是格外煩躁,所以不得不多抽一些煙來緩解才行。
由于紀雲棠整個人都處于走神的狀态,她并沒有聽到陽臺門被打開的聲音。
新點燃的煙送進嘴裏,還沒吸兩口,一只手從面前橫了過來,直接拿走了她嘴裏的煙。
紀雲棠頓時呆在了原地。
沈知宴臉色不太好看地将煙按滅在煙灰缸裏。
“呃,那個……”紀雲棠将兩只踩在椅子上的腿放下來,身子不自覺地坐端正了。
“我讨厭煙味,戒了。”沈知宴擡眸看向紀雲棠,語氣沒什麽起伏地說道。
他這話說的就像是在通知對方一般,這讓紀雲棠有些不爽。
“我現在已經想起來你是誰了。”紀雲棠說道。
沈知宴動作一頓,随後擡眸看向她。
“應該是三年前的事了吧,好像在一次晚宴上認識的。”紀雲棠繼續說道。
她記得那時候也是她先和沈知宴打的招呼。
果然,過去了三年,她的審美還是這麽的一致。
“你……”沈知宴的情緒總算有了變化,像是有話要說。
“不過我想不起來太多。”紀雲棠如實說道:“沒什麽印象了。”
話音落下,沈知宴的情緒又變得平靜,甚至給人一種“我就知道”的感覺。
“那什麽,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紀雲棠說着便站起身要離開。
不然他們兩個人這樣面對面誰也不說話還怪尴尬的。
“走?誰允許你走了?”沈知宴一把将紀雲棠按回了椅子上。
紀雲棠被迫又坐了回去,整個人都有些茫然了。
不讓她走?什麽意思?
“我承認,這事是我做的不好,算我對不起你,你就說你想怎麽樣吧?”紀雲棠擡手撩了撩頭發,破罐子破摔般地說道。
她算是看出來,今天她要是不給沈知宴一個交代,是沒有辦法離開的了。
但也沒有辦法,這事确實是她不厚道,畢竟當初甩人的是她,現在來撩撥的也是她,她能怎麽辦?
早知道不應該跑來陽臺抽煙的,應該早點跑掉。
不過憑沈知宴的實力,要想找她,她哪也躲不了。
頭頂傳來一聲不屑的冷笑。
“我想怎麽樣?紀小姐這話問得可真有意思。”沈知宴的語氣中滿是嘲諷。
紀雲棠微微皺了皺眉,擡頭看去。
沈知宴沒給她說話的機會,而是一連串的逼問抛了出來:“你是想不負責任?逃避?你覺得你能逃到哪裏去?”
聽着對方這一連串的問話,紀雲棠頭都大了。
她突然在想,自己當初會不會就是因為受不了沈知宴的脾氣才分手的。
“但你既然是我前男友,那我就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我不吃回頭草知道嗎?”紀雲棠幹脆把話給說絕了。
省得給對方留下什麽幻想。
然而,沈知宴聽着她這話,卻是笑了一聲,但那笑一聽就是被氣笑的。
“行,你走吧。”沈知宴冷笑着說道。
紀雲棠還以為沈知宴會繼續糾纏,沒想到他卻是輕飄飄地來了句你走吧。
“你,你真就這樣讓我走了啊?”紀雲棠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明明這人剛剛還在吵着說什麽要她負責。
沈知宴神情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不然呢,我還能囚禁你嗎,那是犯法的。”
紀雲棠:“……”
“那我可真走了,我問了你要怎麽辦,你不說,過後可別又來找我啊。”紀雲棠站起身,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浴袍。
“放心,我很忙,沒那個閑工夫。”沈知宴冷聲說道。
既然沈知宴都已經這麽說了,那就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了。
紀雲棠從陽臺走進去,但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她的裙子已經穿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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