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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鹫匠陽太也不是害怕別人知道他喜歡男人。
現在大和諧社會這也不是什麽值得關注的點。
但不知道為什麽,撞見了牛島若利好似說什麽都特別心虛一般。
牛島若利就是有這樣的氣場,只是擦肩而過,他們這邊三人都跟着瞬間安靜了下來。
剛好這個時候,鹫匠陽太要進入候機處,也準備和另外兩個人分開了。
分開之後,鹫匠陽太進入候機口,找了地方坐了下來,現在這個時間的巴黎,機場的人是最多的時候。
都是來自全球各地的人要回國。
不過他進的是VIP休息室,這裏人少相比較就沒有那麽熱鬧了。
他進的是VIP一層的休息室,剛坐下就看到了在他之前進來的牛島若利。
牛島若利坐在皮沙發上,手上拿着休息室提供的運動雜志,低着頭,專注的看着,好似誰也不能打擾到他。
鑒于之前發生的尴尬,鹫匠陽太并沒有主動過去。
雖然他并不是有社交尴尬症的人,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和牛島若利很自然說話,更何況剛才那種尴尬情況,再坐到一起豈不是互相尴尬嗎?
實在沒有這個必要。
這麽想完的鹫匠陽太就很随意的找了位置坐了。
在休息室待了片刻他們就去登機了。
鹫匠陽太還特意等着牛島若利先起身,他才跟着過去。
登了機,找了位置,令鹫匠陽太着實沒想到的是,他的鄰座就是牛島若利。
頭等艙的位置并不靠在一起,但是就在同一排兩個座位,讓人有些沒辦法在彼此互相認識的情況下裝作看不見。
所以在落座的時候,鹫匠陽太只得帶着尴尬的假笑和牛島若利先打了招呼。
牛島若利擡眼看了看他,點了點頭,算是聽到了。
鹫匠陽太正所謂難得提起來的熱情一下子被澆滅了。
不過鹫匠陽太也不意外,像牛島若利這樣的王者姿态,很少能看到其他人,更何況看到的是他以前的手下敗将。
說不定早就把他忘了。
再者他們也不算熟人,見面的次數加起來一只手都能數過來。
鹫匠陽太也不打算把這樣的冷漠放在心上。
他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戴上耳機帶上眼罩,打算直接睡一覺,畢竟他們的航班路程大概十多個小時。
這一覺睡過去,鹫匠陽太難得夢到了國中畢業的那段時間。
他爺爺一直親自制定着鹫匠陽太的訓練計劃,訓練的困難度一直是魔鬼程度。
因為有着過高的期待,所以對鹫匠陽太一直以來都是打擊教育。
在這樣的教育下,鹫匠陽太即使再陽光的性格,也很難不會有負面的情緒。
加上爺爺總是把牛島若利挂在嘴上誇獎,鹫匠陽太難免不會對牛島若利有着揮之不去的敵意。
說實話,這人除了在高一那場比賽把他打敗的時候,問了一句,‘這就是你對排球的态度?’之外,其實和他之間沒什麽沖突。
但就是這麽一句話,對于鹫匠陽太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做這樣的夢,讓他本就不太好的情緒更加嚴重,這一覺睡得不太好,所以飛機有一點颠簸之後,他就醒了。
醒來的他調了座位坐直身子,剛開始的微微颠簸,卻突然變得更明顯了,機身竟開始有些讓人站不出的劇烈颠簸。
在鹫匠陽太還沒有完全回過神的時候,艙內響起來緊急廣播。
“女士們、先生們,請注意! 受航路氣流影響,我們的飛機正在颠簸,請您盡快就座,系好安全帶……”*
這聲廣播還沒播到後面的外語部分,就已經換了另外的廣播,是副機長拿過了話筒突然通知。
“乘客們,前方出現劇烈颠簸,請不要驚慌,配合機內人員指示!”
這話剛說完,再一次的劇烈颠簸直接讓機身傾斜,座椅上方的氧氣面罩直接掉落了下來。
這樣的情況,讓在後方的經濟艙內已經傳來了混亂的聲音。
“什麽情況!!!”
“不會突然墜機吧!!!”
“媽媽!我不想死!!!”
尖叫聲呼救聲,即使有機組人員前去安撫,也是無濟于事。
“大家不要驚慌只是尋常颠簸。”
“尋常颠簸怎麽可能連氧氣面罩都掉下來!!!”
廣播也在這時候多次出現電流的聲音,根本聽不清副機長指示,機組其他人員一直在安撫乘客。
鹫匠陽太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但是他出于本能安全意識拿起了氧氣面罩打算帶在臉上。
帶上之前,他想起來坐在他身側的牛島若利,想要順便提醒他,雖然大災大難之前自救也只是杯水車薪無濟于事,但他還是覺得怎麽也要提醒一下身邊的牛島若利。
然而,他側身只看到牛島若利不知道何時突然走了過來,在跌跌撞撞之餘抓住了他的胳膊,一個傾斜完全的籠罩在了他的身前,嚴嚴實實的把他遮擋住了。
就在他還想問些什麽的時候,倏忽地極速失重,讓他失去了意識。
身體就像是不屬于自己,被抽空。
根本沒有其他的感覺。
失去意識前,他記得牛島若利在颠簸中護着了他的頭。
他當時在想是……
我們好像不熟吧。
确實不熟,不僅不熟,還有不願多見面的敵意。
至少,鹫匠陽太是不喜歡牛島若利的。
……
鹫匠陽太想如果自己這一生有什麽遺憾的話,那應該是高一放棄排球的決定,以及年少是和爺爺不願意好好溝通。
爺爺嘴硬心軟,也是父親之後告訴他他才知道的。
但他想,即使他不知道這些,即使爺爺教育不對,他也不應該在那幾年一直漠視爺爺。
人呢總在瀕臨死亡的時候,會想很多遺憾的事兒。
“陽太!陽太!”
耳邊響起聲音,起初聲音有些模糊,漸漸地開始清晰,能聽清是有人在喊他。
鹫匠陽太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還沒完全睜開就被陽光給刺痛了,他瞬間閉上了之後又揉了揉,才緩慢地适應着眼前的世界。
“怎麽回事?只是來查你中考成績,至于吓暈過去嗎?你也太緊張了吧?”
鹫匠陽太看清了面前說話的人,是鹫匠陽太國中時期的同學。
同學?
這位同學在他高中之後就鮮少有聯系了,因為他後來去了離家遠一些的光仙學院高中部上學,因為和在白鳥澤初中部的朋友很少有機會見面了,一來二去的也就漸漸地生疏了。
他是回到了自己國中畢業拿成績那天嗎?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聽到了他的遺憾,竟真的讓他回到了自己放棄排球的前一年,也是爺爺去世的四年前。
這麽說的話,那讨人厭的老頭子還活着!
鹫匠陽太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來填寫報考學校的,拿着志願單就火速的沖回了家,身後的朋友還不能理解他突然的奔跑。
“你幹嘛去啊!不是要填報考學校嗎!”
“回家也能填!”
鹫匠陽太留下這句話,火速的回家了。
騎着單車,他第一時間就跑去看他爺爺是不是在家。
這個時間點高中部也放假了。
他爺爺即使在帶社團,今天也該在家,畢竟當時他沒把志願填寫成白鳥澤,和爺爺大吵了一架。
鹫匠陽太生怕自己只是做夢,火急火燎的回到家,站在他家那木造獨棟前有些猶豫。
他不知道自己開門後會不會看到爺爺。
看不到怎麽辦?看到了又說些什麽?
最後猶豫到手中的志願單都快被他捏爛了,他一咬牙開了門。
鹫匠鍛治正坐在朝南榻榻米房間裏。
開了推拉門坐在陽臺上喝茶,背影因為上了年紀有些佝偻。
鹫匠陽太才發現,自己從來沒好好地看過自己的爺爺。
爺爺上了年紀,背影也早就有了歲月的滄桑。
常年獨自一人待在這個房間,喝茶發呆。
鹫匠的父母都遠在東京工作,鹫匠陽太從童年開始幾乎都是和爺爺兩個人待在這二層木造獨棟裏。
他和爺爺冷戰的時候,爺爺也大部分時間一個人待在這裏,就這樣一個人。
鹫匠陽太鼻尖有點酸,努力控制自己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這時鹫匠鍛治也察覺到身後有人,便知道是鹫匠陽太回來了。
也沒有多餘的話,也不在意陽太回來到底有沒有禮貌的說‘我回來了。’
只是直接的問,“讓你填白鳥澤,是為你好,光仙學院雖然國中部算得上排球強豪,但近幾年高中部人才跟不上,你去就是浪費時間。”
開口就是原來的味道,鹫匠陽太也不知道是不是許久沒被罵了,有點親切,跑過去抱住了爺爺,眼淚終于奪眶而出怎麽也控制不住。
這一舉動可把鹫匠鍛治給弄不會了,他孫子什麽時候抱過他啊。
果然以前太嚴厲?把孫子腦子給弄壞了?
鹫匠鍛治思考了一下自己措辭,怎麽能讓自己的孫子知道他的才華只有在白鳥澤才能發揮出來。
但他本就不善言辭,想了半天還沒找好話,只是先假意訓斥的,“都要上高中的人,怎麽還如此不穩重。”
鹫匠陽太哪裏管得了這些,上下左右前後好好掃視了自己的爺爺,活着,真的活着!
直到在這個時候,他看到自己爺爺手中快抽完的煙。
他臉色一變,搶過爺爺手中的那根煙徒手掐滅了直接扔進了院子裏。
“你以後怎麽死的你不知道?”
鹫匠鍛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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