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十三只背後靈
第13章 十三只背後靈
【aka,這個安室透的背後真的還有三只幽靈嗎?】
當基本不吭聲的【書】終于忍不住地問出這個問題時,距離他們離開曼哈頓已經過去了三天。
祂發問的時候,赤江那月正挂在安室透的背後無聊地哼歌,聞言哼出的音符也沒有半點停頓,毫無壓力地一心二用,在腦海內給出自己理直氣壯的回複:【肯定——沒有啊。】
【這個世界的背景資料不是你在來之前灌輸給我的嗎?那你應該更清楚,這裏全世界唯一的不科學就只有我。】他眨了眨眼,在安室透看不見的角度對書露出了憐愛的表情,【對了,你好像誕生自我意識也沒有過去幾年呢。】
明明是兩個世界融合後,占據主導地位的總意識體,曾經還想過犧牲他去救世,結果實際上居然這麽‘天真’?在太宰先生和他身邊呆的這段時間,【書】是半點他們的精髓都沒有學到啊。
救世主假裝出了痛心疾首的模樣。
完全沒想到赤江那月真的能這麽狗的【書】只覺得心中好像有什麽東西碎掉了,祂呆住。
這個世界沒有別的背後靈,這是當然的,否則按照那種案發率,赤江那月也不用上街了,畢竟外面死的人多,說不定會比家裏還擠呢。
【我只是想做個實驗而已。】赤江那月腦內訴說的聲音漫不經心,似乎并不是什麽重要的實驗,腦內話語的重音落在了後半句上,【而且,冷酷的波本、包容溫和的安室透和嚴肅的降谷零,這裏任何一個身份……看見他們的表情管理失效,都很有意思啊。】
【書】現在絲毫不懷疑,後面那個才是真正的理由。
赤江那月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察覺到安室透的腳步開始減緩了。
他松開手臂,從安室透背上晃了下來。
三天前,那通電話如赤江那月所預料的那樣帶來了接應的貝爾摩德,而剩下的發展也在他的計劃之中。
FBI暫時不能暴露貝爾摩德與他們的關系,那麽為了掩飾波本‘恰好’在這個敏感的時間被FBI追殺,他們唯一的選擇就是将計就計——在此前實際上并沒有暴露那兩輛雪佛蘭的追殺對象是波本的前提之上。
貝爾摩德大可以把波本的思路往‘FBI追殺本土組織卻陰差陽錯遇到你’上引導。
沒錯,FBI最後是把讨伐對象從波本和組織分基地,變成了那個貪婪的本土組織。
只能說本土組織撞在了槍口上,不偏不倚地替安室透擋了一劫——當然,這就是赤江那月為他們準備的回禮。
FBI也沒好到哪裏去:他們臨時改變行動計劃,還要配合貝爾摩德的接應行動,只能眼睜睜看着波本從眼皮底下離開。
甚至由于潛伏時間不夠,即便靠着本土組織追殺波本的空窗期,把對方端了個底朝天,FBI也付出了不少代價。
赤江那月對此喜聞樂見。
這兩方一個想趁虛而入俘獲或殺死安室透;一個不僅把這個世界的莎朗拐走了,還想把安室透也拐走。
活該。
救世主如是說。
那天接到了波本後,早就收拾好心情了的貝爾摩德沒有表現得對那個代號很急不可待的模樣,而是盡可能在減少自己對代號的過多在意。
貝爾摩德看上去不太想讓波本知道‘卡路亞’和她的關系。
安室透倒也沒急,從貝爾摩德願意為了一個代號就放棄原本的行動,冒着被FBI重新懷疑的風險也要來他這裏一探究竟這件事上,他就足以看出自家背後靈對貝爾摩德究竟有多麽重要了。
他想了想在劇場門口聽見的那番神明燃燒發言,不禁思索起貝爾摩德當時說的神明是否就是八年前的赤江那月——卡路亞。
反正這個情報目前掌握在他手中,他才占據了主動權,只要貝爾摩德一天還保持着這種程度的在意,安室透就一天不需要擔心被貝爾摩德再次算計了。
他們現在勉強能夠達成制衡。
因此,當花了三天時間應付組織那邊對‘消滅叛徒萊伊’這個任務失敗所産生的懷疑之後,安室透暫時不再去追究貝爾摩德的事情,而是把注意力放回了他出國前就要部下去查的——和赤江那月有關的情報上。
面前這間咖啡店,是他與部下這次的交接處。
安室透的腳步之所以放緩,除了抵達目的地以外,也因為他在猶豫要不要讓赤江那月也過來一起聽。
雖然他讓風見裕也查的就是少年的背景信息,在已知少年與組織有關的情況下可能還不會查到多少,但是他有點擔心這些信息會觸及到少年無法言說的那個秘密。
每個人都有保留自己秘密的權利,這也是為什麽安室透從來不過問赤江那月對于自己的死亡還記得多少,同樣,赤江那月也從來沒問過安室透他那位‘死去的朋友’是誰。
在某些方面,一人一背後靈還是保持着高度默契的。
像現在,即使他們都知道想要探究出赤江那月為什麽會和安室透綁定,或者想要讓赤江那月恢複記憶,這些信息是必須獲取的。
但當着本人的面去讨論對方的隐私和過去,這種事情就算是情報專家安室透也覺得臉皮還沒那麽厚。
“不用在意那種事情啦。”還是率先看出了安室透在想什麽的赤江那月本人開了口,“你就當是單純幫我恢複記憶咯,我都沒意見,安室先生作為‘成熟的成年人’就別想那麽多了。你之前可不是這種性格吧?”
他捏着手指比劃:“我就算法律上還未成年,好歹也是組織成員,可沒你想的那麽脆弱。”
黑發少年說完就把下半張臉都埋進了那條反季節的黑白圍巾裏,水紅色的眼睛用懶洋洋的視線掃視了一圈店內,随後停在某個地方,微微挑起眉:“……不過,看來這件事沒那麽順利。”
安室透愣了愣,不動聲色地也往背後靈注視的方向看了過去。
“我想,那個怎麽說都不是你的部下吧,安室先生。”赤江那月吐槽,“除非我的推理出錯,你實際上是警察廳的最高話事人什麽的……”
安室透嘴角抽了抽,他在看過去之後也明白赤江那月說的是什麽意思了。
怪不得呢,他就說為什麽這次接頭選在這種敏感的時間點,還在容易事發暴露的咖啡店裏……那個坐在他們約好的交接情報文件袋的位置上的人哪裏是他的部下風見裕也。
那個分明是表面上早已卸職,實則還在擔任零組幕後理事官的黑田兵衛,同時對方還是安室透卧底期間的上線。
簡單來說,是他上司。
黑田理事官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安室透心中的不解更甚。
在他看過去的時候,黑田兵衛就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但是并沒有和以往交流情報時那樣隐藏他們的關系,而是大大方方地仍舊坐在那裏,桌面上擺着兩杯咖啡。
顯然,黑田兵衛在邀請安室透過去同坐一桌。
“嘛,這家咖啡廳裏小貓三兩只的顧客其實都是公安的線人啦。”早已看穿一切的赤江那月又變回那副懶散的模樣,扒拉着安室透的衣角,慢吞吞挪回肩膀上的原位,“而且店面也是公安的哦?所以那個大叔才這麽有持無恐。”
他沒說但安室透也能猜到的是,看這副架勢,‘赤江那月’的信息比安室透原本想象的更不簡單。
得到小惡魔的安全确認後,安室透算是稍微松了口氣,他也不繼續在門口磨蹭了,而是像他早有約的對象沒有變更一樣,神态自然地走到了黑田兵衛的身前,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我來遲了。”
做戲做全套嘛。
穿着一身黑,面容兇惡,看上去比現在的安室透還要像組織成員的黑田理事官淡定地點了點頭,安室透也就順勢在對面坐了下來。
“不,你來得正好。”黑田兵衛說話的同時,手上隐晦地向安室透暗示了一下已經開啓的信號屏蔽器,讓卧底徹底對接下來的談話放心了。
等确認完周邊情況暫時安全後,黑田兵衛面色一凜,低沉地對安室透說:“不管你是從哪裏知道的那個名字,關于他的事情,都不要再查下去了。”
安室透愕然,他沒想到黑田理事官會這麽直白地和他說起這件事。
按理說,他應該聽從指示,到此為止的。
但是安室透深知他不能停下,無論是為了赤江那月還是為了他自己。
所以他問了本不該再問的問題:“為什麽?”
“那個孩子的父母是你的前輩。”安室透聽見黑田兵衛放輕的聲音依舊很沉重,“他們在八年前犧牲了。”
……什麽?
“我不知道你查到了多少。”
黑田兵衛的眼神很複雜:“但是最好不要再繼續下去了,你的身份不适合知道和他們有關的太多信息。”
八年前,又是這個時間。
安室透的大腦轉動速度很快,他一下子想到了:BOSS的死亡時間是八年前,赤江那月與他父母的死亡時間也是八年前,貝爾摩德和朗姆産生不可調和的矛盾同樣在八年前。
這些信息絕對不是完全獨立的,他們之間一定存在某種關聯。
他忽然産生了更強烈的好奇。
——對于八年前的那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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